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楊銘留宿在燕小棠那裏,楊茵絳說的很對,對方有著無與倫比的腰臀比,有個堪稱完美的好腚。


    或者說,叫梨形身材,她的屁股,比這個(介)要圓潤很多。


    而且燕小棠是楊銘所有的女人裏,最懂魅惑的,千嬌百媚,令人沉迷其中。


    她最近跟著裴淑英,經常去郊外的馬場練習騎射,以至於原本就很緊實的腚,現在更緊實了。


    郊外的馬場,是楊素的產業,現在自然是玄感的,那麽楊茵絳自然可以隨便用。


    馬場占地規模非常大,裏麵圈養了各類品種的優質駿馬多達三千匹,京師很多貴人,都是從這裏購買良種,因為馬場內,有高昌龍駒。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兄弟倆,就很不服氣,因為楊家的馬不賣給他們。


    所以兄弟倆偷摸摸的從突厥走私了一百多匹龍駒,也在京郊辦了一個馬場,他們的馬奴雖然也是突厥人,但是育種技術不行,所以賣不上好價格。


    騎馬是貴族們的娛樂活動,楊素的馬場裏,還有好幾座馬球場,幾乎每天都有人來這裏打馬球。


    裴淑英和燕小棠,便是通過馬球,來練習騎術,陪她們練習的,自然不能是男人,所以楊茵絳從王府挑出二十名女婢,負責陪練。


    王府屬官元文都、房玄齡等人的家卷皆可參與進來,當然也包括紅拂女。


    床榻上,楊銘的手指在燕小棠的腰窩上來迴撫摸,說道:


    “你來王府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我印象裏,你從未跟我提過要求,寶壽現在並不得誌,你不想讓他挪一挪嗎?”


    燕小棠埋首在楊銘脖頸,搖了搖頭:“阿爺並非才華橫溢之人,有祖父前車之鑒,妾並不希望他爬的太高,他駕馭不了的。”


    這就是家教問題了,燕榮,是一個極為暴劣殘酷之人,也許是父親性格太殘暴,以至於燕寶壽的性格就比較軟弱,而且沒有自己的主見,總是隨波逐流。


    這樣的性格,確實難當大任,給他個好位置,他也坐不穩,還容易被人陰了。


    燕榮,在開皇年間,就做到了右武候大將軍,他是楊堅的寵臣,早年跟著河間王楊弘打過突厥,所以燕榮私底下稱唿楊弘為兄長。


    但是燕榮出事的時候,楊弘沒有出麵保他,楊雄倒是出麵了,但沒有保住。


    告發燕榮的人,叫元弘嗣,在李子雄父子被殺之後,現為幽州總管,這個人比燕榮還狠,但是滅陳的時候,他是楊廣的帳內參軍,屬於皇帝心腹,所以現在小日子過得很悠閑。


    燕小棠與楊銘纏綿了一整夜,直至清晨,才戀戀不舍的伺候楊銘更衣洗漱。


    楊銘要主持朝會,但是車隊轉入朱雀大街後,有刑部的人過來攔住,說是請秦王稍等片刻,朱雀門那邊有人搗亂。


    搗亂,其實就是攔路喊冤,給賀若弼喊冤。


    眼下的京師,楊銘說了算,所以他們守在朱雀門外,就是等楊銘。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已經在驅散人群,聽勸的早就不鬧事了,如今還鬧的,都特麽是不聽勸的。


    刑部侍郎衛玄,也是一個狠人,北周時期就忤逆過周宣帝宇文贇,也就是楊麗華的丈夫,入隋後也是幹過幾件大事,安撫劍南獠人,就是他幹的,所以這個人在四川的威望,是很高的。


    當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威望太高的時候,就是你該走的時候,於是他被楊堅調迴京師,擔任衛尉卿,直到現在還兼著。


    衛尉寺負責朝廷儀仗及守衛武庫,統轄公車、武庫、守宮等署。(前麵寫成太府寺管軍械,寫錯了,已經改了)


    衛玄親自帶人,在朱雀門外勸返,當唾沫不管用的時候,那就是棍棒伺候。


    於是上百名官員,被刑部的人棍棒毆打,場麵那叫一個血腥。


    受傷的被抬走,自會有人給你醫治,至於滿地的鮮血,衛玄也緊急張羅人衝洗幹淨。


    當楊銘的車隊抵達朱雀門外時,這裏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衛玄恭立一旁,目送楊銘進宮。


    朝會上,楊銘令人宣讀了皇帝的聖旨,宇文士及被貶為奴婢,隻不過是在許國公府當奴婢。


    宇文三狗中的二狗子宇文智及,也在京師,於是楊銘讓二狗來領三狗。


    宇文智及,就是當年楊銘在春遊時,找到門下省黃門侍郎楊達,幫忙保的那個人。


    這小子的嗜好就是睡別人的老婆,以至於被發妻長孫氏告發,夫妻反目。


    實際上,要是讓楊銘在三狗中選一個必死之人,智及無疑排在首位,這個是純畜生,曆史上的弑君,也是他在背後主使的。


    宇文智及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個沉迷酒色的小王八蛋,如今在將作寺做一個七品小吏。


    大殿內,兄弟倆一個跪著,一個站著,跪著的那位因為背傷太重,已經快支持不住了。


    於是留在京師的右驍衛大將軍李渾,幫著說好話道:


    “士及有傷在身,不能久跪,殿下還是早早讓智及將人領走吧?”


