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欣兒,怎麽要走了也不通知我一聲,你們這樣我可是很傷心啊。”那道身影自然便是趙飛。


    “趙飛哥哥!”


    見到趙飛,張欣幾步就跑了上去,“趙飛哥哥,你不要傷心,哥哥他說以後會帶欣兒迴來看你的。”


    “欣兒乖,趙飛哥哥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我隻是在和你開玩笑呢。”趙飛笑道。


    “哼,趙飛哥哥,你壞死了,欣兒不理你了。”張欣故意做出一副生氣模樣,但很快便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自家妹子和趙飛那般的親切,張遼竟是有了一絲醋意,但隨即又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竟是為了這個動怒,便又覺得有些臉上發燙。


    或許自己應該選擇留下!


    張遼不由的想到,但這個念頭才一出現,便又立馬被他掐滅,若是跟了趙飛,那自己不知何時才會有出頭之日,若沒有出頭之日,又如何能夠為自己的先輩洗去冤屈。


    想到先輩聶壹,想到他們聶家因為武帝時期的《馬邑之謀》失敗,而不得不改換姓氏,張遼便捏緊了自己的雙手。


    即使你趙飛再好,他也不能相投,除非趙飛真能短期之內坐上郡守之位。


    “趙家主,是遼不想在叨嘮了您,卻是遼的罪過。”


    張遼抱拳道歉,趙飛即來相送,還那麽一早就等候在了這裏,這樣的誠意,他沒法無視。


    “張兄不必客氣,你們要走,我自然要送上一程。”


    “家主情義,遼銘記於心。”


    “張兄,來,咱們先幹了這碗踐行酒。”趙飛接過趙拓遞過來的一碗穀酒。


    張遼這才發現,在他視線所不及之處,竟是擺了一張桌案,桌案之上放著兩壺好酒和幾個陶碗,此時趙拓正端著另一碗酒舉向了他。


    “多謝。”張遼雙手接過趙拓遞上來的酒碗,內心滿滿的感動。


    “家主,請。”


    男人情誼自不會有那般的婆媽廢話,端起陶碗的張遼最後也就對著趙飛做了一個敬酒動作。


    “請。”趙飛跟著說道。


    二人舉杯而視,一飲而盡。


    “欣兒也要。”張欣見到他們二人那副飲酒的模樣,好奇的湊了上來。


    “哈哈哈……你這丫頭,等你長大了再說。”張遼笑著摸了摸張欣的腦袋。


    “欣兒已經長大了。”張欣低聲念道,露出一副很不服氣之色,她最是討厭張遼老把她當作小孩子。


    “家主,遼告辭了。”張遼並沒有在理會張欣,踐行酒已喝,是該離開了。


    “張兄,請。”趙飛沒再挽留,該說的昨日都已說盡,再多說也隻會惹人厭惡。


    足足送到了平城縣外一厘之地,


    趙飛這才止步。


    不管有多麽的不舍,張欣又是哭的多麽的傷心,這一切都不能改變,張遼眼裏所透露出的那股堅定,沒人能夠改變。


    “主公,你不再試試勸說?”


    趙拓說道,作為趙飛唯一通知到的人,他和趙飛一道送行到了這裏。


    “要走之人,始終都會離去,即使強留,也留不了幾日,我又何必徒增煩惱,弄得大家都不如意。”


    趙飛說道,他的眼睛卻沒離開過張遼兄妹,那尚未消失的身影。


    他何嚐不想留下他們,


    張遼的這樣的大才,誰不想要。


    趙拓不再說話,就那樣安靜了下來,身為家臣,他既無法幫助趙飛留下張遼,也隻好陪著趙飛安靜的等待。


    許久之後,張遼兄妹的身影漸漸的消失於天際,趙飛望著那緩緩升起的旭日,心中漸漸燃起了一股鬥誌。


    “迴去吧,開元,今日你正好帶我去看看我們趙家的營生。”


    收拾好情緒,趙飛決定去看看趙家在這平城的生意,當家主這麽長時間下來,他除了知道一個被羌族之人給毀了的馬場之外,還真不知道趙家還經營了一些什麽買賣。


    “是,家主。”趙拓應道,之後二人便沿著來路返迴平城而去。


    趙拓本以為昨日趙飛隻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他還真的準備要去對他指點指點,心中雖然並不看好這個,但卻不能不領他前去。


    平城縣,城南集市,


    趙飛、趙拓二人立於一家大型的肉鋪之前。


    “這就是我們趙家最大的營生?”


    趙飛真不原相信眼前這個現實,一個縣城最大的商人之家,所幹的最大買賣竟然是賣肉,雖然他們幹的是壟斷了整個平城的買賣,但這也不能讓他滿意。


    “我們就沒有酒樓、布莊或是賭場之類的生意?”有著趙北這個縣令照拂的趙家,就隻是壟斷了一個賣肉的營生,這和趙飛心中所想可是差了太多。


    “稟主公,這布莊的生意是韓家在做,酒樓我們雖然也有著兩家,但如今皆已蕭條,也將被韓家所占,置於賭場,我們趙家有著凡趙家兒孫不得沾堵的祖訓。”趙拓說道。


    既是趙氏祖訓,趙飛自然不好去推翻,再說,這賭博也確實不是個好東西,趙氏先祖放著這個暴利的營生不去碰觸,想來也是為了不讓後人產生不勞而獲的心思。


    既沒有賭場,趙飛原本想到的那些後世花式賭博,也就沒法再去實施,這本來還算是他能夠拿的出手的一個東西。


    賣肉營生,既是壟斷的營生,他就算提出建議,也不會有多大的利益增長,如今所能動的,也就剩下了那兩處生意蕭條的酒樓買賣。


    “開元,你帶我去那兩處酒樓看看吧。”


    趙飛提出了酒樓,趙拓自然不會迴絕,便在前方領起了路。


    沿著集市主街一直前行,直走到了路的盡頭,人流稀少之處,趙拓這才停在了一所兩層的木樓之前。


    望著眼前這所掛著《趙氏酒樓》四字招牌的兩層建築,趙飛猛的一陣搖頭,在沒做過生意的人也會知道,把酒樓開在這樣一個偏僻的位置,他的生意自然好不到哪去。


    更何況,這一路行來,光酒樓行業就見到了六家,其中四家是韓家的產業,兩家酒樓、兩家客棧。


    另外兩家,一家主營吃食的裴家小店,還有一家便是那個掛著杜字旗的杜家酒館。


    需經過這麽多家同樣的酒樓買賣,才能走到他們這處趙氏酒樓,可以想象,他們趙氏酒樓得做的多好,多有特色,才能把客人給吸引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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