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徐然如今帶著英子一起,去對嫌疑人進行例行的詢問,其並不影響徐然的調查工作,反而對徐然是個有利的協助;因為在有些公共場合,徐然不方便去隨便接觸嫌疑人,英子作為女性,反而更容易抵近去進行詢問;真要是遇到需要采取特殊手段的情況,比方說是夜間登門,這個英子是幫不上忙,還是的徐然自己出手。


    但不管咋麽說,有英子去配合徐然進行調查詢問,對徐然肯定是有好處,對英子的訓練也有好處,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當艾米的精神力值達到9後,雖然她也具備了‘去進行精神力詢問練習’的條件,但由於其現在的工作崗位太重要,需要其在工作崗位上、溝通各方麵的信息聯係,所以在這段時間,她無法進行這樣的有針對性練習,她的主要精力就是留守在聯邦調查局,隨時針對各種情況、去與有關單位進行即時聯係。


    蘭黛爾在11月29日時,精神力值達到了10,這讓她可以輕鬆的在距離嫌疑人2米範圍內,向目標人物發出有效的精神力指令;對於自己的進步速度,蘭黛爾是即高興,又憂慮。


    她高興的是,她自己的精神力值在諸女中是穩居第一,憂慮的是,在徐然離去之前,她是不可能讓精神力值達到13了,這就不具備被傳功‘精神刺’的條件;她有些擔憂自己將來能否如願的練習出‘精神刺’。


    當然,由於精神力值的增長,對於她完成對嫌疑人員的調查那就更有利了,使得她可以更好地去為搜尋‘核彈’出力。


    ……


    中情局這邊也注意到了d國方麵,對其首都區域的嚴查已經逐步鬆懈,而對那某個濱海城市的排查,卻依然是緊鑼密鼓;因而是更加的認為,d國應該是在搜尋什麽東西。


    基於對徐然預測的‘核彈危機信息’的確信,基於對d國當前局麵的重視,中情局在請示過上級後,於11月29日中午,通過x國的特工人員,在第三國向d國的情報機構傳遞信息:“我方收到內部消息,有人意圖對我國進行恐怖襲擊,結合你方目前出現的情況,詢問你方是否丟失了爆炸物品,請速答複。”


    ……


    x國和d國之間,近些年來在國際關係上雖然是互相敵視,但這並不意味著,兩方的情報人員在他國相遇時,就一定要殺個天昏地暗、你死我活。


    各行各業都有其默認的行業規矩,情報係統的人員主業就是搜集情報;當然有時候為了獲取必要的情報,或為了達成某個目標,需要采取武力時,那也是必須要以命相搏的;但動武隻是一種必要的手段,不是目的。


    所以,通常的情況是,如果x國和d國的特工人員在第三國相逢時,隻要雙方的工作業務不相衝突,那絕對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擾的。


    如果一方無端的襲擾對方人員,那就是壞規矩了,必然會受到對方的報複性襲擾;那就會造成‘冤冤相報何時了’的狀況,會形成毫無意義的兩敗俱傷的局麵,因為這無助於搜集情報;而且會造成那些身居第一線的特工人員,更是性命堪憂;因此,對於這些特工人員來說,就算是知道了對方人員的隱秘身份,等閑也不會有人想去壞規矩,倒是更希望可以從中加以利用。


    而且,對於像x國和d國來說,由於沒有正式的外交關係,當他們兩國需要就某些問題進行溝通時,通常就是通過第三國從中帶話或撮合,或者就是通過對方情報機構的人員,從中傳遞需要溝通的信息。


    而在通過對方情報人員傳遞信息時,有時候是通過第三方人員的從中搭橋,來促成雙方特工人員的麵對麵溝通;而有的時候,當雙方的特工人員由於有過類似方式的接觸,彼此間有了互信,則可以更方便的直接相約後麵談。


    對於那種互信敵視的國家來說,雙方特工人員的這種情報互通,有時候是緩解雙方敵對情緒的十分必要的手段。


    而x國之所以沒有在其國內,通過d國的特工人員向d國傳遞信息,不是因為x國沒有發現d國內存在的d國特工人員,而是因為x國不能讓d國知道,x國已經發現了d國的某個特工人員的身份;這樣才便於x國去順藤摸瓜,可以在不為d國所知的情況下,查出更多的d國特工人員、以及d國的更多秘密。


