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貢,咋滴你成績滑那麽多了?”


    剛剛迴到宿舍,施淨洲的嘴就像永動機一樣說個不停,誰的槍法好得怎麽怎麽樣,誰的槍法連他都不如還擱那兒死裝。


    施子貢沒有理會太多,衝了個冷水澡,把自己從那漫不經心的狀態刺激清醒,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在發顫,現在已經是初冬。


    “今晚和明天都沒有課了,哥幾個開個葷?”


    李牧正在泡著那雙長了許多水泡的腳掌,可以說他一直以來就是嬌生慣養,生得一副嫩皮子,非得來部隊遭這罪,自己即便是軍人家庭出身,可他的身體素質還真在四人當中排倒數。


    “整他!吃點啥好?”


    裹著軍大衣瑟瑟發抖的施子貢顫顫說道。


    “火鍋怎麽樣?”


    “沒問題沒問題,叫上覃浩張義征幾個。”


    “我請客哈,不許搶買單,來了也有一個學期了,還沒請大家出去搓一餐。”


    聽到李牧這句話,向來愛占小便宜的施淨洲嬉笑道:“您老有錢,哥幾個不會爭的。”


    接著李牧又說道:“假期你們去哪?要不我們去旅遊?”


    光著膀子正在練一身腱子肉的劉青山開了口:“我沒空陪你們玩,我要去國外一趟?”


    “臥槽劉哥,土豪啊!”施淨洲就是一個損嘴子。


    “不是土豪,有點事要做,子貢你要不要也來?”


    “啊?我連護照都沒有,沒那錢啊。”


    “組織裏的事兒,信哥安排了,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去參觀一下朱日和的軍演,過後我們就去國外。”


    “我想迴家,大半年沒迴去過了。”


    “是唄,那兩個家夥兒應該也會迴來,要不要你們兩個也和我們去逛逛?”


    “你不是一直想看坦克直升機作戰嗎?這麽好的機會你要錯過?”


    施子貢起身穿衣服,這地方雖說是在南方,可是比不得自己家,老家那頭現在一樣豔陽高照,冷空氣不光顧五六次,入冬永遠是失敗的,但是這地方不行,一樣的冷,還接近長江,小氣候影響下更為寒冷。


    “去朱日和肯定去,完了就迴家,和那兩個貨吹一吹。”


    “沒兩個貨了,中傑早就參軍去了,聽說施然也要去。”


    “啥?!中傑參軍了?啥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


    “他一個屁都不放,要不是我和我媽打電話我都不知道,好像是讀不下去了,不喜歡那學校,民辦學校,雖然是個本科,但是他就是覺得窩囊,可能的話,以後我們沒準能在部隊遇到他。”


    “唉,這種事誰也不想發生的,少了一科的成績還能撐著,也算好的了。”


    “嗯?怎麽會少了一科的成績?”李牧的好奇心被兩個人的對話勾起。


    “是這樣,那是在考英語的路上,他去考試的時候過江,有幾個女孩兒在江裏遊泳,有人大喊救命,兩個人溺水了,他跳下去救了兩個人,全身濕漉漉跑去考場的時候已經過時了,英語成績沒了。”


    “那警察什麽的,不幫幫忙嗎?”


    “隻能是讓他複讀了,倒是獎勵了他一個見義勇為獎,獎金兩萬塊,他也不想複讀,委屈去了個民辦本科,現在讀不下去了跑去參軍了,計劃在部隊考軍校。”


    “也好,有這毅力到哪都能發光發熱。”


    泡完腳掌的李牧,用針挑著水泡,手法生疏,挨了不少痛,還是施淨洲來幫忙,不然這腳沒法下地了。


    “脫幾層皮,長了繭子以後就不會用怕了。”


    幾人順著聲音轉頭,門外站著的正是許諾。


    “學長好。”


    “學長好。”


    正在忙活的李牧和施淨洲和許諾打招唿,還特意搬了個塑料凳給許諾。


    許諾連忙感謝,“我來看看你們,喲青山,你這身肌肉可以去參加健美比賽了。”


    “諾哥別開玩笑了,你快點勸勸子貢和我們一起去。”


    許諾手搭在施子貢的肩膀上,“來就是為這件事,老師打算帶我們幾個人去中東當觀察員,你看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子貢啊,這個機會比去朱日和還大,那裏可真就是真槍實彈上演,要死人的。”


    聽到劉青山的話,三人極為震驚,施淨洲激動說道:“這這這,要去看打仗的?”


