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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不厭詐,葉緋色順利衝進了寢宮,找到了太子與皇上,後者麵色慘白,唇邊還有新吐出的血沫,蕭賢徽看到葉緋色後,立刻著急忙慌的將她帶到了皇上身邊。


    “葉大人,你快瞧瞧父皇。”那些人趁亂再次點燃了無色香,皇上本就搖搖欲墜的身子變得愈發殘破,此時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罷了。


    掰開皇上的嘴喂了一粒藥丸進去,葉緋色神色頗為凝重,幾乎將銀針紮滿了皇上全身,“殿下,皇上的身子已然到了強弩之末,便是找到解藥救迴他,臣也至多可保皇上三月性命。”


    就像是人老了會突然冒出來很多老年病一樣,皇上的身體本就不康健,這加上近段時間的折騰,沒有當場嗝屁,已經是葉緋色用盡手段之下的效果了。


    眼前陡然一黑,蕭賢徽晃了晃身體,過了好一會兒才找迴自己的聲音,“葉大人盡管放手治療,父皇那邊,我來解釋。”


    宋昱!孤要你不得好死!蕭賢徽用力握著雙拳,晦澀的眸子滿是濃濃的殺意。他已經從嚴濟帆那裏得知了蕭氏與宋氏的糾葛,要他說斬草除根也就罷了,這般猶豫不決瞻前顧後,隻會留下無數後患。


    更何況,事情已經過去了近百年,便是他們有血緣關係又如何,為君者,自當有斬斷一切的勇氣,若是有機會,他定要派人踏平青波台。


    葉緋色暫時穩住了皇上的病情,外麵的廝殺聲也漸漸小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便見嚴濟帆與劉英出現在了內殿之中。


    “殿下,外麵的殺手已全部處理完畢,皇後娘娘亦在趕來的路上。”衝進來的第一時間先是確定了葉緋色的安全,見後者並無大礙,嚴濟帆微微鬆了一口氣,連忙向蕭賢徽稟報。


    幸好劉駿那小子給力,頂住了花傾城,再加上有劉英在,外頭的亂象不過瞬間便被平複,一切又恢複到了先前風平浪靜之時,然而皇上……


    “殿下,禦書房外已跪滿了大臣,他們請求麵見皇上。”瑾公公上前稟報。


    皺著眉,蕭賢徽神色很是難看,這次的計劃一環扣一環,先是調走所有人,再是刺殺,最後還出現了朝臣逼宮,這就是宋昱的計劃嗎?


    心頭無端生出了一股火氣,蕭賢徽狠狠一甩袖子,唇角緊繃極為不悅,“那便好好跪著吧!”這算什麽,威脅嗎?他倒要看看,這群朝臣還有什麽法子逼迫他!


    “殿下,不可。”


    “殿下,三思啊。”


    “殿下,切不可操之過急,留下話柄。”


    ……


    嚴濟帆最是了解蕭賢徽,知曉後者這段時間心力交瘁,已經快要頂不住了,可眼下不是鬧情緒的時候,皇上臥病在床,能夠處理朝政的隻有蕭賢徽,便是為了大周的安穩,他也決不能倒下。


    “咳咳,扶朕,扶朕去見他們。”一旁的皇上虛弱的睜開了眼睛,他目色沉著鎮定,絲毫沒有因為朝臣逼宮一事而慌張無措,“太子,你的心,亂了。”


    到底還是缺乏曆練啊,隻可惜,他沒有時間再繼續培養蕭賢徽了。


    渾濁的老眼中劃過了一絲悲涼,皇上將目光漸漸轉移到了葉緋色身上,“葉大人,你可有法子?”


    以皇上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宜出現在眾人麵前,可若是配以藥物再加以偽裝,或許可以以假亂真,然而那些藥物大多都是虎狼之藥,皇上如此做,值得嗎?


    “朕還不能倒下,至少不是現在。”他必須要為太子鋪好路,否則便是死,也閉不上眼睛,皇上希冀的看著葉緋色,強撐著竟是坐了起來,“準備吧,朕知曉後果。”


    眼見皇上堅持,葉緋色猶豫著拿出了一瓶藥丸,隨後交給蕭賢徽,帶著眾人退了下去,這種時候,還是叫他們父子單獨說說話吧。


    外頭的血跡已然全部打掃完畢,整潔的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刺殺,嚴濟帆上下仔細打量著葉緋色,不顧劉英在身邊,屈指彈了一下葉緋色的腦袋,“你可知花傾國有多危險,竟敢戲耍與他,”


    這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小嘴一癟,葉緋色可憐巴巴的揉了揉眼眶,翩翩還要倔強的迴嘴道:“是是是,我就應該站在原地被他殺,或者直接被帶去青波台,交給宋昱處置。”


