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就這樣喝到party結束嗎?」克裏斯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他跟前。


    涼涼的瞥去一眼,衛世桀抿著唇繼續朝酒保走去。


    「衛,從你到美國那天開始,你的臉色就像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惡心食物,今天是我的寶貝出生慶祝party,能不能給點麵子啊?」克裏斯自認非常婉轉,他其實想直接問他是吃了幾條大便才能保持那張臭臉。


    衛世桀沒好氣地哼了聲,黑眸狠瞪他一眼,從獨自一人踏進克裏斯家那刻起,這家夥有一句沒一句老提駱亞心,完全就是兩個字,白目!


    克裏斯拍拍他的肩,一臉感同身受,「光是見你孤獨一人到這,我就知道你被那位東方美女無情地甩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這身為好友的我也隻能勸你節哀,中國話不是說了,天下無小草,何必單戀那個什麽花嗎?」


    「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而且,要我說幾遍,我沒被甩!」他咬牙切齒死不承認。


    「哦?是嗎?沒關係,我知道你愛麵子,對了!過兩天我爸媽會再辦場對外的大型晚會,到時不少千金名媛,我相信一定會有合你口味的。」克裏斯端起高腳杯輕啜口酒。


    「不用你多管閑事!什麽名媛,我看你是想藉慶祝之名,行勾搭女人之實吧?哎,我很久沒找愛琳娜聊天了……」衛世桀說著邁開腳步。


    「汙蔑啊!這是對我愛老婆的心最大的汙蔑……喂喂,我還沒說完,去哪?你別害我喂!」克裏斯一臉驚嚇的跟在後頭。


    「怕了吧!我倒酒。」衛世桀舉起空酒杯晃了晃,轉身朝酒保走去,天知道這種人前的瀟灑輕鬆他已經快裝不下去了。


    取了杯酒,衛世桀仰首,默然望著一片無雲的晴空沉思。


    他突然很能體會詩人傷春悲秋的心情,愛情真會叫人多愁善感,不過就是抬頭看天空的簡單動作,竟讓他一個大男人兀自傷神。


    「阿桀。」熟悉的清潤聲調響起。


    「嗨,子敬,剛到嗎?」收起黯然神色,衛世桀迴頭揚笑,輕槌了下好友邵子敬的肩。


    「嗯,陪若予產檢完我才上飛機,晚了兩天,隻不過才剛到這,克裏斯就大吐苦水,要我來安慰失戀人士。」邵子敬一臉促狹。


    衛世桀啐了聲,「多嘴的家夥。」


    「怎麽?是哪位大家閨秀、千金名媛、還是小家碧玉的美人讓我們的衛大少爺這般死心塌地?」邵子敬揶揄道。


    「別鬧了。」他此時實在提不起勁陪腹黑好友鬥嘴。


    邵子敬眸底閃過好奇,「說來聽聽啊?也許山人我靈光一閃有什麽妙計……」


    衛世桀眸光一亮,是啊,想當初他這位好友追妻,三兩下就擺平那個死纏爛打嫌命長的前男友,現在那人已經在監獄吃免錢飯了,邵子敬那一肚子壞水……呃,那滿腦子智慧也許真能幫他。


    衛世桀嘴角扯了扯,苦笑一聲,把近日兩人的爭執毫無隱瞞道出,像是一吐心中不快,說完舒心多了。


    「聽起來就是你愛到生妒,感覺掌握不住她就亂發脾氣,好巧不巧隱瞞身分的事讓她撞破,最後又沒料到女朋友包袱款款瀟灑走人,你才發現自己放不下這段感情。」邵子敬摸著下巴簡單結論。


    「呃,我……」衛世桀語塞,這時他無法再死要麵子說他提得起放得下了。


    邵子敬低笑,「嗬,我不得不說你真的過頭了,就算其他男人對駱亞心有意,但我相信這是單方麵的,美女自然會吸引人,你應該比我清楚,難道駱亞心會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


    「不,她不是那種人!隻是……」反正他就是看姓徐的不順眼。


    「工作上是夥伴,還是學長,他們的關係隻會持續。」邵子敬聳聳肩,「你也有幾位異性好友吧?吃醋的小事就不提了,接下來才是重點。」邵子敬淡笑。


    「什麽?」衛世桀洗耳恭聽。


    「駱亞心個性獨立,你必須清楚認知,即使她愛你也不是那種隻想依靠男人、甘心作為附屬品的庸俗女。想想駱亞心對你而言是什麽?她的定位?」瞧衛世桀那副不開竅的表情,邵子敬直白的說:「我的意思是,你打算談個戀愛玩玩?還是找個一輩子的老婆?」


