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跟著夜莫深很長時間了,剛才夜莫深的動作擺明了就……

    什麽他可不敢猜測,但是有些事情該不該做,他覺得自己可以嚐試一下。

    夜莫深盯著沈翹許久,倏地反應過來。

    裝可憐又如何,孩子也照樣不是他夜莫深的!

    一個野種,沒什麽值得可憐!

    夜莫深視線落在他臉上,帶著威壓:“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那照舊?”

    “嗯。”

    好吧,蕭肅明白了,不想讓她讓別的男人看見是一迴事,留不留下這個孩子又是另一迴事。

    “你們手腳麻利點,找個擔架把她抬上,然後送到隨醫生那裏去吧。”

    “是!”

    等人把沈翹抬走之後,病房裏隻剩下蕭肅和夜莫深二人。

    蕭肅望著他的背影,猶豫了許久,還是小聲地問道:“夜少,我推您過去吧?”

    “嗯。”

    十五分鍾後,隨醫生從手術室裏走出來,有些汗顏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結束了?”夜莫深危險地眯起眼睛。

    隨醫生尷尬地道:“夜少,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提前跟您交代一下。”

    站在夜莫深後麵的蕭肅比較粗魯,聞言便問:“有什麽事你直接說。”

    “沈小姐子宮內壁薄,如果強行流產的話,可能會導致大出血。”不過隨醫生知道夜莫深是屬於那種說一不二的人,所以顫抖著手拿出了一份術前聲明書,“如果決定手術的話,夜少需要簽一下這份手術同意書,不過還是希望夜少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手術……”

    聽言,夜莫深蹙起眉,“大出血?”

    隨醫生點頭。

    夜莫深抿唇:“會死嗎?”

    隨醫生輕咳一聲,臉色有些不自在,“會非常危險。”

    空氣靜了幾秒,隔著牆,夜莫深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力保孩子,水眸含著水汽淚眼朦朧盯著他,小聲地央求:“求你……”

    尾指動了動,夜莫深薄唇抿緊。

    “隨醫生,咱們夜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這種問題你也要問?手術當然是要……”

    “取消!”

    蕭肅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夜莫深打斷。

    蕭肅話猛地一頓,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夜莫深。

    “夜,夜少?”

    夜少,這是怎麽了?蕭肅……不太明白!

    ...

    沈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她托韓雪幽找人做的流產證明被夜莫深識破了,然後還被強行帶到了醫院,然後孩子被血淋淋地取了出來。

    “啊!”沈翹驚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冷汗涔涔。

    望了一眼四周,天已經大亮,周圍場景熟悉,是夜莫深的房間。

    昨晚的記憶複蘇,沈翹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她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鬼叫什麽?”一道冰冷的聲音讓沈翹的步子徹底頓在原地,她赤著腳迴頭朝聲音來源看去,蕭肅推著夜莫深進來了。

    看到他,沈翹氣不打一處來,抓住旁邊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混蛋!”

    夜莫深氣息一冽,蕭肅直接將扔過來的枕頭給打到一邊,“沈翹,你瘋啦!”

    “夜莫深你個禽獸,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把孩子還給我!”

    沈翹情緒失控地上前揪住夜莫深的衣領,眸子裏布滿了清淚。

    “你喊誰禽獸?”夜莫深的聲音冷靜,聽不出喜怒。

    沈翹眼眶發紅地瞪著他。

    “鬆手。”

    沈翹沒鬆手,倔強地咬住下唇跟他對視。

    “沈小姐,你別不知好歹!快點放開我們夜少!”蕭肅不甘憤怒地喝了一句。

    “就算是一隻動物,也比你夜莫深有感情,你不僅血是冷的,心也是黑的。”

    “是嗎?”夜莫深冷笑一聲,“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

    沈翹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沒說話。

    眼淚已經彌漫上整個眼眶,可是她一直強忍著沒有在夜莫深的前麵落下來。

    “很好。”夜莫深扣住她細白手腕,捏住她的下巴:“禽獸?動物都比我有感情?嗬~蕭肅,出去。”

    啊?蕭肅瞪大眼睛,幹什麽出去啊?

    他很想開口問問,可是夜莫深周身散發著一股孑然的強勢森寒,令人不寒而顫。

    哆嗦了一下,蕭肅默默地轉身出去了。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蕭肅出去之後,沈翹才反應過來,想要掙開夜莫深的束縛。

    夜莫深雖然腿疾,可力氣是真的大,他拽住她的手腕,她就一點也動彈不了。下一秒,夜莫深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裏,大手箍住她的纖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腦袋壓下。

    冰冷幹燥的薄唇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壓上了沈翹的嘴唇。

    沈翹的大腦徹底死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在……幹什麽?

    思索間,唇上一痛,沈翹迴過神來。

    夜莫深的唿吸很沉,周身的氣息也很冷冽,強勢地包圍侵占著她。

    這種感覺……生猛,霸道。

    沈翹精神有些恍惚。

    眼前的夜莫深,怎麽給她一種……一個多月前那個在車上的男人給她的感覺那麽相像?

    可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沈翹隻記得當時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強勢,其他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包括聲音。

    她甚至沒有看清那輛車的車牌,要不然她現在懷孕了,或許可以試圖找一下當天晚上那個男人?

    下唇重重一痛,沈翹迴神,夜莫深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她。

    他退迴自己的唇,陰沉道:“身為夜太太,居然在接吻的時候走神?”

    話落,箍在她腰間的手上移,掐住她的後頸,力道有些大,沈翹吃痛地嚶嚀出聲。

    “你,你不是討厭我嗎?”沈翹說話有點結巴,但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是啊,討厭你,跟羞辱你,是兩迴事。夜太太,看來你記憶不好。”夜莫深冷笑著又朝她壓了過去。    “唔。”沈翹的紅唇又被噙住,她痛苦地擰起秀眉想要將身前的人推開,他的手卻再一次箍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懷抱之中。

    唇間廝磨間,夜莫深的聲音低啞:“既然說我是禽獸,那我就坐實。”

    沈翹還懵比的時候,一隻手已將她的衣衫推高,火熱的大掌觸碰到她的肌膚。

    沈翹瞪大眼睛,“別碰我!”

    說完,沈翹用力地朝夜莫深的薄唇咬去。

    一聲悶哼,二人的唇齒間彌漫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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