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板抬著那隻烤全羊,心驚膽跳地不知道要怎麽辦,他左右為難地看著眾人。

    “老板,快點呀。”和順看那隻烤全羊在放下就要涼了,便不耐地提高了音調。

    客棧老板咬咬牙拚了,快步跑過去把羊往和順桌上一放,轉身就拉著老板娘躲進廚房,在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向他們張望。

    和順拿起割羊肉的小刀,輕輕割下一片肉放到嘴裏,眯起眼睛稱讚道:“老板,你這羊肉烤的可真好吃,明天也在幫我準備一隻。”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趕快收拾東西搬走,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達盧像座鐵塔般地站在和順麵前,黑著臉喊著。

    和順跟本不理會他的威脅,頭也不抬地專心吃著烤全羊。看到和順這樣無視自己,達盧氣急敗壞地對著桌子就是一拳。桌子被他一拳就給打散,桌上的湯碗碟盤全砸到了地上,烤全羊也滾到了地上落在和順腳邊。

    和順左手拿著一片剛割下的肉,右手還抓著割肉得小刀,愣愣地低頭盯著腳邊的烤全羊。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而這時那兩桌客人剛好收拾著行李下來,看到氣氛很不對頭,房費也不退就趕快逃出客棧。

    盯著烤全羊看了看,和順抬起頭看著達盧,眼中充滿了不屑。達盧被她的眼神激怒,舉起拳頭就向和順打來。

    看到拳頭向自己打來和順並沒有去躲開,依舊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看著他。就在拳頭就要打到她時,達盧突然收迴拳頭並向後跳出一丈來遠。

    他捂住出拳的右手,手臂上出現了三條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達盧怒目盯著和順肩上站著的小黑,這才發現這隻火烏雞竟然是四級的。

    手臂火辣辣地痛,讓他怒火中燒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九環刀,刀尖指著和順吼道:“你敢傷我。”

    和順眨眨眼平靜地說道:“你這大叔說話真奇怪,你莫名其妙衝過來,對著我一個小孩就動手。我的魔寵為了保護我隻是輕輕地抓了你一下,你到像個女人似的就大唿小叫起來。難道隻準你打人,卻不準我還手?”

    “你……”達盧一時語塞,氣得手中的九環刀都抖動起來。

    和順抬起頭不甘示弱地盯著他,手中的仙泣早已經暗中打開,隻要他敢出手就對著他的腦袋打去。和順早就從小黑那得知,除了那名領頭的男子是築基後期。其餘的幾人都隻是築基初期的,而那五名女人全是煉氣中後期跟本不值得一提,真要打起來和順也不怕。

    就在兩人馬上就要一觸即發時,站在後麵的領頭男子突然發話了。“達盧,你退下。”

    “公子,這種小事我來就行了。”達盧聽到要自己後退,不滿地說了一句。而領頭男子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達盧隻得閉上嘴憤憤不平地走了迴去。

    領頭男子這時走上前來,對著和順一抱拳說道:“在下紮絡,剛才是我的手下誤會了我的意思,驚擾了姑娘。我在這裏向你道歉,並保證不在驚攏到姑娘,這裏的損失我也會全權負責。”

    “嗯?”和順挑挑眉,這人剛才對自己的手下如此放縱,占勢欺人時跟本就不出來阻礙,一副常行此種事的神態。現在卻又裝出這樣一副樣子來示好,不知打的是什麽主意。

    “那我是不是還要給公子騰房?”和順警惕地看著他,語氣嘲笑地問道。

    紮絡露出笑容擺擺手說道:“姑娘是先倒此處居住,我們隻是這時才來的,怎麽能把姑娘趕走。而且這裏現在也就隻有姑娘一人住,房間也全空了出來,我們自然夠住。”

    然後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飯菜,抱歉地說:“這些損壞的東西我自會賠付,影響了姑娘用餐實在是我們的不對,讓老板在擺上一桌酒菜,算是我給姑娘賠禮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和順正被這紮絡的行為搞得一頭霧水。聽到還要賠她一桌酒菜時,腦海中就立馬跳出這樣的想法。

    剛才還鬧得雞飛狗跳,馬上就要動手了,現在又來哪門子的和好。和順冷淡地擺擺手說道:“不用公子廢心了,我們早就吃飽了,如果公子沒事我就迴房了。”然後她起身從他麵前走過,未了又說了句:“公子在外行走,最好管好自家的人,不要得不得就做這種無理取鬧,占勢欺人的事。”

    說完後和順帶著小黑徑直上了樓,在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公子。”達盧看到事情就這樣算了,扶著自己的右臂心有不甘地喊了一聲。

    紮絡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躲在廚房內正在感謝上天,讓這幾人沒開打砸了自己小店的老板夫妻說道:“站在那幹嘛,還不快點過來帶路,你們這我全包了。然後在給我們準備三桌最好的酒菜,錢是不會少你們一分的。”

