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昨夜喝的不多,鄭北沒有受什麽影響,在生物鍾響起時,就按照往日的作息習慣醒來了。


    令鄭北有些驚訝的是,昨夜酗酒的那個人此時並不在房間,顧一燃這麽早就醒了?


    “阿燃,顧老師?”


    鄭北喊了兩聲,都不見顧一燃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這個醉鬼該不會是昨天半夜跑出去的吧?


    急匆匆的穿上衣服就出了房間,恰好看到從趙曉光房間出來的鄭南,鄭北眉頭一皺,問道。


    “你咋在這?”


    “啊?”鄭南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我來看看曉光,昨天喝的那麽醉,可別在半夜掉床給摔著了。”


    鄭北上下看了看鄭南,衣著整齊,發型整齊,也就沒再擔心,隨意點了點頭就要向樓下走去。


    剛走了兩步,又迴頭喊住了鄭南,“南南,你看著顧老師沒有?”


    準備迴房的鄭南正心虛著,聽到鄭北喊自己被嚇了一跳,在聽清問題後倒是鬆了一口氣。


    “看著了,他去店裏了,早上和爸媽一起去的。”


    “嗯,我知道了。”鄭北應了一句,大步向店裏走去。


    “這個顧老師,咋就醒這麽早?醒就醒了,還不喊我?”


    ——


    老鄭頭雞架店


    鄭北來到店裏,就見顧一燃正在後廚幫忙,手中拿著刀正在幫忙備菜,看著切菜的模樣還挺像一迴事的。


    顧一燃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就低頭繼續切菜,直到菜全部切好之後,都沒和鄭北打招唿。


    鄭北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主動來到顧一燃身邊,道。


    “顧老師?阿燃?”


    顧一燃抬眼瞥了他一眼,轉身就去找了鄭父鄭母,在得知沒有其他可以幫忙的事情後,洗了手就出了後廚。


    鄭北和父母說了一聲,也來到了店裏,就見顧一燃正在放桌子上的板凳,罕見的,鄭北沒有上前幫忙,就這麽看著顧一燃自己一個人將全部板凳都從桌子上放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後又弄了幹淨的抹布準備擦桌子,鄭北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將人按在板凳上,從他手中抽過抹布。


    “顧老師,你就歇一會吧,桌子我來擦。”


    顧一燃沒有反駁,可望著鄭北的眼神中分明在說著‘本來就應該你擦。’


    擦桌子很快,鄭北將擦布扔在櫃台後直接來到了顧一燃身旁,可算是能好好說句話了。


    “你一直看著我是我臉上有髒東西嗎?”顧一燃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胡亂擦了兩下,動作很是粗暴。


    “沒有,我就是比較好奇。”鄭北說著湊近顧一燃,重複道,“我就是好奇顧老師醉酒之後還會不會記得醉酒時候的事情。”


    顧一燃擦臉的動作一頓,“記不清了,我昨天幹什麽了?”


    “也沒什麽。”鄭北轉移話題道,“那什麽,顧老師,要不你今天和我去警局吧。”


    顧一燃疑惑問道,“今天不是休息?”


    “咱倆再去審審那幾個小兔崽子,我還是覺得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有些不對勁,再審審,也許能問出點其他東西。”


    “行。”


    ————


    從審訊室出來,鄭北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表情很是凝重,仔細的看著這兩次的筆錄,忽的歎了口氣。


    顧一燃聞聲抬眼,問道,“發現什麽了?”


    “你來看,”鄭北指著這兩次筆錄上麵的記錄,說道,


    “人的記憶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產生偏差的,而且還會根據自己的主觀意識使證詞對自己有利,可是這幾個人,尤其是這個瘦猴,還有這個劉二,你看他們的筆錄,和上次的筆錄內容,除了幾個字不一樣,可內容完全相同,就像是……”


    顧一燃接過筆錄,同時也接出了鄭北的話,


    “就像是背好的一樣。”


    鄭北附和的肯定道,“對,就像是背好的一樣。”


    “你懷疑他們背後還有人?”顧一燃說著心中一轉,“你懷疑薑小海?”


    “這不是很明顯?”鄭北反問,“這些人中,小到馬仔,大到二金,秦義,每個人的證詞都將薑小海描寫成了一個有情有義,懂迴報,有堅持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在這個販毒大集團裏真的清清白白嗎?”


    “那你準備怎麽做?”


    “再找秦義聊聊。”


    ——


    審訊室內,秦義端起茶杯悠悠的喝了口茶,這才看向鄭北和顧一燃,心情頗好的對著兩人微笑。


    “兩位警官,這次找我有什麽想問的?”


    “秦義,”鄭北身子微微後仰,神情很是放鬆,實則暗自警惕的觀察著秦義的神情變化。


    “我們開門見山,也別繞那些彎彎道道的,講講你對薑小海和梁嘉駒的了解。”


    秦義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


    “這個問題,兩位警官已經問過我兩次了,這是發現什麽小海的疑點?不如直接去把人抓迴來審問一番,想知道什麽不是就直接知道了。”


    ‘啪’顧一燃手中茶杯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沉聲道,


    “秦義,你要是不想聊這個,我們也可以聊聊別的。”


    秦義挑眉,“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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