    嚴濟帆:“……”他不是這個意思啊喂,他隻是擔心葉緋色的安危。


    撓了撓腦袋,見女子不言不語的垂著頭,嚴濟帆到底是心軟了,他勾了勾葉緋色的小指,卻被她躲了過去,額上漸漸滑下三條黑線,迎著劉英戲謔的目光,嚴濟帆可憐巴巴的瞅著葉緋色,滿眼都是我錯了,求放過。


    忍不住噗嗤一聲,葉緋色順勢摸了摸男人的大腦袋,隨即低咳一聲,轉眼間便恢複了常態,倒是嚴濟帆不覺有他,依舊在不依不饒的進行耍寶,完全將劉英忽視了個徹底。


    “你如今的模樣,很像你爹年輕的時候。”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嚴濟帆身側,看著那張熟悉的側臉,男人微不可察的歎了一聲,隨即拍拍嚴濟帆的肩膀,留下一句好好過日子,便神色黯然的前往了禦書房。


    葉緋色、嚴濟帆:“……”麵麵相覷,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


    “咳咳。”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嚴濟帆握著女子的小手,低聲解釋道:“當年的事,他已猜出或與範呂有關,他擔心將我留在身邊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傳信與義父,懇求他收留與我。”


    神色複雜的歎了一口氣,嚴濟帆苦澀的勾了勾唇角,“阿緋,他這些年來一直在調查父親的死因,是我錯怪他了。”


    他一直以為劉英畏懼範呂,不敢再繼續調查下去,沒想到後者這些年來,一直關注著他的成長,便是範呂那邊,也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


    所有從頭至尾,他都在錯怪劉英,還連累劉駿那小子吃了那麽多苦。


    “可是,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這些年一直仇視的對象,原來是都是為了他好,這樣的身份轉變太過突兀,便是嚴濟帆,一時半會也無法接受。


    鼓勵的捏了捏男人的大掌,葉緋色笑的溫柔,吐氣如蘭淡雅如梅,“若是覺得後悔,便多出看看他吧,也好過從信紙上了解你的近況,更何況,我會陪著你啊。”


    劉英待嚴濟帆,與親兒子也不差什麽了,她到是覺得二人應該很合得來,一樣的悶騷,一樣的不喜辯解。


    “隻是下次見了劉駿,對孩子好點吧。”心有戚戚的砸了咂嘴,天知道這些日子劉駿是怎麽過來的,不僅要被劉英使喚的團團轉,還要是不是接受嚴濟帆的冷嘲熱諷,可憐見的,孩子現在一看到嚴濟帆,便條件反射的想跑。


    昂起腦袋冷哼一聲,嚴濟帆邁著王八步,顯得既威風又愚蠢,“那小子心懷不軌,竟敢肖想翩翩,本大人沒有禁止他出入葉府,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自從嚴濟帆與劉英之間的誤會解開之後,嚴翩翩對待劉駿的態度也軟化了不少,隻是依舊很害羞便是了。


    看來劉駿這抱得美人歸的日子,依舊很遙遠,攤上這麽一個大舅哥,不去半條命是不可能的了。


    壞心眼的勾了勾唇間,葉緋色生怕嚴濟帆驕傲,默默在心中為他最近的行為點了一個讚,誰家的女孩兒不金貴,若是叫劉駿如此輕易便得了手,豈非太便宜那小子了。


    二人說話的功夫便來到了禦書房前,那裏正有一大批官員跪在原地,領頭之人赫然便是範呂。


    “臣範呂,懇請麵上聖上。”


    “臣穆原,懇請麵見聖上。”


    “臣任輝,懇請麵前皇上。”


    ……


    這些朝臣大部分都是範呂黨派以及宗室之人,還有一些是投靠了蕭賢敬,又僥幸逃過一劫的牆頭草們,放眼望去,幾近百餘人。


    嚴濟帆與葉緋色站在角落,看著眼前的陣仗,不由冷笑一聲,“待太子上位,這些人必將被清算。”蕭賢徽可不是什麽大度之人,幼時受過的屈辱,那人長大後可全都一一報複了迴來,所以這些人的下場,定好不到哪兒去。


    “趁你病要你命,範呂這是在故意激怒皇上。”以範呂的勢力,定然是打聽到了什麽,否則不會這般貿然出手。


    葉緋色微微擰著眉,暗暗在心中盤算他與宋昱合作的概率有多大,畢竟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太過巧合了。


    而且,花傾城二人依舊全身而退,剩下的一些小蝦米也全部服了毒藥,他們好似知曉並不能殺掉皇上,目的隻是為了加速他的死亡,為什麽?他們為何這般心急?


    朝臣們叫囂著要見皇上,一個個拿出了不撞南牆不迴頭的決心,甚至有文官作勢要去撞柱,一個個表現的大義凜然,生怕蕭賢徽已經弑父奪位。


    “放肆,爾等這是想做什麽?逼宮嗎!”


    眾人身後,皇上與蕭賢徽終於姍姍來遲,前者扶著太子的手臂,麵上的病容消失的一幹二淨,轉而帶上了些許肅殺,意味不明的看著那些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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