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長老感覺到自己身上冒出的冷汗之後有些惱羞成怒,自己竟然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唬住了。


    “黑木少主,你就是這麽對長輩說話的嗎?”加茂長老怒斥“就算是黑木家主在這也不敢這樣和我說話!”


    瞳生依然是禮貌的笑容,舉止得體的理了理袖子,眼神挑釁,語氣卻慢條斯理“那就麻煩您讓我的父親來教教我到底該怎麽說話。”


    “我想,我的父親一定很想和您做伴。”


    加茂長老莫名的感覺一股寒意“你在說什麽胡話?你黑木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


    後麵這句話是對站在瞳生旁邊看戲的黑木空說的,語氣嚴厲,擺足了長輩架子。


    黑木空笑眯眯的行了一禮“加茂長老不要介意,我家少族長年齡尚小,不懂事,您是長輩麻煩您理解一下。”


    表麵上是在捧著加茂家的長老,語氣也恭敬,但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這話的意思是:老登,我家少主年齡小,你一個老頭子不會不要臉的還想欺負小孩吧?不會吧?不會吧?


    但偏偏語氣,內容都挑不出錯處。


    在場的人雖然都在自己聊自己的但也都偷偷的關注他們間的談話。


    誰不知道現任黑木家主三年前出事之後就再也不出現在咒術界,黑木家的對外發言人又是黑木空,黑木家的少族長隻知道是一個優秀的人,但很少出現在社交界,最近的一次還是家族式的聯誼比試,但半場就走了。


    不少人在猜測這個少族長其實隻是傀儡。


    但現在看來無論是黑木家長老不甘心的聽從,還是黑木空的維護,都可以看出並非如此。


    加茂長老吃了悶虧,還想說點什麽就被人打斷了。


    “黑木家的少主果然是極為優秀的人。”旁邊傳來了鼓掌的聲音“連你的兄長都翹舌如簧。”


    “禪院直哉,你也來了啊。”瞳生微微歪頭,馬尾隨著歪頭的幅度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我還以為你這種人渣會看不上這種宴會呢。”


    “你這種娘娘腔都來了我為什麽不會來。”禪院直哉走過來語氣嘲諷“還帶這種女人才用的耳墜,怎麽,是終於想開了想徹底變成女人了嗎?”


    他打量著瞳生,然後遺憾一樣搖搖頭“像你這樣的性格,就算是成為了女人也不會有人要。”


    瞳生被他的目光掃視的直犯惡心,空想上前一步幫他迴答卻被瞳生按住了手。


    “哈,在你眼裏女人就必須需要有人要。你也就隻有這點惡心的封建思想了。”瞳生嘲諷迴去“一天天的貶低所有人也沒見你有多厲害啊?”


    “啊啊,是誰啊,去年同輩比試出陰招都沒有打過我。”瞳生看著臉色漸漸陰沉的禪院直哉揉了揉耳朵,詢問空“哥,你記得嗎?”


    “小生,去年我們半場就走了,哪有時間記一個打不過幾個迴合的人啊。”空摸著下巴思索半天,最後一攤手“忘了。”


    “你說什……”


    “也是啊,對了,我們還有點事情,就先去別處了”瞳生迅速接上空的話,看著禪院直哉明顯開始暴躁的表情,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禪院直哉,替我向你父親禪院家主問聲好,畢竟你們家也就隻有他好一點了。”


    “你可不是禦三家,你有什麽資格。”一說到出身禪院直哉臉上又帶著惹人厭煩的傲慢。


    “禪院少爺,我懶得跟你廢話,我有沒有資格也輪不到你來說。”瞳生收起社交笑容表情冷淡又不耐煩,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我尊重禪院家主不代表我尊重你這種被寵出來的大少爺。”


    “告辭。”瞳生在禪院直哉還沒開口就拉著空無視他走了,隻留下大長老一個人滿頭大汗的應付滿腔怒火的禪院直哉。


    加茂家的長老剛剛在兩人交鋒的時候見插不上嘴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這邊瞳生在京都大殺四方,另一邊夏油傑和甚爾麵麵相覷,準確的說他牽著惠惠站著,甚爾躺在大門口睡的迷迷瞪瞪的才醒。


    事情要說迴前一天,雖然瞳生走之前都安排好了,但是沒想到甚爾飛機晚點,田山莊和又被總監處安排了急事,隻能把還沒有吃午飯的惠惠托付給了夏油傑照看。


    當時夏油傑打開家門的時候就看見眨巴著眼睛和他打招唿的惠惠和局促的田山莊和。


    “毛毛哥哥好!”


    小孩子的聲音清脆。


    “你現在是一點夏油哥哥都不叫了是吧?”夏油傑頭上蹦出十字,自我催眠,不能打,不能打,這算小生的半個弟弟,不能打,不能打……


    深吸一口氣,夏油傑臉上帶著還沒有壓下去的暴躁笑著詢問臉上帶著不安的田山莊和“你怎麽知道我的住址的?”


    “未成年咒術師如果未來在高專上學都會有常住地址的登記,這是可以查閱的……”田山莊和頂著夏油傑的視線聲音越來越小。


    夏油傑看著快哭了的田山莊和歎了口氣,他不就問一句嗎?有這麽嚇人嗎?


    “說吧,跑來找我是什麽事?”夏油傑抱著胳膊靠在門口。


    “是這樣的,黑木大人的老師飛機晚點了,我又被安排了緊急的工作,本來是想找臨時的保姆帶一下惠少爺,但是惠少爺很排斥”田山莊和苦著臉“我實在沒辦法了。”


    “這樣啊……”夏油傑摸摸下巴,蹲下身子詢問惠惠“那你和我呆一陣子吧,等你父親迴來,我再給你送迴去。”


    惠惠乖乖的點點頭,然後和田山莊和揮揮手。


    夏油傑看著田山莊和看他的眼神感激的總感覺要給自己磕一個的樣子渾身不自在,讓他趕緊去幹自己的事去了。


    本來是要晚上送迴去的,但是沒想到下午的時候自己的父母又迴來了,看到小孩子夏油夫人還以為是夏油傑拐了一個小孩,把夏油傑好一頓說教。


    夏油傑都對自己的母親無奈了,解釋是朋友的弟弟,因為家裏都沒人送過來讓他看一下午才被放過。


    結果惠惠乖乖巧巧的性格讓從小被夏油傑各種想一出是一出折磨的夏油夫人愛的不行,熱情招唿惠惠留下。


    然後在和瞳生發了消息詳細說了一下情況之後惠惠成功的入住了夏油傑的房間。


    第二天,夏油傑在送惠惠迴去的時候收到瞳生的照片,剛保存好,一抬頭就看到了某個因為忘記帶鑰匙門窗又都鎖了翻不進去,又不想拆了門窗,最後隻能睡在大門口的男人來了個對視。


    然後在他的目光下,慢悠悠的牽著惠惠從兜裏掏出了瞳生走之前偷偷塞給他的鑰匙。


    另一邊,京都。


    “我真服了,他們禦三家是不是都有病啊。”瞳生將空拉到角落裏小聲嗶嗶叨叨的吐槽“所以我就是說啊,這種宴會我是真不想來。”


    “就是啊!這種地方老子也不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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