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離開這裏。”


    隨著這聲音在樂行淵耳邊響起,他的心中就像是猛然落下了一顆巨雷一樣,震的他整個人神思恍惚。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剛推開一道縫隙的玉門已經再度合攏,沒有留下任何能供樂行淵兩人離開的空間。


    而這時樂行淵也看清了那隻白淨手掌的主人。


    隻見那人模樣極其的英俊,身著一件白色長袍,眉眼之間透露出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


    “你有些不對勁。”白衣人麵無表情的看向樂行淵,隨後一把朝著他的頭頂抓去。


    樂行淵雖然極力想要躲開,但白衣人出手的一瞬間不光是周圍元氣,就連樂行淵身邊的空間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就像一隻被冰封住的魚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衣人伸手抓來,卻無能為力。


    白衣人的手很涼、很冷,樂行淵感覺就像是一塊堅冰一樣,一點也不像是活人的手。


    緊接著樂行淵便感覺到了一股寒冷的元氣十分迅速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開始探查起自己體內存在的一切。


    突然白衣人眼閃過一絲驚訝,道:“如此濃鬱的龍鳳精元,看來你的機緣倒也不淺。”


    他的聲音有些詫異,和先前完全不一樣。


    因為他在樂行淵體內探查出的龍鳳精元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饒是以白衣人的閱曆,一生之中也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龍鳳精元。


    “就算是當年的那些妖王們,體內的龍鳳精元也沒有這個小家夥的多吧?”他在心中自語道。


    不過這倒也算是正常,畢竟當初無名可是將龍鳳遺跡中幾乎所有的龍鳳精元灌注到了樂行淵的體內。


    以往那些妖王基本都是年輕之時在龍鳳遺跡中得到的龍鳳精元,如何能與樂行淵相比呢?


    聽到白衣人說自己機緣不淺,樂行淵原本還緊張了一下,還以為他看上了那些龍鳳精元。


    他本想開口與白衣人溝通一下,但卻發現自己不光是身體不能動彈,就連嘴也不能張開了。


    “嗯?居然還有一道妖王級別強者留下的氣息?若不是我確認你乃是純正的人族血脈,恐怕都會認為你是妖族派來的奸細了。”


    感受著樂行淵體內那道白石妖王留下的氣息,白衣人淡笑一聲。


    聽著這話,樂行淵心髒頓時一停,在他的印象中可從來沒有過和妖王見麵,唯一的解釋隻能是當初齊霞給的那塊掩蓋氣息的玉佩了。


    他心中有些害怕,畢竟這白衣人既然出現在這人皇墓中,想來對妖族是不會有什麽好感的,若是因此不爽將自己幹掉的話,那可太冤了!


    好在白衣人似乎並沒有想要殺掉他的想法,過了一會便收迴了手,靜靜的看著樂行淵。


    從白衣人的眼神中,樂行淵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就像一潭死水。


    而他本人就像個死人一樣看著樂行淵。


    “從我探查的結果上來看你似乎沒有什麽問題。”沉默了一會,白衣人才開口說話。


    就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四周的凝固的元氣便立馬開始了流動,而樂行淵也感到自己的身體能夠動彈了。


    聽到白衣人說自己沒有問題,樂行淵一喜,還以為自己就能帶著蘇瀾離開這裏。


    但誰知白衣人卻是搖了搖頭,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而後明確的表示了拒絕:“雖然我沒有看出來你有什麽問題,但這件事並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還得等他們來看看。”


    “他們?”樂行淵下意識的問道。


    被聞縱送進來之後,除了蘇瀾和這個白衣人以外,他可再也沒有見到其他人。


    而且按照他的的推測,此處既然是人皇陵墓,那想必也不會有其他人長久的居住於此。


    那白衣人說的他們到底是誰呢?


    當他帶著疑惑看向白衣人的時候,後者卻沒有迴應的打算,隻是示意樂行淵將昏迷的蘇瀾放下。


    “放心吧,隻要確認你沒問題的話我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


    猶豫了一下,樂行淵還是輕輕的將蘇瀾放在了玉門前,他能聽出白衣人話中的深意。


    他沒問題的話就不會對他怎樣,但要是他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他也一定跑不了。


    雖然直到現在為止樂行淵還沒有弄清楚這白衣人口中的問題是什麽,但他還是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就憑先前白衣人那神秘強大的手段,樂行淵就不敢去冒險。


    他明白自己和白衣人之間的差距就像是一條小溪和海洋一般。


    現在既然打不過也跑不了,那就隻能聽人家的話了。


    而且從白衣人的話中可以看出,她們似乎對蘇瀾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樂行淵便更不願惹惱對方。


    他低下頭默默的看著蘇瀾的睡顏,好似一尊石像。


    片刻後,白衣人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小子怎麽像個悶葫蘆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陌生人了,雖然現在還不確定樂行淵身上有沒有問題,但白衣人還是想和他說說話。


    見白衣人這般說話,樂行淵苦笑道:“前輩恕罪,實在是晚輩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如今樂行淵的小命完全就在白衣人的手中,若是白衣人口中的那些人認定他有問題的話,他必定難逃一死。


    在這種涉及自己小命的局麵麵前,樂行淵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和白衣人說些什麽。


    白衣人無所謂的說道:“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就把我當成一個無聊的陌生人就行了。”


    但樂行淵實在是不擅長聊天,哪怕是白衣人這種很久沒有說話,十分想要聊天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算了,我來問,你來答好了。”


    聽著樂行淵無比枯燥的聲音,白衣人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我東靈山的弟子?”


    樂行淵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立馬應承下了這個身份,直接選擇性的遺忘了自己已經拒絕了龍翎曉的邀請。


    他心中想的是:看起來這白衣人也是東靈山中的人,眼下能攀點關係就攀點關係吧!


    但白衣人卻是搖了搖頭,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小子不誠實!”


    “你分明修煉的不是我東靈山的功法,居然還想糊弄我!”


    “一看你這小子就不是什麽好人!”


    “幹脆直接殺掉你算了!”


    聽著這話,樂行淵雙眼一黑,什麽叫直接殺掉算了?


    不是說好的等人嗎?


    怎麽變成獨裁了?


    這未免有些草率了吧!


    就在樂行淵心中一緊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好了,你就別逗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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