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全職]我綠我自己 （all向） 作者：妃大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吃過晚飯，今天沒有boss可打，葉修伸著懶腰說要去外麵遛彎消食。
唐晴在網吧二樓換衣服，這件黃裙子容易皺，不行，這件連衣裙太長了，沒法顯示美腿，不行。還有這個短裙，裏麵自帶安全內襯褲，太不方便辦事了！總之她忙活了好久，讓葉修一陣好等。
樓下，葉修在等唐晴的時候，跟蘇沐橙聊天。
“沐橙，”他道，“我離開嘉世之後，遊戲，有沒有讓你感到累？” 他不在的時候，蘇沐橙要獨自撐起很多事，他很擔憂。
“沒有。”蘇沐橙迴答的很快，“我肯定。”
“很多事我一開始也沒有預料到，” 跟陶軒的漸行漸遠，社會的人情世故，讓未來發展不可預知，葉修看著門口的街道。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沐橙在他身邊是理所當然的了。他退役，再準備複出，從來不曾懷疑她會離去，她一定會在身邊，心有靈犀，默契十足。不管今後變成什麽樣，他一直都很慶幸，當年走進網吧，遇見沐秋，遇見小女孩。
緣分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葉修不是經常感慨的人，但是走過那麽久，大起大落他都經曆過，早就看淡了，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浮到了心頭。
“你能和我一起來，是我這些年最開心的事。”葉修說。
蘇沐橙笑，“我和你在一起生活這麽久，在你看來，我成長了嗎？”
“當然。”
“我可以獨當一麵了嗎？”
“肯定的。”
“我變厲害了嗎？”
“你已經站在舞台上了。”
“所以，你帶我進職業圈，是很好的事。”蘇沐橙說，“不用擔心我。葉修，你遇上什麽事了？為什麽突然談這個。”
他迴身，看著從樓梯蹦蹦跳跳下來的唐晴，如花美豔。
“我跟唐晴，接下來會發生很多事，”他對蘇沐橙道，“就和比賽一樣，不知道結果如何。走一步算一步吧！”
蘇沐橙愣住，她不知道他的話意義為何，隻好憑自己的理解又道，“葉修，雖然我們誰也不知道結局，但你一直以來都想贏。”
“好。”他如釋重負的笑了，應道。
他不知道這一聲，到底是在迴複誰，這一聲“好。”，是對誰的答複。
唐晴走到門口，跟蘇沐橙告別，和葉修一起踏出門。
兩個人一去不迴。
還在飯桌吃飯的陳果納悶，“話說我看以前晴晴跟葉修不是挺不對頭的嗎，兩個人老吵架，怎麽現在越來越膩歪啦。” 隻不過是唐晴在單方麵找茬，葉修懶得和她理論。
魏琛不以為然，“晴妹子的脾性，適合順毛捋，老葉能看不出來？”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眼神，晴晴喜歡找茬，是在刷存在感呢！她就喜歡被葉修慣著的感覺。
另一邊，唐晴打扮的花枝招展，和葉修一起順著興欣這條街走著，這裏已經屬於鬧市，川流熙攘，路人們行色匆匆，他們兩個走的如此悠閑倒顯得突兀。
天色漸晚，烏雲密布，雷聲逐漸作響。
葉修在h市生活了那麽多年，知道哪裏有好玩的，順著西湖，在走廊屋簷下躲雨。唐晴坐在石凳上，百無聊賴，也很鬱悶，她特意化的妝都被雨淋濕了……她知道，對於葉修這等宅男來說，晚飯出去消食還帶著她，基本等於約會。
這一場雨讓西湖附近遛彎的、跳廣場舞的、約會的人都跑沒影了。就隻有兩三個和他們一樣沒帶傘的人坐在走廊消磨時間。
葉修倚靠在石柱坐著，唐晴本來也坐的好好的，看整個石凳就他們兩個人，幹脆歪倒身子，側枕在他大腿上，夜雨西湖的景色在她眼裏轉了九十度，水景雨景交相輝映，如夢似幻。
她用手指輕輕點著他的腿，“葉修，當年你怎麽來h市的？”
“坐車。”他迴的很隨意，溫和的看著她的側顏，柔順的長發灑在他的腿上，大部分懸在石凳下，隨風簌簌。
唐晴莞爾，“你沒身份證，不能坐火車，你坐黑巴來的啊？”
“是啊。”葉修笑，“別跟我學，不好。”
“喜歡這裏嗎？”
“當然。”葉修想點煙，考慮到她在這裏，還是忍下了，“問這個做什麽？”
“如果沒有足夠的了解一個人，那還不配說‘喜歡’，”她舒服的閉上眼，捏捏他大腿上的肉，“我想多了解你啊，你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麽？”他笑問。
