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削麵突然道:“老二,打開盒子,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

    陽春麵本想占為己有,見老大吩咐,極不情願地道:“這小姑娘身上能有什麽好東西,不過是個女人用的胭脂盒。”

    刀削麵沉聲道:“打開。”

    陽春麵不悅道:“打不開,上麵有把小鎖。”

    突見銀光一閃,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刹那,盒上那把小鎖竟變成兩半,叮的一聲落在地上。

    大家聳然一驚,隻見遠處一把柳葉飛刀插在地上,刀柄差點全部沒入土中。

    陽春麵素知刀削麵暗器之快,世間罕有匹敵,不然也不會有柳葉漫天的綽號,但還是沒想到,這柳葉竟能快到自己沒有任何反應就將盒上的小鎖削斷,不禁嚇得麵色發白,故作鎮定地打開盒子,顫抖地拿出一幅羊皮圖來。

    陽春麵將圖在月光下展開,隻見圖的上方有幾個大字:解穴奇書,圖中畫有一個裸體男子和一個裸體女子正麵和背麵的形狀,兩麵都標注有人體的各個穴位,還從各個穴位引出一條古怪的小線,到達另一個穴位,這些古怪的小線,有的從上臂中心引至足尖,有的從大腿側麵引至耳尖。

    陽春麵拿著圖譜左看右看,向刀削麵問道:“這是什麽圖,畫得如此亂七八糟,不知是什麽意思?”

    刀削麵搖搖首,亦是迷惑不解。

    龍須麵道:“明明說是解穴奇書,卻是一張圖,而且沒有一句解釋的話,真是怪哉怪哉。”

    陽春麵道:“狗屁解穴奇書,我看它根本一文不值,等下我再把它撕了。”說完便將它放入懷中,其實是想過後自己慢慢單獨揣摩。

    刀削麵豈有不知,道:“慢著,小姑娘對此圖如此緊張,必定有它的珍貴之處,先拿給我,待我慢慢參透後再告訴你們。”

    陽春麵十分不舍,卻又不知如何拒絕,正在猶豫不決時,隻聽一個聲音道:“不錯,你們看不懂並不表示別人看不懂,假如人人都能看懂的話,那也不叫奇書了。”

    四人突然大驚,猛然迴頭,竟發現一個黑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

    諸葛無憂看清來人,不禁歡叫:“郎小豪,是你呀,你剛才不是受傷了嗎,你沒事吧?”

    郎小豪冷冷道:“沒殺完搶匪,我不會有事的。”

    龍須麵驚道:“我們不是已經點了你的十大要穴嗎,你怎麽能自行解開?”

    郎小豪冷冷道:“你們這樣的點穴功夫還要迴家練十年。”

    刀削麵剛想將柳葉飛刀握在手心,卻已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殺氣籠罩全身,竟使自己不敢輕易一動。

    牛肉麵和龍須麵早已抽出兵器將郎小豪擊去,郎小豪飲血劍一出,竟在一瞬間刺穿兩人的手腕,將兩人手中的兵器擊落在地,還有他們的喉上輕輕地劃了一道痕。

    牛肉麵和龍須麵嚇得麵色如土,雖然沒有感到鮮血從喉嚨冒出,卻終於乖乖地呆立原地不敢再有一絲動彈。

    刀削麵看到郎小豪出神入化的天翼劍法,雙手竟忍不住有些微顫,正在猶豫該不該放出自己最厲害的絕技“柳葉漫天”。

    郎小豪突然道:“你如果出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刀削麵道:“我知道。”

    郎小豪道:“剛才你不出手,是想看看我的出手,但是看到我的出手後,你又沒有把握出手了。”

    刀削麵道:“我知道。”

    郎小豪道:“你是不是想等到有把握時再來殺我?”

