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成為皇帝所不可缺少的,要不,你別爭,認命 ,不然的話,你這樣天天折騰,四處樹敵,你肯定很在意別的女人接近皇帝吧?那她們一有機會,為什麽不給你來上一刀呢?”

    聽著劉瑜的分析,她豐滿高聳的胸膛不住 的起伏著,好半晌,才平靜下來:“那四千良馬你會付錢?很好,如果你剛才不說,我就想把你永遠留在這裏,誰也不要想從我手裏,白白拿走五千良馬!”

    “這是您之前答應的啊。”劉瑜苦笑著說道。

    “我答應的,你就敢拿?我叫你跟我進宮,你敢進麽?”

    劉瑜果斷認慫:“外臣不敢。外臣得了娘娘那一千良馬的賞賜憶是激感 五內,不知所言,哪裏還敢想更多?這四千朗馬,那是肯定要給錢的,一定是給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價錢。”

    “讓你的仙兒過來,本宮要問問她,怎麽恢複 腰身。”蕭觀音毫不留情,把劉瑜就這麽驅趕了出去。

    不是她沒有母儀天下的風度,而是她麵對劉瑜時,她就不是那位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她隻是一位想要挽迴丈夫 歡心、開始步入中年的女性。她不可能神經錯亂一樣,前一秒還在為丈夫薄情而傷懷,下一秒更是不食人間香火的母儀天下。

    所以她隻能真性情,這樣能免去許多的不自然。

    連接出了大廳之後的劉瑜,也不得不讚一句:“這位情商是真高。”

    白玉堂湊過來問,劉瑜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他任何細節,隻是笑道:“我恐怕,喚了一位真正女權鬥士的覺醒啊,不知道 ,我之前也沒想過,她有這樣的潛質。如果真的,那就太好玩了,大宋有高太後她老人家,夏有梁太後,遼有蕭皇後,嗯,但似乎不是太對,這樣我大宋會很吃虧,算了,還是不要瞎編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大宋當然是吃虧的。

    西夏梁太後的攻擊性就不用說了,有目共睹的;

    蕭觀音也不是什麽軟茬子,寫過:“威風萬裏壓南邦,東去能翻鴨綠江。靈怪大千俱破膽,那教猛虎不投降。”的詩句的,意境雖然乏善可提,但至少能看出來,她還是有攻擊性的。

    高滔滔呢?她宮鬥是一等 一,世間頂尖的人物,論女權,大約她也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角色了,至少英宗要納妃子,她敢反對說:“我嫁的是十三團練,又不是官家!” 但就是她不分青紅皂白,將新法一舉全廢除了,就是她選了司馬光出來把持朝政,就是她還沒打,就把大量將士用生命打下的領土,放棄給西夏啊。

    她強行不讓哲宗親政,除了滿足自己的權力欲之外,還幹成了什麽事?高滔滔丟掉的,可不是邊地啊,是炎、黃的故土,敵國當然稱她“女中堯舜”了,敵國的君主,誰不希望多幾個這樣的堯舜?

    要真讓高太後來跟這兩位放對,那真感覺宋代可以提前二百年結束了。

    不過在這裏,劉瑜也不好開口說下去,不然總歸是不得體的。

    蕭觀音對於如何恢複少女時代的腰身,顯然很有興趣,足足跟仙兒聊了將近半個時辰,仙兒才蹦蹦跳跳出來,上了馬對劉瑜說道:“這夫人,人真好,給奴奴糖吃。”

    這大約是她進入西京之後,唯一的一句正麵評價了,為了一塊糖。

    劉瑜不覺笑了起來,點頭道:“嗯,的確她是好人。”

    不是好人,怎麽會在邊境嚴禁交易戰馬時,答應給大宋輸送五千戰馬,並且先支付了一千匹呢?

    至於後麵的四千匹馬要付錢?劉瑜當然不介意付錢。

    敲詐是有個限度的,能敲詐到五千匹馬的交易額,就足夠讓劉瑜開心了。

    甚至,他做好了準備,前麵這一千匹馬的代價,會在後麵四千匹馬的利潤裏還給蕭觀音這一方。也就是說,前麵那一千匹馬如果總值是一兩銀子,那劉瑜會在後麵的交易裏,讓對方額外賺走這一兩銀子。如果對方沒有賺到,那麽劉瑜會主動把這筆錢給蕭觀音。

    不是他善良,是因為,沒錢就沒法子打仗。

    劉瑜這一行人並沒有在寺廟裏住 下來,而是徑直由蕭節帥帶著,入了西京,然後包了一個客棧讓他們住下。

    而在第二天的上午,就有僧人來訪劉瑜,賓主所談甚歡,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僧人便辭了去。然後蕭節帥上門來訪,他可不是自己來的,他甚至隻是一個引見的,這迴的主角,是蕭家的族中長輩,看起來,還是說話算數的長輩。

    “劉白袍,老夫也不與你客套,我今日來此,隻是問你,四千良馬交付給你,你就能離開遼國,老老實實迴大宋,不再折騰了麽?”老人穿著華貴,但態度極是傲倨,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讓蕭節帥介紹他的身份,看著蕭節帥的臉色,這位邊關的大帥,可能在家族裏,還讓訓斥了一通吧。

    劉瑜泡好了茶,伸手道:“請茶。”

    “不了,”老人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劉瑜,這是劉瑜很少遇到的事情。

    “你得給我一個說法,不然的話,蕭家裏頭,不好交代。”老人望著劉瑜,很認真的說道。

    劉瑜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喝茶。

    他一個人,喝完了三杯茶。

    然後放下茶杯,對苦娘說:“收拾東西。”

    又對艾娘說:“吩咐下去,中午吃了飯,就啟程去大名府。”

    “不勞相送,請。”劉瑜轉過頭,麵對著蕭節帥和那蕭家的長老,平靜地說道。

    這出乎那老人和蕭節帥的意料,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劉瑜會如此痛快地答應,並且馬上就離開。

    在劉瑜近乎於逐客的言辭下,蕭家的長老,起身之後,停下了腳步,望向了劉瑜,他的胡須顫動著,欲言又止,但終於沒有開口。直到走出門口,他才對蕭節帥說道:“你為什麽不問劉白袍,為何如此痛快?”

    “我看您老沒有問,便不好開口。”蕭節帥全沒一點大帥的氣概,就是麵對著長輩的晚輩。

    老人一聽就急了:“老夫剛才要是開口一問,咱們就走不了!劉白袍那等樣人,他就是等著你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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