“你有初戀嗎？”
“初中的時候？”他有點記不清了，眉目皺起來，“好像當時我也害羞，那個女孩子在我麵前係鞋帶，我一個沒忍住山羊跳過去了，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你還真的活該單身啊。”
“還被老師告訴家長了！我家老頭說我行為不整，罰我跟大院裏的叔叔練站軍姿，那段日子……嗬嗬。”往事不堪迴首。
“你有迴家過嗎？”
“當然，不過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她起身，特別依賴的挽住他的臂彎。她突然的親近讓葉修倍感珍惜，“突然怎麽了？”
“你說你想陪著我，我何嚐不也是想陪著你。”
“嗯。”
葉修緩緩低下腦袋，額頭緊緊貼在她的額頭上，唿吸又慢又沉。
唐晴把手附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穩重的心跳，能讓她安心。
“你昨天真的嚇到我了。”她的聲音很輕，“我以為你要討厭我了。我知道我做的很過分，我以前……隻把完成任務放在首位，壓根沒有去想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我也沒有想過，會讓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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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說，“你肯定以為，我會對你說‘我不在乎’，但實際上我的大度，都是裝的。我特在乎，唐晴，你聽到沒？我，特，在，乎，你把哥氣的夠嗆，每天晚上和老魏一起飆煙。”
她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看了看手機，對他道，“葉修，現在是七月二十三號晚上七點二十五分，你記住，我就是這個時候，移情別戀的。”
說完，她捧起他的臉，倔強固執的抬頭，她像變成了一把火，變得如此熾熱，她帶著她身上的火光，狠狠地用力對準他的臉吻了下去。
不含一絲曖昧的吻過後，她說，“你要是辜負了我，我每天上香祝你終身不舉。”
“辜負你，好像和不舉也沒什麽差，”葉修笑，“哥隻對你硬的起來啊。”
“我要變嚶嚶怪了，嚶嚶嚶！！！”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美好的不像真實。
黏黏膩膩，出雙入對，葉修從未掩飾與唐晴的關係，特別慣著她，也特別愛氣她。圍觀群眾之一陳果感歎，“什麽玩意，有你這麽當哥的嗎，當著當著當成男朋友？你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吧，以兄長為名接近她，可憐晴晴被吃幹抹淨……不僅丟了一個哥，還撿迴來一個氣死人的對象……”
葉修笑，“這個，真沒有。”
這種時候，像極了曾經在遊戲裏的點點滴滴，那時候葉修也是這麽碾壓唐晴的。她是各大公會的毒瘤007，葉修接單子去殺她，把她追到地圖角落，讓她無法掙紮，斷她加血的技能，也讓她喊不出聲叫外援，任人宰割。
葉修不愧是戰術大師，在他的手下，那個黑發的戰鬥法師一葉之秋囂張極了。戰矛毫不留情，該輕的時候輕，該放大招就放大招，伏龍翔天，再來個成名技龍抬頭，還會玩欲擒故縱，趁欲罷不能之時，攻進敵方薄弱部位，持續輸出，殺的她血量條清空，隻會求饒gg。
他的戰矛，穿刺進平靜柔軟的湖底，掀起猛浪，水花四濺，一下下鋪灑在兩邊的夜色森林中。
完全勝利的那一秒，他沒有急著撤退，留給她足夠的溫存，言語安撫，然後慢慢撤出競技場。可憐血量清空的她，被欺負的隻能在床上等複活。
他們之前的第一次是在小儲物間，但是興欣人來人往，哪怕在小區的洋房裏，葉修還有室友魏琛，所以他們最多的去處是在外麵開房。
葉修每個月一千八的工資就折在這上麵了。
但他沒有被衝昏頭腦。
唐晴也是。
有一個晚上，兩個人靠著過街天橋的欄杆，看都市夜色。唐晴允許他抽煙，於是葉修自始至終都沒斷過。
橋下車輛依慣性前行。城市的燈光輝煌依舊。人流淹沒一切，他們兩個都市男女的身影，放在偌大的城市，不值一提。