    「老婆。」衛世桀不假思索選擇,對她,他不是一時興起。


    邵子敬揚了揚俊眉,要是他打算玩玩不認帳,他家太座可能會要他大義滅親。


    輕咳了聲,邵子敬續道:「既然如此還想什麽,追迴來吧。」


    「追?她都提分手了……」衛世桀苦笑。


    「拉不下臉?老婆不是嘴巴講講就娶得到的。」邵子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們最大的問題、駱亞心最擔心的就是雙方家庭,這讓衛爸衛媽出馬解決,不就什麽困難都沒了,至於你的任務就是再追她一次而已,把妹不用我教吧!」


    再?衛世桀訕笑,「一開始是亞心向我告白的,想想我竟沒追求過她。」


    邵子敬睞他一眼,「不知珍惜後悔了吧!我猜這點或許也是駱亞心的心病,認為自己在你心底不夠重要,總之,你也認定她了,別拖時間好好道歉,營造氣氛順勢求婚定下名分,當然最快的一招——生米煮成熟飯鬧出人命更好解決。」


    「好,這次,換我追她。」衛世桀一臉堅定,為了下半身與下半生的幸福,綁也要把她綁迴家做老婆。


    駱亞心這陣子老是昏昏欲睡精神不佳,大概是為情傷神外加連著幾天加班打包文件做最後盤點。


    瞪著螢幕,她的一雙手機械式地繼續在鍵盤敲下曆年文件資料,周末前清肀必須確認,下周盤點過後文件就要陸續搬進新大樓,龐大的資料讓她的腦袋仿佛讓炸彈炸了又炸。


    駱亞心停下敲打,揉了揉酸疼的手,「小玲,今天的資料就這些了嗎?」


    陳映玲與藍景瑢兩人半搬半推的拉了一大箱滿滿資料夾,隨後癱瘓的趴在座位上有氣無力說道:「嗯,最後了。」


    「亞心,不用趕著今天做完,這是最後一批資料,周五下班前處理完就好,你也別太累。」藍景瑢同樣擺了擺沒什麽力氣的手。


    瞥了眼那一大箱子,駱亞心感覺頭痛欲裂,還是別逞強了,她好累。


    「你們也辛苦了,那休息一下吧。」離下班還有些時間,駱亞心存好檔案,準備起身收拾淩亂的辦公室。


    叮咚!辦公室老舊的門鈴響起。


    駱亞心從貓眼看出去便退身開了門,「學長?你怎麽會來,董事長已經下班了。」


    「沒關係,從廠商那迴來剛好路過這,我順道拿了廣告文宣還有樣品過來,請你明天轉交給廖董事長就好。」徐向陽手裏抱著一個小箱子。


    「謝謝,麻煩學長跑這趟了。」


    「亞心,你氣色很差,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瞥見她笑得有些勉強,徐向陽關切問道。


    「沒什麽事啦,隻是沒睡好。」


    「快下班了吧?待會我送你迴去吧,你這樣我不太放心。」


    「不用啦。」她急忙擺手婉拒。


    陳映玲不知道何時拉著藍景瑢湊到駱亞心身後,「嗨!徐特助,你也可以順道送送我們嗎?」


    「你好,陳秘書、藍秘書,兩位不嫌棄的話,就讓我當一次護花使者吧。」徐向陽溫和有禮的道。


    「哇!太好了,謝謝徐特助,你都不知道我們已經累到連搭車迴家的力氣都沒了。」陳映玲笑咪咪的說著,手肘暗地頂了下駱亞心。


    好幾天都沒見到亞心那位男友接送,她早就懷疑兩人有問題,可亞心守口如瓶她也不好意思問,反倒是這位徐特助多積極啊,一表人才,個性又好,真搞不懂亞心怎麽看不上他。


    駱亞心不著痕跡拍開她的手,「學長,真的不用麻煩……」


    心疼她小臉蒼白,他難得堅持己見打斷她的話,「我在這等,不會打擾你們收拾吧?」


    「當然不會!」陳映玲和藍景瑢開心地轉身迴辦公室收包包了。


    駱亞心輕歎口氣,「那就麻煩學長稍等了。」


    三女快速的巡視辦公室,鎖上門後眾人一同下樓,藍、陳兩人先一步到附近便當店買飯。


    徐向陽走在前頭向先走的兩人揮了揮手,便站立在大樓鐵門外人行道上等著落後幾步的駱亞心。


    駱亞心踏下最後兩階,突地一陣暈眩,她腳步踩空,驚唿一聲兩手亂揮急著想抓住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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