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能的人擁有一切,世間多是庸人。


    因為嫉妒,因為低劣,所以就拚盡全力的阻擋著有才者的道路,真是令人作嘔,曾被小人阻擋了上升道路的父親諷刺著跌落塵埃的敵人。


    盡管他在之後也外麵也表現出自己‘應有’的大度,然後之後就利用手中的權力壓製新興的有才之輩。


    他是個追求勝利的成功者,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王承心中想到。


    在孩子的麵前屢屢吐露詛咒般的話語,所以他理所應當學會了許多知識,如何陷害他人,如何謀求利益,然後不知不覺的成長了。


    “嘿嘿,王少,那個敢冒犯您的家夥完了,您看我先前說的那件事.....”神色陰翳,一臉陰笑的男人湊上前,眼中帶著討好之意。


    “唔,我會處理的”王承感覺乏味的咂咂嘴,他並非單純的利用對方,在父親的觀點裏哪怕一個無可救藥的人渣也有他能發揮出的價值,所以他提出了交易。


    “真是太感激您了!”男子動作誇張的彎下腰,掩飾著自己嘴角的惡質笑容。


    王承冷淡的瞄了對方一眼,然後扭過頭去,他知道對方拿他的名義當盾牌,用來做其他一些的違法的生意,隻是在過去還算識趣,他也就沒有計較。


    不過最近好像越發張揚了,也是時候舍棄了。


    他的心中這麽想著,並沒有表現出惡意,畢竟,哪怕隻是土狗,在知道自己走投無路之後也會狗急跳牆。


    為計當疾而穩,心中閃過這句知識。


    “那個教訓已經夠了,我還需要其他的樂趣,不要幹涉!”在警告過對方後,王承轉身離去。


    那個家夥確實讓他不爽,甚至想殺死他,可他的家人卻不在此列,他們是與自己無關的人物,即便是今後,擁有權勢的自己也不會畏懼對方。


    所以他認為這樣就好,並對這些下三濫進行了警告,不然他們之後想必還會騷擾對方,還是接著自己的名義,到時,那個家庭會淪入地獄吧。


    王承無聊的想著,緩緩離開了這裏,他還要去休息,懶得理會這些事。


    “啊啊,真是仁慈”男子抬起頭,以蔑視的目光看著離去的王承,臉上滿是不屑。


    “終究隻是一個‘好用’的孩子,也好,為了今後考慮,還是取消之前的安排吧”男子有些索然無味,竟然不能玩他最愛的‘遊戲’,沒辦法,畢竟是為了未來。


    彭!男子臉上殘留著不滿,額頭出現一道血洞,軟軟的倒在地下。


    “真是大意啊,首領,在這種小孩子的地方也放棄了警惕了嘛”自陰影中走出的身影一腳踩到那張難看的臉上,然後眺望著遠方的學校。


    “嗬,玩玩也不錯”帶著鼻環的男子露出尖銳的笑容,那是如同夜梟的聲音,伴隨著耳垂兩側的圓環叮鈴作響。


    在第二天,在打著哈欠的王承麵前,鼻環男子徐徐走進,在王承漠然的目光中恭敬的彎下腰。


    “我今後負責和您聯絡,之前的——”


    王承點點頭,蠻不在乎的在從男子身邊經過,使得對方的話語一瞬間陷入停滯,他的臉上帶著困惑,連他也沒有想到這麽容易就得到了對方的許可。


    這讓他欣喜之餘,也有些無言的恐懼。


    鬣狗一個個聚集過來了,王承默默的想到,之前那個男人也是這樣突然出現,然後突然消失......盡管他試圖讓自己這麽想,不過其實他明白那人大概是死了。


    畢竟在暗地裏發布通緝令的就是他,隻是沒想到這次的這麽快,不知這個家夥能活多久呢,希望不要讓自己失望吧。


    王承由衷的期待著。


    然後,那個出現了,被戒嚴的命令下,王承等學生得以早早放學,他滿心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是異界入侵,還是世界毀滅,無論如何,都讓他枯燥的心不由雀躍起來。


