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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早,曹查理先去了熨衣房,再咬咬牙花費八千華夏幣買下一瓶白蘭地,然後穿戴整齊去拜訪大副。那是他英倫老鄉,被聘為臨時翻譯多虧對方當時說了幾句話,日後想在郵輪長呆更少不了幫忙。


    誰知道大副居然不收禮,冷淡而禮貌,幹巴巴通知曹查理,鑒於他表現太糟糕,被提前解聘。不能跟船去扶桑了,今天下午郵輪抵達津港時,必須離開。


    曹查理畢竟在華夏底層廝混很久,對人情世故多少了解,秒懂背後的故事。肯定是胖子阿寶搞鬼,剛剛從大副房間裏走出去的風騷-女人恐怕就是交易內容之一。而自己所謂的“老鄉身份”在對方眼裏屁都不值,純粹一條流浪狗。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要理所當然對你好。


    懦弱的歪果仁沒有詫異,沒有辯解,沒有哀求,轉身就走,沒忘記帶走那瓶昂貴的酒。一路憤憤,很想朝大副降貴紆尊的麵孔狠狠揍一拳。當然,隻是想想而已。


    垂頭喪氣了一陣子後,曹查理重新振作。


    他大爺的,你說滾蛋就滾蛋呀,老子幹脆補一張船票。江紅公子揍了阿寶下,給自己和大奶牛、小野貓一人十萬小費,解了燃眉之急,是一個大大的恩人,這瓶酒正好送給他。不知道人家今天下船不,得趕快感謝,遲了怕來不及。


    如歌見一位猥瑣的歪果仁領著卡片上“大奶牛、小野貓”殺進門,不由得鳳目圓睜,忍無可忍。可聽他們聊了一會兒,又不是那麽迴事,心裏反而生出些愧疚。尤其俄羅斯姑娘喀秋莎和西班牙姑娘茜茜把她當作女主人,讓大小姐非常受用,不辭辛苦跑前跑後帶領倆丫頭參觀套房。當然,主臥不能打開。柳菲絮呆在裏麵,不見外人。


    滿江紅接過包裝精美的白蘭地,笑一笑,想起前晚聽這廝說是學金融管理的,便多問了幾句。這一問不得了,一語驚醒夢人,幹脆把花戎和追命叫進大客廳旁聽。


    原來曹查理講,做一百億的事情並不需要準備一百億現金。利用金融杠杆,二、十億準備金足夠了。銀行肯把錢貸給你,資產隻是條件之一,主要取決於對未來盈利能力和償還能力進行評估。


    滿江紅目光灼熱盯著曹查理,如獲至寶。這廝一進入專業領域侃侃而談便神采飛揚,頗具大將之風。他幹脆一揮,叫花戎打電話把海雨喊來,宣布道:“從今天起,曹查理全麵負責遊龍號的資產管理,兩個學財會的外國女孩子進行協助。”


    海雨毫無意見,禮貌地對歪果仁點點頭,道:“曹先生有吩咐,海雨一定照辦。”


    咋迴事?剛剛才被郵輪解聘,隻不過喝了半盅茶,一通瞎侃,轉眼之間就做了郵輪老大的老大?老五對老四說,老老二老大……到底誰大?


    幸福來得實在太快,太猛烈!曹查理雲裏霧裏,聽海雨表態後,腦子一抽便接茬:“把,把大副降為……普通船員。”言畢他就後悔了。人家把你當迴事,你還真當自己是一迴事呀。


    海雨連眼睛都不眨地迴答道,沒問題,馬上辦理。


    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曹查理頭冒熱氣,一臉潮紅,像條蟲子似的扭來扭曲,拚命掐自己大腿。


    滿江紅強忍住笑,衝海雨道:“你這個小宗師,哪裏需要殿堂保護。以後就叫胡焦跟著他,需要什麽全部滿足。”