她說，“葉修，我該走了。”
“嗯。”他問，“去b市工作？”
“是呢，”她點頭，“今天，我不跟你迴興欣了。”
他沒多問，依舊道，“好。”
說完他就踩著樓梯向橋下走。唐晴站在橋的頂端，眼神悠遠，一瞬間她迴憶起了好多好多事，但那些事，又離得她好遠。
他的背影越來越小。那一刻，她在想，當初他被嘉世驅逐的那個雪夜，一定也是這樣吧。那個時候她不在，而今後，她也不會在了。
唐晴拉開包的拉鏈，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手機不見了。
手機……
她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突然衝到欄杆處，低頭看向馬路兩旁的人行道。那個背影，已經轉過了身，他手上拿著的東西，正是她的手機。
兩個人一上一下，一高一低。遙遙相望。
葉修把嘴邊的煙頭拿了下來，輕鬆的扔進垃圾桶。遠方的她，被天橋上的風吹的發絲淩亂，朱唇皓齒，風情豔麗的美人，表情卻那麽悲傷。
他的腦海裏迴蕩著那段聊天記錄。
「你之前並不是在忽悠我，對吧？能救她的方法，就是那個」
「瞞不過你，」大姐迴複「你都知道真相了，那麽你還是要選第二種方法嗎？」
「對。」
「我告訴過你最優解！兩相忘，不相識，誰都不會痛苦！」
你說的最優解，不是我的最優解。
他的喜歡並非起源於心動，而是在全明星的某個夜晚，他看到她的背影，在行色匆匆的人潮中，孤獨的矗立著。流水一般的路人逐漸模糊，唯有她的身姿久久定格。
葉修那一刻在想，他很難過，為她難過，此後的很多年，她會如現在一樣，一直是一個人走在路上。
他想和她一起走。
等他後知後覺的清楚自己這樣的想法之時，他已明白，他無法承受今後將與她的人生漸行漸遠的苦痛。
「誰都可以忘了她，我不可以。」他這麽說。
「小葉修，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們人生本就不相關，在名為唐晴無數個千千萬萬的命運中，或許隻有一個，也或許隻有兩個，唐晴選擇偏離命運與你共度。而如今，千萬分之一二，我已經占了一個，那麽你還有多少可能？」
「千萬分之一，夠了。」
比賽在勝負之前，永遠有無數個可能性。這無數可能才是魅力所在。
哪怕陷進僵局，他堅信一定有撞破命運之法，千千萬萬次的嚐試，千千萬萬種的可能！
他不相信他們沒有未來。
結局未出，天意也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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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迴澎湃的思緒，堅定的解鎖她的手機。
耳邊，是她在天橋上撕心裂肺地大喊：
“葉修，不要！！！”
<<<
h市的廣場熒幕，放著當下最受年輕人關注、也最廣泛的電子遊戲新聞，滾動的欄目播報，西裝革履的主持人在一本正經的播報。
唐晴穿過人群悄然路過，她的目的地是嘉世俱樂部。
不知怎麽的，她的手機落在沐橙那裏了，唉，又跑迴來拿一趟，還多交了手續費把飛機改簽了，她本來還想突然落地b市給王傑希孫哲平一個驚喜呢！說不定其中一個突然被感動就解除綠帽了，當然她也就想想，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她還是要靠自己努力。
她在嘉世大樓下等了一會兒，沒見蘇沐橙從門口出來，倒是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她迴身，身後站著一位青年。
他的容貌和她在b市認識的葉總經理一模一樣，唐晴睜大眼睛。
“葉總？”她愣了愣，“不……不對，你是，葉秋哥。”
她如此篤定道，近而莞爾，“葉哥，你不是喜歡玩神秘嗎？一直不出席商業活動，怎麽今天就……哈哈，”她跑過去，跟他比量了一下身高，“葉哥，你比我高了好多，跟幾年前沒變樣，還是好帥哦。對了，是沐橙讓你給我送手機的嗎？”
他喉結上下滾動，擠出一個字，“對。”
“我要去b市工作了，我聽說你要參加挑戰賽，到時候，這個欄目一定要交給我做！”她不忘給自己拉攏業務，“葉秋哥，我們b市再見！”
他把手機遞給她，浮現釋然的笑容。
“葉秋是以前的名字，”
他說。
