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娃娃機前,投幣開機,張奕韜操作嫻熟,一會兒就抓上來一隻兔子。

    他對著辰雪洋洋自得:怎麽樣,厲害吧!

    “你怎麽抓這個這麽在行?”

    “還是那句話。”

    “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聰明。”

    “你就是不務正業。”

    “不務正業才能給你驚喜,讓你開心嘛。”

    辰雪看了眼張奕韜,微笑著說:“這些都挺好看的,你能每樣都抓一個上來嗎?”

    張奕韜歪頭看辰雪:你等著,小爺我給你表演什麽叫見證奇跡的時刻。

    辰雪開心的湊到邊上觀看,張奕韜投了幾個幣就抓了幾個娃娃上來。

    辰雪一個接一個的抱在懷裏:拿不了了,你好厲害!

    張奕韜歪著嘴對她笑:全送你,給我個獎勵。

    辰雪看了看手裏的娃娃,挑出一隻皮卡丘:“去吧皮卡丘,到你的主人那裏。”

    張奕韜哭笑不得扶額:原來你也這麽幼稚。

    “你說的要獎勵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張奕韜無奈的笑著:你是不是我女朋友啊?

    辰雪想了想,轉動著眼睛微笑著說:“哦,你是想……?”

    張奕韜挑著眉,勾著嘴,望著她笑而不語。

    辰雪對著剛剛挑出來的皮卡丘親了一口,親完了還抬起眼睛看看張奕韜。

    張奕韜瞪圓了眼:你親它幹什麽啊,我呢?

    辰雪笑出聲:你怎麽連娃娃的醋都吃。

    說完便拿著皮卡丘往張奕韜的臉上貼。

    張奕韜跟辰雪手裏的皮卡丘邊打太極邊說:這招已經對我不管用了!

    一把搶過皮卡丘之後就往辰雪臉上湊,沒想到辰雪這時候也踮起腳向張奕韜的臉頰湊過去,兩個人撞到了一起。

    辰雪捂住鼻子:哎呀,你鼻子戳到我了。

    張奕韜關心道:你沒事兒吧,讓你跟我鬧。

    辰雪揉揉鼻子偷笑:沒事兒,就是有點疼。她們說你鼻子是滑梯,我看就是兇器。

    張奕韜剛要反駁,看辰雪在笑,也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給你揉揉。”

    辰雪轉頭:不要。

    然後他倆歡天喜地的手拉手,在遊戲廳把遊戲全玩了個遍。

    投籃機被張奕韜刷爆了記錄,起初圍觀的路人還在歡唿喝彩,後來見張奕韜霸占籃筐不走,引起眾人不滿,將他轟走。

    他倆麵麵相覷,張奕韜吐了吐舌頭,兩個人歡笑著去玩下一個。

    遊戲廳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的笑聲,從頭到尾玩完之後,又多少得了一些獎品,兩人拿不了,買了個袋子拎著。

    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張奕韜驚恐地看著手機:一玩起來就忘了時間,半個小時來不及了,宿舍樓都關門了。

    辰雪著急:那怎麽辦啊?

    張奕韜看了眼辰雪:要不,今天我們住外麵吧。

    辰雪低著頭想了想:我們還是打個車迴去吧。

    “打車也來不及,這時候車少,迴去肯定鎖門了,我們宿管大叔脾氣暴躁,我怕迴去打擾他,他衝我發脾氣,全宿舍樓的人都會被吵醒……你們宿舍的阿姨願意半夜爬起來給人開門?”

