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看向楊尉,笑著道:“楊國舅,都是誤會,你可別生氣。”


    “哼!”楊尉輕哼一聲,這才放緩了聲音,“齊王,賑災事宜都已結束,你不該迴京了嗎?”


    齊王笑而不答,指著帳篷道:“不請本王進去避避寒嗎?”


    “請!”楊尉側身,讓齊王先進主帳。


    等齊王進去後,楊尉看向方元善和古月蘭,“你們過來有事嗎?”


    方元善點頭,“等嶽父忙完了我們再來。”


    “無事,一起進去。”女婿要走科舉,提前認識齊王也算幫他拓寬人脈。


    楊尉的用意方元善立即就感受到了,感激的朝他作揖。


    三人進了主帳後,齊王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古月蘭身上。


    楊尉瞪眼,“齊王看什麽呢?”


    言外之意:我閨女不是你能覬覦的,就算你是王爺也不行。


    齊王輕笑一聲,直言不諱道:“這姑娘我看著有幾分眼熟。”


    “齊王,您雖然看著英俊不凡、風流倜儻,但也改變不了年紀大的事實。”楊尉毒舌起來,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齊王被噎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隨風想捂臉,感覺王爺遇到楊國公就各種憋屈。


    “楊國舅誤會了,本王不是這個意思。”齊王無奈解釋。


    “不是最好!”楊尉把方元善拉到身邊,介紹道:“這是我女婿,姓方名青玉,字元善。”


    方元善拱手作揖,算是給齊王見禮。


    齊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輕人,點點頭,“楊國舅,你這女婿一表人才,不錯不錯。”


    “那是!”楊尉開始花式誇讚方元善的各項技能。


    齊王微微驚訝,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對了,這是我閨女。”楊尉說起古月蘭的時候,眼中滿是驕傲得意。


    齊王含笑不語,等著他的下文。


    楊尉沒有讓他失望,誇起古月蘭來了,那真是把畢生所學的文采詩詞都給用上了。


    聽到這多誇讚的溢美之詞,古月蘭都愣住了。


    這…說的真是我?


    妙手迴春、醫術了得我都能認了。


    可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好吧,她聽了確實高興。


    可是,她的容貌最多算是中等之姿,可算不上什麽絕色美人。


    爹,你誇讚的時候能不能從實際出發?


    楊尉是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的,因為在他心裏,古月蘭就是哪哪都好。


    齊王聽後,竟也認同的點點頭。


    真是一個敢講,一個敢聽。


    方元善原本還有些緊張的,這下子徹底放心了。


    看來,這位齊王是真的隻是覺得阿月眼熟,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楊昭英過來的時候,也聽了一耳朵他爹誇讚古月蘭的話,心裏開始泛酸。


    自從有了三妹,他已經感受不到他爹的疼愛了。


    齊王看到楊昭英的時候,笑道:“楊國舅,你家大公子年少成名,將來定是一位名將。”


    “他啊……”楊尉似乎不願多說,“也就這樣了。”


    什麽叫也就這樣了,知道多少人拚搏一生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成就。


    楊昭英輕嗬一聲,對他爹的厚此薄彼,早已習慣。


    方元善起身見禮,“大哥。”


    “嗯。”楊昭英點頭,而後向上座的齊王見禮。


    眾人聊的差不多時,齊王才道明來意。


    “楊國舅,不瞞你說,本王前幾日確實該迴京了,但想到太子的病,本王便想來見見你閨女。”


    楊尉聽後,福至心靈,“我怎麽沒想到呢?”


    太子可是他親外甥,這些年一直藥不離口,好幾次都被太醫院斷定救不活了,可那小子就是硬挺了過來。


    想到此,他看向了古月蘭,說道:“阿月啊,要不你找個時間去京城走走,看看你娘和二哥,順手再給太子看看病?”


    古月蘭微愣,想到了那位神秘的病人,想來應該是太子了。


    二哥沒有告訴她,怕是不好直接言明。


    “成。”古月蘭一口應下。


    反正她和相公出門遊學,肯定會去京城的。


    隻是,想到女主在京城,她心裏多少有些不安。


    齊王聽她答應了,大方道:“隻要三姑娘治好了太子的病,本王和陛下都會有重謝。”


    “那就多謝王爺了。”古月蘭看向楊尉,“爹,我和相公打算元宵後就啟程迴家。”


    楊尉心裏很是不舍,可他們已經在西北大營待得太久了,是該迴家了。


    “這次打仗,幸好有你在,木軍醫他們也跟著成長了不少,死亡的傷兵比以往減少了八成以上,你居首功。”楊尉誇讚。


    古月蘭搖頭,“爹,功勞是整個醫帳的,我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救了所有人。”


