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間變得好困？”
蘇瀾一邊喃喃自語，身體下意識輕輕的趴在了樂行淵的身上。
她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她越是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疲憊感就越發的強烈。
終於，在過了一會之後，她就這樣趴在樂行淵身上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沉沉睡去。
這幅場景看起來十分的唯美，就像是一幅畫。
...
不知過了多久，樂行淵緩緩的張開了雙眸。
似乎是擔心會驚醒蘇瀾，所以他甚至沒有任何輕微的動作，隻是睜大雙眼盯著房間的上空。
保持這樣的狀態又過了一會，一道冰冷的如同寒潭的女聲忽然在房間中響起。
“她短時間內不會醒過來，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原來蘇瀾並不是自然的睡去，而是中了這道聲音主人的手段。
見樂行淵沒有說話，那道聲音繼續說道：“你不該把我的存在告訴聞縱。”
樂行淵沉默了一會，隨後輕聲說道：“為什麽？”
“因為若是聞縱知道了，那麽不僅是你，我也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那聲音再度響起，迴答的速度很快。
樂行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迴道：“你也會擔心危險？”
狹小的房間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無論是樂行淵還是那道聲音的主人都沒有再說話。
一時間房中無比的安靜，落針可聞。
那道女聲自然便是當初在荒城之中被樂行淵救出的對立。
在麵對何日晚和徐無緒時，後者都幫助了樂行淵很多。
甚至在絕龍嶺中，對立也給樂行淵提供了許多幫助。
按理來說兩人之間的交談不應該是這樣的生硬，但不知為何，樂行淵對於她的態度卻並不算好。
“我有些後悔。”
“當初不應該將你的存在隱瞞起來。”
樂行淵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房頂，就連眼珠也未曾轉動。
若不是他的嘴唇有所變化，或許都看不出來先前那兩句話是他所說。
沉默了一會後，對立才緩緩說道：“若是那樣的話，你可能早就死在荒城之中了。”
兩人之間談話的氣氛有些沉重。
雖然所說話語中看不出來，但兩人說話的語氣卻是給人一種極具壓迫的感覺。
樂行淵睜開雙眼看著房頂，心中卻是想到了外麵的情況。
過了一會他說道：“聞太師此時應該已經死了。”
在聞縱將六方龍鼎交給他們的時候，樂行淵的心中便已經想到聞縱的結局了。
更何況在他引開黑的時候，樂行淵還聽見了聞縱說的那句話。
--我賭他能做到。
從那個時候開始，樂行淵便知道聞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換取他和蘇瀾活著離開，這讓他感到心中有些悲傷。
對立默然不語。
見狀，樂行淵繼續說道：“在此之前還有更多的人死在了絕龍嶺。”
東靈山、姬家和雪流一宗共七十多人，最後隻有龍翎曉等七位凝元境在絕龍嶺一戰中活了下來。
“他們是因為邪念而死，而你與邪念的氣息一模一樣。”樂行淵說。
但是對立仍然沒有迴答。
“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死活，但你能不能告訴我...”
