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法桀呆呆的張開口,想要說出口的話語卻全都堵在嗓子眼上,四肢變得僵硬,仿如心靈也為之凍結。


    “你做的很不錯,因為你的努力,聯邦中的野心家們才會逐漸暴露出真麵目。”


    安德裏走到法桀身邊,扭過頭,露出讚賞的表情。


    “畏懼我的他們從你的身上得到了與我有關的情報,個人愛好,過往經曆,心理曆程,這樣一來,他們才有了反抗我的心思。”


    “這是必要的,比起將泥沙與泉水混在一起,我更希望見到澄澈的清泉。”


    安德裏點點頭,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法桀呆滯的看著他,意識一片混亂,自己的過往,記憶,朋友,親人,竟然都是虛假的嗎?


    “我——”


    “原本的話,再陪你們玩一玩也未嚐不可,平常的話,我倒是有這個閑情逸致,可不巧,我現在心情有些不爽,所以,你與你那些虛假朋友團聚的戲碼就算了吧。”


    “雖然並不費事,但我也覺得沒什麽必要,現在,消散吧,你已經完成你的使命了,接下來,就作為過往的逝者被人們記住吧。”


    紅色眼眸中的光芒逐漸熄滅,仿佛身軀也變得佝僂,他扯動嘴角,臉上浮現自嘲之色。


    “我錯了,其實我們根本不理解你,這也是....傲慢啊.......”


    ‘法桀’合上嘴,單手抬起在臉上輕輕拂過,而後,一雙誠摯的眼眸顯露而出,他的臉上露出恭敬之色。


    “安德裏總統。”比起之前的強勢,此刻的他卻顯出幾分文雅,低著頭的男子坦然念道。


    “法勝,從今以後,他殘留的勢力就由你掌控了,其他的我都不管,唯有一件事你要記住。”安德裏眺望著遠方,天邊有金色光芒四散而出,如同一道道光霞。


    “請總統示下。”法勝態度鄭重的說道。


    “我。”安德裏轉過身,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眼神卻顯得淡漠,“是可以輕鬆捏死你的,記住這一點,然後,不斷思考自己該做什麽吧。”


    “我.....”法勝心中一顫,連忙張開嘴,正要口頭答複對方的話語,眼角閃過一道白線。


    眼前的存在早已消去了身影,吹動昨日的寒風襲來,他的身體在風中不由感到冰寒刺骨。


    它究竟是什麽時候走的,不,說到底,它真的有來過嗎?


    法勝的心中不斷閃過這樣的疑問,他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下心中的壓抑,眼神變得堅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任由‘父親’的勢力繼續這樣下去了。


    因為他明白,之前他們之所以能肆虐,是因為這裏的主人不曾理會,但現在的局勢就不一樣了,他看向天邊那猶如朝陽般的金色朝霞,眼眸變得複雜。


    在那裏的那位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所以,他們這些家夥就必須讓位退場了。


    他轉過身,向著遠方走去。


    “..............這樣也算一種不錯的結局吧。”路遙眼眸發光,如同洞見了遠方發生的景象,而後,他頭顱微轉,看向正輕抿茶碗的安德裏。


    “不是我說,您到底有幾個分身,光我所見,就至少有著四五位了。”路遙心中詫異,索性直言相問。


    咣當,安德裏輕輕放下茶碗,口中吐出一道白氣。


    “不用這麽拘謹,某種意義上,我和我是一樣,至少在你認知中的那個人就是我。”


    路遙原本繃緊的身體微微一鬆,安德裏笑著擺擺手,緊接著說道。


    “我倒是沒有注意那些,隻是想用的時候就捏一個出來,本質上,我的分身也可以代表我的意誌,不用細分其中的差異。”


    “還是說......”安德裏的眼中帶著笑意,一臉調侃的看向路遙,“你是羨慕了嗎?”