“現在，我叫葉修。”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葉……修？” 清爽的名字，在她的舌尖縈繞，慢慢的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念出來，多了幾分甜膩。
此時下起了雨，密集成片。他不慌不忙的撐開傘，把她的身姿罩進小小的天地，就如同他們曾經依偎過的地方一樣小。
遠處是黯淡的路燈。萬水千山，萬裏如一。平淡的一幕，湮沒在風雨中。
沒關係，隻是從頭再來。
他們隻是，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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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葉修在等唐晴的時候，跟蘇沐橙聊天。
“沐橙，”他道，“我離開嘉世之後，遊戲，有沒有讓你感到累？” 他不在的時候，蘇沐橙要獨自撐起很多事，他很擔憂。
“沒有。”蘇沐橙迴答的很快，“我肯定。”
“很多事我一開始也沒有預料到，” 跟陶軒的漸行漸遠，社會的人情世故，讓未來發展不可預知，葉修看著門口的街道。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沐橙在他身邊是理所當然的了。他退役，再準備複出，從來不曾懷疑她會離去，她一定會在身邊，心有靈犀，默契十足。不管今後變成什麽樣，他一直都很慶幸，當年走進網吧，遇見沐秋，遇見小女孩。
緣分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葉修不是經常感慨的人，但是走過那麽久，大起大落他都經曆過，早就看淡了，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浮到了心頭。
“你能和我一起來，是我這些年最開心的事。”葉修說。
蘇沐橙笑，“我和你在一起生活這麽久，在你看來，我成長了嗎？”
“當然。”
“我可以獨當一麵了嗎？”
“肯定的。”
“我變厲害了嗎？”
“你已經站在舞台上了。”
“所以，你帶我進職業圈，是很好的事。”蘇沐橙說，“不用擔心我。葉修，你遇上什麽事了？為什麽突然談這個。”
他迴身，看著從樓梯蹦蹦跳跳下來的唐晴，如花美豔。
“我跟唐晴，接下來會發生很多事，”他對蘇沐橙道，“就和比賽一樣，不知道結果如何。走一步算一步吧！”
蘇沐橙愣住，她不知道他的話意義為何，隻好憑自己的理解又道，“葉修，雖然我們誰也不知道結局，但你一直以來都想贏。”
“好。”他如釋重負的笑了，應道。
他不知道這一聲，到底是在迴複誰，這一聲“好。”，是對誰的答複。
唐晴走到門口，跟蘇沐橙告別，和葉修一起踏出門。
兩個人一去不迴。
還在飯桌吃飯的陳果納悶，“話說我看以前晴晴跟葉修不是挺不對頭的嗎，兩個人老吵架，怎麽現在越來越膩歪啦。” 隻不過是唐晴在單方麵找茬，葉修懶得和她理論。
魏琛不以為然，“晴妹子的脾性，適合順毛捋，老葉能看不出來？”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眼神，晴晴喜歡找茬，是在刷存在感呢！她就喜歡被葉修慣著的感覺。
另一邊，唐晴打扮的花枝招展，和葉修一起順著興欣這條街走著，這裏已經屬於鬧市，川流熙攘，路人們行色匆匆，他們兩個走的如此悠閑倒顯得突兀。
天色漸晚，烏雲密布，雷聲逐漸作響。
葉修在h市生活了那麽多年，知道哪裏有好玩的，順著西湖，在走廊屋簷下躲雨。唐晴坐在石凳上，百無聊賴，也很鬱悶，她特意化的妝都被雨淋濕了……她知道，對於葉修這等宅男來說，晚飯出去消食還帶著她，基本等於約會。
這一場雨讓西湖附近遛彎的、跳廣場舞的、約會的人都跑沒影了。就隻有兩三個和他們一樣沒帶傘的人坐在走廊消磨時間。
葉修倚靠在石柱坐著，唐晴本來也坐的好好的，看整個石凳就他們兩個人，幹脆歪倒身子，側枕在他大腿上，夜雨西湖的景色在她眼裏轉了九十度，水景雨景交相輝映，如夢似幻。
她用手指輕輕點著他的腿，“葉修，當年你怎麽來h市的？”
“坐車。”他迴的很隨意，溫和的看著她的側顏，柔順的長發灑在他的腿上，大部分懸在石凳下，隨風簌簌。
唐晴莞爾，“你沒身份證，不能坐火車，你坐黑巴來的啊？”