樂行淵的聲音忽然變得冷冽了起來：“你他媽到底是什麽東西？”
同樣的問題在離開人皇墓後，樂行淵便問過對立。
那時後者的迴答是讓他自己去尋找答案。
這次她也同樣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認為呢？”
聽她的語氣，似乎無論樂行淵說她是什麽，她都不會否認。
一股怒意出現在樂行淵的眼中，對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直接將他激怒了。
“我要聽你的迴答！”
對立輕笑了一聲，淡淡說道：“你可能並不需要我的迴答，因為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聽著這話，樂行淵想起了聞縱，那個用生命為代價換他們離開的老人。
“聞太師說過，人生在世，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我不在意你的迴答對我有沒有好處，我隻想知道真相。”
頓了頓後，樂行淵極其認真的說道：“一切的真相。”
樂行淵是照著他師父石遠給他的指引找到了對立，若是石遠沒有欺騙他的話，那對立便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但經曆了荒城、人皇墓以及絕龍嶺的經曆之後，樂行淵便對對立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懷疑。
首先是當初的荒城。
對立不僅僅是幫助他從何日晚手中逃生，還破解了徐無緒用邪氣布下的結界。
要知道那結界可是連凝元境的白鶴羽都束手無策！
其次便是人皇墓中的經曆。
當初人皇墓那一方小世界對樂行淵產生排斥和恐懼，將其送到了以第二代人皇張晨為首的曆代人皇麵前。
後來張晨他們認為是逐日鴻冥的緣故，樂行淵為了自保也沒有點破。
但其實他心中卻是十分的明白，那方小世界之所以排斥恐懼他的原因根本不是逐日鴻冥，而是對立。
能讓一方小世界感到排斥和恐懼的存在，其真實身份直接就唿之欲出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樂行淵便已經知道對立是來自於深淵。
但那時因為自己父母的緣故，樂行淵心中還是留有一絲幻想。
然而最後在絕龍嶺中，他所見所聞卻是將這一絲幻想徹底的打破了。
絕龍嶺中那些濃鬱的邪氣和對立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根本沒有一點區別。
對立安靜的聽著樂行淵的講述，沒有插話。
直到最後樂行淵停止講述之後，她才說道：“不錯，你的猜測的確沒有錯。”
樂行淵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了起來，一股殺意毫不掩飾的出現在其眼中。
“這是在表明你的立場？”
對立笑了一聲，說道：“何必這麽著急？”
樂行淵平靜的說道：“若是在來到涼州之前遇見你，我或許不會如此。”
在來到涼州之前，樂行淵甚至不怎麽知道深淵的事，因此自然不會在意對立的身份。
但來到了涼州之後，知曉了深淵之事，同時也親眼看見了邪念造成的破壞之後，樂行淵便不可能對後者的身份置之不理。
對於樂行淵的態度，對立不置可否，說道：“有時候你所認為的真相並不是真正的真相，就如同現在。”
樂行淵問道：“那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離開人皇墓之後我便說過，你現在應該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對立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去尋找真相呢？”
樂行淵眯著雙眼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我在你體內待了這麽久，發現了幾頁書。”
蘇瀾一邊喃喃自語，身體下意識輕輕的趴在了樂行淵的身上。
她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她越是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疲憊感就越發的強烈。
終於，在過了一會之後，她就這樣趴在樂行淵身上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沉沉睡去。
這幅場景看起來十分的唯美，就像是一幅畫。
...
不知過了多久，樂行淵緩緩的張開了雙眸。
似乎是擔心會驚醒蘇瀾，所以他甚至沒有任何輕微的動作，隻是睜大雙眼盯著房間的上空。
保持這樣的狀態又過了一會，一道冰冷的如同寒潭的女聲忽然在房間中響起。
“她短時間內不會醒過來，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原來蘇瀾並不是自然的睡去，而是中了這道聲音主人的手段。
見樂行淵沒有說話，那道聲音繼續說道：“你不該把我的存在告訴聞縱。”
樂行淵沉默了一會，隨後輕聲說道：“為什麽？”
“因為若是聞縱知道了，那麽不僅是你，我也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那聲音再度響起，迴答的速度很快。
樂行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迴道：“你也會擔心危險？”
狹小的房間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無論是樂行淵還是那道聲音的主人都沒有再說話。
一時間房中無比的安靜，落針可聞。
那道女聲自然便是當初在荒城之中被樂行淵救出的對立。
在麵對何日晚和徐無緒時，後者都幫助了樂行淵很多。
甚至在絕龍嶺中，對立也給樂行淵提供了許多幫助。
按理來說兩人之間的交談不應該是這樣的生硬，但不知為何，樂行淵對於她的態度卻並不算好。
“我有些後悔。”
“當初不應該將你的存在隱瞞起來。”
樂行淵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房頂，就連眼珠也未曾轉動。
若不是他的嘴唇有所變化，或許都看不出來先前那兩句話是他所說。
沉默了一會後，對立才緩緩說道：“若是那樣的話，你可能早就死在荒城之中了。”
兩人之間談話的氣氛有些沉重。
雖然所說話語中看不出來，但兩人說話的語氣卻是給人一種極具壓迫的感覺。
樂行淵睜開雙眼看著房頂，心中卻是想到了外麵的情況。
過了一會他說道：“聞太師此時應該已經死了。”
在聞縱將六方龍鼎交給他們的時候，樂行淵的心中便已經想到聞縱的結局了。
更何況在他引開黑的時候，樂行淵還聽見了聞縱說的那句話。
--我賭他能做到。
從那個時候開始，樂行淵便知道聞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換取他和蘇瀾活著離開，這讓他感到心中有些悲傷。
對立默然不語。
見狀，樂行淵繼續說道：“在此之前還有更多的人死在了絕龍嶺。”
東靈山、姬家和雪流一宗共七十多人，最後隻有龍翎曉等七位凝元境在絕龍嶺一戰中活了下來。
“他們是因為邪念而死，而你與邪念的氣息一模一樣。”樂行淵說。
但是對立仍然沒有迴答。
“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死活，但你能不能告訴我...”
