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冬季很冷,還下著厚厚的積雪


    任鳴潘被林相宥收了以後日日夜夜都陪在她的身邊,林雨宥在庭院裏,任鳴潘就站在一旁“任鳴潘,你知道你母親是誰殺的嗎?”林相宥手拿著點心,沒有吃隻是看著點心表麵雕刻的花紋問道


    任鳴潘抬眼,彎腰給林相宥行禮迴答:“迴公主,知道”


    “誰?”林相宥放下點心迴頭問任鳴潘


    “林雨瀟”


    “有想過報仇雪恨嗎?”


    任鳴潘眼裏閃過恨意“有!”


    林相宥垂眸輕笑問:“那你的父親呢?也死了嗎?”


    “在下不清楚”


    “你父親沒死,你想不想見他!”林相宥伸手抬起任鳴潘垂下的頭道


    任鳴潘看著林相宥詫異:“你認……”


    還說完,林相宥便打斷“想見,明天一早找張地圖到城外見麵,我帶你去見他!”


    “下去吧!”


    “是!”任鳴潘愣了一下開口道


    林相宥轉過身,拿起麵前的玉杯,放在唇邊喝了一口,她心裏想著,陳流,有你兒子的血來引路,我不信你能躲到哪裏去


    第二天


    林相宥一身紅裝仙仙欲墜,盤起來頭發也鬆了下來,隻有一條絲帶紮住發尾隨意又好看,少女手持著一把的配劍,配劍上還有幾條藍白色的細痕,任鳴潘還是那身黑衣,少年嘴裏叼著一根枯草,漫無目的地靠在城牆上,很是懶散,林相宥走近詢問:“怎麽不出去?”


    任鳴潘歎氣道:“公主,出城是要令牌的!”


    林相宥似乎沒想到這一點,她沒說話拿出腰間的令牌遞給門守,門守手一揮,示意士兵開門,士兵把城門打開後


    林相宥先一步走了出去,任鳴潘則是跟在後麵,城外一輛馬車停在外麵,少年走上前拉開門簾,好讓公主上車,馬車空間很大,中間還一個小桌子,兩人麵對麵坐著,任鳴潘摸了摸袖口拿出一張地圖道“公主”


    林相宥接過,放在桌上,她垂眸看了幾眼點了點頭,接著少女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符咒夾在倆指間,林相宥鬆開符咒,符咒落下燃起火來,任鳴潘嚇了一跳,符咒落在地圖上閃了一下後便沒有變化了,任鳴潘湊近看了一眼疑惑道:“這也沒有什麽用啊!”


    “來,你把手伸出來”林相宥的嗓音低沉而性感,像貓的爪子輕輕撓過心弦,讓人心動不已


    任鳴潘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乖乖地伸出了手林相宥藏在桌下的手,輕輕一劃,一道藍光飛過,任鳴潘的手指多了一道口子,鮮血從傷口裏流出滴在地圖上,任鳴潘一驚大叫著就要把手收迴去,林相宥猛地抓住他的手拉了迴來道:“別動!”


    地圖吸收了一定血量後,林相宥放開了手,任鳴潘這才把手收迴捂住委屈道:“也不提前說一聲”


    血滴在地圖消失了,變成一條條藍色的路,終點是西村,兩人異口同聲道:“西村?”


    “西村位置偏遠人煙稀少經常有妖怪出沒,那裏麵中經常有一些冤死的鬼魂在那裏遊蕩,我父親怎麽會去那裏?”


    林相宥也想知道他為什麽要去哪裏,難道是想借助那裏的怨氣製作些什麽?不對,陳流雖然長生不死,但還是凡人的身軀到那種地方去,根本出不來,任鳴潘抬起手在林相宥眼前晃了晃“公主?公主?我們是要去這個地方嗎?”


    林相宥迴過神:“對”


    林相宥突然感到一陣心痛,一股刺痛感傳來,林相宥猛的捂住胸口,看來是血玉發作了,任鳴潘見狀擔憂道:“公主,你怎麽了?”


    林相宥抬手點了穴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任鳴潘著急的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擦拭著林相宥嘴角的血道:“怎麽還吐血了,你是有什麽病嗎?林相宥!”


    林相宥緩了一會開口道:“沒事,隻是舊疾犯了”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林相宥兩人差點摔了,出去還沒反應過來,一支利箭飛了進來任鳴潘推了一把林相宥,箭擦過二人中間射在牆上任鳴潘猛然拔劍衝了出去,一群黑衣人圍在馬車周圍


    任鳴潘輕身一躍飛上了車頂,手一揮,一道金光打了過去,黑衣人都衝了上來,任鳴潘對付這些小劫匪,那隻是綽綽有餘


    馬車內林相宥把箭拔了出來握在手中,這箭?箭上麵雕刻了兩個字,主圍,林相宥掀開簾子看去,果然劫匪越殺越多,印證了她的想法


    任鳴潘體力逐漸下降,林相宥衝出馬車揮了幾下手中的劍,藍光分開打在黑衣人身上,任鳴潘累的跪在地上剛殺死的黑衣人又多了一群,林相宥拉起任鳴潘縱身一躍,飛向竹林裏……


    林相宥把任鳴潘靠在竹子上,去河邊打了水遞給他,任鳴潘接過一口氣喝把水都喝了道:“這些人怎麽越殺越多?”


    林相宥俯下身輕笑,抬起手替任鳴潘拿下發絲上的枯葉道:“那些不是人,你知道竹林中有一種妖怪嗎?這種妖怪專門在馬車經過地方設下陷阱,名字叫做主圍,越殺越多,吸取劍客的陽氣,你才會感到體力不支,腿腳發軟”


    任鳴潘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氣道:“這妖怪!改日我要親手把它給殺了”


    林相宥坐在少年身旁,打開地圖道:“看來,要等到明日了”


    很快便到了晚上,林相宥把樹枝堆在一起,任鳴潘看見疑惑想到,身為公主怎會做這些東西?


    少女手一揮,堆起來了,樹枝燃了起來,任鳴潘驚喜道:“公主你習的是火術!”


    林相宥點頭迴想起當年,自己還沒被師傅收留時在街上流浪,她隻記得那年的冬天很冷,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布是完整的,當她在死亡的界限,徘徊時,是師父把自己帶迴龍呤的,記得那天師父問我要學什麽,第一個選的就是火術


    任鳴潘詢問:“那公主怎麽學的火術?”


    林相宥一頓她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情緒,過了半晌少女才抬起頭對著任鳴潘迴答道:“在北城遇到了一個人,他教我的”


    任鳴潘沒有懷疑“公主這真是厲害,什麽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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