    他失望了,隻是平凡的一天,那隻是某種天文現象吧,王承沮喪的想到。


    直至被尖銳的嚎叫聲吵醒,然後不多時,爺爺踉蹌的跑到他的居所,抓住他的胳膊,將茫然的他帶到父親長待的那件書房之內。


    在扭動花瓶,趴在牆角四下亂按,然後按動書籍後,原本的書架中心出現一道幽深的隧道,然後他就被突然爆發出強大力氣的爺爺推了進去。


    在茫然的王承麵前,牆壁緩緩合上,眼中總是一臉苛刻的爺爺麵孔上最後殘留著的是欣慰和遺憾。


    “要活下去,我的乖孫兒......”王承的耳朵隻聽到了這段話,然後眼前就陷入了黑暗,他倒坐在地,在寂靜的黑暗中獨自縮在一角。


    什麽嘛,那個嚴肅的老頭子,結果他的心中隻是翻滾著這樣的情緒。


    他活下來了,在數著自己心跳的寂靜中,在不時響起的轟鳴聲中,頭頂,絲絲陽光照進原本昏暗的居所。


    王承木然的抬起麵孔,起皮的嘴唇無聲的顫抖著,在些許光亮的照射下,周圍的牆壁呈現出數道裂痕,尤其是上空的天花板,更是裂開了一個大口。


    外麵怎麽樣了,一直在黑暗中停止思索的他被突如其來的衝動所鼓動,他情不自禁的喊道有人嗎,現在怎樣,隻是耳中聽聞的聲音卻無比微弱。


    那不是尋求幫助的聲音,而是隻止步於嘴尖的呢喃,那是因為連他自己也不抱有獲救的期望,內心中的自我厭惡感彌漫著。


    他明白,在最初數著數字過了一天後,他就知道了此次事件的不尋常。


    爺爺異樣的緊張,以及那連綿到現在也沒有停止的獸吼聲。


    我是被拋棄了吧,他不由這麽想著,然後一種無力和絕望感湧上心頭,眼前一陣朦朧,嘴巴不爭氣的漏出嗚咽的聲音。


    “......呲呲呲......”


    “......裏.....右.......”


    不經意間,耳邊似乎有嘈雜聲響起,王承深深的低著頭,在聽到幻覺的他看來,自己想必也快死了。


    叮叮叮,低沉而又小心的敲擊聲傳來,隨著一聲明顯的響聲,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隻大手伸到愕然的抬起臉的王承麵前,麵前是一位有些害羞的中年男子。


    “好了,快走吧,那些畜生的耳朵可是靈的狠呐!”中年低聲咒罵一句,一把抓起淚痕未幹的王承肩膀,將他往上遞去,上麵兩個身著綠衣的男子將王承拽到地麵。


    王承感受著久違的陽光,入眼所在之地卻是一片廢墟般的場景,同時,遠方響起了獸吼聲,而旁邊戰戰兢兢的人們則一臉膽怯的看向那邊。


    “欸咻”那個中年也在綠衣們的幫助下出來,然後對著凝視他的王承露出笑臉。


    “........”


    王承壓下心中翻滾的異樣的情緒,他打量著周圍,身著綠衣的軍士有十人左右,然而他們手中所持的卻不全是槍械,有七人是手製的‘矛’之類的東西。


    而在眾軍士的包圍中,還有二十多位瑟瑟發抖的普通民眾,而像那個中年一樣和軍士合作的隻有三人,而看那嫻熟的動作,應該屬於退伍役。


    隻是.......王承左右張望,臉色越發沉重。


    沒有,沒有,沒有,無論是那裏都沒有那個應該存在的身影,明明對方應該很重要的,既然來救自己就應該救到了對方才對。


    而不在這裏的理由.......他腦海中理智的弦瞬間斷裂,他伸手指著那些軍士,用從未有過的蠻橫語氣命令著。


    “去...去救我爺爺啊,這些平民怎麽樣都好!”


    下意識的說出口,軍士,包括剛救他的中年以及民眾的視線變得冷峻,王承心中閃過不妙的想法,他索性就維持這個形象,像一個蠻不講解的孩子一樣怒斥著眾人。


    他站在眾人的對麵,宛如一個反派角色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滿,所以,他沒有察覺到某個威脅,不,即使察覺到,他也什麽也做不到。


    “........!”手持長矛的軍士們疾奔而來,眼中滿是殺機,中年神情猙獰的怒吼著趴下,王承聽由自己的本能,瞬間抱頭蹲下,隻是雙眼不覺的看向眾人。


    一道黑線閃過,最前方的兩個軍士周身爆出一陣血霧,猶如被堆積的積木一樣支離破碎的落在地麵。


    神色嚴峻的軍士開槍瞄準這邊,一邊跑動一邊靠近。


    “老張快!”某個軍士大吼一聲,那個中年咬牙跑向這邊,一把抱起王承就走,王承茫然的看向身後。


    那裏是一個有一棟小樓大小,猶如黑色蜥蜴的生物,它發出嘻嘻的笑聲,黃澄澄的眼中滿是欣喜之情,它肆意擺動著長的可怕的舌頭,那就是先前黑線的真相。


    在持槍的三個軍士以及剩餘的五人的壓製下,蜥蜴毫不在意,舌頭偶爾轉彎,帶走在後麵發抖的民眾之一,隨後咽入肚中,發出尖銳的大笑。


    其餘的兩個類似中年的退役人士指揮著民眾撤離,而軍士們則一步不讓的擋在對方麵前,變得急躁的蜥蜴舌頭速度頓時加快,轉瞬又有三團血霧誕生。


    得意不已的蜥蜴大笑著,舌頭短暫的陷入停滯,二位軍士齊齊撲去,有一位圓臉軍士抓住了舌頭的尖端,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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