    “是的。”路遙坦誠的點頭,他的神情變得嚴肅。


    “按理來說,分身其實是一種很普通的技巧,但凡能到達一定層次,都會掌握一兩種方法,但,對高階強者來說,用處不大。”


    “過於精細的內核,不斷劣化的外殼,無法承載自身全部的力量,是一種需要時刻維護的無用技術。”


    路遙一一論述分身術法的不足,而後,他的表情變得凝重,看向神情自若的安德裏。


    “可你不同,就像你常用的那位名為‘安裏’的分身,它表麵上看隻是五階的存在,但前不久,我可感應到了,那時的它忽地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那是令我暫時比擬的力量。”


    路遙不由迴憶起之前的某日,他從修煉中驚醒,看向遠方,那個平日名聲不顯的‘安裏’忽地爆發出遠勝他的力量,麵對著天空喊著什麽。


    那時的他下意識就避開了那片天空,心靈如同被蒙上了一層灰一樣,他的危機感在告訴他,不要去看。


    之後,‘安裏’就全身爆開,化作血霧,而在之後,那片天空也恢複了正常。


    安德裏眉頭微挑,“哦,那時啊,似乎確實有這件事來著。”


    他笑了笑,眼中閃動著晦澀的光芒,那是路遙所無法理解的情感。


    “普通的分身,因為本身材質的緣故,就算是與自身同質的素材,也會很快被侵蝕掉,即便能做成分身,也隻能存在片刻。”


    “但是,‘安裏’後來又出現了。”路遙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深沉,他那變得沉重的眼眸看向一臉淡然的安德裏。


    後者再度端起茶碗,輕抿一口,內部是芳香撲鼻的碧綠液體,他那帶著幾分笑意的眼珠看向這邊,聲音聽上去有些厚重。


    “一般而言,我並不會對‘技術’之類的東西設防,隻要你們有著那個需求,便自可以去了解,實在不行,也可以來問我,都是可以的。”


    “但是啊,路遙,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呢?”安德裏端著茶碗,笑著對路遙一迎。


    路遙心中一動,手掌順勢上抬,接住在空中浮現而出的酒紅茶碗,他低頭一瞥,裏麵是如同火焰般的赤色液體,他接住,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安德裏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個問題問一千個人,就會有一千個答案,在每個人的心中,這個人都有不同的一麵。


    但總體上,社會主流認為,安德裏是一個對待民眾和孩童無比溫和,但對於晉升到高階的強者卻極為刻薄而輕蔑的人。


    當然,即便是這個態度也隻局限在聯邦內部,對待外麵的人,安德裏,或者說聯邦的態度與現在的群星聯盟也相差不同,最多隻有細微的差別。


    “我認為,你是一個認為自己很冷漠,實際上也表現出冷漠的人。”路遙抬起頭,視線直視著那個人,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結論。


    安德裏表情一怔,繼而笑了起來。


    “這算什麽,感情你覺得我還是逼著自己去做事的,在你的心中我的形象也太好了。”安德裏笑著笑著,忽地搖搖頭,他輕歎一聲。


    “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我也是從普通人走來的,所以,我也會犯錯,也會有自己的偏向,對待自己親近的人,自然也會有所不動。”


    “即便如此,你也算的上是當之無愧的領袖了。”路遙平靜的說道,然後將手中的茶碗一飲而盡,有灼熱的氣息一湧而上,被他瞬間消化。


    “你啊,真是不懂什麽叫氣氛。”安德裏看著一臉平靜的路遙,眼中帶著一些遺憾,他可是特意調配好的‘炙液’,本想讓對方‘熱’流滿麵的。


    “很遺憾,估計今後也不會懂。”路遙點點頭,繼而搖搖頭,語氣至始至終都很平靜。


    “算了,繼續說分身吧,不管你怎麽想,但你也該明白,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唯一的原因就是......”安德裏看向路遙,眼中帶著期待。


    “原來如此,我還不能知道,那麽,想必那是更上一層的知識吧。”