    是。


    小客廳傳出咯咯笑聲,兩位單純姑娘喀秋莎與茜茜並不知道在這短短幾分鍾裏,她們的人生突然轉折,直上雲霄。


    賓主言笑晏晏,門鈴卻不識趣地叮咚再響。


    曹查理猶在發呆,海雨則起身告辭。


    花戎送客兼迎客,開門後見到李梅與蘇果兒俏生生立在外邊,不由得心虛地迴望了小客廳一眼。


    如歌又聽到女人聲音找滿江紅,警惕地從小客廳探身出去,正巧對上花戎閃爍躲避的目光,愈發覺得有鬼。昨晚滿江紅半夜才迴,害得大夥不敢睡,幹嘛去了?難道一個人躺在甲板上看星星不成?他一迴來就把花戎和追命拉進房間嘀嘀咕咕,肯定大有隱情。


    隻見一位豐腴雍容的女子走在前麵,長裙曳地,雲翳柯皺,流光溢彩。胸前“v”型開口很低,露出大片雪白肌膚。整個人就像一團輕盈潔淨的初雪,令人隻想捧在心好好嗬護,輕輕揉捏。


    怯生生緊隨其後的女孩身穿複古氣質翠綠束腰係帶長裙,仿佛春天抽芽的柳枝,清新鮮活,柔軟柔綿,我見猶憐。似乎她昨夜沒有睡好,補了淡妝後眼窩處依然露出淡淡青暈,令人愈添憐惜之情。


    如歌瞅了瞅豐腴女子巍峨壯觀的胸前,再下意識低頭比較了一番,頓時有點氣餒,又生出些惱羞。


    李梅望見一位麵若桃花的女子從拐角處探出身子,也是一怔。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她感覺到了濃烈敵意,殺氣縱橫。


    奇怪,江紅套房裏怎麽藏著美女,聽聲音還不止一個。算了,自己昨晚就對果果說退出了的,關我屁事。果果見自己難過也說放棄,但少女情竇初開,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得了?放棄肯定傷心,不放棄肯定傷神。就算今後同江紅有緣分,想修成正果隻怕還有漫長坎坷的路要走。


    盡管李梅心裏說關我屁事,一股酸意卻無根無蒂泛起,整個人不太自然起來。


    花戎一看情況不妙,趕緊一側身擋住了兩位大美女能夠碰撞出火花的對峙視線,蒲扇般左大掌往大客廳那邊一擺,咧嘴說請。待李梅與蘇果兒邁步之後,右卻不由自主抹了一把額頭冷汗。江哥兒,自求多福吧,哥哥隻能做這麽多了。


    果不出花某人所料,如歌以神一般的速度跟進了大客廳。


    本來房裏女人不少,一下子又來兩個。鶯鶯燕燕,嬌聲軟語,脂粉體香誘人沉醉。嚇得追命像小耗子似的哧溜縮進了臥房,關門扣鎖。


    乍得富貴,曹查理坐在那兒心猿意馬,猶如做夢。但他再怎麽飄飄然,薰薰然,陶陶然,見又來了兩位客人,也曉得識趣地告辭。可滿江紅不讓走,說剩幾個問題沒有講清楚,於是去小客廳等。


    花戎見招待喀秋莎和茜茜的如歌擅離職守,看樣子不準備迴,隻好親赴小客廳陪歪果仁尷尬幹坐,大眼瞪小眼,耳朵卻豎起來傾聽動靜。


    不等坐穩,急性子的李姐兒就反客為主,衝江紅笑道:“哎呦,江公子。難怪你昨晚心急火燎走,原來金屋藏嬌呀。”


    什麽?他們昨晚呆在一起,難怪那麽晚迴。


    如歌如雷轟頂,白裏透紅的臉蛋瞬間黑了。但她經曆磨難,已經不是容易被哄騙的單純小女孩。


    江紅才不是那種人。小樣,想氣我,沒那麽容易。


    如歌重重落座,故意緊貼滿江紅,用胳膊肘親昵地碰了碰,問:“這是船上新認識的朋友吧,怎麽不介紹介紹?”


