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台上又多了一人,此人白發飄飄劍眉闊目,鷹鉤鼻子下麵兩片薄唇。


    一身銀色雕花緞子麵的道袍,帶著些許的威嚴,台下見到此人如同炸鍋了一般。


    “臥槽,那不是天金峰的司琴拓然嗎?”


    “他們天金峰的王修已死,他這是要滅了汪正天替王修報仇吧?”


    “以他的身份出現在這裏,欺負比自己弱的弟子有失風度吧?”


    “看來這汪正天遇到司琴拓然,恐怕要兇多吉少咯。”


    聽到眾人的議論,申屠婉兒瞟向擂台上,見是司琴拓然登台阻攔汪正天。


    她的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司琴拓然的戰力她很清楚,如今他的修為已經邁入結丹境,汪正天比他低一個境界,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此時,英雄擂上的司琴拓然麵帶招牌的假笑,一臉泯然的看著汪正天。


    而汪正天一手捂著臂膀,盯著麵前的司琴拓然。


    在他神識的感知下,汪正天得知對方已是結丹境初期的修為。


    感知到對方的修為後,汪正天對麵前比自己高一階修為的人淡淡一聲。


    “這位師兄,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登台傷我?既然師兄明知這英雄擂的規矩,莫不是故意藐視宗門戒律,無視宗規?”


    說完,他迅速施展烈火鑄體術恢複著周身的傷勢。


    聽到汪正天的一係列言辭,司琴拓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質問道。


    “哦,你在教我做事?”


    一瞬,他散開自己的結丹境的威壓,想通過修為壓製給汪正天一記下馬威。


    感受到對方威壓的汪正天,立刻瘋狂的調動體內靈力,通過靈力的在體表的翻湧,來抵抗衝擊而來的威壓氣勢。


    見汪正天能在自己的威壓氣勢下,竟能以氣勢對抗頂住自己的威壓。


    司琴拓然的心中,不免對麵前的這位天火峰的小師弟,又高看了一分。


    思緒片刻,司琴拓然的嘴角再次挑動。


    隨即,他伸出一隻手掌猛地向下一翻,剛剛的威壓氣勢如凝結成實體一般,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接壓向汪正天。


    突然,汪正天感覺到對方的氣勢發生了變化,原本的威壓如大山巨嶽般,落了下來壓向自己。


    隻一瞬,汪正天就被壓得雙腿彎曲,他上身的道袍,也被這一記威壓壓得全部碎裂。


    上半身赤裸的汪正天,再次調動白、金神識之力在體內極速翻湧,雙臂舉劍將壓下來的力量緩緩頂開。


    對麵的司琴拓然見他能將這泰山壓頂之勢頂起,內心沒有半點驚訝,反倒讓他有些興奮與期待。


    就在司琴拓然興奮得盯著對方之時,汪正天這邊已將壓下來的力量頂到某個臨界點。


    他渾身的氣勢陡然爆發,雙手猛地舉起大吼一聲。


    “開!”


    轟!


    擂台上巨大的聲響傳遍了四周,台下的一眾弟子都被此一聲嚇得一哆嗦。


    英雄擂上的汪正天手提著魚骨長劍緩緩起身,而司琴拓然反被氣流衝擊得倒退了五六丈。


    老一輩都說,從化丹境開始一層境界一個分水嶺。


    可這一擊威壓的對抗,反倒讓人覺得是汪正天略勝一籌。


    台下也有結丹境的弟子,看出了擂台上的端倪。


    “看來這二人的威壓對抗,天火峰的汪正天略勝一籌啊。”


    周圍的弟子聽到他這麽一說,紛紛向他投來驚訝的目光。


    那名結丹境的弟子並未理會他人的目光,而是繼續觀察著擂台上的變化。


    擂台之上的司琴拓然,麵上略顯驚色的盯著汪正天。


    這汪正天不僅扛住了自己的威壓,而且還將自己的威壓反推了迴來。


    論實力和天賦,王修輸給他一點都不屈。


    思緒過罷,司琴拓然心中難免有些感歎,天火峰這一代弟子中,怎麽會出這麽個實力逆天的妖孽?


    不過感歎歸感歎,此時的他已將汪正天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隻要不是站在天金峰這一邊的,就必須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想到這裏,他當即一步踏出,身形如鬼魅般朝著汪正天衝了過去。


    這一刻,他已決定施展殺招,將這名天火峰前途無量的弟子扼殺在搖籃之中。


    見司琴拓然帶著殺機攻了過來,汪正天再次調動體內混合的靈力,準備閃身躲開對方的致命一擊。


    就在司琴拓然單掌席卷雷電之力,劈向汪正天之時,汪正天的身前突然出現一位老者。


    轟!


    他伸手接下了司琴拓然這必殺的一擊,並借力將對方瞬間震退。


    汪正天見有人替自己擋下這一擊,便側眸看向來人。


    心中暗自思量:原來是胡長老,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救他的,竟是之前將他抓進牢獄的執法戒律閣的胡長老。


    台下的眾弟子本想看一場精彩的對決,可卻被台上突然出現的老者破滅欲望。


    有眼尖的弟子見到老者,立刻驚訝的開口道。


    “執法戒律閣的胡長老出麵了,看來這汪正天躲過了一劫。”


    “不好說啊,胡長老是宗門職責所在,才出來阻止。”


    “他這也是為了保全顧野,不然今天顧野也難下擂台。”


    擂台上的胡長老,麵色不善的看向司琴拓然,聲音低沉道。


    “天金峰的小輩,你莫不是沒把執法戒律閣放在眼裏,藐視宗門的宗規律法不成?”


    聽到對方開口質問,司琴拓然也收了氣勢,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胡長老言重了,我也隻是為天金峰的王修討個說法,並無藐視宗門的宗規律法的想法。”


    見對方開口主動緩和緊張的氣氛,順坡下驢的胡長老衝著司琴拓然淡淡一聲。


    “英雄擂上對戰者逼迫對方賭命本是重罪,念在王修已死免去對其的製裁,你代表天金峰將他的屍首帶迴稟明峰主,若是再生是非,定連峰主一並治罪。”


    聽了執法戒律閣胡長老的一番言辭,司琴拓然隻好咬牙切齒的嗯了一聲。


    因為他知道,挑戰胡長老就是挑戰宗規戒律,會被帶迴執法戒律閣依宗規處理。


    司琴拓然未敢在擂台上多做停留,收了王修的屍身,側眸瞥了一眼汪正天,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轉身踏上飛劍離開了英雄擂。


    見司琴拓然已走,汪正天趕忙衝著胡長老躬身施禮道。


    “多謝胡長老救命之恩。”


    聽到汪正天的一番感謝,胡長老捋著胡須略帶嚴肅的輕聲道。


    “汪正天,你可知在英雄擂賭命者,在宗規戒律中為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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