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笑了:“哎呀,娘這是急糊塗了,抓人哪有那麽快的!”


    又說:“貴兒,今天太晚了,你們去不了小凹村了吧?”


    王遇貴點頭:“是呀,城門都關了,隻能明早趕過去了!”


    又對春生說:“春生,你今晚就跟哥住一起吧,明天哥一早就跟你迴去接你娘來城裏看病!”


    “遇貴哥,我聽你的”春生哽咽著點了點頭


    大妹看到春生哭得滿臉淚痕,過來拉了拉春生的衣袖,說:“春生哥,你跟我過來洗把臉吧!”


    “對,對,春生啊,洗把臉就過來吃晚飯吧”


    “別哭了,好孩子,放心吧,有你遇貴哥在呢”王氏也笑著說


    二妹也笑道:“是呀,春生哥,你不用害怕,有我哥在呢!”


    王氏因為春生來了,還特意多加了兩個菜,五個人圍了一桌,開始吃晚飯。


    席間,王氏又問起春生:“你娘怎麽會突然就病倒了呢?知道是什麽病嗎?”


    春生歎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我娘怎麽就突然病倒了,我娘雖然身體不壯實,但以前也沒有生過什麽病呀!”


    “那病也奇怪,一開始我娘特別怕冷,咱們村裏的郎中說可能是風寒病,吃了幾副藥後,我娘又開始發熱了”


    “後來就是忽冷忽熱,病沒見好,反而添了很多症狀,看起來越來越嚴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藥吃壞了!”


    “那郎中昨日還對我說,說,說我娘怕是不大好,要,要我們哥倆早做準備……”春生說著又流淚了


    大妹忙說:“哎呀,春生哥,你可別聽那鄉下的土郎中胡說八道”


    “他自己沒本事治就會瞎說嚇唬人!”


    “是呀,春生哥,我們縣城裏以前有個胡郎中就是這樣的,治病不行,就會亂開藥騙人多花錢”二妹也說


    春生聽說,看了看大妹,又看了看二妹:“是嗎?”


    大妹點頭:“是呀,那胡郎中連個喜脈都診不出來,鬧出人命後就跑了,衙門裏還在抓他呢!”


    王氏也說:“春生啊,你不要被土郎中嚇著了,他們的話作不得數的”


    “咱們城裏的王郎中很不錯的,等請王郎中診治了再說!”


    春生點頭:“嗯,是的,伯母,我進城也是想請王郎中的。”


    “春生,你們村裏有幾個郎中?”王遇貴問


    春生看著王遇貴說:“就一個!”


    王遇貴皺眉,村醫的水平他大概是知道的,大部分不行,極少有隱居的高人。


    王遇貴還沒說話,二妹就搶著說了:“啊,就一個郎中?那什麽都聽他一個人瞎說了?”


    大妹也說:“可不是麽,村裏都這樣,


    我聽說有些村裏的那個郎中其實是專門給牲口治病的,”


    “因為村裏沒有給人看病的郎中,所以,大家有個啥毛病也都去找他治!”


    王氏也想起了往事,深深歎了口氣:“哎,村裏看病全看自己命了,原先你哥有次病了,也說是沒治了,差點沒把娘嚇死!”


    大妹驚訝:“啊,我哥也大病過?”


    王遇貴見王氏扯遠了,趕忙接話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娘,都過去的事了,提他幹嘛!”


    王氏見說,笑道:“哎,是呀,都過去了,不提了,提了就傷心!”


    “春生哥,水生哥還好嗎?你們就是因為你娘病了,所以才好長時間沒有進城嗎?”二妹自動轉換話題


    春生點頭:“水生挺好的,是呀,這一場都在家裏忙,都沒有時間進城!”


    大妹笑道:“你要是再不來,我們還準備過兩天去小凹村看你們呢!”


    “是嗎?”春生很感動地看著大家


    二妹笑:“是呀,我哥說他先去小凹村看看,以後再帶我們去!”


    “哎,本來還說要帶你們去我家玩呢,沒想到我娘病了!”春生歎口氣


    王氏笑:“沒事,等你娘病好了,我們再去玩,不著急!”


    ……


    飯畢,春生跟著王遇貴上樓休息,兩人都忙了一天了,很快就都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遇貴就叫了一輛馬車,帶著春生和阿黃一起去了小凹村。


    馬車剛到小凹村村口,有村民看到春生迴來了,立刻就跑了過來。


    急切地說道:“春生啊,你可迴來了,你快迴去看看吧,你娘暈過去了,你弟在家哭呢!”


    春生聽說大驚,當下就要跳下馬車往家跑。


    王遇貴一把拉住了他:“春生,別急,坐好了,把馬車直接趕到你家門口就好!”


    王遇貴讓車夫把馬車直接趕到春生家門口,隻見春生家的院子裏圍了不少人。


    “娘,娘,你醒醒啊……”一個男孩沙啞的哭聲傳來


    “哎呀,春生迴來了,春生迴來……”


    “春生啊,你可迴來了,不得了啦,你娘暈過去了呀!”


    “春生迴來了,是不是把城裏的郎中請來了?”


    “哎呀,肯定是,你沒看他們是坐著馬車迴來的嗎?”


    “那個瘦高個的小夥子就是城裏的郎中嗎?這郎中咋這麽年輕呢?”


    ……


    村民們邊七嘴八舌地議論,邊自覺地給春生和王遇貴讓出一條道來。


    王遇貴跟在春生後麵進了裏屋,隻見水生正趴在床前大哭呢,旁邊還有幾個婦人圍著。


    “娘,你怎麽了?”春生衝到床前大叫


    王遇貴上前一看,那陸氏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昏睡不醒……


    “春生,水生,別哭了,趕緊把你娘抬上車,我們現在就迴城找王郎中!”


    王遇貴趕忙說


    旁邊的幾個婦人都上前幫忙,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陸氏弄上了馬車。


    春生又拜托了鄰居幫他照看屋子,這才拉著水生,跟著王遇貴跳上了馬車。


    “快,加速趕迴城裏!”王遇貴吩咐一聲,車夫快馬加鞭,馬車直奔縣城王郎中的醫館而去


    到了王郎中的醫館,運氣還算好,王郎中正好在家,一番診治後,王郎中皺眉道:“怎麽現在才送來?”


    王遇貴一聽,心一沉:“哎,他們住在小凹村,一直找村醫治的,耽擱了呀!”


    說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先生,你看能治嗎?”


    春生和水生都一齊眼巴巴地看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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