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文聽了,笑了笑:“你說的對呀,咱們王田縣是有王法的”


    “所以,他們幾個隻是砸了盤子和碗筷,沒砸你呀”


    “哎,我說,老板,你,你咋總幫他們說話呢?”張子財聽了,抬眼瞪張斯文


    張斯文晃了晃大腦袋,哈哈一笑,瞧了瞧張子財:“哎呀,我說你這個人啊,咋聽不懂好賴話呢!”


    “我的意思是,他們幾個公子呀,脾氣都不好,而且他們還人多”


    “你一個人,何必跟他們硬頂呢,好漢不吃眼前虧,懂麽!”


    “啊……你,你說的也,也有點道理”張子財聽了,想了想,點了點頭


    隨即又一伸手,指了指桌上和地上被摔的稀爛的酒菜和碗碟:“那我這些酒菜怎麽辦?我,我剛坐下,才吃了兩口,就被他們幾個砸了呀!”


    張斯文聽了,瞧了瞧桌上和地上,笑:“無妨,這些酒菜呀,算我的,不收你的錢就是了!”


    “這些砸壞的碗碟也不用你賠,我一會兒會找他們幾個算賬的”


    “你放心好了,我們德旺樓是講道理的!”


    張斯文說著,又瞧了瞧張子財:“這位客人,看樣子,你還沒吃好呀”


    “要不要重新點一桌,繼續吃呀?我們樓下也有雅間的,你也可以要個雅間慢慢吃!”


    經過許公子他們幾個這麽一鬧,店裏的客人瞧張子財的眼神都不對了,都指指點點地議論開了。


    張子財哪裏還能吃得下去,紅著臉,尖聲道:“算,算了,小爺我今天也沒心情吃了,改,改天再說吧!”


    旁邊桌的人聽他自稱小爺,都哄笑了起來:“哈哈,他算個啥爺呀,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罷了!”


    張子財聽了,氣得脖子上青筋直冒,“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來呀,還不趕緊送這位客人出去!”張斯文見了,忙大叫了一聲


    又轉頭,對張子財笑道:“那您慢走呀!”


    一旁的夥計見了,忙跑過來,對張子財笑道:“這位客人,你慢走,歡迎下次再來呀!”


    “哼”張子財哼了一聲,氣得腿哆嗦了兩下,踉蹌著走出了德旺樓。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張斯文也笑了,晃了晃大腦袋,對眾人高聲道:“各位,沒事了,沒事了,一點小誤會而已”


    “大家夥受驚了,這樣,本店給在座的,每桌加送一盤鮮果!大家吃好喝好!”


    “好呀,謝謝老板啦!”


    “好!哎呀,張公子就是大氣呀”


    ……眾人聽了,都很開心,都叫起了好來


    白看了一場熱鬧,還送果盤,當然好了!


    王遇貴在樓上看了,也暗自叫了聲好,哎呀,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張胖子了。


    這家夥平日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沒想到,危機公關還挺有一套的呢!


    看來,他開這個酒樓是開對了,他這性格呀,還真挺適合做酒店經理的。


    不過,那張子財今天就有點慘了,無故被許公子他們教訓了一頓,還被眾人嘲笑了一通,以後還敢來德望樓吃飯麽?


    哎,張子財那家夥,肉體和精神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呀!


    “哎呀,公子,還得是您呀,我們都勸不住他們”夥計見事情擺平了,高興地對張斯文感歎了一句


    張斯文一瞪眼:“沒用的東西,還有臉說!”


    “還不趕緊把這桌收拾了,客人進來看了,像什麽樣子!”


    “是,是,公子,我們馬上收拾!”夥計們聽了,忙跑過來收拾開了


    張斯文說完,就往樓上去了許公子他們的雅間。


    王遇貴不方便跟過去看,隻好先迴自己的雅間喝酒吃菜了。


    吃了沒一會兒,張斯文就迴來了,進來就衝王遇貴笑道:“哎呀,賢弟,你還真坐得住呀,也不下去幫我,啊,哈哈”


    “張兄,我剛才一直在樓上看著你呢,你處理的挺好的,不需要小弟出手了,哈哈”王遇貴笑


    說著給張斯文倒了杯酒:“來,張兄,喝一杯酒,壓壓驚!”


    “啊,哈哈,好,好”張斯文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王遇貴也喝了口酒,抬頭問張斯文:“張兄,許公子那邊怎麽說的?”


    “怎麽說?哈哈,那還能怎麽說,我可跟他們說了,以後不許他們在我的德旺樓鬧事”張斯文又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口菜


    王遇貴聽了,笑:“哈哈,那就好,張兄的話,我想他們還是要聽的!”


    “那當然了,今兒個砸壞的碗碟我都沒要他們賠,不過,下不為例,僅此一次”張斯文笑


    又道:“若再有下次,我可就不客氣了,不僅要全部照價賠償,下次,他們就都別想再來德旺樓吃飯了,更別想賒賬了!”


    “我跟他們說,你們討厭那小張畫師,可以等他出了德旺樓再教訓他,隻是別在我店裏鬧事就好!”


    “許公子他們怎麽那麽討厭那個小張畫師呢?”王遇貴聽了,皺了皺眉


    又道:“雖說那小張畫師是個閹人,但也沒礙著許公子他們什麽事呀!”


    “哎,那小張畫師何止是個閹人,他現在,還總去怡紅樓給那些姑娘們畫身子呢!”張斯文笑


    王遇貴一皺眉:“畫身子?”


    “是呀,賢弟啊,你還不知道吧,怡紅樓的姑娘們啊”


    “現在時興脫了衣服,讓小畫師在她們的身子上畫畫呢,說是叫啥美身”張斯文說得眉飛色舞


    說著,又瞧了瞧王遇貴:“我聽說,那個頭牌蕭美娘的兩個肩膀上各畫了一朵妖豔的芍藥花,美得很呢!”


    王遇貴一聽,心想,蕭美娘終究還是在香肩上畫了芍藥花呀。


    “張兄,你去看過?”王遇貴忙問


    張斯文歎了口氣:“哎,我這段時間不是在家忙著生孩子的事麽,哪有空去呀!”


    “我呀,是聽錢兄說的,他去看過了!”


    暈,王遇貴笑了,這個錢公子還真是挺積極的。


    “張兄,那蕭美娘身上的芍藥花,也是那個小張畫師畫得?”王遇貴忙又問


    張斯文聽了,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人家蕭美娘可是怡紅樓的頭牌”


    “那身子,怎麽能讓那個閹貨畫呢!”


    “哦,那是誰給她畫的?”王遇貴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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