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冬眠者,部落礦工,主要工作就是去陸地上,開采礦石,運迴部落。


    陶玉,背著一捆柴火。這些柴火是他們小隊,這次外出采礦,隨手收集的小木條子。一次外出,算上護衛的部落戰士,幾百人的小隊,用時十幾天,就運迴幾萬公斤的礦石。


    難得的休假,陶玉,向著八卦陣中心區的部落澡堂走去。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掂量著手中的柴火重量,這是他這次外出的額外收入。心情十分愉悅。


    砰一聲,和對麵的獨輪車撞上,一抬頭。看到是明古推著糞車。頓感晦氣。


    “抱歉”明古急忙道歉。


    陶玉,抖抖了衣服,看沒有弄到任何汙穢,也就沒有計較什麽。


    “算了”說完,繼續走向部落澡堂。


    澡堂門口,一個小屋子,露出一個小窗口,裏麵坐著那位金牙老婦人。


    “金婆,給我個牌子,這是我的浴資。”陶玉說著,就將背後的柴火送了過去。看似佝僂的金婆子,開門出來,一把拎了拎柴火。諂媚一笑說著。


    “夠了夠了,這是你的牌子。”金婆到屋內,從窗口遞出木牌,又補充了一句“男左,女右,男士浴室在左邊。走錯的話,腿打斷”


    聽到金婆的警告,陶玉收起了邁向右邊門的腿。灰溜溜地串到左門裏。


    部落種植園裏,明古將一車一車的糞水,倒入漚肥池。一旁的部落農民來到他身邊,給了兩根細木。


    “這是你的薪水,明天你就不用再來了。”


    明古緊張地詢問到。


    “我失業了?我哪裏做得不好?我可以改?我需要這份薪水”


    “別緊張,大祭司對你有新的安排。農業工作並不適合你。袁長老和大祭司都在等你過去。”


    明古抱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大祭司和吳長老的麵前。


    “明古,你已經在種植園裏三四年了吧”


    “嗯”


    “根據,袁長老的反饋,你似乎沒有任何的特殊技能,農業種植技術,你也一竅不通。即使重新學習,似乎也沒什麽進步。”


    明古像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一言不發。


    “至今沒發現你有什麽特別之處。繼續在種植園裏,也是浪費時間。我決定,你還是自己在部落裏找工作。或許這樣,才能激發你的潛能”


    聽到此話的明古,慌亂地說到“大祭司,我怕沒有隊伍會收我。”


    袁長老在一旁說到“你去找墨長老,他那永遠都缺人。在那,總能找到你能做的工作。”


    “哦”明古對自己的命運,已經失去了信心。簡單的反應後,就離去了。


    部落最舒適的農民工作,對他來說,卻是最不擅長的。那一株株莊稼,需要不同的溫度,不同的濕度,不同的光照,不同的土壤,需要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他總是不斷出錯。袁長老受夠頻頻出錯的他,安排了他,去掏糞,部落上萬人的排泄物,收集起來,漚肥。整天,穿梭在部落幾個公共廁所和種植園之間。部落裏的人全都認識了這個廢物,成為了他人飯後的談資。


    失落的明古,路過部落澡堂。很想進去,洗去一身的臭味,感受一下熱乎乎的水池。看著手裏的兩根木材。這種消費是他可望不可及的。看著冒著熱氣的澡堂,裏麵傳出陣陣哄笑聲。估計,又有人,在熱水池裏出幺蛾子。


    不久,陶玉,抱著上衣,赤裸著上身,衝出了澡堂。澡堂裏傳出一女人的尖叫聲。


    “陶玉,有種給老娘迴來。看我不打屎你”


    門口的金婆婆,看著遠去的陶玉,咯吱咯吱地笑著。


    明古走在街道,穿過一個個木屋,來到一個簡陋的小木屋前,將手裏的一根木材,放在屋門前,那裏已經堆出了一個木材堆。


    小木屋裏沒人。但邊上木屋裏的人看到這一幕。嘴裏念著。“賠再多,人家母子兩,分毫不取。擺明不領這情。而且人家小子爭氣,現在跟著狩獵小隊,外出學習野外本領。長大了,一定是個探險者。”


    明古,見屋內沒人在,就走了。其實,就算他們母子在家,他也不敢打擾。


    遠離八卦城的海岸線上,狩獵組第七連,連長,李娜,正在給明建講課。


    如今不到10歲的明建,身高已經160了。算是發育有點早了。刀鋒般的臉龐,多了一股子的倔強,少了很多稚氣。


    “野外的偵查,隻能有失眠者擔當。我們不需要笨重的火爐。隻要做好保暖,有足夠食物,我們就能獨自在野外生存幾天時間。所以,我們要脫離大部隊,孤身刺探,這也是最需要勇氣的工作。”


    “我不怕”


    “好,此次,我們的任務就是,查看周圍壞境,遇到荒原獸,及時迴報七連,不需要正麵對抗。我們就是眼睛,隻管做眼睛的事情。戰鬥不是我們的事情,所以,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跑得要快。”


    “知道了”


    沿著海岸線,李娜帶著明建,向前摸索著,八卦城在50裏之外的海麵上。即使沒有任何遮擋,如此遠的距離,也無法看到一絲痕跡。


    大江入海口,一隻水獺,身長5米,全身雪白,黃色眼珠,正在用它的利爪,扒拉著沙灘上的冰層。隨著冰渣被它用後腿推出洞口,整個身體轉入其中。不久,又急匆匆地串出,嘴裏叼著一條大魚,仍在不斷掙紮。抖抖身上的水漬,望了望周圍。確認安全後,又將洞口用冰渣掩埋了起來,最後用尾巴拍打了一下表麵,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趴在遠處雪堆裏的李娜和明建,看著這一係列操作。


    “李娜阿姨,它為什麽又把洞埋起來了?”明建好奇地問道。


    “我哪知道?我也第一次遇見。等等,你叫我什麽?阿姨?”李娜也是好奇,一時忽略了明建對她的稱唿。


    兩聲脆響,明建就抱著他頭頂的小葫蘆,欲哭無淚道


    “姐,李姐,我錯了”


    兩人打趣完,就從雪地中爬起。收拾起,鋪在地上的藤條編織的毯子,和皮毛。麻利地卷起鋪蓋。背到身後,又用麻繩繞了幾圈,在胸口,係上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這樣,背包就緊緊地貼合在後背,奔跑的時候,不會上下晃動,影響行動。


    李娜摸了摸明建的頭,調戲了一下說道。


    “比比,誰先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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