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丫鬟扶著站起身來,賈母又道:“給闔府多發一月月錢,再喊一班小戲來唱三天,家裏開三天席!對了,把家裏的鞭炮拿出來放!”


    眾人皆笑應了,賈赦想說兩句怪話,最後也沒說什麽,邢夫人更是沒敢亂說話,這時候隻有恭喜的。


    王夫人已是高興的眼圈都紅了,賈政也罕見的露出個笑來,又勸誡賈珠不得鬆懈,明年春天還有春闈要考呢。


    賈母嗔道:“這時候說這個沒得掃興!且過了這三天再說!”賈政便收了話。一時間滿府喜氣盈盈,竟給這深秋都帶來一絲熱意。


    賈珠此時喜色盈腮,心跳地格外快。他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快活地大叫:“竟然真的中了!朕就知道,朕一定能行!”


    於是一家子慶祝了一番,賈珠也沒忍住喝醉了。迴去的路上,還好有晨星扶著他。


    隻是望著那皎皎月色,還是不由感慨,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因著放了榜,就要參加鹿鳴宴。假期還有幾日,賈珠準備去了鹿鳴宴再迴學裏讀書。


    去之前,還專門找了素雅的月白衣裳穿。唔,什麽場合就要穿什麽衣服,這樣一看就是讀書人打扮,甚好甚好。


    到了總督府,已有其他舉子先到了。大家寒暄了一番,和相熟的人一桌坐了,又看到有些舉子陸陸續續進來。


    等人到齊了,賈珠在人群裏發現了李秀才李忻,現在應該叫李舉人了。兩人相視一笑,李忻便挪到他旁邊來坐。


    二人說著話,方得知李忻這次考了舉人榜的倒數第十,雖然名次不好,但總歸是舉人了。


    李舉人身上的暮氣仿佛一掃而光:“雖然這次名次不佳,遠不及賢弟的第十四,但我已是心滿意足了。”


    賈珠笑道:“李兄這是苦心人天不負,隻待明年春闈再展宏圖!”


    李忻卻是淡然的很:“這鄉試名次不好,距離明年會試也沒幾個月了,我且勉力一試。若是成了,僥天之幸;若是不成,我再努力便是。”


    又對他道:“現下是舉人了,書院裏甲字班課業時間很是靈活,我打算應聘書院的教職。


    如果成了,既能給家裏減輕些負擔,又能把一家子接了來,總不使骨肉分離了!”賈珠深以為然。


    一時間總督、知府均到了,眾舉子行了禮,等兩位大人說完了勉勵的話,鹿鳴宴就開始了。


    賈珠在其中年紀最小,如今不過十五歲,加上榮國府的名頭,總督、知府對他也很好奇,便請他上前一見。


    見他不卑不亢,對答得體,兩位大人都很滿意,勉勵了一番,便讓他下去了。


    鹿鳴宴最後在舉子們合唱《鹿鳴》之詩中結束,大家都乘興而來,盡興而歸,對未來躊躇滿誌。


    鹿鳴宴後,賈珠也準備收拾收拾迴書院住了。在走之前卻有個問題,那就是兩位武師傅不能帶去書院,這可怎麽辦?


    兩位師傅聽了紛紛說:“珠大爺隻管上學去,等您休沐迴來了再學便是。”


    想起學裏是有六藝課程的,自然有射箭,所以這個可以練。騎馬課也有,沒什麽問題。


    唯獨劍法,他打算到時候拿根竹棍練練,畢竟帶著兵器去學裏還是不行的。


    直到都安排的妥妥貼貼,他這才放心睡下。


    第二日早上,賈珠正在溫書,就聽晨星稟報說,李舉人親自來送謝禮了。他放下手裏的書,不由一笑:“老李就是太客氣了。”


    於是親自去門口接了李忻進來,二人相攜著往賈珠院子走。


    今天賈政不在,王夫人聽說上次救了的李忻中了舉人,專門過來道謝,笑對金釧道:“是個知恩圖報的實誠人。既然專門來了,咱們也不好怠慢了。


    你去告訴珠兒,家裏置辦了小宴,到時候直接給送到他院子裏,由著他自去招待吧。”金釧笑著應了,屈膝一禮出了屋子。


    且不提賈李二人是怎麽個一番暢談,就看李忻之後是多麽推崇賈珠,就知道珠大爺的人格魅力了。(賈珠:看來係統給的雞肋技能還是有用的!)


    看時間不早了,李舉人住的遠,迴去不便,便留他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賈珠就拜別家裏,和李舉人一起去了書院。


    迴到書院裏,下午練了一迴劍,休息時候,他就思考接下來的事。明天開始就要去甲字班讀書,春闈又是明年二月,還是要抓緊時間。


    此外,聽說還得關注一下主考的行文風格,到時候文章得朝那個方向靠攏才好。


    放下茶盞,一時又想到李祭酒熱情的態度,他就覺得古怪的緊。按理說,清流應該不太喜歡賈府這種武勳出身、子弟又不出眾的家族才對。


    自己這便宜老爹當官當的,隻看十幾年如一日在五品上待著,就知道也是個官場普通人。難道是看自己科舉上有天分,所以賞了臉?


    伸了個懶腰,突然,他,他他他頓住了!一個不可思議卻又合情合理的理由驟然出現在他腦子裏。可能看卷子是假,給閨女相看才是真啊!


    賈珠不由一訕,自己實在是太遲鈍了。李祭酒姓李,資料片裏賈珠他媳婦兒,好像就叫李紈嘛!


    仔細一想,上麵說李紈她老爹就是這個李守中來著,這明明就是父女倆!


    就說人家一個祭酒,看什麽秋闈試卷,有那個必要嗎?要是做主考,看春闈的卷子還看不過來呢。真是的,這麽關鍵的事兒竟然沒想起來!


    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他把自己團了起來。過了一會,又鄙視自己一把年紀了還這麽幼稚,連忙把將被子扯開。不就是娶媳婦嗎,自己也不是沒娶過媳婦,怕什麽呀。


    隻要別像皇後夏氏一樣,性格囉嗦古板就行。又想起資料片裏說這李紈也是金陵十二釵之一,才華與美貌並重的一個人兒。


    賈珠死了,她一個寡婦把兒子拉扯大,十分不容易。想到此處,心裏還有點同情這個女人。


    不過現下裏說這些還早。隻不過,他心裏對成親還是不免有了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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