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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嫂,虎膽麝香。”藥廬中,嚴翩翩正為葉緋色打下手,少女遞上兩種藥材,轉身又尋找起了其他的東西。


    葉緋色頭痛的看著那三爐廢渣,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她明明按著醫書上的方子分毫不差,為何顯形粉的製作還是屢屢失敗。


    而且誰能告訴她,為何小小一撮藥粉,竟需要那麽多珍貴藥材!葉緋色滿打滿算,省吃儉用,也僅僅隻能湊夠四副藥材,若是這一爐也廢了,隻能等明日再研製了。


    她能等,可皇上等得了嗎?


    深吸一口氣,葉緋色又比照藥方細細訂對了一遍,這一次她下手謹慎了許多,每一道工序皆親自操刀,三十多種藥材全部倒進了藥罐,隨後添柴生火,拿著蒲扇小心的守在一旁。


    嚴翩翩也不敢貿然打攪葉緋色,正當二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藥罐時,牆頭上突然掉下來了一個血跡斑斑的人影,嚴翩翩驚唿一聲,下意識站起身擋在了葉緋色麵前。


    “你,你是誰!”來人一身血衣,麵上布滿了泥土與血跡的混合物,看起來異常狼狽,他費力的揚起腦袋看了她們一眼,努力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麽,最後卻直接昏死了過去。


    用力抿了抿唇角,嚴翩翩正想叫人過來,一旁的葉緋色卻眯著眼睛站了起來,“這是……阿福?”她與阿福相處多日,自是能夠一眼認出他,女子眸色一陣閃爍,莫要與她說什麽醫者仁心,對於惡人,她一向避而遠之。


    可是……


    “翩翩,你可以救他嗎?”葉緋色不願意欠下什麽,阿福在她們被綁時送來了藥,之後又想法子通知了席彥清救他們,這一次,就當是還他這一份善心吧,而且她還需要從阿福口中得知一些東西。


    錯愕的眨了眨眼睛,嚴翩翩猶豫著點了點頭,她一向信任葉緋色,後者讓她做什麽,她便做什麽,隻是在為阿福清創包紮時,嚴翩翩還是故意下了重手,好好出了一番心頭的惡氣。


    這樣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小人,竟還有臉跑來葉府,而且看他這幅樣子,定是在外吃了不少苦頭。


    自從蕭賢敬落敗後,席彥清便派出了很多人手搜捕餘孽,所以這幾日大理寺的牢房又再一次爆滿,不得已征用了刑部的地方,這一舉動自是換來了嚴濟帆對席彥清的一番冷嘲熱諷,二人指尖難為又進行了一番友好交流。


    忍不住莞爾一笑,嚴翩翩看著少年伸手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口,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他到底經曆了什麽,竟會受如此重的傷,若是往來一步,即便是葉緋色,也要花些功夫好好救治他。


    半個時辰過後,葉緋色終於在最後關頭研製出了顯形粉,那邊的嚴翩翩也完成了包紮,指揮流風為阿福換了一身衣物,後者翻著白眼,一點也不溫柔的將衣服套了上去,隨即指尖一鬆,任由阿福重重倒在了床上,甚至無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唿通。


    “哼,白眼狼。”抱著雙臂,若不是葉緋色不允,流風早就賞他兩個窟窿眼了,都是這小子劫走了葉緋色與嚴翩翩,害得他在嚴濟帆麵前慫了好幾日,甚至在事後被重罰,也就是今日才將將養好傷,重新跟在了葉緋色身邊。


    磨了磨後槽牙,流風咧開唇角,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修長的指尖蠢蠢欲動,整個人散發著興奮的氣息,有仇不報非君子,隻要不弄死這小子,剩下的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正當一雙罪惡的小黑手將要落在阿福身上時,葉緋色腳步款款的走了進來,“流風,不可以。”少年立時委屈的看著她,葉緋色摸了摸鼻尖,“至少現在不可以,待我問完話,一切隨你。”


    流風這才露出了笑容,側身一步讓開了位置。


    好笑的搖了搖腦袋,看著嚴翩翩的療傷傑作,葉緋色毫不吝嗇的送上了自己的誇獎,隨即拿出銀針,不過幾針的功夫便強行喚醒了阿福,當然,為了防止阿福動什麽歪心思,葉緋色封了他的內力,隻留了能夠說話的力氣。


    “葉,葉姐姐。”見到葉緋色後,阿福似是鬆了一口氣,不過葉緋色卻淡笑著擺了擺手,“不敢當,我今日救你並非念及舊情,你送信於席大人,這一份恩情我已然報答,從此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了。”


    話音落下後,葉緋色並不想聽阿福解釋什麽,直接了當的問道:“蕭賢敬可留下了什麽後手?你為何會受這麽重的傷?”


