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族,是風雷城的第二大族,原因很簡單,風雷城是當今王室的祖地,每迴王室的更迭,都可以從風雷城的爭鬥中看出一些端倪。這數千年年來,王室換了一家又一家,但說到底都是風族之人,最不被風雷城認可的那一代王室,其體內也有稀薄的風族之血。


    在更為久遠的年代風雷城還不叫這個名字,居住在此的也沒有什麽雷族之人,風雷城的雷族其實算不上是真正的雷族,他們隻是正統雷族的一個分支,從雷之國遷移來此的時候甚至還遭到不明勢力的追殺,風族的族長看中他們的雷霆血脈,才讓他們在此地定居下來,出手幫助他們擊退敵人,建立府邸,隨著這個雷族分支的修煉強大,此地才改名為風雷城。


    此舉大有挑釁雷之國正統雷族的意思,因此這些年來風雷兩國矛盾頻發,雖然在魂塔的壓製下沒有戰爭爆發,但兩國高層之間的交鋒不可避免,尤其是風雷城與雷都的雷族,修士之間打得頗為火熱。


    但到了如今的時節,哪怕王室迴到風雷城祭祖也不敢太過張揚,風都王庭的力量固然強大,但比起風雷城的風族這種傳承的古族來還是差了一些。


    王室的衰弱,某種程度上最大的因素還是他們得不到風雷城的支持,得不到祖地風族的認可。


    正因如此,雷族才會加入到青嵐城關於蒼翠水晶石的搶奪戰。


    雷太阿望著眼前身穿青色戰衣的男子,神情像是意外,又像是毫不意外。


    “太阿,你上次的表現可讓我某些不滿意,星門雖然強,但你也不是唯有硬拚這一條路啊。”


    “這迴少恭兄打算親自出手嗎?”雷太阿問道。


    “那當然是,不知道我們得手後水之國會是什麽反應,真是讓人想想就覺得有趣。”風少恭說道。看書溂


    雷太阿表情凝重,沒有再說什麽。


    風少恭是風雷城結丹境修士中的最強者,據說他隨時可以成為蘊魂境的修士了,不過卻因為覺得自己的修行有缺陷而不作突破,毫無疑問,在七國的所有結丹境修士中,他都是最強的那一梯隊。


    “結丹境二重?”看書喇


    風少恭注意到了雷太阿的修為,有些驚訝道,原本他覺得經曆了上次失敗,雷太阿要走出來還需要時間呢,沒想到他竟然不受影響,甚至還在突破的基礎上又有了一些提升。


    “不錯不錯!”他如此評價道。


    這樣的心性,不愧能得到眾多長老的肯定。


    風雷城的雷族,其實早已可以視作風族的一部分,為了培養同時具備“風雷之力”的後代,兩族進行過很多次的通婚,因此在很多事情上,兩族利害一致。


    “此次你就跟隨我一同前去吧,青碧水晶石的消息在我們的壓製下雖然沒有大範圍傳開,但知道它在星州或者毒州的勢力還是挺多的,他們不知道具體的地點,隻能跟著一些大勢力行動。”


    “因此我們達成了協議,這迴參與爭奪的修士被限製到蘊魂境以下。”


    風少恭說道這裏有些自傲,因為能這般限製其他大勢力的唯有風族,毫無疑問這個條件對他極為有利。


    “萬一出現不守規矩的修士該怎麽辦?”


    雷太阿想起爭奪蒼翠水晶石的時候,那突然冒出的兩個蘊魂境修士與一個歸一境修士,覺得風族做事有些不靠譜。


    “無礙,這迴有歸一境修士全程監督,而且不止一位。”風少恭迴答道。


    “水之國呢?他們肯定也會出手,畢竟這是他們國家的水晶石。”雷太阿問道。


    “放心吧,在風之國的境內,他們也得守我風族的規矩。”風少恭道。


    或許在王室眼裏,風之國除了風雷城與那些獸類聚集點,其他地方全是他們的,可在風族看來,哪怕是風都也是風族的,風王在他們眼裏也隻是一個等待時機就能廢除的角色罷了。


    這便是七大古族的強大,他們聯合起來哪怕對方是魂塔也能扳扳手腕。


    “什麽時候出發?”雷太阿問道。


    他相信這次行動星門和劍宗等勢力也會參與,上次敗於千陌與千陽之手,這迴他想還迴去。


    “現在吧,這迴有風族作你的後盾,你不用擔心背後被人捅刀的事了,如今雷族的年輕一輩,也就你有潛力達到我這個程度,在我踏入蘊魂境之後,風雷城結丹境的旗幟就落到你和風尋身上了。”