    至於選擇在第三國工作的d國特工人員去溝通,是因為其工作的重心就不是x國,無論其身份是否對x國暴露,對x國來說都無關大局;對d國的特工業務,也沒有多大影響。


    ……


    d國的那個執政的總參謀長,在收到x國的這個信息後,就糾結了;他現在已經基本肯定,雅格力是在把‘核彈試製品’運進x國,或者是把‘核彈試製品’運往在其它某個國家的x國軍事基地。因為他找不出還有哪一方麵會是雅格力更仇視的;至於對國內,他已經排除了雅格力會使用核爆的可能,因為根據分析雅格力的心性,他是不可能對自己的同胞下這樣的毒手的。


    他現在頭痛的是,不知雅格力是否已經把‘核彈試製品’運抵到目的地了,而這又實在是關乎到他應該如何做出決定。


    也是根據對雅格力心性的分析,總參謀長判定雅格力將要發動的核爆,是會匿名行動的;不可能會公開承認,從而給d國拉來仇恨;因為一旦x國知道核爆的來源國時,一定會采取核報複,這肯定是雅格力不願意見到的。


    可問題是,世界上不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麽;萬一雅格力做的不夠隱秘,最後被x國查出了核爆的來源,那d國因此遭受核攻擊的命運是免不了的了;至於所要遭受的核打擊的程度,那就看雅格力給對方造成的傷害了。


    所以,打心眼裏說,總參謀長都不希望雅格力的核爆能夠成功;如果通過向x國披露消息,從而可以避免這次的‘核彈危機’,總參謀長是非常願意立刻向x國披露相關內情的。


    可問題是雅格力已經失蹤好多天了,一旦d國承認是被雅格力偷竊了‘核彈試製品’,最後核彈依然是爆炸了,那d國是依然逃脫不了x國的核打擊報複;到時候人家可不管你,雅格力的行為是否代表了d國,既然雅格力和‘核彈試製品’都是出自d國,d國就得承擔責任。


    總參謀長現在是站在了國家元首的角度,他自然明白這裏邊牽涉到了國際關係處理的問題;既然x國遭受到了來自d國的攻擊,那x國就必須給國民一個交代,就必須給世界一個交代,就必須對d國進行懲戒性的核打擊報複。


    或許人家認可‘你d國很冤,那隻是雅格力的頭腦發熱的個人行為。’但人家是依然不能原諒d國的責任,這就是在國際上的處事原則所要求的。要不然,今天某國的某人因為個人原因,對x國引爆一顆核彈,而被x國原諒了某國的責任,隻是對那某個人去采取懲戒行動;明天另一個某國又跑出來個某人,又對x國進行一次核爆,x國又是原諒了這另一個某國的責任,而隻是對另一個某人去尋求懲戒行動,那x國早晚得被核爆成碎片。


    所以,對於這種核爆襲擊,x國是不可能原諒責任國的;換做是總參謀長自己處在這樣的位置,他也不會去原諒這樣的責任國;要不然,沒有相應的懲戒行動作為威懾,x國就會遭遇持續不斷的核攻擊。


    因此,總參謀長在和安全部門的首腦、以及自己的親信幕僚緊急磋商後,在11月29日晚間,通過其情報機構對x國進行了如下迴複:“我方沒有意圖對你方進行任何形式的恐怖襲擊,我方也沒有丟失爆炸物品。”


    總參謀長同時對內部作出了以下相關決定:


    (1)要求安全部門的首腦,一定要封鎖住‘核彈試製品’丟失的消息。


    (2)從11月30日開始,解除對首都城市的盤查行動,並通過宣傳部們把這一次的盤查行動,定性為一次成功的演習,並通過媒體進行宣傳。


    (3)各軍事單位的戰備狀態,也定於11月30日全麵解除。


    (4)在沿海區域對雅格力的追查行動,繼續抓緊進行。


    這裏邊,之所以是解除了各軍事單位的戰備狀態,是因為如今已經認定雅格力要對付的是x國,而d國的軍事力量與x國比起來相距甚遠,d國就不具備對x國的遠程攻擊能力,一旦x國打算對d國采取遠程攻擊,d國的軍力就無法抗衡;所以即使是提前進入了戰備狀態,對戰局並不會產生多少影響。


