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事件——西境陷阱】


    【您的子孫李雲臨,在西境受到無雙殿的埋伏。埋伏者百餘,太低估了李雲臨的本事,天離殿未出,長槍橫掃一擊煉虛術法‘天離斬’,煉虛之下無不身消魂滅,二十五種規則聚於一擊,瞬殺一位煉虛初期修士,瀟灑離開西境。】


    【獲得家族意誌:】


    李雲臨是離開了,他老祖宗卻沒那麽好過。


    血月之下像是忽而升起了一團黑火,黑霧中的李想望著眼前麵板上的消息,沒人能瞧見他麵色發苦,正呢喃自語細數著,“這些年存了近十三萬,再加上雲臨這兩萬,十五萬...操,這一次出來又花了十萬。”


    “也就是說這麽多年過去了,就存了五萬不到的家族意誌,我的出場費怎麽這麽貴?就不能打個折?”


    隻是眼前人聽不到李想心痛而發的悲號。


    李想總算是感受到了雨伯曾經受過的待遇,左邊一個巴思域,右邊一個旻天歌,前麵有個花臉破裝的何前下,後麵還有個老熟人,弘真法師。


    弘真法師在渡生庵一戰中消失不見,沒想到再次現身已是合體之境。


    那小醜人,沒見過,身上氣息非凡。


    巴思域...也不知為何和這些人混在一起,這人向來權衡利弊,甚至不如縹緲仙宗裏的普慈太上。


    李雲臨一來,這些人就到了。


    看似平靜,可李想心中卻萬分凝重,以前雖然西境有血月,可旻天歌根本不敢現身,大乘都要滅了他。現在好了,旻天歌和巴思域混在了一起。


    隻有一個可能,由黑轉正。


    圍著自己的四人一言不發,可氣息已經鎖定了整個空間,雲空隨時可成道境,李想感知著李雲臨已然離去,他心中鬆了口氣。


    對峙許久,旻天歌才沉悶開口,“我見過你們李氏李新年。”


    李想無言。


    “我們是同一種人,許多年前開始,我就邀請過你們和我一起,他說同意,隻是你們從來沒有按我說的做。”


    “......”李想沉默了一下,“時機未到,已在謀劃。”


    反正胡說八道又不會掉塊肉。


    “不,你們沒有。”旻天歌一聲嗤笑,“這是我遇到最有趣的事情,我沒想到,我信了他近百年,直到你們李氏離開西境之前,我都在信他的鬼話。”


    李想一陣無語,也不知道為何新年的話如此令人信服。


    可忽然李想心念一動,翻開了李新年的麵板。天命反派的特質之下,還有許多種特質,容易讓惡人信服...


    隻是沒想到,新年連旻天歌都騙了,一騙近百年。


    “雨伯死在了你們青雲府。”旻天歌深吸了口氣,朝李想問道:“他死得有尊嚴嗎?”


    “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問這個,不過對雨伯他還留有幾分敬意,李想正色道:“獨留道境,道化天地。”


    “你話很少。”旻天歌鬆了口氣,“此事你們處理得很好,我從來不喜歡雨伯,便是有了道種,他從看不起我。可我依舊對他萬分尊敬,你可知為何?”


    因為你賤。


    李想凝聲道:“願聞其詳。”


    “他素來忠於皇朝,忠於人皇。當年我救下他之後,給他道種,你知道他問我什麽?”旻天歌神情中充滿了緬懷,“他問我,服下道種,他會不會忘了陛下。我已經查清,他去見過皇後,閣下知不知道他為何要去青雲府。”


    “因為皇後告訴他,青雲府是皇朝的威脅,除掉了皇朝的威脅,他還是皇朝的雨伯。他被皇朝追殺了數萬年,連我都能感受到他何等興奮,隻是這一去,皇後還是皇後,雨伯卻還是皇朝叛逆。”


    聞言,李想心情煩躁。


    這種話他聽過,新年蠱惑那些魔道之人的時候,從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然後開始畫大餅。


    “我們從來都是同一種人。”


    旻天歌目光溫和,“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們殺了雨伯,你們窩藏鴻樓和詭術山之人,李新年騙我,這些都無所謂。我們有著同樣的目的,我願意再給你們李氏一次機會。”


    “我會和你們合作。”李想微微頷首。


    “這些都不夠。”


    一枚亮晶晶的種子,從旻天歌身前浮現而出,飄到了李想的身前,“吃下他,我們所有的仇怨煙消雲散,我們可以得到一切。”


    李想接過了種子。


    他朝旻天歌問道:“所以現在我們無雙殿,是為皇後效忠?”


