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烏耶赤骨的兒子,你們不能殺我。”


    “我是烏耶赤骨唯一的兒子,未來的羌族首領,你們最好馬上把我放了。”


    ……


    隨著呂布等人越來越近,烏耶阿骨打叫囂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但來來迴迴也就那麽幾句。


    若放在後世,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坑爹貨。


    “呂縣尉,高大哥,各位軍爺,趙飛在此謝過!”趙飛疾步向著來人迎了去,並抱拳道謝。


    身後,趙飛、趙順齊齊跟上,那些莊民雖沒跟著,卻也把身子轉向了那邊。


    這一次,呂布帶來了足足百騎,卻並非是九原縣衙內的衙役,而是他自己所豢養的私兵。


    按大漢律例,呂布此舨行徑,若被發現,至少也是判個死罪。


    但在這大漢邊塞。


    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別說是他這樣,一個有著官身的縣尉,就是那些商賈之流,皆是如此行事。


    那群呂布豢養的私兵,如今個個都是一人雙騎,那些羌族人的戰馬,已是落入了他們手裏,而在那些奪過來的羌族戰馬之上,不少都馱著一個羌人。


    不管活著的,還是已經死亡的羌人,都被他們放到了戰馬之上,拉了迴來。


    完美的做到了,一個沒放。


    “殺死他們!”


    “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


    趙家莊內,眾莊民在瘋狂的吼著,即使是最淳樸的農民,真發起狠來,也是一個比一個兇殘。


    加上屍體,


    他們一共帶迴了三十六人,湊上莊子中心處的那些,正好滿了一百之數。


    羌人結百人而來,卻是全軍覆沒,


    無一幸免。


    這種時候,


    可沒有人會心軟。


    屍體被那些豢養的私兵丟到了莊子中心之處的那堆幹草之上,而“幸運”活下來的那十幾個羌人,則被拉到了那些死去的莊民麵前。


    他們接下來的下場,可想而知。


    之前的“幸運”,


    卻是成了他門此時最大的痛苦。


    等待死亡,


    比死亡來的更要讓人害怕。


    “師父,讓我來吧。”


    趙三手裏不知何時拿起了一把黝黑的柴刀,他眼神堅定的看著趙飛。


    柴刀是趙順所使用的那把。


    刀刃之上,還有著和羌人對砍留下的缺口痕跡。


    “你去吧。”


    趙飛沒有阻止趙三,或許發泄一番,才能讓他早些恢複過來。


    “嗤。”


    第一刀,趙三對向的是一個斷腳的羌族男子,所有的羌人都被繩索緊緊的綁住雙手,即使這個男子已經斷了一條腿,也沒有例外。


    柴刀對著斷腿羌人的脖頸而去,但卻因為趙三一時的手抖,而砍在了肩膀之上。本就不利的柴刀,再加上趙三的氣力不夠,自然無法做到一刀兩段。


    “啊……”


    斷腿羌人無法忍受這巨大痛苦,發出巨大的慘叫。


    一刀未死,還被卡主,趙三猛地一用力,準備拔出柴刀再來一次,卻發現拔之不動。


    有著一旁的趙飛掠陣,趙三心頭並沒多少害怕,即使這還是他的第一次砍人,他也沒有就此退縮。


    他伸出一隻腳踩著那段腿羌人的身子,接著雙手一同發力,“嗤”,他終於拔起了有些鈍口的柴刀子,一股鮮血也隨著柴刀的拔起飆射而出。


    “啊。”


    斷腿羌人再次發出慘叫,聲音非常尖銳,眼淚鼻涕不受控製的直往外流。


    “哢。”


    柴刀又一次砍下,目標仍是這個斷腿羌人,方向到是換了一邊,但無巧不巧的,他又再一次的砍偏了。


    斷腿羌人的另一處肩膀,又再次的卡住了這把鈍口柴刀。


    一邊一下。


    這到算是公平了。


    若不是趙三臉上那幅羞愧難當的表情,趙飛都要以為,他這是故意在折磨這個羌人了。


    在趙三又一次用腳踩住斷腿羌人,欲將拔起柴刀之時。


    那斷腿羌人,


    猛地往地麵撞去。


    “砰。”一聲巨響過後,斷腿羌人終於結束了自己的痛苦,寧願撞死,他也不願被趙三折磨。


    “用它吧。”


    趙飛走上前,遞上了一把長刀,這也是軍中之物,既然弓箭都給了,呂布他,自然不會吝嗇一把佩刀。


    “不用。”


    趙三堅持要用柴刀,好似用他,便是趙順親手報仇了一般。


    “你們不能殺我,不然阿爸他一定會屠滅了你們,我們早已經同胡人之王北宮伯玉簽訂了盟約,最遲明年年末,你們漢人皆要成為我們羌胡的階下之囚。”


    那妥妥的坑爹好漢——烏耶阿骨打又再次大喝起來,趙三的殺人場麵,實在是太嚇人了,他們這些在一旁等死之人所感受到的恐懼,實際要比那個斷腳羌人還要更大。


    北宮伯玉?


    好事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難道是來自於後世的記憶,一個能夠讓自己這樣一個並不熱衷於曆史的人都記住的名字。


    他還是來至於羌胡。


    想來這人,是做出了曆史大事件。


    一個胡人能夠弄出的曆史大事,莫過於攻入大漢。


    但趙飛卻真的記不得,靈帝時期有發生過什麽羌胡作亂,唯一清晰記住的,便隻有黃巾之亂。


    “說,你父親和那北宮伯玉有著什麽計劃?”


    趙飛幾步上前,對著烏耶阿骨打一腳就踢了下去,踢倒在地後,他長刀一揮,便直直的插在了他的脖子邊緣之地。


    “阿爸他,他們沒準被做什麽,我……他……他們隻是準備聯合起來抵抗大漢,讓我們羌胡不受欺壓罷了。”


    烏耶阿骨打終於發現自己,情急之下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哼。”


    趙飛發出一聲冷哼:“你是不是覺得剛才我那徒弟殺人挺恐怖?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折磨起人來,比他更要恐怖數倍。”


    “刷。”


    話才落下,趙飛手裏的長刀便如同刨皮一般的對著烏耶阿骨打的臉上刮去,力道使得恰到好處。


    “啊……”烏耶阿骨打瘋狂的在抽動起來,這種傷勢,並不致命,但它所照成的疼痛,卻是奇大。


    想拿手去捂,又不敢碰觸。


    這是一種煎熬著的疼痛。


    若是此刻有鹽的話!


    “你現在覺得剛才的話還是真的嗎?”趙飛笑著說道。


    “我說,我說,阿爸他確實已經和北宮伯玉定下了盟約,他們的目的也不隻是為了自保,聽阿爸說,那個北宮伯玉已經聯係了不少漢人名士,準備同他們一起合作,靜待時機,隨時準備推翻大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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