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苗寡婦便把家裏的酒拿來一堆。


    她家是村裏的小賣部,本來賣的多是一些低價白酒,真正的好酒一共也沒幾瓶。


    但此刻,苗寡婦把家裏所有的好酒盡數拿了過來,她把酒拿到陳平身邊後急忙問道:


    “阿平,這些夠了嗎?不夠我再去拿。”


    陳平瞥了一眼被她拿過來的七八瓶白酒,點頭道:


    “夠了,你再去找幾塊濕毛巾,用酒把毛巾弄濕,然後給彤彤擦遍全身。”


    高燒到這個地步,陳平貿然施針有相當大的風險,眼下最重要的,是利用物理降溫的方法讓彤彤的體溫先降一些。


    酒精的揮發特性,可以短時間實現降溫目的。


    聽到陳平的吩咐,苗寡婦立即跑到一旁拿過來兩塊毛巾。


    然後將平時小心翼翼保存的好酒直接打開來,像是倒水一樣將酒倒在洗臉盆裏。


    倒好後,她趕忙將毛巾用酒精浸濕,給女兒擦拭全身。


    見狀,陳平也幫忙,拿起沾滿酒精的毛巾給彤彤擦胳膊。


    不一會兒,兩瓶酒已經被用完了,而此時,彤彤全身都被酒精抹了個遍。


    見苗寡婦還準備開第三瓶酒,陳平趕忙製止道:


    “先等等。”


    聞言,苗寡婦心急如焚道:


    “阿平,怎麽樣了?”


    “不行咱們再來兩瓶,你不用擔心這點酒,隻要能把彤彤救過來,多少錢我都不在乎!”


    陳平看了一眼急得幾乎要喪失理智的苗寡婦,心中不禁感歎不已。


    不過他還是緩緩解釋道:


    “這麽多酒精,已經可以達到物理降溫的目的了,再多也是徒勞。”


    “酒精降溫,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聞言,苗寡婦使勁點頭,然後急忙繼續問道:


    “那咱們現在送彤彤去縣醫院,能來得及嗎?”


    陳平輕輕搖頭:


    “咱們村到縣醫院坐車也得將近一個小時,再加上現在晚上路不好走,要是路上風一吹,再次高燒就真的危險了。”


    剛才彤彤發燒到四十度,已經有性命之憂了,酒精降溫隻是暫時手段,如果接下來不能進行有效醫治,等再度燒到四十度,隻會更加危險。


    不僅如此,如果持續高燒,就算最後救過來,也會對智力造成永久性損傷。


    聞言,苗寡婦徹底慌了,她急忙看向陳平問道:


    “那怎麽辦?”


    “阿平,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彤彤啊!”


    看著情緒幾乎要崩潰的苗寡婦,遲疑片刻陳平咬牙迴道:


    “苗大姐,我也懂些醫術,你要是信我,我可以用針灸幫彤彤退燒。”


    聽到陳平所說,苗寡婦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她用力點頭道:


    “阿平,我相信你!”


    得到苗寡婦的允許,陳平再不遲疑,將銀針拿了出來。


    這些銀針都是上次救完段裴龍扣下的,質量全都上乘。


    陳平用酒精把銀針消毒後,緩緩閉上眼,深唿吸一口氣。


    下一刻,他猛然睜眼,眼中已經隻剩堅毅之色。


    而後,他突然拿起銀針,開始對彤彤施針。


    陳平的手法極快,針針都行雲流水般精準的落在了穴位上。


    一共五針,針針準穩!


    五根銀針全部紮好之後,陳平開始緩緩搓動銀針。


    伴隨著他的搓動,一絲絲黑紅色的血帶著驚人的熱氣從穴道中滲了出來。


    足足過了三分鍾,陳平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做完這一切,他將五根銀針穩穩的收在了手中!


    直到此刻,陳平才重重鬆了口氣,微笑看向田寡婦說道: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


    聞言,田寡婦跟陳平道了聲謝後,急忙走到彤彤床前緊張的抓著女兒的手,期待著女兒的蘇醒。


    迴過神來,陳平才發現他的額頭滿是細汗。


    論難度,救治段裴龍的難度肯定比彤彤高。


    但彤彤畢竟是他認識的小孩,但凡有任何一絲失誤,恐怕他這輩子都會活在無盡的愧疚中。


    這時,躺在床上的彤彤緩緩睜開了雙眼,虛弱說道:


    “媽媽,我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咱家著火了,我想撲滅可是怎麽都找不著水。”


    眼見女兒醒了過來,原本緊繃著神經的苗寡婦再也忍不住,抓住女兒的手用力哭了起來。


    女兒接近昏迷的十分鍾,是她人生中最為黑暗的十分鍾,她無數次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幾乎要崩潰,但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見媽媽痛哭的模樣,彤彤忍不住問道:


    “媽媽,你怎麽了?”


    “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事惹你傷心了?”


    苗寡婦趕忙搖頭,含淚笑著說道:


    “彤彤從來沒惹媽媽傷心,媽媽這是太高興了。”


    一旁的陳平見狀,不願意打破母女倆溫馨的一幕,起身默默離開。


    出了院子,他正準備把三輪車騎走,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鑰匙。


    無奈,隻好重新迴屋準備跟苗寡婦拿鑰匙。


    剛進屋,便發現苗寡婦已經離開了裏屋,來到了正屋。


    看到陳平,她立即說道:


    “阿平,謝謝你!”


    她剛已經摸過女兒的額頭,高燒已經退了。


    聞言,陳平絲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淡淡道:


    “大家都鄉裏鄉親的,沒必要這麽客氣……”


    他正說著,便見苗寡婦突然邁步走到了他麵前。


    而後,她輕咬唇,直接將身上的薄裙脫了下來。


    一瞬間,陳平硬生生將後麵的話咽進了肚子。


    農村結婚都早,苗寡婦還不到二十歲就嫁到了玉河村,現在才是二十七八,正是一個成熟女人最具魅力的年紀。


    陳平隻看了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她的身材極為豐潤,但因為長時間的勞作幾乎沒有一絲贅肉。


    相比那些太過消瘦完全丟失曲線的女人,眼前的苗寡婦,渾身上下每一次都充滿了驚人的美感,就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女人一般。


    一瞬間,陳平隻感覺自己的鼻腔熱的驚人,心跳都停了半拍!


    這時,苗寡婦的手再次放在了最後的貼身衣物上,就要將其解開。


    見狀,陳平趕忙開口道:


    “苗,苗大姐,你這是做什麽?”


    苗寡婦有些不好意思直視陳平的眼睛,緩緩說道:


    “家裏沒錢,我隻能這麽報答你了。”


    沒等陳平開口,她徑直走向陳平身前,抓起陳平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低聲說道:


    “彤彤好不容易才重新睡著。”


    “你待會聲音低點,別吵到彤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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