    嗬嗬,她這是在宣示主權。


    滿江紅不太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依次簡單介紹:“這是如歌,這是李梅、蘇果兒,前晚在賭場認識的。”


    他倒不是刻意不點明如歌身份,而是兩人關係太複雜,不知道該如何界定,不知道該如何說清楚。


    李梅眼睛一亮,笑道:“謝謝江公子為我拍下一對白玉鐲,又花費五百萬重金為果兒妹妹拍下《仕女鸚鵡圖》。”


    蘇果兒怯怯望了望姐姐,覺得這句話好生俗氣,好生不妥,可又不知道不妥在哪裏。


    李梅淺淺一笑,梨渦隱現,抬起左小臂給如歌看。隻見皓腕如雪,一隻白亮晶瑩的鐲套在上麵,更襯托出膚若凝脂,美不勝收。


    哦,我當是哪路神仙,原來隻是剛認識的賭友!玉鐲不算什麽,能夠花五百萬為剛見麵的女孩子拍下一幅畫,別人做不正常,江紅做就很正常,反正五百萬和五塊錢對他來說都差不多。糟糕,來的都是客,居然忘記奉茶了。


    如歌起身麻利地收走殘杯,斟上新茶。斟完茶卻不走,笑吟吟抬左腕伸到李姐兒眼皮下,刻意轉動了一下,道:“姐姐好漂亮的白玉鐲,戴著真顯富態。瞧,我家江紅親做的鐲子,不值什麽錢。可他就是曉得哄人開心,偏說什麽價值連城,邪魅辟易,用錢是買不到的。”


    她腕上套著一個晶瑩剔透的薄薄圈兒,像鐲又像環,細膩潤澤,紋理顏色變幻莫測,仿佛活物。縱然李梅與蘇果兒不懂,也精神一爽,感覺絕非凡物,從鐲子裏隱隱流露出一縷沁人心脾的清涼,透露出一股鎮壓四方的威嚴。更加要命的是,隨著如歌纖纖玉指一轉,一顆地球人都懂的心形圖案對準了李梅與蘇果兒,虎視眈眈。


    滿江紅瞧了瞧她們個,大感欣慰地往椅背一靠,心道,戎哥說得沒錯,女人和男人的確不一樣。見麵沒什麽虛頭巴腦,嘰嘰喳喳聊得這麽開心,融洽。


    你家江紅?蘇果兒抿了抿嘴唇,臉兒更加蒼白了。


    李梅想細看鐲,如歌卻退了迴去。李姐兒臉色一沉,迅速恢複正常。哎呀,氣死姑奶奶了,這不是耀武揚威欺負我們姐妹倆嗎?不行,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她呆了一呆,約做思量,盯住滿江紅的眼睛認真問道:“江公子,你有這麽好的寶貝,就不能為我們果兒親自做一個?”


    這是下最後通牒了,破釜沉舟。不顧矜持把繡球拋過去,看你接不接。如果江紅連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立馬拉蘇果兒轉身就走,大家老死不相往來,反正見麵也是徒惹傷悲。


    如歌恍然大悟,原來真正勁敵是那個一直不說話的怯生生少女。她盯著她看,越看越覺得威脅大。起先避重就輕放過《仕女鸚鵡圖》攻擊白玉鐲,原來搞錯了對象。柳菲絮說得對,這種柔柔弱弱像林黛玉一樣的清純女孩最能激發男人愛憐與保護欲望。


    滿江紅不接李梅拋來的繡球,直截了當迴答:“不行。”


    這話太傷人。


    其實滿江紅沒想那麽多,想的是,曆經八百年靈氣浸潤的筍殼屬於不可再生的天材地寶,基本上在製作飛劍時報廢了。剩下五片相對完整的被做成個鐲,已經送給如歌一個,柳菲絮一個,還有一個必須留給姥姥。剩下兩片筍殼,預備做好後一個送給龍冰靈,另一個返鄉時送給大楊樹的小表妹,那個像拖油瓶一樣天天黏著自己的黃毛丫頭。