    安德裏笑而不語,眼中卻是讚許之色。


    路遙心中恍然,竟然是這樣,也無怪自己多番嚐試,也最多弄出幾個不成器的分身,最後將它們全融掉了。


    他之前麵對許印和那個家夥,雖然口頭說自己隻需要一劍就好,但實際上,心中還是有些遺憾,尤其是麵對那個家夥。


    現在的話,他就能微微鬆口氣了,隻要不是自身有哪裏出了問題就好,他就說嘛,他是不可能贏不過那個家夥的。


    “我知道了,感謝您的解惑,然後,我還有一個疑問。”路遙心中微安,而後,他目光在右臂位置一掃而過,看向麵容柔和的安德裏。


    後者眼眸一閃,臉上的笑意隨之消去,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你是說白羽吧,嗯,的確,你那方麵的記憶是我抹去的。”安德裏毫無掩飾的說出路遙心中的疑問答案,而後,他表情淡然的看向這邊。


    “單是用想的就明白吧,甚至隻要達到星主位階,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幹涉過去,那麽,在有著禁令的聯邦,如同碰上了那種程度的敵人,也不可能讓你們自縛手腳。”


    “在那種情況下,會有限期的允許令,你們可以暫時無視禁令,與敵人交手。”


    “不過,這就是產生了一個問題,假如在限製禁令下,你們的一些行為幹預了過去,那算有罪還是沒罪,有人提出這點疑問。”


    “......然後,是您出麵了嗎?”路遙心中思索著,同時看向對方,在那種情況下,也隻有作為最高領袖的對方出麵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我應允,無論出現什麽狀況,我都會扳迴原狀,同時,我會負起責任,將參與者的記憶全部抹去,以此維持‘禁令’的有效性。”


    “那個東西,就是你在某次戰役中立下的功績,我雖然會抹去記憶,卻不會抹去那份功績,所以,在一定的條件下,你可以發現那個東西。”安德裏語氣平淡的說道。


    路遙想起自己登頂時的那一戰,那時,他遇到了襲擊聯邦的一隻霸主級星獸,那時,自己和它交手過程.....他細細思索,卻發現自己隻記得自己打敗了對方,卻不曾記得經過。


    再聯想到白鳥的職責,想必自己就是因為那件事被賦予了這份榮譽吧。


    “好了,既然你不去那裏,那就自己迴去吧,我也懶得再招待你了。”安德裏擺擺手,一副嫌麻煩的樣子。


    路遙站在原地,不禁歎了口氣,這熟悉的感覺,果然,大部分時間,都是這個分身在聯邦。


    “那我的記憶?”路遙問道。


    “我都說了,我懶得管了,讓其他的家夥處理吧,安心,也不是什麽大工程,隻要你決定迴去的那一刹那,你的記憶就會被抹去,不用擔心其他的事。”


    “哦,對了,在那之前,你就算暫時留在這裏,也記得不要太明顯了,我還要費勁為你們遮掩,老實講,很麻煩。”


    路遙聽著耳旁的抱怨,一時倒沒有迴去的打算,至少,讓他等等那幾個家夥吧,也算自己親手抓他們迴去了......能不能少刪一些呢?


    他暗自在心中思索著。


    安德裏覷著眼看向正想著美事的路遙,心中倒是很肯定,對方絕對無法實現,他覺得,恐怕有其他的分身會順流而上,去處理那幾個家夥的。


    到時,估計連這個家夥也會被抓走,說不得也會被追究責任,哼,他都提醒過對方了,算了,不管了。


    他習慣性的在空中一抓,繼續享用著自己釀造的泉液,這才是人間樂事啊!


    “.............呃,也就這樣吧。”


    雪莉感受著手中那種落空的觸感,明白那個家夥還是逃走了。


    她頓時一臉憂鬱的望著天邊,繼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想到今後還會遇到那個家夥,她頓時就覺得很是麻煩。


    “莫非是那個還沒死嗎?”一旁的米蓮走上前,小聲的詢問道,高大身影也保持著密切關注,顯然很是關心這件事。


    “本來就沒有形體的東西,就算是叫我消滅,我也做不到。”雪莉看著一同匯聚在這裏的視線,頓時覺得有些別扭,別看我,看其他人去,她心中暗自喊道。


    “哦,不用擔心,那個儀式已經完成了,今後,哪怕那個東西不願,它也會逐漸改變,遲早有一天,它會變得連自己也認不出過去的自己,那也算一種死了。”


    雪莉一邊隨口說著,一邊暗自感應自己身體內的那股力量,不由有些茫然,接下來.....該幹嘛呢?


