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看著蔫蔫的某隻貓,走過去,抬手揉了揉他的後脖頸。


    瞳生張嘴剛要說什麽,旁邊的推拉門卻拉開了,黑木空正好看到這一幕,頓了頓,又默默的把推拉門給拉上了。


    “……”夏油傑動作僵硬的放下了手。


    “……”瞳生來迴掃視著旁邊的樹,尋思著哪裏有蟬抓一隻下來玩。


    “咳咳。”黑木空又拉開了推拉門,看他們倆都已經分開站好了才開口說“是這樣的,小生,你要是過幾天打算迴東京那邊的話記得去看一下甚爾。”


    “嗯?他咋了?”瞳生聽到這句話也不尷尬了,本來神遊天外的注意力立馬拉了迴來“他不會因為不當我老師了跑去幹違法的勾當結果蹲局子去了吧?那惠惠呢?惠惠怎麽樣?”


    “……不是,不至於,他現在又開始接任務了,我這邊也經常會高價委托他一些事情,他不至於沒錢到那個地步”黑木空被他弟弟的腦迴路給震住了“他二婚了。”


    “……?????????”瞳生發出了一連串的問號,他揉了揉耳朵,一臉驚訝地轉頭對夏油傑說“我是不是耳朵有問題了?你聽見了嗎?”


    “……應該不是你的耳朵有問題,”夏油傑迴想起自己幾次和甚爾的接觸,感覺他也不像是能有第二春的感覺啊。


    “正經一點,”黑木空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入贅一個姓伏黑的家裏了。”


    “他還入贅了……???!”瞳生受到了震撼。


    甚爾……入贅……


    瞳生不知道是怎麽迴到了自己的院子,他感覺自己是飄著被夏油傑給帶迴去的。


    等他收拾好自己在臥室床上躺下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打算給甚爾發個消息。


    芝士猞猁:你什麽時候悄悄的背著我二婚了?前兩天給你發消息的時候你也沒和我說啊?!


    芝士猞猁:沒找我要結婚的份子錢,這不像你啊??


    芝士猞猁:惠惠呢?你現在找的這位女士對惠惠怎麽樣啊啊啊啊???


    芝士猞猁:說話!別裝死!我知道你這個點鐵定沒睡!


    讓我賭贏一次:懶得說,跑了。


    芝士猞猁:不愧是你……還有什麽跑了?


    讓我賭贏一次:女的跑了。


    芝士猞猁:……你在開玩笑嗎?


    讓我賭贏一次:嘖,能不能別這麽煩人,小鬼就和你小對象一邊玩去。


    瞳生看著手機這個信息,眨了眨眼,感覺自己的大腦cpu今天一晚上來迴燒了兩次。


    不是……


    啊???


    瞳生在大腦裏頭腦風暴,他剛知道甚爾背著他二婚還是入贅,轉頭正主又告訴他二婚對象跑了,而正主又一副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


    夏油傑洗漱好換好睡覺的衣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隻已經死機了的猞猁。


    “怎麽了?”夏油傑坐到他旁邊。


    瞳生將手機扔在了床上,直接倒了下來,枕在了夏油傑的大腿上“其實我最開始知道他二婚的時候在想甚爾是不是走出惠惠媽媽離開他的陰影了,我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其實心裏還為他開心。”


    瞳生轉了個身,臉埋在了夏油傑腹部,聲音悶悶的“果然,無論是誰,陰影哪裏有那麽好走出去啊……”


    夏油傑默默地聽著他說,他的手指撚起了瞳生的一縷發絲慢慢的在自己的指尖纏繞著。


    室內落了一片的沉寂,隻有兩道清淺的唿吸聲。


    夏油傑輕輕拍了拍瞳生的背,無聲的安撫他。


    瞳生歎口氣,抬起手抓住了夏油傑玩自己頭發的手。


    “有這麽好玩嘛?”


    “手感非常不錯,柔軟且順滑。”夏油傑辣評“跟擼貓一樣。”


    論如何一句話成功打破剛剛還有些傷感的氛圍。


    “……我叫你擼貓!”瞳生坐起來盯著他看了幾秒鍾,突然手上一個發力直接把夏油傑給推倒在床上,然後坐在他腰上就開始撓他的癢。


    夏油傑裝作很癢的樣子,趁他得瑟不注意的時候直接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子底下,開始撓他。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停下!”瞳生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扭著身子想要跑,結果硬生生又被夏油傑給按住了。


    “不是要撓癢癢嗎?來啊,跑什麽呀?”夏油傑發出了反派的笑聲。


    “不行!我受不了了!”瞳生猛地一推夏油傑的肩膀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嘶……雖然不止一次體驗過了,但是我還是想說,你手勁可真大啊。”夏油傑揉了一下自己剛剛被他推的肩膀。


    “你活該。”瞳生對他做了個鬼臉。


    夏油傑正好被他推到了床邊就起身去關燈,然後躺下來拍了拍旁邊“現在也不早了,還不睡嘛?”


    “其實我還行,下午睡了一會,現在不是很困。”瞳生伸了個懶腰,趴在他旁邊。


    “我困,你就當陪我睡。”夏油傑轉過身子一手摟住他,一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語氣很輕“早點睡,夢裏說不定有蟬陪你玩。”


    “……夏,油,傑!”瞳生咬牙。


    他剛想要做些什麽小動作,但是發現夏油傑已經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生得術式的原因讓他有著很好的夜視能力,他看著夏油傑也歇了折騰的心思,反正現在也睡不著,他幹脆放空了大腦就盯著夏油傑看。


    夏油傑閉上眼睛睡覺,和他平常完全是兩種狀態,夏油傑的頭發偏軟,晚上睡覺的時候散下來讓他整個人感覺柔和了很多。


    不過傑本身就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稍微有些困意了便湊上去親了親夏油傑的嘴角,低聲說了句晚安,就打算睡覺,手突然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是自己剛剛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又睡不著了,瞳生偷偷摸摸的把手機勾了過來,然後調低了光線打開了相機,因為夏油傑的手一直在摟著他的腰,他不敢做太大的動作。


    他小心翼翼的微微支起了身子借著月光給夏油傑拍了張照片。


    拍完之後,他翻看了一下照片,滿意的點點頭,設成了屏保,隨後又把手伸的很高頭挨著夏油傑給自己和他拍了張合照。


    夏油傑的睫毛微微顫抖,嘴角勾起了一個清淺的弧度,但是沒有睜眼,隻是壞心眼的手摟的更緊了一些。


    瞳生本來在翻看照片,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手頓了頓偷偷的瞥了他一眼,看他閉著眼睛,唿吸依舊平穩的在睡覺,便放下了心,將手機扔在了一邊窩在他懷裏慢慢的睡著了。


    夏油傑悄然睜開眼,在他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低聲的說了句晚安,便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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