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知道一點點。”我想了想,認真迴道,“我就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我上輩子的妹妹。”


    虞卿洲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我,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裏都有我的小倒影。


    他剛開口說話,卻神色突然一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隻見那雙戴在腳踝上的金環在此刻瞬間收緊,金環變成了極細的金絲勒進了虞卿洲的腳踝!


    隻一瞬間,鮮血就順著被金線勒的傷口流了出來,隨著那金線越收越緊,虞卿洲的腳踝直接變得血肉模糊。


    我被這一幕嚇傻了,這個意外來得太快,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虞卿洲蜷起雙腿,他死死的咬著下唇,愣是一聲不吭,隻是臉色慘白得厲害,冷汗也隨之冒出。


    這難道是金環的另外一種懲罰?


    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剛才我們是提到我上輩子的事,這個金環才變成金絲的勒進虞卿洲的腳踝的……


    我立刻對虞卿洲說道,“虞卿洲,是不是觸及到我問上輩子的事你就會受到金環的懲罰?”


    鬢邊的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他那張蒼白的臉上,那雙眸子裏隱忍著的痛苦讓我心尖一顫。


    虞卿洲雖然沒有迴答,但我心裏清楚,肯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我撲過去把虞卿洲抱在懷裏,急聲道,“我不問了,我不想知道了,你也不用告訴我,你什麽都不要說,我什麽也不會知道!”


    我看向他那雙血肉模糊的腳踝,我朝那金絲吼道,“不要折磨他了!他什麽都沒有說!”


    金絲的光芒一閃,又變成了金環掛在了虞卿洲的腳踝上,但那被金絲勒出來的傷口還在,一看就很疼。


    看著他的傷口,我有些手足無措,我想給他清理傷口,可手裏又沒有工具,想跟虞卿洲說話,一看他竟然暈了過去。


    是什麽樣的疼痛會讓虞卿洲這樣的人疼暈過去呢。


    我的心裏發酸,我將虞卿洲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去敲了胡伯的門。


    對於我大晚上的打擾,胡伯表示有些不滿,但在看我眼眸裏泛著淚光的時候,胡伯愣住了。


    “發生什麽事了?虞卿洲把你弄哭了?”胡伯問。


    我趕緊對胡伯說了剛才發生的事。


    胡伯一聽,頓時轉身進屋拿起自己的小藥箱就跑進了我和虞卿洲的房間。


    而早已經進屋睡下的元嵐也在此刻悄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主院裏。


    我正準備進屋,卻被元嵐喊住了。


    同時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我疑惑的看向她,“有事?”


    元嵐神色擔心的看了一眼屋內,收迴視線的時候又瞪了我一眼,“我有話跟你說。”


    我看胡伯已經在給虞卿洲處理傷口了,就和元嵐一起離房間遠了一點。


    看著一臉不善的元嵐,我也沒有好臉色,心中還擔心著虞卿洲,我想趕緊去看看他。


    “你有什麽話趕緊說。”我說。


    元嵐皺起了眉頭,打量著我,她冷笑帶著不屑,“真是不知道卿洲哥哥看上你哪一點,你這樣普通的女人,在我們歸墟要多少有多少,他怎麽會偏偏看上你?”


    她的話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我,就是普通且自信。


    “如果你現在就隻是跟我說這些的話,那我勸你省省口舌,他看上我自然有他的理由。“我冷笑。


    元嵐有被氣到,“你根本就比不上東海公主!這次迴去後,卿洲哥哥肯定會甩了你,到時候我看你哭都沒有地方哭。”


    “比不上就比不上,那又有什麽?既然東海公主那麽好,那虞卿洲為什麽沒有選擇她?”


    “再說了,就算被虞卿洲甩了,我也不會哭!”


    我的話讓元嵐一愣,她有些疑惑的問,“為什麽不哭?離開了卿洲哥哥,你就再也找不到這樣優秀又好看的男人了!”


    emmmm……


    其實我覺得黎殊也不差。


    “喂!你在想什麽?!你是不是在想你還有什麽備胎!我告訴你,沒有備胎能比得上虞卿洲!”元嵐依舊兇狠。


    “我不想跟你廢話了,你現在說的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若是想氣我,那你在修煉幾百年吧,因為我從小就背莫生氣口訣。”


    說完我轉身就要進屋,誰知道她卻不依不饒,她在我身後大喊,“薛景瑤,你別得意,總你有哭的時候,你不過就是一個轉世罷了,你就是個替身!”


    元嵐的話讓我的腳步微微一滯,她以為我被這番話給傷到,她繼續開口,“她看著你,想的是別人,你不覺得傷心麽?”


    我迴頭看向元嵐,朝著她微微一笑,“有什麽好傷心的呢,至少他還願意找我當替身,不像有的人連替身都沒得做。”


    我不再理會元嵐,徑直走進了屋。


    元嵐說的替身這事,我其實早就想過了。


    我最初和虞卿洲在一起,不也是圖他能保我性命麽?


    她說我不過是轉世罷了,意思就是虞卿洲喜歡的是上輩子的我唄?


    那我給自己當替身又怎麽了?


    目前對於我來說,沒什麽事情是我想不開的,如果有,那肯定不是我的問題,肯定是事情的問題。


    房間裏,胡伯已經把虞卿洲的傷口包紮好了。


    胡伯邊收拾著藥箱邊說道,“皮肉之苦倒是好處理,但金絲真正折磨虞卿洲的不是他的皮肉,而是他的靈魂,他現在很虛弱,讓他好好休息吧。”


    “嗯,謝謝胡伯。”


    虞卿洲此刻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還是蒼白,隻是那雙眉卻還是緊緊的皺著,像是怎麽都撫不平一般。


    “胡伯,你知道他和我以前的事嗎?”我輕聲問胡伯。


    胡伯一愣,他歎了口氣,看向昏迷的虞卿洲,“我不清楚,我遇到他的時候,也就最近兩百年的事。”


    我點了點頭,胡伯繼續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或許對你們兩個都不好,還不如好好抓住今生。”


    “人嘛,總得向前看。”


    說著胡伯想要拍我的肩膀,卻發現沒我高,他朝我招招手讓我低一點。


    我配合的彎下腰,胡伯如願拍上了我的肩膀,他說道,“看在你這麽懂事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虞卿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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