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洲放開了我,眸光冰冷,語氣幽幽,“我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急了,甚至可能以後會急不起來。”


    他的話說得我一愣,腦袋裏轉了好久才明白虞卿洲這是什麽意思。


    我,“……”


    突然就覺得虞卿洲這個男人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是個男人都不會說自己不行,他倒好,常常把不行掛在嘴邊。


    我也幽幽的看著他,“你愛急不急,起不起得來也無所謂,洲哥,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這下輪到虞卿洲無語了,他冷哼了一聲,起身靠在床頭,曲起修長的一條腿,手指搭在膝上,說道,“說吧,你想跟我談談關於宋臨的什麽事?”


    我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在觀察虞卿洲。


    按照虞卿洲這個宛如醋缸一樣的男人,如果我以前真的和宋臨談過戀愛,他不應該這麽淡定。


    而且他不是一直在我身邊麽?我要是談戀愛他不會知道?


    但是問題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我總得解決,在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直接對虞卿洲說道,“我和宋臨談過戀愛嗎?”


    本來挺淡定的虞卿洲在聽到我的話後,他的身體頓時緊繃,那眼神如同刀子般朝著我紮來,就連他的聲音都拔高了。


    “你和宋臨談過戀愛?!!”


    完了,看洲哥這反應,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但他現在知道了!


    光從之前在收藏室裏看到的畫麵,我和宋臨之間的表現那麽親昵,我很難不懷疑我和宋臨之間有點什麽,可是,問題是,我根本不記得!


    還有蘇娓娓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話,估計早就到處去宣揚了,所以我現在對看到的那些畫麵,存在很大的疑慮。


    我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對虞卿洲說道,“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不是在我小時候就跟著我麽?你有沒有見過我和宋臨談過戀愛?”


    我這話把虞卿洲問得一哽,他那幽幽的神色已經逐漸變得暴躁,最終他起身湊近我,雙眼緊緊的盯著我。


    “聽著薛景瑤,不管是你小時候還是現在,我都不是無時無刻都在盯著你,隻有你有危險的時候我才在你身邊,所以關於你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會知道。”


    我看著他,“那我高中時情竇初開的那個男孩子……”


    “不是我。”虞卿洲的表情不屑,“我是一個有功德在身的人,我去傷害一個人類,這他媽不損功德嗎?”


    說著虞卿洲還瞪了我一眼,“薛景瑤,來來來,你告訴老子,你怎麽這麽招人稀罕?”


    啊這……


    這話問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要不是看著虞卿洲會變得更加暴躁,我恐怕會忍不住笑出聲,我就當他是在誇我了。


    我無辜迴道,“我,這,可能,就是天生的魅力吧。”


    “真是不要臉。”虞卿洲又好氣又好笑。


    要那玩意兒幹啥?


    他又說道,“那你現在跟我說說宋臨是怎麽迴事,一字不漏的說,我聽著呢。”


    我歎了口氣,隻好把自己在收藏室所看見的畫麵都告訴了虞卿洲,越說我的聲音越小,虞卿洲的眉毛就擰得越緊。


    我現在的腦袋裏簡直是有十萬個為什麽。


    事實證明,虞卿洲並不是什麽都知道,比我和宋臨之間的事他就不知道,所以他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


    “薛景瑤,或許有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宋家是一個古老的家族,每一代家族的繼承人都會繼承前任所有家主的能力,實力一代一代的累積,到如今,最年輕的也是最厲害最深不可測的。”


    “如果你真和宋臨之間發生過什麽,但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你和他之間應該是沒有什麽情感上的交集了。”


    說著虞卿洲雙眼緊緊的盯著我,“那麽以後也不要有了。”


    我本來以為虞卿洲會大發雷霆,會憤怒,可是他沒有,他甚至很平靜。


    “虞卿洲,如果我真和宋臨談過,你不介意嗎?”我忍不住問道。


    聞言,虞卿洲的臉色又開始變化了。


    他帶著渾身的冷意在房間裏徘徊,最終站立在我的麵前,他顫抖著手指著我。


    “薛景瑤,來,你說,我介意有什麽用?我難道還能迴到你大一的時候拆散你和宋臨嗎?”


    “我能怎麽辦?我以後隻能把你看緊點,讓其他野男人沒有機會!”


    “還有,老子是你第一個男人,唯一的男人!”


    虞卿洲暴躁的說完這番話,又氣得去胡伯房間把已經開始睡養生覺的胡伯給搖了起來,讓胡伯去給他溫酒。


    我出門站在院子裏,唯唯諾諾的看著胡伯滿臉幽怨的點上小爐子。


    “虞卿洲,我真是受夠你了,你們兩口子關我一隻小狐狸什麽事?”胡伯邊溫酒邊看向我,“薛景瑤,你怎麽又惹到這小氣龍了?”


    我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也很無奈啊,我就是實話實說啊,況且那段記憶我真的不記得啊。


    如果我真和宋臨談戀愛了,就宋臨那樣的高富帥,他看上我什麽了啊?


    解鈴還須係鈴人啊,找宋臨問問?


    我剛升起這個念頭就打消了,宋臨這個人太神秘了,而且根據之前虞卿洲所說的,宋家是個古老的家族,他現在是整個宋家最厲害最強的人,要是真有什麽,他對我做什麽事的話,那我不是羊入虎口嘛。


    真是令人頭大。


    這邊酒已經溫上了。


    月光的虞卿洲滿臉的寒意,他下巴朝胡伯抬了抬,“愣著幹嘛,倒酒。”


    胡伯白眼一番,“你自己沒手?腦子被氣壞了,手還在吧?”


    虞卿洲嗬嗬一聲冷笑,“你要是想知道尾巴的消息,就乖乖倒酒。”


    胡伯瞬間被拿捏,都不帶一丁點遲疑的,提起酒壺就給虞卿洲倒酒。


    “尾巴呢?在哪裏?“胡伯急不可耐的問道。


    胡伯越是著急,虞卿洲就越是淡定,還讓胡伯去廚房炒了兩個下酒菜。


    我之前的事情還沒有和虞卿洲說完呢,我還想和虞卿洲討論一下,假設我以前和宋臨談戀愛了,可為什麽我又沒有戀愛的記憶呢?


    有人抹除了我的記憶,又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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