    老板夫妻二人對看了一眼反應過來,老板娘本來驚恐的臉一下變得笑容滿臉,抬起桌上的一盞油脂燈就為貴客引起路來。

    之後那幾名女子吵鬧房間不好,過了一會連著男子也喊著要燒水洗澡。然後又在飯菜準備好後,這群人在樓下前廳中喝鬧了許久,直到夜深人靜了才迴到各自房間睡覺。

    他們有夠吵鬧的,和順坐在房中都能聽到他們上上下下,喝酒劃拳吵嚷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可能在訂不到這麽好的房間,她恐怕早就自己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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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你說他後來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不是因為實力的問題,怎麽會突然向我示好了?”和順洗過臉腳,光著腳坐在床上問道。

    小黑從鼻子中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你是沒注意到,他走近後一直盯著你的眼睛在看。看他的樣子就是什麽大族中的人,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你看穿成什麽樣了。我猜他恐怕是看穿了你凡界人的身份,想把你騙去做寵物養起來。”

    “他敢,真要是那樣,看我不把他打得半死。”和順舉起拳頭生氣地比劃了一下。

    “他的房間就安排在我們隔壁,你要不要半夜過去揍他一頓?”小黑伸著翅膀一指隔壁提醒道。

    和順白了它一眼說道:“我才不去呢,半夜三更的跑到男人房間裏,傳出去還讓人以為他占了我便宜。”

    想了想,她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打陣旗,這是她在風無城新買的禁製。因為她的名氣越來越大,很多修士都知道她有很多靈石和法寶材料。為了預防萬一有人殺人越貨,她本想買來把自己租住的小院禁製提升一下的,那知還沒空裝上就跑到這裏來了。

    想到隔壁就住著一個心懷不軌的人,還是把禁製開起來好些。她拿著陣旗安店主的說明方式,沿著牆角擺放完成,一個不錯的四迷陣禁製就打開了。隻要和順在禁製內,打開房門從外麵往裏麵看,也隻能看到空空的一間房屋,並不能看到有人在裏麵。

    和順使用這個禁製除了要防那個紮絡,還有就是想擋住築盤。龍魚珠早就用光了,她想趁築盤的靈力還有,在煉製幾顆龍魚珠出來防身。

    她不能不吃不喝的待在房間內,辟穀丹早就沒有了,而這個小鎮竟然沒有一家店賣靈藥。有人時小黑都裝作不會說話,隻是在腦中和和順直接交流。所以還是得讓店家把飯菜送上門來,而築器的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樣擋上就萬無一失了。

    這一夜無事發生,大清早趁這些人還沒起床,和順便爬起來洗漱。又吩咐老板娘這幾日都把一日三餐都到房間來,就連洗漱的熱水也讓她們送來,自然又是提出可以加靈石,怕老板娘不放心,她又拿出二十塊靈石給她。

    有靈石可賺,這種小事老板娘高高興興地自然答應,她也隻以為和順不想見到那群人,怕自己凡界人的身份被發現。

    和順躲在房中五日,那紮絡到派人來找過她兩次。都以賠罪或是同住一家店中大家認識一下為理由,想和順約出來,但是都讓她打發了。

    第六日和順懷中儲物袋裏裝著煉好的五顆魚龍珠,帶著小黑出了門,她現在得去收購魔獸內丹了。想到來收購的店家都不會輕易把內丹賣出來,她就先從法寶上退下一顆內丹,在集市中打聽了一下內丹價格,就在路邊租下了巴掌大的一塊攤位。這攤位被夾在兩個大攤位中間,擠得連桌子也放不下一張。

    不過和順又不賣東西,沒有桌子也無所謂。她隻是找來一塊木板,寫上高價收購內丹幾個大字,然後立在自己身旁等著客人上門。而她也就著希兒洗好的兔毛披風坐在地上,遠遠的望去好像在賣自己一般。

    四級的內丹在風無城中隻要三百靈石就可以買到一顆,而在這裏卻隻要二百靈石就可以收到一顆,和順把價格提到了二百五十塊下品靈石一顆。而五級的內丹卻要一千五百塊靈石一顆,隻要一想到當年那個小修士拿了顆五級內丹,卻還加上靈石才換走了三件中品法器,和順就想笑。

    她在街上等了三四天,路過的魔族人都對她視而不見。和順白等了好幾天卻什麽也沒收到,便擋住幾個牽著馬車的路人,直接問他們有沒有魔獸內丹賣。那幾人盯著和順和她眼前的牌子上下打量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讓和順氣得半死的話。

    “姑娘,我們一直以為這個牌子是旁邊攤位的,而你隻是他們的幫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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