    刀削麵突然歎了口氣道:“是。”

    郎小豪道:“好,那你們把那張圖還給無憂,留下所有的馬,就可以走了。”

    陽春麵道:“馬上還有個人,那個人與你無關,我們想把他帶走。”

    郎小豪道:“不行,留下他。”

    陽春麵怒道:“憑什麽,你嚇得倒別人,嚇不倒我。”

    郎小豪道:“那你就上來試試。”

    刀削麵低頭道:“老二,聽他的。”

    陽春麵大吼道:“我就算跟他拚死,也不聽他的,他憑什麽不讓我們帶走巴雅爾大人?”說完竟拔出長劍作勢往前衝。

    突然隻見青光一閃,刀削麵的手似乎縮迴袖中動了一動,又再伸出,而陽春麵那隻握寶圖的手竟已落地,痛得他倒地哇哇大叫,睜大眼睛瞪著刀削麵,不明白自己的老大為何出刀砍斷他一隻手。

    刀削麵淡淡道:“老四,替他止血。我們走。”

    龍須麵連忙上前將陽春麵扶起,替他點穴止血。

    四人正要離開時,刀削麵突然問道:“我很奇怪。”

    郎小豪道:“你奇怪我為什麽能自己解開穴道。”

    刀削麵道:“是。”

    郎小豪瞥了陽春麵一眼,淡然道:“我的解穴功夫是剛從他手上的東西學來。”

    陽春麵聽後大驚失色,忍住巨痛道:“難道……難道你看得懂這解穴奇書?”

    郎小豪傲然道:“廢話,若是看不懂,怎麽能自解穴道。”刀削麵又看了一眼那隻斷手上緊握的解穴奇書,長歎道:“閣下不慚為武林一代奇才,不過下次你落到我們手上時,我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請閣下一定要自重。”

    郎小豪哼了一聲道:“你早該殺了我,不過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看著東海四大冷麵殺手漸漸走遠,郎小豪再也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在一旁觀看的諸葛無憂不禁驚叫出聲,想不到郎小豪竟已是強弩之末,剛才全憑一口真氣將四個強敵嚇跑。

    諸葛無憂急道:“郎小豪,你別嚇我啊,你怎麽了?”

    郎小豪有氣無力地睜開眼道:“你現在能看清那張圖嗎?”

    諸葛無憂道:“能看清。”

    郎小豪道:“你知道你被點的是哪幾個穴道嗎?”

    諸葛無憂道:“不知道,好象有個在手掌上,有個在足上,有個在胸口。”

    郎小豪道:“我知道了,以剛才陽春麵那幾招看,他點了你的合穀,環跳和膻中。你仔細觀察一下這張圖的裸體女子,有沒有發現她身上這三個穴道都有根線,你隻要找到這三根線,沿著它們一直到達線的另一端,看看它們停在什麽穴道上,然後,隻要你用真氣衝一衝你身上的那幾個穴道,先前被封上的穴道很容易就能解開。畫這張圖的人居然發現這個穴道相通的秘密,真是令人佩服。”

    諸葛無憂大喜道:“好的,那我試試。”

    過不多久,諸葛無憂發出一聲驚唿,從地上站了起來,道:“我能動了,這張圖真是太神奇了。你真聰明,若不是你發現,我看十年也看不懂。”

    郎小豪道:“快扶我起來,他們四個是江湖老狐狸,必定會很快迴到這附近來探聽情況,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

    諸葛無憂道:“好,我扶你,我們該往哪裏走?”

    郎小豪道:“他們往東南,我們往西北吧。不要走大道,走小路,不迴城裏,先找到個安靜的地方,讓我先運功療傷,等我傷一好,就算他們再來十個,我們也不怕。”

    諸葛無憂於是攙扶郎小豪上馬,郎小豪伏在馬頸上無力握韁,竟然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諸葛無憂道:“哎呀,你怎麽樣了,是我不好,沒扶穩你,你痛不痛?”

    郎小豪咬咬牙道:“不要緊,可以要委屈你一下,跟我合騎一匹馬了。”

    諸葛無憂道:“不要緊,你救了我,不要說什麽委屈不委屈。”

    郎小豪道:“那你留下一匹馬,然後去把剩下四匹全殺了。”

    諸葛無憂驚道:“殺它們,為什麽?我從來沒殺過馬呀!”

    郎小豪道:“馬有靈性,會識途的,假若我們不殺它們,等下它們會迴到主人身邊,我們可就逃不遠了。”

    諸葛無憂顫聲道:“可我真的沒殺過馬呀!”