    瑤姬並非實體,戴不了鐲,所以沒有準備。綠萼隕落前曾經發脾氣,討要“特意準備的,獨一無二的高級貨”。靈筍鐲雖然珍貴,卻並非獨一無二。


    李梅冷哼一聲,霍然站起。蘇果兒眼眸黯淡,跟隨姐姐站起身,泫然欲涕。唯有如歌心花怒放,就差喊一句“好走,不送”了。


    滿江紅一愣,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招唿道:“就走?你們坐呀,站著幹嘛?”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峰迴路轉。


    “現在做不了,主要是材料缺乏。”


    李梅的臉色稍微和緩,拉了拉蘇果兒重新坐下。現在可不能走,一走就徹底認輸了。


    如歌依舊笑意盈盈,心道江紅不傻,拒絕也是一門藝術呢。


    “這樣吧,我答應為你們一人做一個。”


    滿江紅一拍大腿。


    留在紫府的一百片筍殼雖然脈絡紋理被破壞,以前怎麽就沒有想到重新烙刻,至少要比刻飛劍法符容易吧。


    他自以為有所發現,其實牛頭不對馬嘴。人家女孩子根本不太在乎他送什麽東西,在乎的是那片心意。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我沾了我家果果的光呢。”


    李梅笑得花枝亂顫,特意把“我家”二字咬得特別重,有意無意飛了如歌一眼。見對方麵孔瞬間罩上一層陰影,笑聲就更大了。


    “不過,恐怕沒有如歌上戴的好。”滿江紅繼續道。


    笑聲漸悄,如歌的麵孔重新鮮活。


    “但是也有可能,美觀程度不減,效用還要高上幾個檔次。”


    笑聲再起,低低切切,如珠落玉盤。


    如歌的麵色陰晴不定,愈發不善,風雨將至。


    滿江紅渾然不覺在短短幾分鍾裏,兩位大美女已經刀光劍影惡戰了幾迴合,情緒隨著他的話語跌宕起伏像坐過山車,好奇地望向蘇果兒上捏著的紙卷,不太相信地問道:“這麽快就畫好了?”


    嗯。蘇果兒嚶嚀一聲,遞過去。


    李梅拋開含蓄二字,表功道:“你要好好謝謝我們果兒。她生怕你今天登岸離開,一宿趕工沒睡覺呢。”


    滿江紅點點頭,把紙卷在鋪在茶幾上展開。


    如歌強抑下心不快,湊攏過去看。


    隻見一個圓形圖框裏,四麵烈焰熊熊。間一隻似鳳凰又非鳳凰的鳥兒目光淩厲,振翅欲飛。


    如歌沒瞧出什麽名堂,不好作聲。


    滿江紅看了又看,讚了一句:“好。”


    迷糊少女大膽迎著他的目光,未語臉先紅,柔柔細細解釋:“你要是有什麽不滿意地方,就電話告訴我修改。號碼留在右下角題款下麵的。”


    如歌瞧見右下角果然有一行花體字,邊上一串數字,頓時頭痛不已。


    “不用改了,這樣很好。”


    “那你還不好好謝謝果兒?”李梅搶白,趁熱打鐵。


    “啊,謝謝呀。”


    場麵暫時一靜,都等著瞧滿江紅怎麽表態感謝人家,誰知道說完一句“謝謝”後就沒話了。


    啊,就這樣完了?說謝謝真的是“謝謝”呀!