    “這個自然,但你功勞最大。”這一點,楊尉相信不管是木軍醫等人,還是將士們都是不會否認的。


    古月蘭不再爭辯,接受了她爹的好意。


    方元善說起了方才他和古月蘭看輿圖想到的法子,“爹,北戎內部並不和睦,咱們與其跟著他們耗,不如挑起他們內部矛盾。”


    齊王拍掌,“妙啊。”


    楊昭英卻道出實情,“這法子不是沒人想到,隻是,北戎內部看似矛盾重重,但挑起他們內鬥卻少了契機。”


    “契機有何難。”方元善眼神篤定,“大哥應該知道,北戎的那位神射手被我射了一箭。”


    “是,那跟我們的計劃有什麽關係?”楊昭英挑眉。


    有時候,他覺得這位妹夫自信的有些過頭了,不免想看他摔跟頭。


    方元善含笑看向古月蘭,“那天我用的箭,都在箭頭抹了一種藥——夢裏醉。”


    古月蘭一口茶噴了出來,“你……用了夢裏醉?”


    方元善點頭,“是。有問題嗎?”


    “想來是沒問題的。”古月蘭撓頭,“那藥我做了許久,不知藥性還有沒有。”


    “試試。”方元善興奮起來。


    古月蘭看向楊尉和齊王,“爹,要不試試?”


    看出她眼中的期待,楊尉輕咳一聲,“先說說那藥有什麽用吧。”


    “這個夢裏醉,是我根據古醫典籍製作的,中藥之人隻要聞到一種特定的藥粉,便會變得狂暴嗜殺,唯有聞到血腥味才會平靜下來。”古月蘭解釋。


    齊王聽後,與楊尉對視片刻。


    這種藥,很像大世族控製家中培養殺手所用的藥物。


    楊昭英挑眉,心裏也很期待,問出關鍵,“特定的藥物要如何用?”


    “隻要下到北戎王子的身上,布拉聞到那股香味,哪怕陷入昏迷也會驚醒。”古月蘭說完,主帳內的幾人都在心裏盤算著。


    隨後,楊尉立即叫圖揚去把幾位副將請來。


    “阿月,剩下的事情爹和你大哥他們會商議的,你和元善先迴去休息吧。”古月蘭起身,卻按住了方元善的肩膀,“爹,讓相公留下吧。”


    “成,那你去找青梅。”楊昭英說罷,示意圖六去送人。


    與此同時,武陽候給的暗人也正在向阿甲傳遞消息。


    阿甲看過紙條上的內容,急忙去找蕭順稟告,“大將軍,齊王前不久到了西北大營。”


    “齊王?”蕭順對這位東夏國的王爺評價還是比較高的,“他來做什麽?”


    “不知。”阿甲如實道。


    “繼續盯著。”蕭順說完,起身往外走,發現受傷的胳膊依舊疼的厲害,“摸清那位三姑娘的作息規律了嗎?”


    “差不多了。”阿甲道。


    蕭順爬上烏克城的城樓,舉目遠眺,看到西北大營的旗幟隨風肆意飛揚,心情就格外的憋悶。


    阿甲跟在身後,繼續道:“射傷布拉的人也查清楚了,是那位三姑娘的夫婿。”


    蕭順聽後,眼眸越發幽深,“楊尉那個老東西倒是好運,不僅得了一位醫術了得的閨女,還得了一位箭術高超的女婿,天神真是厚愛他。”


    阿甲不敢迴話,低垂著頭靜默不語。


    這時,耶律木氣勢洶洶的走上城樓,“蕭大將軍,你此次兵敗,父王非常生氣,要求你立即迴京請罪!”


    蕭順聽後,心裏的怒火差點壓製不住,“木王子,下官此時離開會影響勢氣的。”


    耶律木這些日子被他壓製,早就不耐煩了,“放心,父王已經另派一名大將來了。”


    “誰?”蕭順皺眉,藏在衣袖裏的手緊握成拳。


    “金律,金將軍!”耶律木說完,得意一笑,“他可是我們東部落最強的勇士。”


    蕭順聽到這話,輕嗤了一聲,“可惜,當年的勇士比試他還是輸給了下官。”


    耶律木被噎了一下,氣惱道:“蕭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東部落?”


    “木王子,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東部落和西部落,隻有北戎。”蕭順說罷,甩袖離去。


    一個能力不足的王子,腦子又沒長好,他可不樂意奉承。


    看他走的毫不猶豫,耶律木急了,“蕭順,你想抗旨嗎?”


    “不敢。”蕭順頭也不迴的走下城樓,“等金將軍一到,下官立即離開。”


    耶律木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算你識相!”


    阿甲迴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了一句“蠢貨”,才快步追上蕭順。


    到了無人的地方,蕭順才道:“給暗人傳消息,三日內務必把人給我們弄出來。”


    阿甲心有不甘,“大將軍,咱們就這樣離開嗎?”


    “不然呢?”蕭順自然不服,奈何大王聽信讒言,他縱有再大的才能也施展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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