    郎小豪道:“算了,你拿短劍,走到馬側,朝它們屁股上狠狠刺幾劍,讓它們到處亂跑吧,記住,千萬不要跑到馬屁股後刺,不然它們會踢你的。”

    諸葛無憂隻得照做,趕走三匹馬後,發現最後一匹馬上橫趴一人,蓬頭垢麵,衣裳襤褸,自己並不認得,便向郎小豪道:“剩下一匹馬上麵還有一人,是你的朋友嗎?”

    郎小豪道:“不是,我不認得他,不過剛才聽陽春麵說,他好象叫什麽巴雅爾大人。哦,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江逸飛從前的上司,本行省達魯花赤。你去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一顆藍星寶石?”

    諸葛無憂在巴雅爾身上搜了一下,郎小豪隨即道:“不要再搜了,我真笨,他被關押這麽久,就算有什麽寶石,也早被別人拿走了。”

    諸葛無憂道:“那我們還理不理他?”

    郎小豪道:“你把他身上的繩索解開,放他自己走。”

    諸葛無憂將捆縛巴雅爾的繩索割斷,見他渾身是傷,氣息微弱,眼看是不活了,不禁歎道:“他很虛弱,好象連動都不能動了,怎麽辦?”

    郎小豪道:“把他捆在馬上,也向馬屁股刺一劍,讓馬帶著他朝冷麵條去的相反方向跑吧。我們帶不了他,隻能這樣做,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諸葛無憂按郎小豪的話做完,扶他上馬,兩人一騎朝西北方向馳去。

    兩人一騎在漆黑的曠野奔行許久,諸葛無憂突然大喜道:“前麵遠處有燈光,應該是一處人家,我們可以去那裏躲一躲。”

    郎小豪冷冷道:“那不是燈光,那是狼的眼睛。”

    諸葛無憂驚道:“啊,那該怎麽辦?”

    郎小豪看看周圍,道:“我們現在騎著馬,冷麵條們是追不上的,那邊有座小山,我們過去找找看,有沒有一個山洞可以容身。”

    諸葛無憂道:“我們躲進洞裏,萬一狼追來了怎麽辦?”

    郎小豪道:“不用怕,我現在比剛才好多了,我們先撿一些幹柴,等進洞後,在洞口點上一堆火,狼就不敢過來了。”

    諸葛無憂道:“我拾柴好了,你在馬上握緊韁繩。”說完跳下馬,一手握緊鳳棲劍以防野狼,一手在路上不停地拾起枯草和幹枝。

    不一會兩人來到山腳下,找到了一個山洞,郎小豪將馬韁綁在洞旁的一棵樹上,然後和無憂在洞口點燃了一個火堆。

    郎小豪道:“我要運功療傷了,你先出洞去,一個時辰內千萬不要迴來。洞外有很多狼,你自己當心點吧。”

    諸葛無憂萬萬沒想到郎小豪竟要趕自己出洞,不由驚道:“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明知道外麵很黑,有很多狼,還讓我一個人出去,萬一我被狼吃了怎麽辦,你怎麽這麽冷漠無情。”

    郎小豪怒道:“我就是這麽冷漠無情,你身上有武功,難道連幾隻狼都對付不了嗎?我在洞裏運功療傷,絕不能被打擾半分,否則再碰上什麽強敵,你我都活不了!”

    諸葛無憂委屈道:“好,我出去,你好好運功療傷,我去拾樹枝迴來燒火。”說完隻好拿起鳳棲劍,走出洞外,但剛出洞不遠,她就看到那些綠瑩瑩的狼眼,嚇得趕緊跑了迴來。

    諸葛無憂剛進洞中,就見到正在打坐療傷的郎小豪突然站起來,不停地用雙手抓扯頭發,還瘋狂地大喊大叫。

    諸葛無憂嚇了一跳,跑到郎小豪跟前道:“郎小豪,你怎麽了?”