    “我們忠於自己。”旻天歌依舊淡然,似乎無論發生什麽,都無法令他內心產生任何波動。


    李想盯著道種久久失神。


    見李氏老祖毫無動靜,巴思域沉聲道:“道友,前些日子旻將軍麵見皇後,娘娘授旻將軍西境元帥之職,你所見血月,是旻將軍多年布置,可令巫族反戈。如今旭日聖長,月龍部落,已是倉皇逃離。”


    “你話多了!”何前下怒斥巴思域一聲。


    “明白了。”


    李想盯著手裏的道種許久,幽幽道:“顧風華的命不是命,雨伯的命也不是命,還有這西境裏所有將士的命在你們眼裏,都不是命。”


    “皇後要的是國土,養了你旻天歌一頭惡犬,難怪她讓你爹去北境,怕你爹殺了你。”


    李想長吐出一口氣,“這婊子算計起人來一環扣一環,也不怕自個兒把自個兒算死。”


    “放肆!”巴思域和何前下同時一聲厲喝。


    旻天歌麵色陰沉。


    李想把道種掐在手裏,掐碎了。其實吞下這道種也沒問題,可李想清楚,吞下之後百天他就要消失,旻天歌就會懷疑當年一點聖僧破開道種之事是李氏在搞鬼。


    “閣下可是想清了?”旻天歌聲音冷冰,“惹惱了在下,可並非明智之舉。”


    李想冷笑一聲,“你們也是這樣逼迫顧風華的?”


    幾人無言。


    顧風華當時迴應他們的,隻有那柄長槍。無雙殿四人圍攻顧風華,兩位長老隻活下了何前下,便是想起顧風華的槍,何前下依舊是目光忌憚。


    而現在...


    眼前李氏老祖,和顧風華一樣,又是一柄槍!


    隻見李氏老祖微微揮手,雲空中一道法陣,一柄藍色長槍從陣中落下,中品靈寶氣息淩厲。


    “雨伯的潤物止浪槍。”何前下麵色一沉,顧風華的槍道一往無前,寧身死道消也要留下一人,也還好要殺的不是他何前下,否則他絕無活路。現在又是一個用槍的,同樣沒有吃下道種,他害怕。


    長槍在手。


    李想環顧四周,看來想在人間多留一段時間,是留不成了。


    “道友。”巴思域眯起雙眼,“你不是顧風華,你的身後還有李氏。”


    “你當真以為你的空間規則,在這世間能為所欲為?”弘真法師深吸一口氣,“無雙殿,不是渡生庵。”


    李想充耳不聞。


    他看向了麵色陰沉的旻天歌,“皇後是蠢貨,他喂不熟你這頭狼。你的血月在向天南擴張,過了天南就是中原直下,天墉城。”


    聞言,旻天歌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你想要讓巫族入境,你想要讓禹王入境,你想要的比聞人仙儀想的多得多。”


    李想吹著西境的風,“你說我們是同一種人,我們不是,我沒你那麽大的野心。我想要讓我的子孫繁衍生息。”


    “我最喜看到家中孩兒出生,嚎啕啼哭,大龍抱著孩兒們轉個圈兒,喊著孩兒有種田之資,那真他娘的是一件美事兒,可現在孩子們出生後,他們的父母希望他們能當個修士,因為我們周邊和天下從不安寧。”


    “等他們長大後,我希望他們去當個百姓,去耕田,去當掌櫃,去照顧柴米油鹽,雖然諸事繁雜,卻也是人生,不用傷及性命。可他們卻要修行,每年因突破而死之人很多,或是戰死,我的家族常掛白綾。”


    “我想等他們步入殿堂,有些娃兒是真麻煩,還未成年便勾引百姓家的姑娘,我的家族傳統不允許,然後孩子哭著喊著讓我救命。可是現在他們沒時間談情說愛,自己都不知什麽時候能活,又何必害了佳人?”


    “到了祭祖的時候,我想看著孩兒們聚在祠堂裏,給我燒香,團圓團聚,宴席上是歡聲笑語,家常便飯。可現在他們談論的全是殺人,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


    “你們逼得我們李氏代代不得安寧,隨著皇朝的浪濤前行,風雨飄搖,躲都躲不完。”


    李想長吐出一口氣,目光真誠地盯著旻天歌,“我們找個時間湊一桌,你們放過我們,可以嗎?”


    雲空中清風吹過。


    撩起眾人的發,弘真法師又念了一聲佛語,何前下目光飄忽,巴思域皺了皺眉,旻天歌眯著雙眼。


    眾人久久無言。


    旻天歌又拿出了一枚道種,“天下沒人能逃得掉,閣下服下道種,否則青雲府再無未來。”


    “哈哈哈!”


    血月之下盡是李想的大笑小聲,他忽地目光淩厲,麵目猙獰,“再無未來,好好好,我們的手上沾了血,那就看看,是你們不給我們李氏未來,還是我們李氏殺出一個未來!”


    “來,戰!”


    一聲厲喝,血月之下槍影鋒芒,黑霧如熊熊焰火在風中獵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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