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眾人在大能前來,已是連忙退去,趙廣讓他們小心,他們幹脆退至遠處,此地交由強者便是。


    李想漂浮空中。


    便見雲空中三家勢力共計百餘人,三位合體境修士於雲空中彼此相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警惕。旋即趙廣率先動手,隻伸出一指,天地法力聚來,樸實無華地法力聚集成絲,遙遙轟向渡生庵白蓮。


    可別看築基境都能用出的法力運轉方式簡單,隻這位大能一指,李想都不敢硬接。


    “果然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不僅要防著敵人,也要相互提防,他們活的太久,手段諸多,都怕彼此間心生歹念,會將彼此‘吃掉’。”


    其實家族現在也是這樣,族人中的強者少有出手的時候。


    李新年這位新家主,隱藏了實力幾百年,現在都不顯山露水。李雲臨即便在戰場上,也是稍微動手罷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真到了動真格兒的時候,必是下殺手。也難怪天下總有人說,見過大能用出底牌的人,都死了。


    死不死不知道,要是一方活下去,把對手的本事廣而告之,那也是挺惡心的一件事。


    隨著趙廣這一動,其餘兩人也依樣畫葫蘆,一指點下,渡生庵洞天福地開出了大陣,蓮花上出現了一尊菩薩像,抵擋三人破陣。


    李想看得出來,是代柔師太借著渡生庵尼姑們的法力以及渡生庵從古至今的底蘊,在和三位合體鬥法。


    天機閣的清河真人,是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戴著笑臉麵具,可長發飄逸,身材纖瘦高挑,伸出的手皮膚白皙,手指細長,可見長相年輕,也注重外表。其法雖直接,卻若有若無地蘊藏著陣道意境,有李耀清煉丹時候的丹香,可見是陣道和丹道的高人。


    聞人仙族的聞人久越,則是美男子,比李長安還要英俊幾分。此人穿著華貴,即便是身上黑色衣袍都散發著極品法寶的氣息,乃至是頭上的發簪也是極品法寶。其法力熾熱,也是在場三人中,唯一暴露出一分‘火’類道意的大能者。


    “我渡生庵又有何處得罪了三位道友?三位何必如此步步緊逼?”


    菩薩像上代柔師太聲音仍然平靜,所說的話卻冰冷至極,“莫非真要逼得我舍棄渡生庵不成?這天下誰又沒個牽掛?”


    這是在威脅,誰也不想激怒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合體,即便大乘境也如此!


    “哈哈哈!”


    趙廣大笑,“我趙廣殺合體,也不是殺了一兩個,想對付你就對付你,有本事你逃出去,我看你要怎麽對付我們三家!”


    “......”清河真人一言不發,隻是扭過頭去直勾勾盯著趙廣。


    “在我們三人手下,你還想逃?”


    聞人久越的法力用得更多,若有若無的瞪了眼趙廣。


    觀測著的李想以手扶額,“沒想到你們這種境界,也這麽...樸實無華。”


    趙廣是真賤,說不定還真想讓代柔師太逃出去,反正他是無牽無掛,吳能死了他恐怕都還得興奮一下自己上位了。清河真人就不知道了,也無所謂的樣子。聞人久越就不一樣了,並不是所有的宗族都像雲家那麽無情。


    ......


    “孽障!”


    渡生庵中,代柔師太盤膝佛塔中,平日裏麵對李狂花時那種泰山崩於前色不變的溫柔神態,已經變得滿臉怒容。


    此時整個渡生庵中,尼姑念誦佛音,所有佛像都散發佛光,梵文如蝌蚪浮遊於洞天福地上空。這是渡生庵存世至今留存的代代僧人信仰和法力,否則三大合體大能出手,任洞天福地存在了多少年代,都得被三大合體毀去。


    “怎會來這麽多合體?怎會如此?”


    師太呢喃著,雲宏才的警告才剛過去不久,她早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法。


    單獨的合體修士拿她沒辦法,大乘期要不是害怕被他人謀算躲著,就是等著將大帝拉下帝位,根本不會尋她麻煩。


    在渡生庵洞天福地底蘊下,即便是合道一境她都有把握將之擊退。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來了這麽多合體修士!


    “大虞乃巫族和皇朝必爭之地,我選址巧妙,三位合體前來,巫族必定警惕,青雲李氏怎有這樣的本事能讓這三人前來?”困惑爬滿心頭,可她千算萬算,恐怕也沒算到李氏有祖宗空間,還有一個神出鬼沒,能夠出現在子孫們身邊的老祖宗。


    青雲李氏還出了一個陽謀,皇朝也不得不重視飛衡。


    可此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代柔師太多想。


    隻聽佛塔外腳步聲響,兩位法師前來。


    代柔師太凝聲道:“三位合體前來,我們渡生庵撐不了多久,我已經警告過他們,我料想能讓他們前來,無非是李氏作祟。”


    “我們手上有太子飛衡,李家李狂花。”


    籌碼!