    “那我們去操場上數星星……”

    張奕韜笑她:半夜冷,地上涼,你想感冒?一晚上不睡覺也對你身體不好。而且現在太晚了,迴去我不放心你。

    辰雪覺得張奕韜說的也有道理,就跟他一起去找賓館。

    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們就近原則,在王府井附近找到一個看起來顏值比較高的賓館。

    張奕韜問前台有沒有兩個單間,前台告訴他們隻剩一個單間了,剩下的都是標間。

    辰雪感到為難:要不算了吧,我想迴學校。

    沒等張奕韜說話,前台先開口了:“你們趕上五一前夕了,這時候出來玩的人多,都住滿了,你們要不趕緊,一會兒標間都沒了。”

    張奕韜沉思片刻,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聲對辰雪說:“咱們今天拿這麽多東西,太晚了不方便。”

    高聲對前台,“我們就住這了,給我們選一個相對安靜點兒的位置。”

    兩個人麵對麵坐在兩張床上,辰雪低著頭不敢看張奕韜,昏暗的燈光下也看不出來辰雪的臉紅成蘋果。

    張奕韜打破寂靜:咱們抱著這麽多娃娃好像太招搖了,跟賣娃娃的似的,你不知道你抱著那隻大熊走在街上有多滑稽。

    辰雪低著頭說:你是不是擔心太多了。

    張奕韜輕柔的說:咱們倆這麽晚在外麵,我得保證你的安全,現在咱們安全了。

    辰雪臉紅:我怎麽覺得更危險了……

    張奕韜脫口而出:“你說什麽?”

    他反應過來緩解尷尬,“……你,你先整理一下,我去門外守著,你完事了,開門我再進來。”

    他說完就起身開門出去了。

    “哎……”辰雪看張奕韜站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

    張奕韜在門外對辰雪說:你放心我沒走。

    他在門口自我調整情緒:雖然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她沒同意的事不能衝動,千萬不要嚇到她,要淡定。

    結果還是在辰雪開門的那一刻,她用毛巾擦拭自己的頭發,顯然是洗完後換上了白天穿的衣服,卻如出水芙蓉般讓張奕韜心跳加速了。

    辰雪拉開門,往後退了幾步:“你進來吧。”

    他進去之後隨手關上門,盯著辰雪挪不開眼。

    雖然早在畢業海邊之旅就見過她穿著泳衣婀娜的身材,可此時,是他們兩人單獨相處在一間屋子裏,而且現在她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更撩動張奕韜的心火。

    辰雪抬眼看到張奕韜望著她的眼睛都直了,羞澀的低下頭:“你別這麽看著我。”

    張奕韜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兒讓自己清醒:我,我去了。

    他直接走進了浴室。

    辰雪看著他偷笑,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繼續擦頭發。

    男生洗澡洗頭是非常神速的,一會兒張奕韜也換好了白天的衣服,渾身散發著熱氣出來了,他看到辰雪背對著浴室坐在床上,依舊在擦頭發,並把頭發捋到一側,露出白皙的脖頸。

    他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你頭發還沒幹啊,怎麽不用吹風機。

    她迴頭望了一眼:我不愛用,對頭發不好,我喜歡自然不喜歡催化劑。

    張奕韜抓了一把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跟我一樣啊。不過你們女生頭發長,尤其你頭發還這麽多,自然風幹很需要時間吧。

    他隨手拿起一個看起來像個蘿卜一樣的玩偶娃娃,無意識的坐到辰雪的旁邊,用拳頭無規律的捶著蘿卜娃娃。

    辰雪瞟了他一眼:好玩麽,這麽閑不住,都被你弄變形了。

    張奕韜看著手裏的娃娃笑了一下:你吃過生的白蘿卜麽。

    辰雪疑惑的看著他:沒有,怎麽問這個問題,你吃過啊?

    “看這玩意兒想起來,我吃過生蘿卜。小學的時候跟父母去鄉下度假,我到鎮子裏的籃球場跟那裏的小孩一起打球,後來打渴了,周圍也沒有小賣部,池塘裏的水又怕喝了拉肚子。走在迴去的半道上,看到有一家院子裏種著蘿卜,就翻進去拔了兩根吃了。”

    辰雪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還真是皮。

    “你不知道,那白蘿卜水分很多,很解渴。”

    辰雪調侃他:看來給你扔進深山老林,你也能活得不錯。

    張奕韜笑著繼續說:“可是跟我一起的小孩看我在吃,眼饞的舔嘴,然後我又翻進去拔光了,給了他們一人一根,結果被這家主人抓住,告訴我爸,我爸還打了我一頓。讓我自己去給那家人種一地的蘿卜,我爸我媽都不幫我。”

    辰雪忍著笑:你會種地麽?