“是啊。”葉修笑，“別跟我學，不好。”
“喜歡這裏嗎？”
“當然。”葉修想點煙，考慮到她在這裏，還是忍下了，“問這個做什麽？”
“如果沒有足夠的了解一個人，那還不配說‘喜歡’，”她舒服的閉上眼，捏捏他大腿上的肉，“我想多了解你啊，你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麽？”他笑問。
“你有初戀嗎？”
“初中的時候？”他有點記不清了，眉目皺起來，“好像當時我也害羞，那個女孩子在我麵前係鞋帶，我一個沒忍住山羊跳過去了，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你還真的活該單身啊。”
“還被老師告訴家長了！我家老頭說我行為不整，罰我跟大院裏的叔叔練站軍姿，那段日子……嗬嗬。”往事不堪迴首。
“你有迴家過嗎？”
“當然，不過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她起身，特別依賴的挽住他的臂彎。她突然的親近讓葉修倍感珍惜，“突然怎麽了？”
“你說你想陪著我，我何嚐不也是想陪著你。”
“嗯。”
葉修緩緩低下腦袋，額頭緊緊貼在她的額頭上，唿吸又慢又沉。
唐晴把手附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穩重的心跳，能讓她安心。
“你昨天真的嚇到我了。”她的聲音很輕，“我以為你要討厭我了。我知道我做的很過分，我以前……隻把完成任務放在首位，壓根沒有去想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我也沒有想過，會讓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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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看了看手機，對他道，“葉修，現在是七月二十三號晚上七點二十五分，你記住，我就是這個時候，移情別戀的。”
說完，她捧起他的臉，倔強固執的抬頭，她像變成了一把火，變得如此熾熱，她帶著她身上的火光，狠狠地用力對準他的臉吻了下去。
不含一絲曖昧的吻過後，她說，“你要是辜負了我，我每天上香祝你終身不舉。”
“辜負你，好像和不舉也沒什麽差，”葉修笑，“哥隻對你硬的起來啊。”
“我要變嚶嚶怪了，嚶嚶嚶！！！”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美好的不像真實。
黏黏膩膩，出雙入對，葉修從未掩飾與唐晴的關係，特別慣著她，也特別愛氣她。圍觀群眾之一陳果感歎，“什麽玩意，有你這麽當哥的嗎，當著當著當成男朋友？你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吧，以兄長為名接近她，可憐晴晴被吃幹抹淨……不僅丟了一個哥，還撿迴來一個氣死人的對象……”
葉修笑，“這個，真沒有。”
這種時候，像極了曾經在遊戲裏的點點滴滴，那時候葉修也是這麽碾壓唐晴的。她是各大公會的毒瘤007，葉修接單子去殺她，把她追到地圖角落，讓她無法掙紮，斷她加血的技能，也讓她喊不出聲叫外援，任人宰割。
葉修不愧是戰術大師，在他的手下，那個黑發的戰鬥法師一葉之秋囂張極了。戰矛毫不留情，該輕的時候輕，該放大招就放大招，伏龍翔天，再來個成名技龍抬頭，還會玩欲擒故縱，趁欲罷不能之時，攻進敵方薄弱部位，持續輸出，殺的她血量條清空，隻會求饒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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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前的第一次是在小儲物間，但是興欣人來人往，哪怕在小區的洋房裏，葉修還有室友魏琛，所以他們最多的去處是在外麵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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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葉修，我該走了。”