    風少恭說完這句話便走出了大廳,留下雷太阿站在原地。


    “風尋,風少恭,我總有一天……會超越你們的!”雷太阿在心中念道。


    ……


    風揚按照地圖,默默尋找著落河穀的位置,對於那些高層博弈的結果他毫不知情,如果知道的話……他估計會把新的麵具戴上。


    自從被猿和平與青隼坑過之後,風揚就沒把他們放出來了,再者,以它們的實力能在這次的行動中發揮的作用也很有限。


    那位太子殿下被風揚關在了空間之中,如今正成為猿和平與青隼的玩具,不斷被二獸拋來拋去,如同皮球一般。他的空間戒指也落在了風揚手中,正如風揚預料的那樣,這位太子殿哪怕隻是在外行走也收藏豐厚,風揚終於獲得了心心念念的四品元術,而且不止一道。


    他一遍參悟,一遍尋找落河穀的位置。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風揚就隻直接動用異力,搶完就跑,事後把這些推到他背後那個歸一境強者身上就好了,相信白辰老人不會反對這一點。


    隻是這毒州的地形也太複雜了吧,風揚發現地圖與實際的地形很是不符。


    “還是找個人問問吧。”風揚決定道。


    他來到了一處大門前,大門的牌匾上寫著“蠍毒宗”三個大字,這三個字筆鋒不揚,看起來甚至都有著低調。


    但風揚知道這不是什麽小宗門,他的探測波紋已經探測到山上不少毒蠍毒獸的氣息了。


    有實力圈養這麽多毒物的宗門,又怎麽會太過簡單?這個牌匾更多的或許是他們不想參與爭端的意思吧。


    心中如此揣測,風揚踏上了山門,往蠍毒宗的內部走去。


    周圍並無弟子看守,台階上不時便有毒蠍竄出,甚至風揚還見到不少毒蠍在打架,它們鉗子夾著彼此,黑色的毒刺在對方外殼上不斷突破之處。


    風揚覺得應該收迴剛才的評價,把毒蠍放得滿山跑的宗門多半怕也不是什麽善類,不過自己隻是問個路而已,對方應該犯不著為難自己吧?


    在看到了一個蠍毒宗的弟子之後,風揚果斷地朝他走去。


    “你好,我來問個路,請問落河穀在哪?”風揚抱著拳頭,極為禮貌地道。


    隻見前方蠍毒宗的弟子口吐白沫,眼珠上翻,不斷地抽搐。


    “額,這是……被毒蠍蜇了?”


    風揚有些不敢相信,怎麽自己宗門養的毒蠍還蜇起了自家弟子呢?萬一真的被毒氣了怎麽辦?


    果不其然,在那弟子倒下後,一隻淡黃色的蠍子從他的袖子裏爬了出來,就要往風揚身上爬去。


    風揚自然不會讓它靠近自己,雖然自己不怕它的毒,但也犯不著讓它蜇呀,於是引動天地元力,形成無形的能量罩將它扣了起來。


    解決完毒蠍後風揚開始檢查起了這名弟子的情況,發現他對毒有著很強的抗性,蠍子的毒不僅奈何不了他,甚至在被他的身體吸收著,而他的症狀也在減輕,恐怕幾個時辰後他就能恢複。


    “莫非這是蠍毒宗獨特的修煉方式?”


    就在風揚沉思時一隻黑色的毒蠍悄然爬到了這位蠍毒宗弟子的身上,然後毒刺對著他猛蜇而下。


    這一幕,看得風揚都感到疼,那被蜇的地方很快就腫作一團,變得紫黑一片。


    風揚感歎,到底是修士啊,這樣都能承受。


    “算了算了,不打擾你了,我還是找其他醒著的人問路吧!”