    “對,你們倆要是感興趣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去,不過放心,不會讓你們上戰場的,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多少人在部隊混了十幾年都沒有見過真實的戰場是怎麽樣的,這一去對你們未來的前程也是有好處的。”


    許諾打算帶著其他兩個和組織毫不相幹的人一起去,這也是他的想法,讓這間宿舍的四人都成為組織的精幹力量,他前不久和擴招所的林海打了包票,三個月內讓組織新增三個軍事人員。


    “我們也可以?”李牧不知道這個組織是幹什麽的,一直以來他認為是部隊的一個特別部門,有了許諾這句話,他心動不已。


    “都可以的,怎麽樣?一起去吧?”


    “我去,難得的機會,不能夠錯過,這輩子有幸親臨戰場,也不枉費穿過這身軍裝了。”


    “我再考慮考慮,倉促之間還不能確定。”


    施淨洲激動打斷了施子貢還未出口的話,“考慮啥啊子貢,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隻要你願意去我就跟著去了。”.qqxsΠéw


    “怎麽樣?就差你一句話了?”


    施子貢還是在猶豫,自己說好了的,帶著楊悅迴老家,他很想和這個女青年結婚,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到她了。


    “千載難逢啊子貢!”施淨洲一直在催促他,看得出來自己的這個發小很想去看看,自己也是心動,但是已經答應好的事,不想反悔過多。


    “我今晚和家裏人商量一下,可以的話我就去。”


    施子貢說完這句話,施淨洲就白了個眼,他啥時候需要和家裏人商量事情啊,從來就是覺得對他就幹,怎麽到了這種事就猶豫不決,難不成怕死?


    “那也好,不過不要說去國外,免得他們擔心。”


    “知道了,謝謝學長。”


    “這你就見外了,先這樣吧,我走了,明天你有時間的話去老師那邊一趟,你們四個人一起去,他打算去朱日和的時候帶上你們幾個,隔壁宿舍那幾個你也去問問。”


    “好,學長再見。”


    “學長我送送你。”


    “好好,迴見。”


    幾人晚飯到了學校餐館搓了一頓,迴來後就唿唿大睡起來,這個學期的課程也差不多都完結了,總算能夠躺下來好好休息,接下來的考試大家都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們已經在討論朱日和或者是中東的那些情況。


    第二天一早,施子貢就去了陳守信的辦公室,他已經決定好了要和自己的老師一起去到地球的另一角,這是他邁入組織的第一步。


    “想好了嗎?雖然說我們不會參戰,但是偶然性隨時可能會發生,我們去到那裏是要麵對流血犧牲的。”


    “嗯,我得去看看組織的其他人是怎麽做的,你也希望我加入組織吧。”


    “好,聽說許諾也想著把你們宿舍的其他兩個人一起拉進來對吧?”


    “他是這麽和我說的,不知道他怎麽打算。”


    “組織現在急需軍事人才,他這麽做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現在爭取的首要人選是你。”


    “其實我也有一個建議,不是說了嘛,智利那邊的人正在進行擴大工作,我覺得不如把重心放在那裏,趁著帝國主義正在歐洲打得不可開交,我們可以在他們的後花園掀起新的革命,政工人員是不可或缺的,建立一個國家機器,不能夠隻靠軍事手段。”


    思考了一會兒,陳守信也覺得確實如此,與其和別人在歐洲爭奪,還不如另謀其路,南美完全可以進行一場變革,抽調兵馬在那裏進行鬥爭,這條路錯不了,畢竟整個南美的兵力都是如此薄弱,普通民眾也一直生活在壓迫當中,群眾基礎隻要打牢,這場革命無疑會踏上曆史舞台的第一步。


    “這個建議不錯,我會開會和其他領導人討論。你們也準備一下吧,過幾天我們去朱日和,下周就放假了,你們不要離開學校。”


    “好,我去通知他們幾個。”


    “還有,朱日和結束以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去中東了,你和他們幾個人去辦理護照,大概半個月能夠下來,我們去朱日和參觀也隻能是趕末班車,很可能我們會看到決戰。”


    施子貢嗯了一聲後就離開了辦公室,通知了幾人以後便離開學校去辦理護照。


    他可能不知道未來是怎麽發生的,這中東之行將會改變自己的命運,也將會是他正式加入組織的一場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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