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夏薄晏聞訊而來看到的就是滿身是血的輕舞和早已經倒在地上染紅了白色衣衫血流不止的顧容止。

    夏薄晏急急的伸手點了顧容止的穴道,他的手撫上顧容止的脈搏,當他感到那輕微的跳動的時候,他懸起的心才高高的放了下來。

    他趕緊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喂顧容止服下,然後才開口道,“|拿下她!”

    說完,他急急的吩咐人將顧容止抬到了床上。

    永安王府的地牢對輕舞來說並不陌生,她差點死在這裏。輕舞抱著腿坐在地牢裏,她的鼻間全是顧容止鮮血的味道,她嘔了很多次,可是每次卻都嘔不出任何的東西。

    她數不清楚自己在顧容止的身上捅了多少刀,那一刀刀雖然是捅在顧容止的身上,可是她卻感覺是捅在自己的心間一般,疼的厲害。

    “咣當”一聲,地牢的大門被人打了開,輕舞沒有動,她依舊閉著眼抱著腿坐在那裏。

    夏薄晏一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輕舞,滿身鮮血的抱腿坐在那裏,顯得無盡的悲傷和蒼涼。

    他本來有滿腹的怨氣,可是看到這樣的輕舞,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他沒死。”

    夏薄晏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緊緊的盯著輕舞,當他看到輕舞聽到他的話後明顯的一震,那堅/挺的肩膀終於鬆下來的時候,他眼裏露出一抹欣慰。

    “中途他醒過一次,隻說了一句話,讓放了你……”

    “別說了!”

    輕舞捂自己的耳朵,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別說了。他的把戲我看夠了,也聽夠了,不需要你來告訴我這些。”

    他就是這樣的不是嗎?明明是他毀了她的家族,他卻以一副恩人的姿態出現她的麵前,讓她感恩戴德了十年。

    他就是一個魔鬼。

    “為什麽不說?是你不敢聽,還是不敢相信?”

    夏薄晏蹲下,一手拉開輕舞的手,“如果他是做戲,他何必留下你?如果他是做戲?他何必日夜兼程趕到影族的廢墟,隻為你找一些念想,想看你的笑顏?”

    “不,你騙我,他根本不是為了我。”

    輕舞用力的甩開了夏薄晏的手,她竭斯底裏的吼著,“他留下我不過是為了我影族的至寶。至於他趕去廢墟,怕也是為了我影族的至寶,他帶迴的東西不過是為了卸下我的心防,讓我乖乖的將東西交出來而已。”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夏薄晏惱怒的看著輕舞,“他如果真的是為了那影族的至寶,他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何必留你在身邊十年?”

    “他的性子將一個仇人留在身邊十年是為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你隻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可知道他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他的一步步都走的十分的艱辛,用如履薄冰來說都不為過。”

    “他這輩子都小心謹慎,唯獨在你的事情上卻一反往日的冷靜。你每日在這府中,可知道現在的局勢對他有多麽的不利?”

    “你知不知道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

    夏薄晏一句句的話砸在輕舞的耳邊,砸的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呆呆的望著夏薄晏,半響才輕輕地開口,“為什麽?”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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