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天氣一直霧蒙蒙的,雪時而下,時而停,灰沉沉的天氣弄得人心中很是壓抑。


    鄭北等人對於毒品的調查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在歌舞廳,旱冰館等地方幾乎成了他們的常駐地方,對於裏麵的各種擺設什麽甚至比經常去的客人都要了解。


    今日,鄭北等人剛出了外勤迴來,在即將迴到家的時候,在拐角處看到了一個身影。


    是薑蕪。


    她的對麵站著一個男子,看上去二十六七左右,一雙眼睛令鄭北一眼就記住了對方,那雙滿是無辜的眼睛,恍惚間竟和薑蕪的眼睛重合,眼形倒是不怎麽像,像的是那種感覺,那種無辜又帶著一股瘋勁的感覺。


    鄭北沒有再搞什麽偷聽,沒有再遲疑,大步走了過去。


    腳步壓在鬆軟的雪地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潔白無瑕的白色雪地留下一條長長的腳印。


    薑蕪遠遠的就看到鄭北的出現,給站在自己對麵的人使了一個眼神,便笑眯眯的看著來人。


    鄭北大方的和薑蕪搭話,眼神卻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人。


    “阿蕪,這大冷天的在這幹啥呢?”


    “鄭哥,我們說兩句話就散了。”薑蕪說著笑盈盈的抬頭,“你這是搞什麽去了,一過來就是一身的酒味。”


    “誒誒,可別冤枉人啊。”鄭北連聲說道,“我們有規定,沒有報備可是不能喝酒的,就是衣服上沾了一些,我可是一滴酒沒沾。”


    說罷,鄭北便正大光明的看向薑蕪身上的男人,個子比自己稍低了一些,身板看著也有些瘦弱,就是對方這盯著自己的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的鄭北心中疑惑。


    “這位是?”


    薑蕪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今天來給我送點東西。”


    “你好,我是鄭北,怎麽稱唿?”鄭北伸出手,就要和對方握手。


    對方遲疑了一瞬,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很是鄭重的握上了鄭北的手掌。


    “你好,我叫薑小海。”


    說完,就看到鄭北點了點頭,似乎麵前的人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和每日裏在大街上碰到的一樣,沒有絲毫特殊。


    薑小海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還是揚起笑,對兩人說道。


    “這雪眼看就越下越大,我就先迴去了。”


    薑蕪見狀就要阻攔,可薑小海已經轉身走了幾步,腳程很快,不多時就走出了好幾米。


    “誒,你自己小心點,注意安全……”


    “知道了。”


    鄭北看著薑小海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熟悉,可是在哪裏見到過?


    “阿蕪,你這朋友是做什麽的?”


    “就是什麽都幹唄。”薑蕪狀似無意的隨口說道。


    “現在這年頭,什麽都不好看,上有各種官方部門管著,下有流氓地痞小混混,隔三差五的就糾纏一頓,真是煩不勝煩。”


    “鄭哥,你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做什麽?”


    “沒什麽,”鄭北臉上掛起了笑,轉頭指了指她肩頭飄落的雪花,對薑蕪說道,“行了,這麽大的雪一直現在這當雪人呢?快點迴去吧,今天晚上帶著晴晴來我家吃飯。”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薑蕪三兩下打落肩頭的雪花,動作直接粗暴,雪花飄蕩間,有那麽一兩片飄進了脖頸間,突如其來的冰涼讓薑蕪脖子一縮,轉瞬間就那雪花藏匿的地方就變成了微微濕潤。


    ——


    夜半時分,午夜夢迴間,鄭北稀奇的又夢到了樂樂,那個少年時期在人販子處遇到的少年。


    那個死在了那個冬天,都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麵的少年。


    鄭北從夢中驚醒,身上汗水黏糊糊的,從床上坐起,拉開窗簾就看到外麵的陰暗的天色。


    夜晚本應該是黑暗的,可這雪卻是白的,月光落在雪上,互相輝映間,也給這世界帶來了一些明亮。


    鄭北不禁心生幻想,如果樂樂還活著,今年也該和自己一般大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和自己一樣選擇當警察?


    或者是做個小生意?小吃食什麽的?


    樂樂機靈聰明,想來不管做什麽,他都能做的很好。


    鄭北隨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在入口的一瞬間,鄭北縮了縮脖子,忘了,這是昨夜的熱水。


    現在早就變涼了,真真是比冰塊還要涼。


    打了個冷顫的鄭北躺迴被窩裏,卻怎麽也睡不著,胡思亂想間想起了薑蕪和那個男人。


    薑蕪,薑小海……


    還有那次在歌舞廳聽到薑蕪喊的那聲‘哥’,鄭北的眉頭一皺,該不會叫的就是這個薑小海吧?


    鄭北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難不成她當初和自己說的那些經曆都是假的?


    可也不像。


    算了,如果是假的,遲早會露餡。


    鄭北閉上了眼睛,可那雙明亮的眼睛,和那臉頰處的酒窩卻來了夢中,擾人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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