    風揚開啟探測波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在他的探測中,那裏有一處水潭,有著蠍毒宗弟子活動的痕跡。


    這次風揚算是見到醒著的人了,對方是一女子,不過情況有些特殊……


    女子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雙手捧起潭水沿著白皙的鎖骨倒下,曼妙的身形在潭水的倒映中若隱若現,而後她倒在水中,抬起修長的玉腿,像是在自我欣賞一般。


    風揚爬在樹叢中有些糾結,這到底是直接打招唿向對方詢問,還是等對方洗完再說,這麽直接地去問有些不太禮貌吧?嗯,果然還是應該采取禮貌的方式才對。


    就在風揚耐心等待之時,幾隻毒蠍將他包圍了起來。


    “唉,怎麽哪都有你們?”


    風揚有些不悅,這些蠍子太不識趣了,偏偏這個時候來打擾。


    但他豈是這般容易對付的人,風揚暗暗引動本命陣旗,陣法便把他所在的區域包圍了起來,幾隻毒蠍更是瞬間被鎮壓,動彈不得。


    “嗯,這下安全了,慢慢等吧,其實我也不是那麽急。”


    ……


    星州。


    千曉憶覺得有些忐忑,那個人應該收到她的信了吧,不知他會作出什麽反應,如果他肯來星州的話,同輩的修士應該沒人能攔得下他吧?


    雖說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身上極不理智,但千曉憶不知為何對那個人很是信任。


    她歪著腦袋思考著為什麽,卻又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或許是對方救了自己,或許是因為他的神秘與強大,或許是山洞中的相處,或許是夕陽下的瀑布……


    每當想起那一幕來,她的臉上都有些發燙,她也說不清楚她在期待著什麽,但如果有人要從新秀賽上把她帶走的話,是那個人她恐怕不會太過反對。


    不過……他真的會來嗎?


    這正是她憂慮的地方,心結所在。


    她不知道自己揭露他的身份他是否會氣惱,覺得自己沒有義氣或是恩將仇報,在眾人得知蒼翠水晶石不在她手中時,其實一切都隱瞞不住了,因為她的爹爹,也就是那位星州府主是知道她與那個戴麵具的家夥相識。


    她沒有直接說戴麵具的那人是風揚,而是有所保留,說那是風揚背後的神秘之人,不過就算她對眾人坦誠告知恐怕也沒人信吧,如此年輕的歸一境修士天下哪個人見過?


    在千曉憶看來風揚很是奇特,他不知道塵世的修行常識,不知道修士的基本知識,不知道塵世的曆史,可偏偏掌握著如此強橫的力量。


    這位自幼聰慧過人的星州大小姐也看不透那個人,初次相見時他與一老者與一頭牛走在一起,待人隨和,遭遇賊人時也敢果斷挺身而出。


    虧當時自己為他的行為感動不已呢,覺得他不是修士,明知不可敵還敢對自己施以援手,現在看來那家夥分明是有恃無恐。


    就在千曉憶心思七上八下之時,一位丫鬟站在房門外說道:“老爺讓我通知小姐,星州新秀賽改為在星嶺舉辦,請小姐做好準備,從參賽者中挑選出自己心儀郎君。”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千曉憶的幻想,星嶺是星州與毒州萬毒林的交界地帶,以往的新秀賽都是在星州城舉行,這次為何例外了,而且還改到了那種地方?


    “他可說為何?”千曉憶詢問道。


    “老爺說到時候小姐便知曉了。”丫鬟迴答道。


    千曉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早點想辦法溜出去,那個人很不靠譜,萬一不來的話自己一輩的幸福說不定就要毀了。


    不過這個房間被設置了層層法陣,被保護得嚴絲合縫,她找不到一點破綻。


    “老爺還說,讓小姐別白費力氣了,不說你打不開這法陣,就算你真的成功逃出了這裏他也會讓州府和星門的人再把你抓迴來的。”


    丫鬟對千曉憶極為了解,猜測到了此時對方的心思,於是把府主的話複述了一遍。


    千曉憶頓時很是沮喪,覺得這迴老爹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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