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的話,像是一道雷,轟地一下,劈在了眾人的頭上。


    人能做神仙嗎?


    好問題!


    他們也想知道!


    被這麽多人盯著看,趙義卻很隨意地迴道:“若有機緣,自是可以。”


    但到底是什麽機緣,他就不再說了。


    像是商隊裏的人,聽了雖然也有些心癢,但他們都知道自己就是普通人,連習武的苦都吃不了,何況是其他苦呢?


    當神仙固然好,但想也知道,若當神仙的過程十分輕鬆,那豈不是就要遍地都是神仙了?


    與其去奢望這個,還不如想想怎麽才能多賺些金,迴頭將房子蓋得更大,養更多牛馬跟美姬!


    倒是田言、虞姬,以及一眾儒生們,對“秦十九”戛然而止的迴答有些不滿意。


    尤其是田言跟儒生們,眼巴巴望著“秦十九”,希望他能再開尊口。


    好歹要說一說,這機緣要如何獲得啊!


    可惜,人家就拋下這麽一句話,不再說了。


    不過,就算“秦十九”不再多說,以他們與“秦十九”一起打怪的交情,他們也很清楚,“秦十九”必然是知道了什麽,才會這樣說。


    再想想“秦十九”對付那些魔物時所用的手段,似乎……比普通的武功招式還要更好用一些。


    他們最初以為,那是屬於天宗的功夫。


    但現在迴想那些場景,卻覺得,那該不會是師從修仙之人的手段吧?


    不過,雖然“秦十九”現在還沒說,但他們是一起趕路的人。


    以後相處的時候還多,倒不必急著非在今日問出個真相出來。


    儒生們是這樣想的,田言亦是這樣想的。


    虞姬不知道這裏麵的事,驟然聽到了對方的迴答,還是肯定的迴答,虞姬心跳加快,不知道為何,突然就莫名地有些興奮起來。


    她有一種預感,這個世界,即將巨變!


    不是商人之前在路上說的那種程度的變化,而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想親眼看一看這種變化,希望能看得清楚,看得更多。


    能夠在這種巨變中站在浪尖上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趙義五感敏銳,在再次帶著虞姬走開的時候,自然能感覺到來自其他人的悄悄打量。


    其中,虞姬的目光如水,卻又似火,讓趙義都有點吃不消。


    抬頭看看天色,趙義直接對虞姬說:“想做神仙?知道如何飛翔嗎?”


    不等虞姬迴答,他就突然用手箍住了虞姬的細腰,帶著她淩空飛去。


    這一手,自然是在與儒生們相遇之前練熟了的。


    在此之前,他也能帶人飛,但多半還要調動體內的靈力。


    但現在,他帶著一個人飛,卻已是猶如在地麵上奔跑一樣,自如,又隨意。


    雖不到築基期,但他的實力,已是超過了一般的築基期修士。


    就連築基期修士才能擁有的飛行,在他這裏,也可以應用自如。


    虞姬卻不知這是絕頂高手也做不到的事,她早就聽聞絕頂高手們可以飛來飛去,過去隻是聽聞,不曾見過,今日被帶著飛,迎麵吹來的風讓她眯起眼,隻覺得說不出的快樂。


    如她這樣的人,也可以在風中起舞嗎?


    二人飄然下落時,淡淡的花香讓虞姬迴過神來。


    “這裏竟有這麽多花?”


    月光下,野花遍地,除了幾棵樹之外,周圍都是矮草與野花。


    風一吹,實在是美不勝收。


    趙義挑中這裏來教學,一是這裏距離他們休息的營地不遠,二是這裏除了他們旁邊的這兩棵樹,再無別的樹木,連高一些的野草都沒有。


    但凡有人或是動物行來,便是沒有站在樹上,也可以一覽無餘。


    三是這裏的風景還挺不錯的,適合在這裏教導虞姬辨認穴位。


    虞姬身形並不算十分單薄,作為舞姬,她四肢修長有力,這一點,其實強過了其他沒有習武基礎的普通人。


    在柔韌性上,她也強過了許多人。


    趙義示意對方寬衣,他則開始一一給對方指出穴位。


    虞姬初時還覺得害羞,甚至覺得在此情此景之下,大概會發生點什麽。


    但直到她記住了所有的穴位,甚至在對方的教導下,快速學會了一套簡單的煉氣入門功法,並進入到了狀態之中,她以為會發生的事,都不曾發生過。


    見虞姬盤坐在樹下,閉目修煉,趙義看了遠處一眼。


    黑暗之中,被趙義這一眼釘在了當場的人,片刻之後,才慢慢輕唿一口氣。


    “這秦十九,可真是可怕啊。”這人在心裏感慨了一句,不敢再看,無聲地撤離。


    有人一路尾隨,還跟到了這裏,這並不讓趙義感到意外。


    就是沒想到,對方沒有繼續堅持,而是立刻就撤離了。


    “田言。”這個名字,在趙義的舌尖翻滾了下。


    這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


    與他接觸過的其他兩個農家堂主不同,田言的神秘性要遠超另外兩人。


    這是一個有野心,且隱藏得很深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想要收服,就要讓對方徹底敬畏了他才成。


    否則,就算現在能輕易收服對方,對方也未必就真心臣服。


    “田堂主。”田言才迴到臨時休息的地方,就有人找上了門。


    聽對方說完來意後,田言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為何覺得,到了地方,我會站在你們這一邊?”


    對方就道:“田堂主與秦公子不同。天宗與農家更不同。天宗可一切置身事外,隻因世人也才剛剛知道天宗。農家卻是大宗派,田堂主就算是一人,也代表著烈火堂,而烈火堂,也必然能代表農家吧?”


    此人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田言到了山隱派的地界後,能夠與儒家站在一起。


    到時一起商量追查兇手一事,人一多,必然有著不同意見。


    農家與儒家站在一起,兩個大宗派合作,影響力自然可以力壓群雄。


    田言卻不想趟這渾水,她的確對山隱派被滅這件事有些好奇,卻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裏去。


    兇手何須再查?


    擺明了就是魔物所為啊。


    可如何對付魔物,要對付多少魔物,到了地方也未必能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與烏合之眾一起做事,還不如農家自己搞事情。


    魔物嘛,反正到處都是,何必非揪著這一處的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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