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後,‘李七七’歎了口氣,有些惆悵的說道:“原來天下七麵居然已經失蹤了,這還真是...”


    “太好了!”


    李昭陵三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喊聲給嚇了一跳,心中一時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們是不知道啊!”


    ‘李七七’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說道:“從我誕生那天起,就一直被七麵那家夥給壓著打,主人還總是偏心,搞得我一直以來都被七麵壓在下麵,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啊!”


    “既然現在七麵那家夥不在,那豈不是終於輪到我當老大了!哈哈哈!”


    聽著這有些瘋癲的話語,李昭陵心中原先的敬畏蕩然無存,無語道:“這位前輩,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真笨啊!”


    “難道你們現在還猜不出我的身份?”


    ‘李七七’轉了一圈,得意的說道。


    你這樣像個瘋子一樣,誰能猜的出來啊?就連安澤溪也開始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這人。


    “好了不和你們開玩笑了,我叫藏器,是你們口中那個藏寶庫的器靈。”隻見藏器微微一笑,仰著頭說道。


    “器靈?”


    “對啊,我可是主人親自鍛造出來的,有自己的意識難道很奇怪嗎?”


    這下他們才想起來,李家的藏寶庫乃是由李七七親手打造而出的,這樣看來的話,倒是不算什麽怪事了。


    迴過神來的李昭陵連忙向藏器行了一禮,並且快速的說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眼下李萬燭意圖奪權,為了李家後方的安穩,他懇求藏器能將藏寶庫中保存著的神器拿幾件給他,用來幫助他們打敗李萬燭。


    在李昭陵想來,既然藏器是李七七親手鍛造而出的神器,必然會幫助他這個李七七的後人,於是他還打起了感情牌,把李七七也扯到了話題裏來。


    然而麵對李昭陵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遊說,藏器卻是一點表示也沒有,等到李昭陵說的嘴都有些幹了,他才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行!”


    “為什麽啊?”李昭陵頓時急眼了。


    藏器把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說道:“隻有當代的李家家主和繼承人才能從我這裏取走神器,你雖然是主人的後代,但你並不符合這兩個條件。”


    安澤溪有些懵逼的轉過頭,對著史嵐嶽說道:“我記得之前昭陵不是也說隻有家主和繼承人才能進入藏寶庫嗎?”


    “那不一樣!”藏器哼了一聲,顯得十分的不講道理。


    “怎麽不一樣啊?”李昭陵現在也冷靜了下來,再度說道:“反正前輩你已經違反了一次條件,再違反一次也沒事的。”


    “嘿!你小子還真會順杆爬啊!”藏器被李昭陵的話給逗樂了,而李昭陵卻隻是無辜的聳了聳肩。


    看著他這副樣子,藏器反而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昭陵,我們得抓緊時間啊!”就在李昭陵準備和藏器打持久戰的時候,史嵐嶽小聲的提醒道:“若是拖得越久,情況就越不明朗,說不定現在師父他們已經在外麵大戰起來了!”


    雖然史嵐嶽的聲音很小,但依然沒有瞞過藏器的耳朵,他嗤笑一聲,說道:“不要急,他們沒多久就會死了的!到時候你們就不用再擔心了。”


    見三人不相信,藏器隨手便打了個響指,下一瞬一麵鏡子不知從何處就飄到了他們的麵前,隨著一陣光芒閃過,鏡麵上頓時出現了藏寶庫外麵的情況。


    看著那已經覆蓋了一半第七城的黑霧,三人也是心驚肉跳,麵如土色。


    “這是什麽東西?”


    雖然沒有親身接觸,但他們還是從畫麵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感,看著他們這樣,藏器再度揮手,鏡中畫麵也是為之一變。


    “姑姑!”


    “師父!”


    看著鏡中的李瀾樂行淵,三人不僅失聲大喊,隻見鏡中他們的處境也是極其不妙,雖然同樣處於那黑霧之中,但很明顯他們周圍的黑霧要濃鬱許多。


    “今天我心情好,就幫你們一次。”藏器嗬嗬的笑道:“你們就在這裏躲著吧,要不然就你們這小身板出去就是給人送菜的。”


    “不行!”


    三人同時驚唿道,李昭陵是因為看見了李瀾還在外麵奮戰,而安澤溪兩人則是想起了楊姐,雖然楊姐和李瀾一樣,都是他們各自的姑姑,但楊姐卻隻是一個普通人啊!


    想到這一點,安澤溪兩人頓時心神搖晃,害怕恐懼的情緒頓時浮現在腦海中。


    見三人竟是不約而同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藏器的臉麵有些掛不住,皺眉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蠢貨是也!就你們三個這樣子以後也別想有什麽出息!”


    在藏器看來,就憑他們三個現在的境界實力,出去就是送死的,隻有待在這裏麵才是最安全的。


    但他們卻又偏偏要出去,這不是蠢貨是什麽?


    “誰說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蠢貨?你懂個屁!”史嵐嶽瞪著雙眼,喘著大氣說道:“要我在這裏看著姑姑去死,那還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安澤溪也是附和道:“嵐嶽說的對!”


    李昭陵也是握緊了雙拳,沉聲道:“這種事我也做不到!”


    十五六歲的少年們總是熱血而衝動的,他們或許不能做到謀而後動,深思熟慮,但他們那一顆赤誠的心卻是不會改變的,躲在安全的地方看著自己的親人戰鬥,他們怎麽也做不到。


    “隨便你們吧。”


    藏器攤開雙手,無辜的說道:“我又沒有強求你們留在這裏,你們願意出去那就出去唄,隻要別來求我就行了。”


    “誰會求你啊!倚老賣老的家夥!”安澤溪早就看藏器不爽了,尤其是藏器這看上去很賤的說話方式,已經不止一次讓安澤溪想罵人了。


    “好好好!等你們求我的時候我可不會像剛才那樣好說話了!”藏器笑了起來,隻不過眼神中有著戲謔和嘲弄。


    李昭陵雖然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到這一幕便也不再多嘴,既然都已經徹底得罪藏器了,那神器想來也沒有指望了。


    所以他也不再提出神器的事,帶著安澤溪兩人便朝著大門走去,然而當他們推門時卻又發現,門推不開了!


    “你!”


    安澤溪瞬間轉過頭,憤怒的看著藏器,但後者卻隻是微笑的看著他們,嘴唇微動。


    來求我啊!


    認出藏器說的話後,安澤溪更加憤怒,一把就甩開了史嵐嶽和李昭陵拉著他的手,對著藏器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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