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陳平說的可能,鮑衝額頭瞬間就滲出了一層冷汗。


    他猛的扭過頭,瞪著白韌說道:“白大師,他說的可是真的?”


    白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陳平說的丁點沒錯。


    可他要是承認了,今天不死也要在鮑家留下點零件。


    想到這裏,白韌佯裝鎮定道:“我真沒想到,他也知道我這套針法。”


    “不過他說什麽激發人體潛能,絕對是無稽之談。”


    “這套針法就是能治好老爺子的病,沒有任何副作用。”


    “我承認他有點本事,但我還是剛才那句話。”


    “他就是嫉妒我先給老爺子施針。”


    “我要是給老爺子治好了病,就沒他什麽事兒了,所以他才在關鍵時刻打斷我的。”


    陳平冷笑道:“無稽之談?”


    “既然你說你這套針法沒問題,那你敢不敢在你自己身上先施展一遍?”


    白韌唿吸一窒,他當然是不敢在自己身上施展,他還沒活夠呢。


    看到白韌被懟的啞口無言,鮑承祖連忙蹦出來說道:“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醫者不能自醫,你見過哪個醫生在自己身上紮針的?”


    陳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既然如此,那你就讓這位白大師,在你身上紮一遍。”


    “我保證他按照剛才的針法給你紮完,你立刻就能激發全部身體潛能,生龍活虎。”


    鮑承祖本來就是個草包,能把場麵圓到這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麵臨陳平的步步緊逼,鮑承祖做賊心虛,再也難掩臉上慌亂。


    他連連擺手道:“我……我又沒有病,紮什麽針?”


    陳平猛的向前邁了一步,大聲質問道:“不敢試?是你心裏有鬼吧?”


    “你早知道姓白的這套針法有問題對不對?你是想你爺爺死嗎?”


    鮑承祖惱羞成怒:“我堂堂正正的有什麽鬼?”


    “你巧舌如簧,能忽悠的了大夥,卻忽悠不了我爺爺。”


    “再說了,在嶺南除了活人無數,萬家生佛的白大師,還有誰能治好我爺爺的病?”


    “難道要指望你嗎?”


    陳平冷哼一聲:“除了我,我相信世上再難找到第二個人,能徹底治愈老爺子的病!”


    他說的斬釘截鐵,底氣十足。


    如果真和他說的一樣,白大師的針法有那麽嚴重的問題,就說明白大師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陳平才多大點歲數啊?而且和白大師的聲望比起來,他連螻蟻都不如。


    眾人都震驚於陳平所說的那些話,更震驚於他的底氣。


    現在眾人都把目光投在了鮑衛國身上,就等著他做主了。


    鮑承祖剛才的慌亂雖然掩飾的很快,卻沒有逃過鮑衛國的眼睛。


    鮑衛國也很猶豫,他無法相信孫子會跟這個白大師合謀來害他。


    但目前這情況,不得不讓他懷疑起了白大師。


    而且陳平是他老友詹佑濟強烈推薦的,詹佑濟沒有理由害他。


    這套針法,陳平也會……


    三思過後,鮑衛國對陳平點頭道:“陳先生,那就由你重新給老夫施針吧。”


    聞言,白韌滿臉不爽的走到了鮑承祖和史程鵬身邊。


    見二人麵色鐵青,白韌低聲道:“放心吧,他的病世上無藥可醫,無人能救。”


    “我就不信,這小子有什麽能逆天的手段。”


    白韌的名望,在這時候起了作用。


    二人還是很相信他的。


    鮑承祖咬牙切齒的小聲道:“特麽的敢破壞本少的計劃。”


    “等這小子治不好老爺子的病,我非借此時機,讓他生不如死!”


    覺得陳平也治不好鮑衛國的人太多了,不止是白韌和鮑承祖他們。


    鮑衝擔憂的勸道:“爸,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覺得……”


    鮑衛國擺手道:“不用考慮了,我意已決!”


    鮑衝勸都沒用,老爺子一意孤行,別人也不好再打擾,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平放手施為。


    陳平先是拔掉了之前白韌紮下的針,隨手扔到了一邊,然後拿出了他自己的針盒。


    看到陳平這舉動,白韌麵色陰沉的冷哼了一聲,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的不滿。


    陳平從他自己的針盒裏拿起銀針,平淡的目光,瞬間化作了鷹隼般的銳利。


    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快如閃電。


    隻見陳平手上的銀針化作道道閃亮的銀芒,瞬間就刺在了鮑衛國身上。


    白韌臉上的不滿,立刻就被無法形容的震驚所取代。


    他長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雖說白韌的醫德不怎麽樣,但醫術確實了得。


    哪怕和陳平差的很多,可他的學識眼界,卻遠不是在場其他人能比的。


    落……落星針法,這不可能!


    白韌瞪圓了眼睛,差點把心裏的話喊出來。


    落星針法,他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術。


    古籍記載,這種針法施展的時候,銀針如同天外落星,根本看不清下針的軌跡。


    陳平手上的銀針,確實如流星墜落。


    眾人隻能聽到銀針刺破空氣的刷刷聲,還有那一根根不斷在鮑衛國身上增加的針眼。


    陳平是怎麽把針紮下去,誰都看不清楚。


    跟剛才白韌那慢慢悠悠的針法比起來,陳平這手段,絕對稱得上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似乎是眨了幾次眼睛的時候,陳平就施針完畢,扣上了針盒。


    鮑衛國身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被紮的像刺蝟一樣了。


    鮑衝嗓子有點發幹,他吞了下口水,輕聲問道:“爸,你感覺怎麽樣?”


    鮑衛國眉頭微皺:“我……我感覺……”


    說到這裏,鮑衛國突然神色一變,猛的扭過頭,張開嘴,“哇”一下子,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所有人都驚呆了,嚇傻了。


    剛才他們就懷疑陳平的醫術不如成名已久的白韌。


    雖然他行針的手法很漂亮,卻依然難以扭轉眾人根深蒂固的想法。


    現在看到老爺子被紮完針之後,吐出了那麽大一口鮮血,這不更是證明了問題。


    陳平不但沒有治好老爺子的病,怕是還讓他的病情加重了。


    就算想讓鮑衛國去死的鮑承祖,這時候都急了,鮑夢竹還沒有嫁出去呢。


    如果鮑衛國突然掛了,那家產還有他什麽事?


    迴過神來,鮑承祖頓時暴怒:“小子,你特麽敢害我爺爺,你今天必須死,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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