    如歌和李梅麵麵相覷,都沒有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彼此敵意消減不少。


    蘇果兒卻沒有想那麽多。覺得有他一句肯定,辛苦一宿也值了。


    這時候變故突生,俄羅斯姑娘喀秋莎從小客廳那邊匆匆跑過來,附身朝滿江紅額頭吧唧就是一個香吻。女立馬懵圈了,鬧不懂怎麽迴事。見“大奶牛”得寸進尺,還想強吻滿江紅麵頰,如歌率先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把他們隔開。


    喀秋莎退後兩步與隨後趕到的茜茜並肩而立,齊齊彎腰向滿江紅鞠了一個深深的躬,哽咽道:“謝謝。”再直起身子的時候,可以見到她們眼睛裏有淚光閃動。花戎與曹查理吊在她們後麵,默不作聲。


    小滿哥腦袋“嗡”一下,可憐巴巴抓過一張紙巾想擦拭額頭香津,又覺得不禮貌,隻好假裝擦,通紅著臉僵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做什麽好。


    場麵亂哄哄,門鈴又響了。


    蘇果兒總覺得如歌的目光像釘子一樣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如坐針氈,便拉了拉姐姐胳膊。李梅會意,趁告辭。到走廊又迴想江紅被豪放俄羅斯姑娘摟住腦袋瓜強吻時的尷尬,掩嘴偷笑。


    來訪的客人是國際大導演皮格同兩位助理。


    滿江紅見人多事雜,便放曹查理人先走。他並不想結交什麽名人,連彭年老爺子要登門感謝都被婉拒。可皮格的係列電影陪伴他度過了漫長孤寂歲月,尤其《末日審判》看過很多遍,是少年時代的偶像之一,必須見。


    皮格開門見山,邀請滿江紅出任正在籌拍的電影《末日重臨》男主角。


    去拍電影,還擔任大製作的男一號,對多少人夢寐以求,對滿江紅卻是不可能應承的。他禮貌地聽完皮格助理介紹故事梗概,心一動,覺得很像“天魔臨世”場景。連格桑大和尚都知曉宇宙深處發生了大災難,皮格作為國際大導演,自然也有隱秘渠道獲得隻鱗片爪。


    影片剛巧可以在“辛巳年,暮春月”前上演。聽曹查理提出金融杠杆效應後,滿江紅百億目標非但沒有降低,反而提高,因為想拯救更多人。那麽隻要《末日重臨》拍得好,起到的作用不比千億規模保護-傘低,輻射範圍更是波及全球。


    滿江紅沒時間拍電影,但可以派一個人去,外形俊朗的茅山弟子田無疑是最佳人選。救了田一命,對方答應年內不向海雨尋仇。作為報答,他將在年內為滿江紅做件事情,喊他拍部電影還不是小菜一碟?


    由於第一次接觸神秘陌生的東方題材,電影界對皮格此舉並不擁戴,經費募集艱難。滿江紅當即決定從卡上轉五億作為啟動資金,附帶了一個小小條件。


    劇本原來的色調比較陰鬱,情節比較沉重,他希望能夠突出百折不饒的抗爭精神,不放棄光明,不放棄希望。戰鬥是全劇的主旋律,但他希望增添若幹小細節。末世崩潰,資源匱乏,人們如何在艱難環境裏生存下去?比方說怎樣重拾耕種,比方說怎樣巧妙地利用殘舊工具等等。


    皮格聽了之後鼓掌叫絕,全盤采納。他以為這樣做隻是讓全劇的精神升華,情節豐滿。卻不知道在日後,這些才是影片的精華所在,令他走向神壇。


    送皮格出門,恰巧陽河在走廊盡頭逡巡。滿江紅突發奇想,叫皮格的助理去請對方。陽河屁顛屁顛快步而至,卻見拍賣會上的20號仇家同國際大導演親熱地站在一起,不由得傻眼。


    滿江紅輕蔑一笑,對皮格推薦:“可以叫這家夥出演劇陰險猥瑣的反派。反正他本色演出,容易出彩。”


    眾人哈哈大笑,過氣明星的麵孔一陣紅一陣白,驚喜交加,又怒又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算得體。等他醒悟好歹得償所願,應該先開一個自嘲玩笑化解尷尬再進行致謝時,20號卻轉身迴房了,留下一個高大神秘的背影。