    郎小豪突然打掉無憂手上的鳳棲劍,一下子將她緊緊抱住,柔聲道:“水兒,我好想你啊。”

    諸葛無憂十分害羞,急得要掙脫郎小豪的懷抱,豈知郎小豪的功力似乎已經恢複,用雙臂緊緊箍住將無憂,無憂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掙脫不開,不由大叫:“快放手,我不是你的水兒,我是諸葛無憂。”

    郎小豪淒然一笑道:“水兒,你不要不理我,我們分別這麽多年,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念你。”

    諸葛無憂尖叫道:“我真的不是水兒,我是無憂啊。”

    郎小豪雙眼突然射出異樣的光芒,大聲道:“水兒,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呀。”說完竟向無憂的雙唇強行吻去,無憂閃避不及被郎小豪吻個正著,不禁又羞又怒,不知從哪裏生出的力氣,使勁抽出一隻手,一巴掌打在郎小豪的臉頰上,然後用力將他推開。

    郎小豪苦笑道:“你居然打我,你又和哪個男人鬼混了,為了那些狗男人你居然舍得打我,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把碰過你的男人統統殺掉。”

    說到最後郎小豪如同猛獸般大吼起來,一步步向無憂逼近。

    無憂想逃出洞口,怎奈兩天沒吃什麽東西,又經過一連串九死一生的奔逃,雙腿早已沒有半點力氣,隻得跌坐,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瘋魔般的郎小豪步步靠近。

    突然郎小豪狂吼一聲撲向無憂,竟似一隻受傷發狂的猛獸,拚命地撕扯無憂的衣裳。

    諸葛無憂拚命掙紮,怎奈虛弱過度渾身無力,根本無法抵抗發狂的郎小豪,很快外衣就被郎小豪扯掉,一眨眼功夫,無憂已經玉體橫陳,雙峰畢露。

    郎小豪又瘋狂地撕爛自己身上的衣裳,粗暴地將諸葛無憂壓在體下。眼看無憂下身最後一道內衣也被撕破,郎小豪將要突破無憂身體最後一道屏障。

    諸葛無憂突然狂叫一聲,掙紮著用手抓住身旁一根尖銳的樹枝,胡亂運起劍招,一下子刺入郎小豪的胸口。

    郎小豪被剌後,負痛放開無憂,突然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諸葛無憂最後一絲力氣也都已用盡,赤裸著身體躺在地上,雙眼恐懼地盯著郎小豪。

    過了很久郎小豪才痛苦地哼了一聲,艱難地支撐起身體,重新打坐運功。

    諸葛無憂驚魂未定,看見郎小豪起身,便想扯過什麽東西遮蓋自己的身體,但手指卻無法動彈半分。

    好在郎小豪對無憂視而不見,很快閉目潛心運功療傷,不再侵犯無憂。

    一個時辰後,郎小豪才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無憂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身邊盡是撕碎的衣服,不禁大驚道:“你,你怎麽啦,發生了什麽事?”

    諸葛無憂見到郎小豪清醒過來,一夜的恐懼終於全部宣泄,放聲地大哭起來。

    郎小豪脫下長袍,蓋在諸葛無憂身上,急問:“是誰這樣對你?告訴我,我一定殺了他。”

    諸葛無憂哭道:“是你,是你剛才發瘋時欺負我的。”

    郎小豪歎道:“我告訴過你,我要練功療傷,讓你一個時辰內不能進來,你……哎,想不到我的病越來越重,發狂的時間越來越久,而且做什麽我一點也不知道。無憂,對不起了,我真是該死。”

    諸葛無憂邊哭邊問:“你得的到底是什麽病,發起狂來真的什麽都不記得嗎?”

    郎小豪沒有迴答無憂的問話,突然抬起手掌,喃喃道:“水兒,你一個人在地下一定很寂寞,其實我早就想去陪你了,今天,我終於可以見到你了。”說完就要往自己天靈蓋上打。

    諸葛無憂急忙大聲道:“不要,鬱水兒沒有死。”

    郎小豪突然衝上前,用力拉起諸葛無憂,驚喜交集道:“你說什麽?”