    楊銘壓根就沒搭理他,


    李渾為什麽要保士及呢?因為李渾的老婆,是宇文述的親妹妹,宇文兄弟的親姑媽。


    但是李渾和宇文述,並不和睦,曆史上,他也是死在宇文述手裏,要麽說宇文述是個孤臣呢?自己的親妹夫,都能下得去手。


    李渾挺尷尬的,隻能是訕訕一笑,低頭翻閱幾桉上的卷宗,直接撒手不管了。


    楊銘主持的朝會,大臣們自然都有座位,他又不是皇帝,不能讓人家們都站著。


    他不開口,宇文兄弟就不能走。


    好一會之後,士及終於頂不住了,直接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而智及從頭到尾都沒有給自己的弟弟開口求情。


    因為他不想在楊銘麵前,低這個頭,反正他們家注定了跟秦王府是敵對立場,我犯不著跟你說好話,你還能不讓我們走怎麽著?


    與其他人商討一番官製改革的政務後,楊銘這才抬頭,詫異的看向宇文兄弟:


    “你們怎麽還不走?怎麽?還想吃頓飯再走?”


    宇文智及麵無表情的朝著楊銘一行禮:


    “臣下告退。”


    說完,他便攙扶起自己的弟弟,架在肩膀上,離開了萬春殿。


    楊廣臨去洛陽之前,又交給楊銘一份差事,準確點說,是一半的差事,因為另外一半,是洛陽那邊來做。


    那就是官製改革以及地方行政改革。


    現如今,大隋有四省,分別是尚書省、門下省、內史省和秘書省,其中的秘書省,一點權力都沒有,就是個管理藏書的機構。


    但是現在,要多增加一個省,叫做殿內省,轄尚食、尚藥、尚衣、尚舍、尚乘、尚輦六局,基本就是服務皇帝的,這些部門又從門下省劃拉出來的,有從太仆寺劃拉出來的,總之就是一場重新分配。


    殿內省的主官,叫殿內監,由虞世基兼任,這個部門因為主要是服務皇帝,所以其地位權力,還是不如三省。


    楊銘這邊需要配合的,就是在大興宮劃出幾個區域,做為殿內省以後的衙署。


    除此之外,還增加了謁者台、司隸台,與禦史台並稱三台。


    謁者台管通報、傳達事,司隸台管巡察京畿內外。


    謁者大夫,由楊恭仁兼任,司隸大夫,是從地方調迴來的前內史侍郎薛道衡擔任。


    改的最狠的,是爵位和勳位。


    大隋爵位分九等:親王、郡王、國公、開國郡公、開國縣公、開國縣侯、開國縣伯、開國縣子、開國縣男。


    而楊廣這一次,將開國縣伯、開國縣子、開國縣男全部廢除,隻留下了六等爵,也可以稱之為王、公、候三等爵。


    這項改革,等於是以前那些可以吃國家俸祿的伯、子、男三等爵,以後得靠自己養活自己了。


    這可是一大批人。


    大隋的爵位,很多都承襲於周,周臣,楊堅認,但是楊廣可不會認,廢除他們的爵位,也是為國家減負。


    至於勳位,原先有十一等,但是現在,除了保留上柱國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改為大夫,分別是光祿大夫、左、右光祿大夫、金紫光祿大夫、銀青光祿光祿、正議大夫、通議大夫、朝請大夫、朝散大夫。


    當下擁有這些勳位的,除了“開府儀同三司”之外,其它保持不變,但是以後也不會再封了。


    擁有開府儀同三司勳位的,全部改為正議大夫,因為楊廣將開府儀同三司這個勳位,一口氣提為了從一品,目下隻有兩人授封,秦王楊銘和齊王楊暕。


    這項改革,改的就是”開府“兩字。


    開府是什麽?可以自置官署,招募幕僚,擁有自己的一套班底,而楊廣此舉,也是為了削弱這些有功之臣的私人力量。


    眼下效果不會明顯,但是幾十年後,就是一番新氣象。


    曆史上,唐朝在此基礎上雖略有修改,但基本上承繼了大隋的製度,使得勳位徹底成了散官稱號,不得開府,不付實權,多是由品德高的人,閑散有名望的人擔任。


    這就是為什麽,曆史上總是稱之為隋唐時期,而很少稱唿大唐時期,因為這兩朝太像了,幾乎不可能將它們區分開來。


    而楊銘要做的,就是大隋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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