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楊茵絳是位超級大美女,陳淑儀也是。


    這兩個加上楊勇的寵妾雲昭訓以及楊麗華,是楊銘目前見過最美的四個女人。


    其中又以楊麗華最是傾國傾城。


    楊銘目前尚未成年,所以不考慮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何況他是楊廣的兒子,心思都放在怎麽給未來的老爹擦屁股上。


    至於女人,以後不會缺的,不著急。


    迴到營地的時候,徐景帶著一個陌生人,在帳外等著他。


    入帳後,那人將一封信交給了楊銘,然後就走了。


    信是門下省給事黃門侍郎楊達親筆。


    宇文智及的案子終於到了門下省,楊達也按照楊銘......準確說是楊廣的意思,將案卷壓下來了。


    不出楊銘預料,宇文二狗子果然是牽扯到了一樁命案。


    倒黴蛋是壽州(安徽中部)一帶的望族王氏家中子弟,死者在壽春縣官署任主薄一職。


    主薄是佐官,按大隋製,佐官是縣令直接任命,也就是說,死者多半也是靠著家裏的關係,花錢打點了這麽一個小官。


    有意思的在於,這樁案子不是受害者王氏上報大理寺的。


    在楊銘看來,這也合情合理,宇文述如今任壽州總管,身上還兼著左武侯大將軍,壽州就是他的轄地,案子是要經過他的手才能遞上來的。


    而且以宇文述的手段,恐怕早就將名不見經傳的王家擺平了,而後者也絕對不敢跟宇文述作對。


    真實情況讓人想笑,將這件案子捅上來的,竟然是宇文智及的妻子,長孫氏。


    因為宇文智及殺人後,竟然還霸占了人家的妻子和一幹小妾,整日在私宅內尋歡作樂,這讓正妻長孫氏忍不了了,直接一封信舉報了自己的丈夫,然後跑迴洛陽娘家去了。


    在長孫家的影響下,宇文智及非常順利的進入了三複奏這道程序。


    “你也瞧瞧,”楊銘將信遞給了曾經的宇文毓敏。


    陳淑儀閱後,搖頭冷笑:“智及正妻乃吏部侍郎長孫熾之女,這件事不好隱瞞,楊達現在的壓力應該很大。”


    確實,吏部侍郎是正三品,而且長孫熾身上還背著個上儀同三司的勳位。


    如果人家每天都到門下省去追問案子進展,楊達還真不好對付。


    看樣子長孫家這是鐵了心要搞死二狗子啊。


    陳淑儀接著道:“殿下真的想維護這等奸惡之人嗎?”


    “當然不想,”楊銘搖頭道:“你有什麽好的法子嗎?”


    “暫時沒有想到.......”陳淑儀蹙眉道,她對宇文三狗深痛惡絕,恨不得三個都被處死。


    楊銘也確實很為難。


    首先,長孫熾的兒子長孫安世是太子楊勇身邊的通事舍人,也就是宇文智及老婆的哥哥。


    所以長孫安世那邊肯定也是會發力的,一旦成功慫恿太子楊勇下場幹預,楊達那邊根本頂不住。


    而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因為宇文述是老爹身邊的頭號心腹,楊勇絕對樂意出手。


    一旦事情鬧大發,說不定還會連累楊達。


    一開始楊銘沒想到事情會這麽複雜,竟然還牽扯到了長孫家。


    曆史上,宇文智及是在弑君之後,在聊城死在了竇建德的手裏,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挺過眼下這一關。


    楊銘想通了,他打算出手幹預,目的是為了保住楊達。


    宇文述死一個兒子不重要,但楊達不能出事,以後還會有大用處。


    想到這裏,楊銘令人立即準備車馬,星夜返迴大興。


    眼下的春遊營地,因為楊暕的案子還沒有查清楚,所以許進不許出。


    但是楊銘很順利的就走了。


    在大隋,規矩從來不是給楊銘這種身份的人定的。


    楊府書房,


    楊銘見到了仍未就寢的楊達,後者此時也是一臉愁容,


    “案子是昨天剛到的門下高官孫家那邊還沒有動靜,不過這是早晚的事,王爺這次真是將一塊燙手的山芋扔給我了。”


    說罷,楊達一臉苦相。


    他心裏清楚,如果自己一味壓著案卷,長孫熾一旦告到至尊那裏,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案卷是經過大理寺、內史省之後,才報到的門下省,而前兩個已經披紅了,這讓他的壓力分外的大。


    原本以為不是什麽大事,事實上也沒多大點事,但關鍵是長孫氏揪著不放,這就不好辦了。


    晉王又一直盯著這件案子,把自己給夾在了中間,稍有差池就是兩頭不討好。


    楊銘問道:“按照大隋律,是不是你這裏批了紅,就算是定了罪?”


    “那倒不是,”楊達道:“還需上呈給至尊親閱,不過至尊日理萬機,大部分時候看到我們披紅,也就直接批了。”


    楊銘想了想,說道:“那楊大人明日早朝過後,不要披紅,直接私底下呈給至尊,就說是案卷涉及到宇文述,還得由至尊親自定奪。”


    楊達驚訝道:“我若是這麽做,晉王殿下那裏又該怎麽交待?”


    “你如果繼續壓著,萬一太子幹預進來,你又怎麽交待?”楊銘反問道。


    楊達深吸一口氣,陷入沉默。


    對方的建議,無疑是保全自己的最好辦法,也是沒有選擇的最好選擇。


    如果心存僥幸繼續壓著,一旦太子插手,自己可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如果這麽做,小殿下將來可千萬要在晉王麵前替我說幾句公道話啊。”


    楊銘點頭道:“放心,我父王本意,也一定也不會想要拖累楊大人。”


    “好!就按小殿下的意思辦,”楊達重重點了點頭:“我明天就將案卷呈上去。”


    當楊銘離開的楊府的時候,楊達也乘坐轎輦出門,前往宮城參加朝會。


    接下來楊銘要考慮的,就是老爹楊廣會不會訓斥他。


    畢竟這主意是他出的。


    楊達是宗室,背後是哥哥廣平王楊雄,而楊雄是楊家宗室裏威望最高的,位列三公之中的司空,也是老爹楊廣正在全力爭取的實權人物。


    所以楊銘的做法,完全就是棄卒保車,以老爹的睿智,該不會想不明白吧?


    當楊銘的車隊剛剛抵達明德門,就看到背後一隊禁軍疾馳而來,人數有數百騎。


    隻看身上甲胄,竟然是祖父楊堅的親軍。


    楊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下令車駕讓路。


    好在領頭的車騎將軍屈突通認識楊銘,趕忙策馬過來行禮,


    楊銘好奇道:“這是怎麽迴事?”


    如果換成別人問,屈突通肯定不說,但楊銘是什麽人?


    於是他下馬湊過去,小聲道:


    “稟殿下,晉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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