    “唔,這樣試試.....”她低語著,身旁一陣光芒爆閃,旁觀的人連忙捂住眼睛,待光芒散去,人們看向那邊,卻驚愕的發現,台上竟然有兩個同樣模樣的少女。


    “謔!”少女們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她們彼此對視,黃金色的瞳孔中映照著彼此的形象,就如同在照鏡子一樣。


    食指相扣,掌心相對,雪莉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狂烈的情緒,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說不定可以!


    金光從少女們的身上逸散而出,一點點金光落在地麵,麵容一致的少女隨之出現,人們表情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寫滿了驚駭。


    “凡我目之所至,便有我之身影。”在金色的光芒下,少女高唿著,縱然她的臉上帶著一份歡喜之色,但在眾人看來卻是一副無比神聖的畫麵。


    黃煙據守中間,黑色的浪潮不斷湧現,將僅有的空間進一步壓縮,眼前就要被吞噬殆盡。


    “殺殺殺!!!!!!”眼中帶著惶恐,臉上寫滿了絕望,然而,迴首四顧,連同退路也並不存在的事實告訴他們,不是戰,就是死。


    根本不存在第二個選擇的殘酷結果,令他們暫時舍去了心中的畏懼,分明心中恐懼,卻反而要為了生存,反而進行亡命的廝殺。


    “千朽大尊保佑......”胸口的人麵雕像微微放光,卻不曾迴應,灰色的眼角越發顫抖。


    “玉環大天神在上,庇佑你的信徒吧......”手臂上環繞著玉質的環,右手向前拚命的斬擊著,小心翼翼的護著依舊聖潔的玉環,口中不時吐出微弱的祈求之音。


    “壬戌之骰!顯靈,你快顯靈啊!!!”聲音急切,雙手連連前擋,身體卻不斷的後退,它看著在血液中跳動的八麵黑骰,臉上寫滿了期盼。


    人們心靈戰栗著,身體顫抖不止,茫然的麵孔遍顧四方,卻隻有越發濃鬱的死亡氣息。


    【“可悲的家夥啊,你們祈求為何?”】


    “活著!”嘶吼般的叫聲響起,眼角發灰的青年哀嚎著,眼中寫滿了絕望,而後,他的身後響起了爆炸聲。


    【“如果你的信仰不能庇護你,你還會相信它嗎?”】


    “大天神會救我的,我可是把一切都給了它......”口中不斷喃語著,然而,聲音卻越來越低,身後,傳來一陣陣溫熱的氣息。


    【“你不是見到了嗎,它也在畏懼,所以,它不會迴應你。”】


    “.........”它呆呆的站在原地,完全放棄了抵抗,然而,它卻沒有再度感受到那份不斷逼近的鋒銳感,那似乎一直捅著喉嚨的冰冷感,此刻化作了鮮活的空氣。


    他迴頭,它轉過身,他抬起腦袋。


    在那原本一無所有的天空,有道身影正立在那裏,如同一道道流光織成的雪色細絲在周身漂浮著,那宛如聖靈般的姿態是那麽的耀眼。


    “我來了,所以,你們都注視著我吧,因為,我不需要你們的任何東西,我即一切,無論是力量還是心性,我都要遠遠勝過你們,因此,我才在這裏。”


    那黃金色的瞳孔掃視全場,殘存的人們才忽地發現,原本,不知何時,那仿佛無窮無盡的黑潮已然盡數不見。


    “請看著我吧,這是我唯一的請求,我將勇往直前,直至此身終末之日。”


    她轉過身,金色的羽翼在她身後揚開,那副姿態,就如同一隻正要翱翔的飛鳥一般,既神聖,又高潔。


    金光遠縱而去,他們明白,在那前方還有無數正處於包圍中的駐軍,以及,那依舊無邊無際的黑色浪潮。


    【“此乃我座下禦使,為拯救你而來。”】


    【“吾之神威照耀四方,此亦為你平日供奉所致。”】


    【“我實現了你的願望,現在,該擲出新的骰子了。”】


    或古樸,或莊嚴,或晦澀的語氣在心中響起,人們卻沒有理會那些話語,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平日裏,他們都會為各自的信仰而爭論,甚至打作一團。


