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是有懷疑,娟兒那丫頭可能掐了神花藏在籃子裏了,她那籃子上是蓋了帕子的,我也沒看清”


    “但是我後來去她站的那地方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哪隻神花被掐了呀”


    “所以,我也就沒有把這事報告給師父!我又沒有現場抓到娟兒摘花,要是我跟師父說了”


    “娟兒她死不承認,那不是把三少夫人得罪了麽?”


    說著,淨心抬頭看海知縣:“大人,這,這也能算有罪嗎?我,我也不知情呀!”


    “愚蠢!你既有懷疑,就應報告給念善師太,怎麽處置,那是念善師太的事,你又何必多慮”


    “知情不報,自然是罪責難逃”海知縣高聲道


    淨心聽了,瞪大了眼睛看海知縣:“大人,我,我這最多算疏忽吧,按我們庵規,我要受到師父的責罰”


    “怎麽大人你總是說我有罪呢?這是我們庵裏的事呀,不歸衙門裏管吧?”


    “嗯,你說的對,若那神花被帶出水鏡庵,沒有出事,本縣是可以不管”


    “現在那神花被帶出水鏡庵,害死了人,你說本縣要不要管呀!”海知縣冷聲道


    淨塵聽說神花在外麵鬧出了人命,嚇得渾身一軟,癱坐在地。


    “哇”地一聲,突然大哭了起來:“大人,不關我的事呀,我,我就是庵裏看門看花的小尼姑啊!”


    “外麵的事,我都不知道的呀,嗚嗚……師父她為什麽偏偏派我看花呢,我,我真是冤枉啊!”


    王遇貴在裏麵聽了,又好氣又好笑,這淨塵小尼姑平日看門時,兇得很,挺能咋唬的,這會兒居然嚇哭了。


    哎,到底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啊!


    “好了,淨塵,你且不要喊冤,隻需從實招來,本縣自有定奪”海知縣高聲喝道


    突然“啪”一拍驚堂木,又問:“淨塵,本縣問你,張府的冬梅夫人有沒有偷摘過神花?”


    淨塵嚇得本能地一哆嗦,愣了一下,擦了擦眼淚,道:“沒有,我沒看到冬梅夫人摘神花”


    說著歎了口氣:“哎,那冬梅夫人,我看她每次來都不大有精神,好似不太喜歡來庵裏燒香拜佛”


    “她燒完香都是直接去後園逛的,沒見她到外麵院子裏逛過!”


    “那她身邊的丫鬟呢?有沒有到圍牆邊摘過神花”海知縣又問


    淨塵忙搖頭:“沒有!”


    又道:“哎呀,大人,我平日看花看得挺仔細的,哪有那麽多人能偷摘神花呢”


    “那個娟兒,我,我大意了點,也可能她並沒有摘花,隻是我有些懷疑罷了!”


    “你不用懷疑了,她肯定摘了”海知縣直接喝了一聲


    淨塵聽了,又哭了:“哎呀,我怎麽這麽倒黴呀!”


    說著,又抬頭問海知縣:“大人,娟兒那丫頭用神花害死誰了?”


    “害死了張三公子”海知縣冷聲道


    淨塵聽了,愣住了:“啊,她,她敢害死她家三公子?”


    “不可能吧,娟兒看起來挺,挺老實的呀,不像會害人的樣子啊!”


    王遇貴聽了,笑了,是挺老實的,都去偷你的神花了,嗬!


    這淨塵小尼姑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麽說什麽。


    突然,猛地一拍地麵,坐直了身子,看著海知縣大聲道:“大人,我知道了!”


    “不是娟兒害死張三公子,肯定是三少夫人讓她這麽做的”


    “她一個丫頭,吃飽了撐的,幹嘛要害死主子呀!”


    “淨塵,本縣自有定奪,無須你多言,你且交待清楚你自己的問題”海知縣看了看淨塵,高聲道


    淨塵聽了,泄氣道:“大人,我,我還有啥問題呀?”


    “本縣問你,你去淨音那裏拿過茶葉麽?”海知縣問


    淨塵搖頭:“沒有,淨音那裏的茶葉都是大施主送師父的好茶”


    “我哪敢去拿呀,就連師父要拿茶葉送人,也隻是叫我去傳話,讓淨音小師妹送過去呢”


    說著,又不平道:“哼,師父她就是偏心,對小師妹太好了些”


    “啥輕鬆的活都讓她幹,看門看花,掃地的活都讓我幹”


    “淨音小師妹仗著師父寵她,平日為人也傲的很”


    “她保管的那些東西,別說茶葉了,連包茶葉的紙她都舍不得給人,都是自己收著呢!”


    “哦,淨音連包茶葉的紙都收著?”海知縣聽了,忙問了一句


    淨心正抱怨的起勁呢,點頭道:“是呀,有一次,我去她那時,想跟她要張包茶葉的紙包東西”


    “她呀,都舍不得呢,說包茶葉的紙她要留著練字,找了塊布頭給我,就把我打發了”


    “哼,誰不知道,她那包高檔茶葉的紙好呀!師父不過是讓她保管茶葉,怎麽茶葉紙,她都要霸占了呢”


    “還學人家練字,哼,練了字又怎麽樣,還不是跟我們一樣,在庵裏做尼姑麽,難不成,她還能去考狀元啊!”


    “我們每天忙著幹活,她倒清閑,還有空練字呢!”


    淨塵小尼姑一向對淨音頗有些嫉妒,一說到淨音,她就頗多怨言。


    “哦,淨音小師傅平時還喜歡用包茶葉的紙練字?”


    “練完以後,那些紙就扔了麽?”


    海知縣聽了,皺了皺眉問


    淨塵道:“沒有,她才舍不得扔呢,我看她好像夾在佛經裏了!”


    王遇貴聽了,也皺了皺眉,哎呀,看來張捕頭又得重新搜查淨音的房間了。


    “淨塵,你夜裏在庵中睡覺,可有感覺到害怕?能睡踏實麽?”海知縣突然又問


    王遇貴有些不解,海知縣剛剛也問過淨心相似的問題,怎麽又問淨塵了呢?


    淨塵聽了,抬頭看海知縣:“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呀?”


    “我,我不就犯了這一次錯,一時疏忽讓娟兒那丫頭偷摘了神花麽”


    “我又沒做過其他虧心事,我有啥好害怕的,有啥睡不踏實的呢?”


    “再說,我們庵裏夜裏都有……”


    淨塵說到這,突然停住不說了。


    “都有什麽?”海知縣忙問


    淨塵遲疑了一下,道:“都有那麽多姐妹在一起,有啥好怕的呢,我們都睡的很踏實的”


    “菩薩會保佑我們的,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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