    “說的就是啊,我拿著鋤頭去他家幹活,那家主人看著我挖了歪歪扭扭的一堆坑,眼神複雜。可是我好歹也種下去了,那幾天我每天都去給它澆水施肥,像養了個寵物一樣在照顧,居然有些後悔吃了之前那一地的蘿卜。”

    辰雪聽他說的好玩,笑得很是好看。

    “後來我開學了,就沒法繼續照顧它們了,之後再去那裏的時候,我當初種的蘿卜已經被那家人賣掉或者吃了,我當時在想,他們怎麽這麽殘忍。”

    辰雪忍不住:你種蘿卜還能種出感情。

    “那當然了,我沒那麽冷血,不過這事兒是我捅的簍子,也長了教訓,自己闖的禍要自己承擔。”

    辰雪笑了一下:看來你的體會很深刻啊。

    張奕韜笑了笑:非常深刻,這教訓還讓我越來越看不慣那些不勇於承擔責任的人,還犯上多管閑事兒的毛病。後來我爸讓我學武術散打,經常替我們班受欺負的同學打抱不平。也像高中的時候,那次我幫你揍那幫男生,其實我當時還挺有成就感的。

    他說完自己咧著嘴笑個不停。

    “那也不能隨便打架啊,怪不得那次你受傷不嚴重,還讓我幫你上藥,真不害臊。”辰雪說完這話忽然自己害臊了,趕緊閉上嘴。

    張奕韜低著頭微微一笑:是啊,讓你幫我上藥是因為,那時候,就喜歡你了。而且我從來不隨便打架,我隻是想保護我在意的人。

    他轉過頭,溫柔的望著辰雪。

    辰雪剛剛還在抱著腿,歡樂的麵對張奕韜,聽他講著童年的趣事,都忘記了擦頭發。

    此時臉上笑容定住,也看著張奕韜的雙眼。

    少男少女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氛圍變的十分微妙,張奕韜慢慢的靠近辰雪,辰雪發現他的異樣,趕緊坐正側過去。

    然而張奕韜並沒有停止靠近,他在辰雪的耳根處輕吻了一下,想繼續吻過去的時候被辰雪微微躲開,他伸過右手捧住辰雪的臉,親吻她的側臉。

    辰雪轉向他,目光含笑的望著張奕韜,此時她眼裏的男孩幹淨明朗,被這樣青春洋溢的大男孩望著,她也感到說不出的興奮和激動,心裏有上千隻兔子在蹦蹦跳跳。

    張奕韜也幽幽的望著辰雪,柔和的燈光照得她小臉粉撲撲的,可能由於緊張,時而抿一下自己粉嫩的嘴唇,煞是可愛。

    他逐漸靠近她,嘴巴在辰雪唇邊猶豫不定是前進還是後退,她被張奕韜撩動得春心蕩漾,兩個滾燙的嘴唇情不自禁的貼在了一起。

    兩個人越吻越動情,他逐漸向前傾,她逐漸向後仰,就這樣不知不覺將她壓倒了。

    辰雪感到這個情景好像在哪個遙遠的夢境中出現過,此時她也迷迷糊糊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

    一會兒後,辰雪忽然感到脖子一陣刺痛,意識清醒,發現自己被撲倒了,而且壓在她身上的男生正在親吻她的脖子,一隻手也不是很老實的在她腰間徘徊,她的外衣也已經褪到肩膀之下。

    她突然對未知的事情產生了恐慌感,腦子裏仿佛核能爆炸。

    她推開他的那隻手:“張奕韜!”

    撐開他的臉對他說,“不要……”

    他雙眼閃動微火望著她有些泛紅的雙眼:……我喜歡你。

    她身上散發出來剛剛沐浴後的清香刺激的他想繼續,被辰雪用力推開掙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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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要站起來,想離開那張床,被張奕韜一隻伸過來的手臂撐在床邊,擋住了去路。

    他緊貼在她身邊,身心依舊在沸騰:“辰雪我……不可以嗎?”

