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畢業典禮,李之雲都沒來參加。”


    白詩捧著一杯茶,看著那張班級合影。


    缺少了那麽一個人。


    離李之雲消失,又過了一段時間,如今白詩她們已經順利畢業了。


    “不知道你們想在哪裏讀大學呢?”


    放下那張畢業合影,白詩扭頭看向米婭她們。


    “我們都可以,看詩詩你怎麽選擇吧。”


    白詩聽此微微苦笑。


    也對,米嫿和米婭她們根本不用顧慮太多,完全可以根據心情選擇去處。


    隻是自己要怎麽考慮呢……


    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還有生活。


    托腮看著窗外,白詩搖頭晃腦地思考著。


    “所以詩詩你有什麽想法嗎,你想去哪裏,我們就跟著你去哪裏。”米嫿微微伸了個懶腰,笑了笑。


    “嗐,你們成績比我還好呢,可有的選擇比我更多呢……其實我當初是打算畢業之後到外地讀書的,離開這裏……但現在有點舍不得了。”


    聽到她這麽說,米嫿和米婭也知道原因。


    “我覺得還是遵從你自己的想法,李之雲他也是這樣想的吧。”


    “嗯……我明白了。”


    ……


    【巍巍顫顫地去上了個廁所,迴來的時候感覺體溫驟降。


    連忙迴到床上蓋好被子,卻是發現怎麽樣都暖不起來。


    頭疼伴隨著咳嗽一陣陣襲來,實在苦不堪言。


    每次吞咽口水,就像是吞咽下一把刀子,飲下稍微有些溫度的開水,都感覺喉嚨像是要灼傷一樣。


    三十九度多的高燒,整個人感覺都是飄起來的。——12月28日】


    ————


    李之雲看完作者寄給自己的信,有些欣慰地點點頭。


    “看到作者那個家夥也過得這麽慘,那我就放心了。”


    “喂,傻小子,別偷懶!”


    眼瞅著鞭子隨時準備甩下來,李之雲連忙乖乖地繼續在地上拔草。


    “可惡,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在這充當勞動力……”


    “你在囉嗦什麽,給我好好幹!”


    一鞭子落下,李之雲疼得作出了護傷的動作,摸著屁股。


    “你這個家夥,有沒有點良心啊,這麽壓榨我!”


    狠狠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雙馬尾女孩,明明有著極其清純的臉蛋,卻露出一副極其囂張的表情。


    “談良心?你要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賣身契都簽了,你可是被押在這裏抵債的。”


    說著,又一鞭子落下。


    “嗷,可惡,道理我都懂,但為什麽每次打的都是屁股,我實在無法理解,是你有什麽特別的癖好嗎?”


    “囉嗦!”


    說著又是一鞭子落下。


    “別把雜草意外的植物拔掉啊,不要老是要我提醒你!”


    “嗚嗚嗚,知道了。”


    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


    李之雲:“???”


    “為什麽?”


    “看你不爽,一個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一點都不像樣。”


    “要是你想看我男人的樣子可以穿著你的性感睡衣,到我睡覺的地方,我可以馭其雙馬尾……”


    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


    “明明隻是個卑微的下人,怎麽敢說這種下流的話!”


    “可惡!”


    啪


    “大膽,還敢頂嘴。”


    李之雲:“……”


    “大膽,還敢沉默不言,你是有什麽不滿嗎?”


    李之雲:“???”


    大家好,我叫李之雲,正如大家所見,我貌似過上了非常“充實”的人生,而這種人生也持續了幾個月。


    事情還要從當初自己半夜從白詩家出走說起。


    其實當時米嫿並沒有成功抹除自己的記憶,所以自己還是記得絕症一事的。


    所以……


    幾個月前——


    “臥槽,我果然還是有絕症的!”


    在白詩家,半夜李之雲醒了過來,本該被米嫿抹除的記憶突然如同潮水一樣湧了迴來。


    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我現在完全就是一個累贅了吧,雖然也當蛀米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就連米嫿她們都察覺不出來的絕症,還要用消除記憶的方式幫我忘記這件痛苦的事情,她們真的是溫柔,我哭死。”


    “要是後麵我的絕症發作了的話,到時候詩詩肯定會為了給我治病,花光自己的積蓄還不夠,然後被迫去繼續打工,無良老板就會對她說‘你也不想家裏的那個廢物男人就這樣死去吧?’類似於這類的話,天呐,簡直不敢想象。”


    左思右想,李之雲還是打算離開這裏,讓自己一個人自生自滅。


    “太感人了,故事就應該這麽寫。”


    對自己的行為覺得十分感動,李之雲感覺有些淚目。


    將手機關機,李之雲想了想,放在一個小盒子裏,將其塞在了客廳的床底。


    那是白詩之前一直在睡的床。


    這時李之雲注意到床底有個信封,而且還挺眼熟的。


    花了一陣功夫將其取了出來,李之雲這才發現這是當初師傅給自己的信。


    信封表麵已經受潮了,看不清地址。


    “這是當初師傅交代我的事情,對啊,我一開始的任務是討債的!可惡,詩詩就是資深老賴吧,竟然讓我忘記了這件事!天呐,我竟然摸了這麽久的魚!忘記了自己的主線任務。”


    “不過事到如今,還是算了吧,師傅啊,對不起,徒兒無法完成您的這個任務了!”


    想了想,李之雲決定帶著這封信,去見師傅最後一麵。


    一路顛婆,在天剛白的時候,李之雲隻是找到了上山的位置。


    “仔細想想,萬一師傅有給自己治病的本事呢?”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起碼他一直堅信自己是有絕症的,也是難得可貴的堅持。


    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李之雲在山裏一陣亂闖,不是被熊追就是被蛇咬。


    “不行,好餓,救命,我不應該這麽草率地出來!”


    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在李之雲的堅持與努力下,他終於昏倒在山裏。


    這時一個妙齡少女看到了他,不由得一陣錯愕。


    “爺爺,我又發現了一個昏倒的人,感覺他也可以忽悠去給我們抵債,當大冤種,所以快點收他為徒吧!”


    “有這種好事?快點送迴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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