    午飯後,逃離玉笥島的五個人正式召開了第一次全體會議。


    下午五點,遊龍號停靠華夏北方重鎮津港,第二天再遠航扶桑。


    該下船了。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


    因為承擔著末世救亡的重任,花戎與追命的行動非常明確。


    花戎將去京城與李四會晤,一是消除天龍研究院秋夜之戰的後遺症。畢竟他們幾個都是幸存者,可不想被傳喚來傳喚去。二是希望從李四裏獲取更大權柄,為滿江紅討一個國安高級身份,方便日後行動。


    追命則奔赴南澳,完成當初鬼穀門布置的任務。當初康節留他在研究院,觀察滿江紅是次要的,重點落在了南澳小鎮的紅蓮母女身上。詳細情況他不肯說,花戎與滿江紅也不追問,知道千年道門自有其規矩與隱秘。


    如歌失蹤半年,家裏還不得急死?所以她必須以最快速度返迴京城,正好與花戎同行。


    花戎離京之後將返迴南越,挖掘他在南嶺山脈裏發現的一處據說能夠改變人類曆史的奇跡。追命離開南澳後迴師門交代一番,行動便自由了。


    如歌迴去正好趕上畢業典禮,還有同學聚會什麽的,雜雜八。但滿江紅千叮萬囑,不要耗時間找工作了,幫助他去建設家鄉。甚至隱約透露,幹脆把京城房產處理了,喊家人來洞庭湖畔居住。如歌芳心鹿撞,覺得他好像在暗示婚嫁。


    待這些事務忙完後,花戎、追命、如歌將會在九月鷹飛之時齊聚滿江紅家鄉——洞庭湖畔的鶴州小村,協助他開啟百億規模的家鄉建設計劃。


    上麵各人的行蹤可以公開自由地討論。五個人同生共死過,沒有什麽好避諱。


    連聰慧的柳菲絮都沒有察覺異常。以為窮小子滿江紅一步登天,自然要想盡辦法迴饋鄉鄰,沒什麽好奇怪的。


    兩位姑娘連滿江紅新收了海雨做小弟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是兩年後天魔降臨,人間浩劫。滿江紅堅持不告訴,也是想讓她們度過兩年珍貴的快樂時光。


    五人有四個確定了重聚日期,唯獨柳家二妮子置身事外。問登岸後去哪裏,她隻是傷感地搖了搖頭,不作迴答。最後,滿江紅千求萬懇,請她務必在兩年後的四月前趕到鶴州村。柳家二妮子沉思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她以為那是滿江紅和如歌私下約定的婚期,邀請她喝喜酒呢。


    滿江紅不下船,獨自去扶桑,連花戎和追命都不知道他要幹嘛。


    一聽這話,如歌的臉當場就陰了。


    滿江紅繼續道,離開扶桑後他將先去巫山,再去樟木市填海區和東方市南澳小鎮看看,然後根據情況……


    如歌徹底爆發,言明不迴京城去扶桑。也難怪她發飆,江紅神不知鬼不覺認識了一個林妹妹,突然拋開大夥行動,正好和林妹妹一路,有這麽巧嗎?四月櫻花盛開,他千裏獨行是去賞花還是賞人?


    滿江紅蒼白無力地辯解幾句,始終說不清楚去扶桑到底幹嘛,幹脆鐵青著臉不吭聲。他總不能告訴她,去扶桑是打一場一個人對抗全世界的大戰,去巫山是送還天龍舍利子。當然,順便看望一下龍冰靈……


    場麵非常尷尬。


    這種男女之事,旁人根本無法置喙。


    追命噤若寒蟬,低垂著腦袋瓜。花戎插科打諢幾句,被如歌毫不留情駁迴麵子,訕訕閉嘴。柳菲絮握住如歌的進行安慰,明顯覺得滿江紅的反常行為很可疑。


    嗚哇……嗚哇……嗚哇……


    郵輪的警報驟然拉響,嚇人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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