    辰雪心慌意亂,雙手抓住張奕韜的手臂,側低著頭輕聲說:“你別……我害怕……”

    張奕韜見辰雪眼中含淚,側過頭深吸了一口氣,收迴撐在床邊的手臂,坐到遠離辰雪的邊緣去,失落之餘更多的是懊悔,他怎麽可以對他最珍愛的女孩子如此魯莽。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對不起。

    辰雪臉燒的通紅,小心翼翼的看向他,輕聲問:“你幹嘛打自己。”

    張奕韜冷靜了下來:我情不自禁,又衝動了,差點兒……你別害怕,你不願意,我就不會再這麽做了。

    辰雪難為情:我也不想聽你跟我說對不起。

    張奕韜安靜的望向辰雪:你放心,我絕不會對不起你。

    辰雪也調整好心情,她見張奕韜坐遠,挪過去伸出手摸摸他剛剛扇了自己的那側臉:“你疼不疼啊?”

    張奕韜握住辰雪撫在自己臉上的手,笑著說:“疼,你摸了就不疼了。”

    辰雪笑著低下頭。

    夜色更深了,兩個人的眼皮都開始打起架。

    張奕韜坐在辰雪的床邊,看著她入睡。不一會兒,她便進入了夢鄉。

    他輕吻了一下沉睡中辰雪的額頭,起身迴到自己的床上,也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辰雪先醒了,看向另一張床上還在熟睡的張奕韜,心想:這家夥這麽懶,肯定趕不上早餐了。

    她去樓下買了兩份早餐上來,迴來的時候,張奕韜剛剛醒來:“你去哪了?”

    “買早餐啊,你睡的那麽沉,怕你還沒睡醒先餓死。”

    張奕韜笑著說:對我這麽好啊。

    “所以你要有良心。”

    “最有良心的就是我了。”

    兩個人開心的吃完早飯,一起迴學校了。

    張奕韜送辰雪迴北大後迴了清華。

    他們各自的室友都表示:你一晚上沒迴來,去哪了。

    張奕韜直言道:玩太晚,宿舍樓鎖門沒迴來,不好意思啊也沒告訴你們,怕打擾你們打遊戲。

    廖宇笑著說:不用跟我們道歉,你們玩的累不累啊?

    張奕韜不假思索:累啊。

    其他男生發出不懷好意的起哄聲。

    張奕韜一秒迴神:不是!我們沒有!

    鍾山曉皺著眉:啥玩意兒?難道你們分著住的?

    張奕韜低頭:那倒沒有。

    郝駿理所當然:是啊,開了房,兩情相悅,這麽好的機會,沒睡鬼才信。

    張奕韜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害怕,我不能傷害她。

    男生們發出遺憾的歎息聲:那你這一晚豈不是白忙活了。

    張奕韜挨個兒踹了他們一腳。

    辰雪迴到宿舍解釋道:“我玩太晚忘記時間,宿舍關門前趕不迴來就住外麵了,沒告訴你們害你們擔心了。”

    三個女生露出迷之微笑。

    辰雪迷茫的看著她們:你們幹嘛笑得這麽詭異。

    其實她進來的時候,她們三個就看到辰雪的脖子上有個紅印。

    唐茜婷微笑著說:你這脖子,太顯眼了吧。

    “怎麽了?”

    唐茜婷給她拿鏡子照,不說辰雪都沒注意到脖子上有個印記,一瞬間就迴憶到,是昨晚被張奕韜“咬”到又癢又疼的位置。

    辰雪臉刷的一下紅了:你們有創可貼麽……

    於是,辰雪用室友給的創可貼將紅色印記蓋住了。

    章昕笑意盎然的摟著辰雪的肩膀:你跟張奕韜昨晚……?

    辰雪搖搖頭捂住臉不想多說話:我們沒事!

    迎來女生們的細碎的笑聲:多正常,別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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