“嗯。”他問，“去b市工作？”
“是呢，”她點頭，“今天，我不跟你迴興欣了。”
他沒多問，依舊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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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上一下，一高一低。遙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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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不過你，」大姐迴複「你都知道真相了，那麽你還是要選第二種方法嗎？」
「對。」
「我告訴過你最優解！兩相忘，不相識，誰都不會痛苦！」
你說的最優解，不是我的最優解。
他的喜歡並非起源於心動，而是在全明星的某個夜晚，他看到她的背影，在行色匆匆的人潮中，孤獨的矗立著。流水一般的路人逐漸模糊，唯有她的身姿久久定格。
葉修那一刻在想，他很難過，為她難過，此後的很多年，她會如現在一樣，一直是一個人走在路上。
他想和她一起走。
等他後知後覺的清楚自己這樣的想法之時，他已明白，他無法承受今後將與她的人生漸行漸遠的苦痛。
「誰都可以忘了她，我不可以。」他這麽說。
「小葉修，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們人生本就不相關，在名為唐晴無數個千千萬萬的命運中，或許隻有一個，也或許隻有兩個，唐晴選擇偏離命運與你共度。而如今，千萬分之一二，我已經占了一個，那麽你還有多少可能？」
「千萬分之一，夠了。」
比賽在勝負之前，永遠有無數個可能性。這無數可能才是魅力所在。
哪怕陷進僵局，他堅信一定有撞破命運之法，千千萬萬次的嚐試，千千萬萬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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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迴身，身後站著一位青年。
他的容貌和她在b市認識的葉總經理一模一樣，唐晴睜大眼睛。
“葉總？”她愣了愣，“不……不對，你是，葉秋哥。”
她如此篤定道，近而莞爾，“葉哥，你不是喜歡玩神秘嗎？一直不出席商業活動，怎麽今天就……哈哈，”她跑過去，跟他比量了一下身高，“葉哥，你比我高了好多，跟幾年前沒變樣，還是好帥哦。對了，是沐橙讓你給我送手機的嗎？”
他喉結上下滾動，擠出一個字，“對。”
“我要去b市工作了，我聽說你要參加挑戰賽，到時候，這個欄目一定要交給我做！”她不忘給自己拉攏業務，“葉秋哥，我們b市再見！”
他把手機遞給她，浮現釋然的笑容。
“葉秋是以前的名字，”
他說。
“現在，我叫葉修。”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葉……修？” 清爽的名字，在她的舌尖縈繞，慢慢的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念出來，多了幾分甜膩。
此時下起了雨，密集成片。他不慌不忙的撐開傘，把她的身姿罩進小小的天地，就如同他們曾經依偎過的地方一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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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隻是從頭再來。
他們隻是，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