    倒不如解除戰備狀態,倒是可以減少x國把d國作為核爆來源國的懷疑。


    他們經磋商決定“不把‘核彈試製品’的內情向x國通報”,就是賭的即使發生了核爆炸,x國也沒有懷疑到是d國人員的所為;這裏邊有一點讓他們心安的是,d國從沒有實施過核爆炸,這可是一個相當合適的狡辯的理由;從而有可能讓他們因此避險。


    而如果他們承認是丟失了核爆物品,隻要那個‘核彈試製品’發生爆炸,他們就得承受核打擊;所以說,他們也是‘人在江湖,情非得已。’實在是不敢實話實說。


    ……


    在11月30日臨晨,d國的安全部門已經查出,自從雅格力參加工作開始,曆年來從特殊部門離職的人員中,有三人是落戶在所定位的濱海城市,其中兩個是在市區的單位工作,還有一個是在一艘遠洋漁船上當船長。


    由於時間緊迫,在安全部門搜索這些落戶在指定濱海城市的人員名單時,每當被找出一個人員,就立刻通知當地的安全局,安排專人去連夜上門落實。


    那兩個在市區單位工作的人員,都是被連夜從家裏請到了安全局;而當把他們從睡夢中帶離出門時,盡管安全局的人是和顏悅色的向家屬解釋說:“是請迴去幫忙了解一些情況。”但這動靜卻著實是把家屬嚇得不輕。


    由於是情況緊急,屬於特事特辦,安全局的人員在向他們詢問問題的時候,就不兜圈子了;當這兩人被分別請到安全局後,先是有專門的安全局的人員,向其介紹雅格力的失蹤情況、以及雅格力竊取了核爆物資的情況,然後請被詢問人員本著對國家忠誠的原則,解釋其是否在近期內見過雅格力或與其有關的人,是否隸屬於雅格力領導的秘密特工部門。


    這兩個人倒確實不屬於雅格力的秘密機構,也沒有見過雅格力等其它人;在雙方溝通明白之後,安全局的人員會向他們解釋:“由於事關緊急,所以才不得不連夜請你來協助調查,對於給你帶來的不便和打擾,深表歉意,也請原諒。”


    最後,這兩人都是在和安全局就此事簽署了保密協議後,又被連夜送迴家了;這簽署保密協議的目的,就是提醒他們不要把這事的緣由說出去;對這一點,這兩人都是十分的理解,也樂於簽署。


    至於那個在遠洋漁船當船長的那位,正是之前提到過的船長,安全部門打聽到,他目前是正指揮漁船在遠洋作業,那是無法連夜去其家裏拜訪了。


    而他這個遠洋漁船船長的身份,也著實引起了安全部門的高度重視;這樣的人,確實有實力把雅格力的人員及貨物,一同運輸出去。


    根據目前了解的情況,‘船長’所在的漁船,是在距離港口160海裏的遠洋捕魚;不說在那裏電話是否能打通,隻說安全局所要詢問的問題,也是不合適在電話上詢問的;發電報倒是可以溝通,可同樣的道理,這事也是不合適在電報中詢問的;可如果要通知人家駕船返迴,至少也得是10個小時之後了,這時間可是要耗費不少。


    而且,如果在找不到合適理由的的情況下,去通知‘船長’指揮漁船返迴,也無法保證人家一定會服從命令;萬一對方由於某種原因也來個藏蹤躡跡,那才是著急人呢。


    最後經過商議,安全部門決定乘坐部隊的直升飛機,直接趕往‘船長’所在的漁船;好在當天這片海域是氣象狀況良好,安全部門人員在上午8點半,乘坐部隊的直升機趕往那艘遠洋漁船所在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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