樂行淵的聲音忽然變得冷冽了起來：“你他媽到底是什麽東西？”
同樣的問題在離開人皇墓後，樂行淵便問過對立。
那時後者的迴答是讓他自己去尋找答案。
這次她也同樣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認為呢？”
聽她的語氣，似乎無論樂行淵說她是什麽，她都不會否認。
一股怒意出現在樂行淵的眼中，對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直接將他激怒了。
“我要聽你的迴答！”
對立輕笑了一聲，淡淡說道：“你可能並不需要我的迴答，因為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聽著這話，樂行淵想起了聞縱，那個用生命為代價換他們離開的老人。
“聞太師說過，人生在世，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我不在意你的迴答對我有沒有好處，我隻想知道真相。”
頓了頓後，樂行淵極其認真的說道：“一切的真相。”
樂行淵是照著他師父石遠給他的指引找到了對立，若是石遠沒有欺騙他的話，那對立便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但經曆了荒城、人皇墓以及絕龍嶺的經曆之後，樂行淵便對對立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懷疑。
首先是當初的荒城。
對立不僅僅是幫助他從何日晚手中逃生，還破解了徐無緒用邪氣布下的結界。
要知道那結界可是連凝元境的白鶴羽都束手無策！
其次便是人皇墓中的經曆。
當初人皇墓那一方小世界對樂行淵產生排斥和恐懼，將其送到了以第二代人皇張晨為首的曆代人皇麵前。
後來張晨他們認為是逐日鴻冥的緣故，樂行淵為了自保也沒有點破。
但其實他心中卻是十分的明白，那方小世界之所以排斥恐懼他的原因根本不是逐日鴻冥，而是對立。
能讓一方小世界感到排斥和恐懼的存在，其真實身份直接就唿之欲出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樂行淵便已經知道對立是來自於深淵。
但那時因為自己父母的緣故，樂行淵心中還是留有一絲幻想。
然而最後在絕龍嶺中，他所見所聞卻是將這一絲幻想徹底的打破了。
絕龍嶺中那些濃鬱的邪氣和對立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根本沒有一點區別。
對立安靜的聽著樂行淵的講述，沒有插話。
直到最後樂行淵停止講述之後，她才說道：“不錯，你的猜測的確沒有錯。”
樂行淵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了起來，一股殺意毫不掩飾的出現在其眼中。
“這是在表明你的立場？”
對立笑了一聲，說道：“何必這麽著急？”
樂行淵平靜的說道：“若是在來到涼州之前遇見你，我或許不會如此。”
在來到涼州之前，樂行淵甚至不怎麽知道深淵的事，因此自然不會在意對立的身份。
但來到了涼州之後，知曉了深淵之事，同時也親眼看見了邪念造成的破壞之後，樂行淵便不可能對後者的身份置之不理。
對於樂行淵的態度，對立不置可否，說道：“有時候你所認為的真相並不是真正的真相，就如同現在。”
樂行淵問道：“那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離開人皇墓之後我便說過，你現在應該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對立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去尋找真相呢？”
樂行淵眯著雙眼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我在你體內待了這麽久，發現了幾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