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

    秦戟一聲大喊,手中已經完成了結印。

    一大股火焰靈氣直接湧上了喉嚨。

    “火遁.豪火滅失”

    這個術的名字和豪火滅卻十分的相近,但是作用則是稍有不同。

    豪火滅卻更傾向於大範圍的清洗,而滅失則是更加的集中。

    秦戟此刻的目標本就不是焰山,以焰山為目標,則需要擴大範圍來防止他不斷的騰挪躲開攻擊。

    但是秦戟的目標,是另一個。

    焰山敏銳的察覺到了靈氣的湧動,他雖然強大,但是也不想白白的硬頂火焰的炙烤。

    這可是靈氣化作的火焰,殺傷力根本不是普通的火可以相提並論的存在。

    當下便直接脫離戰團,閃到一邊。有些疑惑,誰會用火焰攻擊他們兩人,就算是攻擊,選擇純粹靈氣火焰也是極為不明智的做法。因為熔火之城的人天生便擁有著火焰的抗性。

    但是轉而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又驚又怒的看向秦戟。

    “這火焰?是你!”

    秦戟聳聳肩,不是很在意焰山那要殺人一般的目光。

    反而是秦戟指了指仍舊在火焰之中的暮,示意他要有大麻煩了。

    火焰在逐漸的縮小,並不是不能夠繼續的燃燒,而是火焰之中的精粹全都被身在火焰之中的那個家夥吸收了。

    秦戟猜的沒錯。

    獨屬於暮的異能,同樣也是完全克製所有熔火之城武者的異能,嗜火。

    暮的身體構造從最初就與常人大相徑庭,他擁有著恐怖的肉體恢複力,然而這也僅僅隻能說是他自己的天賦。

    他真正強大之處,在於他異能的出現。

    他可以直接吞噬任何一種火焰,隨後用來直接強化自己當前的實力,他在很久以前就曾經吞噬過從天幕之中倒灌而下的火焰。

    那一次讓他的力量以一種恐怖的方式暴漲,甚至讓他控製不住自己而變成了一個光是走路都會產生爆炸的火焰巨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暮便成為了熔火之城未來一代絕對的核心。

    在和秦戟相同年齡的時候,他沒有選擇少年天才戰,而是一個人打服了所有熔火之城年輕一代,以他那能夠吸收火焰的異能,稱霸一世。

    可惜,隨後便就因為新派與舊派之間的相鬥。

    而被他的師傅所囚禁。

    而此刻,秦戟口中吐出的火焰,無疑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從陰暗被囚禁的地方走出來,暮本身就不是完美的狀態,縱然陽光的照射依舊能夠讓他汲取力量,但是這股力量總歸是來的不算太過於猛烈。

    而此刻。

    從火焰之中浴火而出的暮,身上的戰甲早已經不見,而是化作了一片片的鱗片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晶紅的鱗片讓他在太陽的照射之下恍如一塊完美雕琢的紅色寶石。

    而他的雙手也變為龍爪,身後則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眼神不錯。”

    暮開口稱讚了一下秦戟,隨後豎瞳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焰山。

    “現在呢?師傅?現在的我,可是要占據上風了。”

    暮笑著,吸收完火焰的他,此刻速度力量,再一次大幅度的上升。

    他在此刻的近身肉搏之中,已然是已經超越了他的師傅。

    龍爪每一次的揮舞都會帶上一大片白色的火焰,那是溫度更高的象征。

    甚至火焰在他身旁起舞,形成了第二個化身,焰山要與之戰鬥的不再是暮,還有從他身邊逸散出來的各種細小的火焰之龍。

    相對於暮的狂歌猛進,焰山的遭遇便要慘了許多。

    他的一切手段對於暮來說都不過是暮燃燒自己的新柴,他的火焰,他的靈氣,都會被暮無情的打散,然後被大口的吞進肚中。

    “怎麽了?師傅?一年不見,你依舊是這些老手段?”

    暮不斷的刺激著焰山,越說火焰噴湧的越是狂暴。在他身上的火焰就像是美杜莎頭頂上的小蛇,在不斷的嗜咬著焰山。

    焰山純粹依靠自己五階的肉體死死的抵抗,

    但是暮有堪稱無限的迴複,而他自己卻沒有。

    每一次的碰撞都讓他的肉體反饋遲緩那麽一絲,初一開始火焰甚至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但是隨著暮不斷的進攻,他的周身卻有了淡淡的燒焦的味道。

    戰況逆轉了。

    “師傅......這,這怎麽可能?”

    “連師傅也戰敗了嗎?那個叛徒?”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去幫師傅,去殺了那個叛徒。”

    一群弟子發出了自己的怒吼,沒錯,對於他們來說,無論館主曾經做過什麽。

    他們現在都已經是在一條船上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館主不可以敗。

    也絕對不可以敗在一個叛徒的手上。

    群情激憤。

    但是毫無作用,秦戟在一旁,是不會讓他們插手這件事的,他們還不明白,這種戰鬥看似他們也可以加入其中,用出個一拳半式。

    但是實際上他們隻要一靠近,便會直接被逸散的火焰所擊殺。

    這可是五階之間的戰鬥,若非雙方都不想破壞場地,這個地方,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守鶴,攔住他們。”

    秦戟淡淡的給守鶴下令。

    守鶴的實力不可謂不強,但是很多時候,不是守鶴不想打,而是秦戟喜歡和強大的敵人作戰。

    因此,守鶴一般也就是打掃一下戰場上其餘的垃圾。

    守鶴自然也不以為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像秦戟這樣的武瘋子在期待著每一場戰鬥。

    對於守鶴來說,守鶴更喜歡持強淩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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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沙直接隔絕了他們妄圖接近戰團的意圖。守鶴的黃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那可是能夠侵入人體,直接破壞人體組織的砂子。

    出師未捷身先死,秦戟看著一群群倒下的武館學院,笑著想到這句詩。

    隨後秦戟再次看向戰團,結局已經很明顯了。

    焰山被暮掐住脖子舉在半空。

    “你輸了,師傅。”

    “暮.....暮,咳咳。你,你強大了很多。”

    “不是我強大了很多,而是你沒有再進步過了,止步不前的人,隻會被海浪拍上岸,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就像是你們所堅守的老派鑄造術一樣。”

    暮淡淡的說著,手上繼續用力,焰山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鐵青。

    “算一算曾經的帳吧,為了那老派的鑄造術,你曾將我的血肉一塊一塊的從我身上剝離,為了那老派的鑄造術,你親手打造了敗血鋼的鐵鏈,束縛在我每一個要害,防止我逃竄。敗血鋼,你比我更清楚那是什麽。

    那是一種可以吸血並且成長的鋼鐵,每一天,因為我血肉的重組,每一天,那鐵鏈吸收我的血液便變大一絲。在我身體之中變大一絲。那種感覺。”

    “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啊?”

    暮瘋狂的喊著,臉色從激動終於轉迴了平靜。看著被自己掐著脖子的焰山,平淡的開口說道。

    “但是今天,一切都結束了。”

    “焰山,不,師傅,黃泉路遙,珍重。”

    暮手中加大了力氣,捏碎了焰山的喉嚨,然後隨手一扔,屍體重重的落在地上。揚起好大一片灰塵。

    隨後暮將目光移到秦戟那裏,秦戟正看著他,而秦戟背後恰巧也有一個人,含著淚水看著他。

    那是剛剛轉醒,便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焰鋼武館消息的,焰鋼武館初級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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