    諸葛無憂被郎小豪一拉,身上的衣裳往下滑落,又露出雪白的胸部,不禁羞得無地自容,嗔道:“你……壞蛋,放手。”

    郎小豪慌忙放開無憂,背過身去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水兒她真的沒死,她現在哪裏?”

    諸葛無憂道:“她真的沒死,我知道她在哪裏,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不過你先出洞外,等我穿好衣衫再進來。”

    於是郎小豪快步走出洞外,等諸葛無穿好衣衫後,兩人一同騎馬迴到城中。不覺已是午時,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休養半天,準備等到夜裏再偷偷潛入諸葛別院。

    這一天裏諸葛無憂不停地詢問郎小豪與鬱水兒的事情,郎小豪於是將自己與鬱水兒的恩愛情仇全都告訴無憂,幾次將她感動得差點流下淚來,更堅定了她帶郎小豪去見鬱水兒的決心。而諸葛無憂也將自己喜歡江逸飛卻又遭父親橫加幹涉,於是便離家出走的事情全盤托出,郎小豪想不到她為了愛居然如此瘋狂執著,也是感慨不已。

    好不容易等到深夜,諸葛無憂將郎小豪帶到別院前,兩人翻過圍牆避開哨衛,很快來到那座枯井前。

    兩人從枯井小心潛入秘道,諸葛無憂邊走邊道:“萬峰地下書庫裏機關重重,我們一定要萬分小心,特別不能亂動書櫃上的盒子,就算它們可能裝有稀世之寶。”

    郎小豪道:“稀世之寶?”

    諸葛無憂道:“嗯,我身上那盒解穴奇書就是從這裏拿的,很厲害吧?”

    郎小豪道:“不錯,久聞萬峰樓裏藏有很多蓋世武林密笈,昨夜一見真是大開眼界。”

    諸葛無憂幽幽歎道:“也許是吧,但也要象你那樣的聰明人才能讀得懂,在我手中,它不過是一張廢紙。”

    郎小豪笑道:“其實說來好笑,當時我被點了幾處要穴,雙手也被牢牢捆上,全身上下隻有幾根腳趾能動。陽春麵搶走你的解穴奇書展開時,天空恰巧打過幾道閃電,所以我才能把他手中的解穴奇書看得一清二楚,然後用真氣試著去衝與被封穴道相通的穴位,僥幸解穴後,又用那幾根能動的腳趾解開手上的繩索。現在想想,那張解穴奇書真是神奇無比。”

    諸葛無憂驚歎道:“你真是堅強無比,如果換成我,被點上穴道,又隻有幾根腳趾能動的話,我早就放棄了,你居然還能反敗為勝,真的比解穴奇書還神奇。啊,我看到了,上次我們打開地下書庫的洞口就在那邊。”

    兩人進入書庫的洞口,穿過星羅密布的書櫃,來到書庫的大門,從門上的縫隙往外看,可以見到一男一女正背對著他們,坐在龍椅上談笑風生。

    郎小豪握緊劍柄,手指竟有些顫抖,忍不住就要推開大門衝了出去。

    諸葛無憂湊到郎小豪耳邊輕聲道:“那女的不是水兒姐姐,她的聲音好熟啊……好象是……總之絕對不是水兒姐姐的。”郎小豪這才放鬆劍柄,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隻聽那男的道:“寶貝,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那女的道:“呸,每次跟我在一起都這樣說,一離開我馬上去找別的女人。”

    男的道:“我對別的女人都是虛情假意,唯獨對你情有獨鍾。”

    女的道:“真的嗎?”

    男的道:“當然,要不是為了你,我又何必這麽辛苦去找迴藍星寶石呢,還不是為了你的複國大計?”

    女的道:“你有那麽關心我嗎,當初藍星寶石在你手上時,你居然一點也不珍惜,隨手就送給那個小賤人,害得我想殺她幾次都殺錯人。”

    男的道:“原來那幾個青樓女子是你殺的,那麽現在藍星寶石想必是在你手中吧?”