    弘真法師和弘丹法師對視一眼,她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


    不過二人也無懼,即便是這種狀況,她們也有著足夠的應對之法。無論是把飛衡和李狂花交出去,還是以這兩人的性命威脅,都能留一條活路。


    弘真法師向前,仍舊一副溫和神情,笑道:“師太莫要擔心,我佛早有預料,有萬全策。太子飛衡已皈依佛門,受佛法熏陶,弘狂法師早已借我佛門法力,鑄菩薩像遍布八方,如今身化菩薩,隻要一突破便是我等師妹。”


    “將他們二人送出,他們仍是我佛門中人。”


    可就在此時。


    佛塔中三人皆是麵色一變,一股從未感受過的煉虛法力,出現在渡生庵內!


    “煉虛法力,誰?!!”


    ......


    “轟!”


    渡生庵中,塵煙漫起。曾經陸陸續續有渡生庵弟子進入的大殿在法力之下轟然倒塌,上百座弟子進入後被焚燒成舍利子的大鼎轟然碎裂。


    一個腳踏陰陽魚圖,身著破破爛爛藍色盔甲,手持兩杆長槍,身上纏繞著玄色鎖鏈的黑霧人於空中,欣賞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早他娘地想毀掉這些大鼎了。”


    李想舒爽的唿吸著渡生庵中的空氣,這上百大鼎,也是渡生庵十幾萬尼姑奪舍他人,在世俗傳揚渡生庵佛法的介質。他環顧著渡生庵中廣闊的土地,大抵幾個縣城那麽大,矗立著一座座佛寺,香火繚繞,如今梵文浮空而起,是渡生庵剩下的尼姑在念經。


    除了尼姑之外,李想還瞧見,渡生庵中一座座佛像也在念經。


    這些不知存在多久的佛像裏,存在著僧人肉身,以至於每一件佛像都是法器,乃至是靈器。這些也是渡生庵的底蘊,這些佛像為渡生庵提供法力,讓渡生庵中靈氣不絕,也為渡生庵築起堅不可摧的大陣。


    “媽的,渡生庵存在至今,到底讓多少僧人成了佛像?比他娘的雷火魔窟還像魔窟。”


    暗罵一聲。


    李想微微挑眉,隻見三道氣息朝自己而來,三個老妖婆!


    雲空中金雲匯聚,一隻巨大的佛掌朝李想鎮壓而下,鎖定了李想的氣機,企圖瞬間將李想鎮壓。


    這術法他知道,李狂花修行的佛經中就有,佛門三相中的‘菩薩神掌!’


    他更知道怎麽躲過這樣的氣機鎖定。


    一念!


    時間規則的術法一動,陰陽魚圖流轉,李想已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落到地麵上的菩薩神掌。


    “你是什麽人?!!”


    李想消失在原地,無論是代柔師太還是兩位法師,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菩薩神掌是渡生庵中殺敵的一門好術法,可這古怪的人卻躲了過去。更讓她們詫異的是,此人竟然深諳空間之道,而且還掌握著時間的規則。


    弘丹法師不敢置信,確定此人是煉虛之境,冷喝道:“我渡生庵嚴防死守,你是怎麽進來的?!!”


    這也是代柔師太和弘真法師不解,並且未再對李想下殺手的原因。


    如今三大強敵在外,渡生庵大陣放出,即便是空間規則也無法闖入大陣,可這人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出現,而且...把她們令弟子現身凡俗的法器毀去!


    “本座旻憂家。”


    李想聲音平靜。


    此言一出,代柔師太和兩位法師麵色一變。


    瞧見三人神情異樣,李想抑製著要對三人動手的想法,笑道:“我家老祖旻天歌的本事你們知道,若是對你們渡生庵不熟悉,又怎會和你們合作?本座自有進入渡生庵的法子。”


    “我旻家對你們倒是重視,家中聽聞青雲李氏要對你們下手,便連我都被派出來救你們一命。我的本事你們也見到了,空間規則,想要帶你們走,趙廣也攔不住。”


    李想淡笑著,卻死死地凝視著三人的神情,不敢遺漏半分異樣。


    旻家,旻天歌!


    當年大虞邊關,渡生庵敢逃,家族就早有猜測,背後必定有人指使,最大的可能就是旻天歌。


    而渡生庵根本不知道他這位李家老祖的存在!


    李想要詐一下,瞧瞧這些人到底背後在密謀著什麽。


    再不濟,等她們相信了之後,背後捅捅刀子也是好的。


    果不其然,她們猶豫了!


    代柔師太深吸了口氣,神情悲憫地搖搖頭,“姓李的,你冒著這麽大的險,就是來我渡生庵玩弄這些低劣的把戲?”


    “......”


    被戳穿了!


    李想嘴角抽搐一下,嘴硬道:“我姓旻,師太別試探了。”


    “可笑!”


    “我姓旻,這是我旻家腰牌。”李想把李元商從旻家弟子身上順手拿走的腰牌亮出。


    “孩子把戲!”


    “我真姓旻。”李想一咬牙,把旻家族譜拿出。


    看著渡生庵三人質疑的神情。


    李想身上的法力盡出,瞬間消失在原地,在三人憤怒的神情下,一擊毀去地麵十幾座佛廟。


    他怒不可遏道:“我姓旻,我從不撒謊,你們為什麽就是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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