    無色香的毒並非一朝一夕便可形成的,定是有人不間斷的偷偷喂毒,這才導致皇上在情緒激動之下引發毒性,葉緋色想知道這件事是否與蕭賢敬有關。


    少年麵上劃過一絲黯然,緊接著自嘲一笑,“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可我是殿下抱迴來的死士,我必須聽命於他。”


    蕭賢敬的母妃在臨死之前留給了他許多可用之人,包括汪先生,也包括他的師父,可他們盡心盡力的輔佐卻沒有換來蕭賢敬的感恩,反而迎來了屠刀。


    “他敗了,便想拉著所有人一起去死,若不是師父舍命相救,我早就死了。”不夠,他們這一支也隻剩下了他一人。


    淡漠的挑了挑眉,葉緋色小手微動,水色的眸中一片清冷,“若是蕭賢敬沒有與青波台合作,便不會自食惡果,落得今天的下場,所到底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阿福麵上帶著一絲哀戚,苦澀一笑,“誰能想到青波台的人背信棄義,放棄了主子,他們……”


    一枚泛著冷光的銀針瞬間刺向了阿福頸間,葉緋色冷笑,精致的小臉上滿是肅殺,“你到底是誰的人?青波台嗎?”


    蕭賢敬自己都不知道宋昱乃是青波台的少主,阿福又是從何得知?她方才不過隨口試探,沒想到阿福竟露出了馬腳,“誰派你來的?宋昱?”


    啞然一笑,阿福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揭穿了,他微微一笑,甚至頗有閑情逸致的與葉緋色聊了起來,“葉姐姐是怎麽知道的?我家主子的身份,似乎並沒有暴露。”


    果然,眸色一沉,葉緋色又將銀針向前送了送,那邊的流風也緊跟著利劍出鞘,指向了阿福。


    “你們便如同陰溝中的老鼠,躲著不累嗎?這麽說來,皇上的毒也是你們的傑作?”宋昱到底布了多久的局,竟在蕭賢敬身邊也安插了人手,那麽太子那邊呢?會不會也隱藏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阿福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自然是累的,不若姐姐也加入我們可好?大周氣數將盡,莫要再無力掙紮了。”


    隻要他們想,便可以隨時取走皇上的性命,屆時蕭賢徽要如何解決眼前的爛攤子,更何況那人深得他的信任,又有誰能夠想到他會背叛蕭賢徽呢。


    “你們這是要拉攏我?”有意思,她原以為宋昱對她恨之入骨,沒想到竟還打著這個主意。


    “姐姐一手醫術出神入化,道一聲生死人肉白骨也毫不為過,更何況姐姐不是再找喬莞爾嗎?隻要你加入青波台,喬莞爾便是送給姐姐的第一份禮物。”


    “嗬~”勾唇冷笑,葉緋色指尖的銀針已經劃破了阿福頸間的皮膚,流出了一道血痕,“喬莞爾為宋昱做了那麽多事,還是免不了被放棄的結局,我又何德何能,能夠為宋昱所重用?”


    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心,葉緋色原以為他對喬莞爾有意,現在看來,他最愛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緩緩搖了搖腦袋,脖頸間的疼痛並未讓阿福有所失態,他輕輕抿著唇角,麵上帶著一絲葉緋色看不懂的情緒,“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葉姐姐不會明白我們的。”


    他們之所以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全拜蕭氏所賜,這一份大仇,不得不報!


    多說無益,葉緋色不想與阿福廢話,“你們藏在後宮中的暗手是誰?蕭賢敬已死,宋昱應該已經選好了下一個合作對象吧?難不成是範呂?”


    說話間,葉緋色緊盯著阿福麵上的變化,可少年這一次有了防備,隻微微淺笑絲毫不做迴應,“姐姐那麽聰明,便自己想辦法查吧,我今日來隻是為主子帶一句話,若姐姐想通了,青波台的大門隨時為姐姐敞開。”


    話音落下,阿福從腰間拿出了一枚玉牌,“姐姐慢慢考慮,若是想清楚了,便將此玉牌掛在窗前,我們自會想法子聯絡你,現在我可要離開了。”


    流風見他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立刻咬著牙森然道:“想走?走得掉嗎?”既然敢明目張膽的進入葉府,便別想輕易離開。


    阿福不慌不忙的指了指嚴翩翩,“姐姐,她若是再得不到解藥,可就要死了哦。”


    葉緋色一驚,連忙轉頭望去,卻見嚴翩翩目光呆滯宛如傀儡,“你做了什麽!”該死的,誰能想到昏迷不醒的阿福,竟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嚴翩翩下了藥。


    葉緋色心中滿是懊悔,連忙握住少女的手腕為她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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