    女的道:“不錯,你很聰明,現在藍星寶石的確在我手中,不過我並不是直接從那兩個妓女手中搶來,而是等寶石落入捕快之手後,再派一個人喬裝成一個老喇嘛,從巴雅爾大人府堂而皇之地拿走。”

    男的道:“你們拿走藍星寶石後,又告訴無敵劍門,藍星寶石在巴雅爾大人手中,讓無敵劍門與巴雅爾大人為難,而你們也找到一個替罪羊,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懷疑到你們身上了。”

    女的嗔道:“你還是我肚裏的蛔蟲,我做什麽都瞞不過你。”

    男的讚道:“寶貝,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這一石三鳥之計真是太妙了,不過也太毒了,我若是做你肚裏的蛔蟲,恐怕早就被毒死了。那藍星寶石現在哪裏,拿出來讓我瞧瞧。”

    女的道:“你不止是瞧瞧,是想拿走吧?”

    男的幹笑道:“寶貝,你真會說笑,這藍星寶石是你的,我怎麽會拿走呢,我隻是聽說藍星寶石上麵有個驚人的秘密,最近居然被發現,就十分好奇,想拿來瞧瞧。”

    女的問:“你知道那是什麽秘密嗎?”

    男的道:“我聽說上麵記載一種上乘的武功,但我以前擁有它時,卻始終參不破,不知是真是假?”

    女的問:“是真是假等下我再告訴你,你可知道本屆萬峰大會的奪日峰主是誰?他是怎麽打敗天下武林精英獲得奪日峰主的?”

    男的道:“江逸飛,他竟敢假扮欽差大臣引開大家注意力,然後憑借九重天外功一舉打敗秦建功獲得奪日峰主。不過這九重天外功確實強勁無比,瞬間的殺害力比我的銀燈武士還厲害,江湖傳聞它與藍星寶石有莫大的關係,到底是真是假?”

    女的冷笑道:“也可以說是真也可以說是假,九重天外功的確強勁無比,但江逸飛隻是練到九重天外功的第五層,倘若他能練到九重天外功第九層,將神功發揮到最大極限,天下根本沒有人能擋得住他的輕輕一擊。”

    男的搖搖頭道:“我不相信,你怎麽知道它有這麽厲害?”

    女的哈哈一笑道:“我怎麽不知道,因為江逸飛的九重天外功就是我教給他的。”

    男的大驚道:“是你教給他的?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這門功夫。”

    女的道:“你的魂都給一群小狐狸精迷走了,連我的樣子都記不得了,怎麽會還記得我的那點微末功夫呢?”

    男的訕笑道:“我怎麽會忘記你呢,你在床上的功夫天下第一,那是誰也比不過的。”

    女的呸了一聲道:“雖然我明知道你在說假話,但是不懂為什麽,我還是很喜歡聽。”

    那男的嘿嘿笑了笑,問道:“九重天外功到底是什麽功夫,你是怎麽教會江逸飛的?”

    女的道:“你忘了,我身上有副家傳的古老藥方,你這些銀燈武士不就是通過那副藥方培養出來的嗎?隻可惜那副藥方本身有很多缺陷,未能將銀燈武士的潛力發揮到極至。但是藍星寶石上麵記載的九重天外功卻十分神奇,它配合了那副藥方後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人的極限,所以我才能讓江逸飛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弱小子變成武林頂尖高手,成為真正無敵的金鋼武士。”

    男的長歎道:“我真不明白,江逸飛這小子既不漂亮,也沒有錢,你怎麽會把這麽厲害的九重天外功教給他?”

    女的道:“假如你想學,我也可以教給你,可是這功夫反噬力大得嚇人,任何練功者隻要一使用九重天外功後,輕則渾身無力,重則武功全廢,我可舍不得讓你去練它。

    男的道:“原來如此,我看了江逸飛的武功,早就應該猜到與你有關,可是這幾年來我一直很忙,實在沒空派人找你,而你也很少在外露麵,我想找都找不到啊。”

    女的道:“哼,你整天忙著挖別人的墳墓,偷別人墓裏的寶物,還養一大堆漂亮的嬪妃,哪裏還有空找我。”

    男的道:“別說得這麽難聽嘛,你以為盜墓是件很容易的事嗎?這裏邊的學問可大著呢。這個地下迷宮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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