    不過,現在的話。


    “這是我聽到過的最有趣的笑話。”眼眸發灰的男子笑著,隨手在懷中一抹,昂首闊步的走向遠方。


    “你我兩清了,再你嗎的見,破環子。”手臂奇長的青年輕籲一口氣,眼中帶著某種情感,他的表情變得堅毅,雙臂一碰,有清脆之音響起。


    “果然,我的運氣就是不好,做人還是要老實一點啊。”衣著陳舊,皮膚發幹,外表看上去有些發黑的中年拍拍臉,越過了血潭。


    無數破碎的手工器具在身後散作一團,它們彼此之間縈繞著凝固的氛圍,然後,一道道歎息聲隨之響起。


    “這下子,來自群星那邊的獎勵是沒了啊.....”其中,有道聲音感慨著。


    “這才算有趣的經曆嘛,我倒是真好奇最後的結果了。”但是,其中一位反而對此有著濃鬱的興趣。


    隱藏在幕後的諸位大尊們頓時開始討論起來。


    “是呀,是呀,也不知道這個聯邦能不能挑戰成功群星。”


    “嘿,群星可不好惹,我那時就被打的神智不清,還好我機靈立馬跑了。”


    “慢慢看吧,天堂山那邊可越來越不好混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說不得也會來這邊。”


    “唉.....難啊。”


    “誰說不是啊,夾在這兩大勢力中,我們也要平日也要謹小慎微的活著,嗬,說來慚愧,我現在在普通人世開了間酒樓,這與人勾心鬥角的感覺反而比我終日心驚膽戰好多了。”


    “呸,莫非你就是那人世酒樓的掌櫃,娘的,老子的生意都被你搶了,講點江湖規矩好不好?!”


    “謔,聽這口氣,是那寒戰旅社的人啊,嗬嗬,若非貴家店大欺客,我也做大不了啊,有種,你就來打我啊。”


    “別廢話了,上**&*&%&鬥一場!”


    “謝邀,我事多,沒你那麽閑,嗬。”


    “你&……%……¥……¥&&¥……#¥#……#。”


    “......誰還記得,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啊.......”


    “管他呢,改日我也去開一家吧。”


    “........那我也去吧。”


    雲霧懸掛之地,澄澈的光華形成一道道煙霞,看起來美不勝收。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些家夥還真閑,哈哈哈哈!!!”高湯連連大笑著,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安德裏斜眼瞥了對方一眼,分明就是對方的原因,才造成這些造物主這般做派,這個人竟然還在笑話這些家夥。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確實覺得這些家夥的確有些沒出息,竟然為了微末小利,像一些小販一樣的爭執起來。


    至於暗中霍亂聯邦的家夥,他都記在了心上,打算日後一個個清算。


    “話說起來,你也真狠啊,哪怕為此獻祭一個時代,也硬是要捧出一個主角,你也不怕自己的聯邦真的崩了。”


    高湯收斂笑容,繼而神色認真的看向這邊。


    “一切未來皆在掌心畢現。”安德裏神情平靜的攤開手,上空有種種異象,“何況,我還有其他的助力。”


    “我要說的就是那個啊......”高湯先是搖著頭,繼而看向這邊,眼中帶著幾分不讚同。


    “命運的禮物可不是那麽好接受的,那是在諸多世界都同時存在的災厄之一,越是依靠那個,就越是陷入不幸,到了最後,就再也無法自拔。”


    “我的話,因為一些緣故,還不至於被它頂上,可你卻不然,它的大部分精力都在你那邊,這樣下去,你又能抵擋幾次。”


    “我個人倒是無所謂,也許,你的倒下對我也是種好事,我就不用去麵臨選擇了,可是.....”高湯的眼中帶上幾分誠懇。


    “安德裏,你是個不錯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和你敵對,而且,就算是那個,也並非解除不掉,僅限於少部分的人的話。”


    “如何,你要接受我的提議嗎?”高湯神色凝重的看向這邊。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偶們的舞台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吐墨的鱷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吐墨的鱷魚並收藏人偶們的舞台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