此話一出,穆遠秋眉毛再次緊鎖了起來。


    因為在他看來,穆永青的為人他很清楚,不是那種魯莽之人,更不會在天榜之戰上做文章。


    思量片刻,他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小友可是得到了什麽消息?”


    汪正天搖了搖頭,一臉平淡的迴應道。


    “老祖前輩多慮了,晚輩因為最近有些心神不寧,所以便猜想一番,尋求老祖幫忙解惑!”


    舒展開眉毛的穆遠秋,輕笑一聲道。


    “穆永青不是那種魯莽之人,除非事發突然而且極為棘手的情況下,他才會反客為主逼迫天金峰就範。”


    聽了天穆宗老祖的一番言語,汪正天心中已對黃德水的計劃有了答案。


    他猜想:該是穆宗主與師父暗自查訪中發現了對方的陰謀詭計,而且極為棘手,但好在對方的陰謀詭計還未成型,所以才選擇主動出擊。


    這樣對方的計劃被打亂,那天金峰自然也就翻不起什麽大浪。


    思緒過罷,汪正天衝著穆遠秋拱手一禮。


    “老祖前輩對穆宗主很是了解,我相信他一定會采取萬全之策,來確保天榜之戰的安全進行。”


    穆遠秋雙眸微閉和煦一笑,迴應一聲。


    “永青定會掌控全局,避免天金峰搞事情的。”


    “老祖,那晚輩就此別過了。我這就迴去沉澱一下自己,以備戰天榜之爭。”


    說完,汪正天再次拱手轉身準備離去。


    盤坐閉眸的穆遠秋,微笑著頷首道。


    “去吧,期待小友能在天榜之戰中,奪得好名次。”


    颯然離去的汪正天,傳迴一句話語。


    “借老祖吉言,晚輩定不負眾望!”


    此時的天金峰雲霧繚繞,袁三壽的煉丹堂門外,出現一道消瘦的身影。


    那道人影身披一件黑袍,立在門外似乎是在等待袁長老的迴應。


    此刻,煉丹堂內傳出袁三壽略微沙啞的聲音。


    “顧野,遮遮掩掩來我這裏,是有什麽重要的訊息,要告知老朽嗎?”


    見對方識破他的身份,顧野便恭敬的衝著煉丹堂拱手一禮,開口道。


    “很抱歉,在您煉丹之時打擾您。其實,晚輩是來向您求教,在感悟上遇到的幾個問題。”


    見對方是來向他求教,煉丹堂內再次傳來袁三壽那沙啞的輕笑聲。


    “進來說話!”


    “執法戒律閣那幾個老家夥,是他們已經交不了你了,還是你另有打算?”


    輕推門而進的顧野,衝著丹爐旁的袁三壽再次略顯嚴肅的拱手道。


    “晚輩誠心求教,也想為天金峰盡點綿薄之力!”


    此話一出,袁三壽瞬間明了對方的想法。


    他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再次開口說道。


    “既然你選擇了天金峰,那老朽又豈能將你拒之門外,說吧,想要向我求教些什麽?”


    見袁長老發問,顧野當即雙膝一彎,跪在他的麵前,述說起自己最近在感悟上所遇到的問題。


    兩人在煉丹堂內詳談了一番後,顧野心胸豁然開朗,心中的領悟上的死結,也是在這一刻被瞬間打開。


    體內靈力向外瘋狂的翻湧,修為的屏障似乎鬆動了幾分,讓他有種欲要立地突破的征兆。


    隨即,他立刻盤坐在丹爐旁,吸收著丹爐之中飄出來的丹藥之香。


    一炷香過後,就見顧野周身的氣勢陡然攀升,身後驀然顯出金屬性的異象,頭頂天靈蓋噴發出一道金色長虹直衝房頂。


    一側的袁三壽揮手化出一道結界,阻止他的異象對煉丹堂造成破壞。


    那道金色長虹轟擊在結界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砰!


    異象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顧野周深的氣勢才緩緩斂入體內。


    此時,他的修為已然從結丹境中期邁入後期的境界。


    顧野緩緩開眸,眼中爆射出一道冰冷寒芒。


    心中暗暗發狠:汪正天,天榜擂台就是你的死期。


    思量片刻後,他緩緩起身,朝著袁三壽所在的方向躬身一禮。


    “得袁長老點化,晚輩才搏得進階修為的契機,以後前輩若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晚輩去做,晚輩任憑前輩差遣。”


    盤坐在丹爐旁的袁三壽,施術得知顧野此話是發自內心而說,便麵露欣喜微微一笑。


    “天榜之戰中,隻要你替拓然掃除一些障礙即可。”


    見袁長老讓他在天榜之戰替天金峰開道,顧野一臉的自信,拍著胸脯保證道。


    “晚輩定會在天榜之戰中,與拓然師兄力壓群雄,與天金峰弟子一同殺入天榜前十的席位。”


    見他如此心高氣傲,袁三壽也隻是淡淡一笑。


    此子自大喜功不堪重用,用他做馬前卒替拓然趟路也好。


    顧野再次拱手拜別袁三壽,轉身披上黑袍離開了天金峰。


    就在他剛剛離開之時,天金峰的混金洞中,傳來隆隆的響聲。


    洞內金屬性與土屬性異象交織,洞內石台之上盤坐著一人,正是司琴拓然。


    此刻的他已然邁入分丹境的修為,盡管異象很是絢麗,可唯一的缺憾便是未能引來天劫雷罰。


    在分丹境未能引來天劫雷罰之人,那便證明他再如何努力,也隻是平庸的角色。


    即使日後有幸搏得進階仙君境的機緣,也是困難重重,成功的幾率更是渺茫。


    隻見盤坐在洞中的司琴拓然,周身的異象緩緩斂入體內。


    地宮之中,司琴偉雄見到司琴拓然進階修為,未能引動天雷洗禮,也是搖頭為之歎息了一聲。


    因為司琴拓然,即便在宗門弟子中實力超群,可與那些妖孽弟子依舊有著距離,若是在分丹境能引來天劫洗禮,或許在天榜之戰中,才有奪得榜首的希望。


    無奈,他沒能引來天劫洗禮,也注定他最高的修為,很可能會停滯在化神境的境界。


    這時,洞內的司琴拓然沉澱完自身的道韻之後,緩緩睜開了雙眸。


    他眼中顯出一抹狠辣與狂傲之色,看了看掌心浮現的一道古老符紋,心中暗暗譏笑道。


    “汪正天,即便我沒能引動天雷,但如今我的修為已踏入分丹境。所以,天榜的擂台,那裏將是你葬身之地。”


    當司琴偉雄從虛空幻幕,看到洞中司琴拓然手心那古老的符紋時,他猛地從坐位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眸,一臉震驚的望著虛空幻幕脫口一句。


    “雷劫聖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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