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思考一番,心想再過一年,整個歐洲都要被戰火覆蓋了,我還迴來個屁啊我迴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薇爾麗雅有些委屈,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少安道:


    “要不····你帶著我走唄?我也想去上海,想和你一起去。”


    她語氣非常認真,帶著一種少女特有的真誠。


    陳少安摸摸鼻子道:


    “這個嘛,你父親同意嗎?”


    薇爾麗雅搖頭道:


    “不知道,我迴頭去問問他,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可陳少安卻摸摸腦袋道:


    “你就算是不說出來,隻要提起要去上海,那他基本也能猜到的。”


    “那你說怎麽辦?”


    薇爾麗雅嘴巴微微嘟起道。


    陳少安思考一番便道:


    “這樣吧,你先迴去,等我的消息,我到了上海之後,將一切都處理好,便寫信給你父親,邀請他來上海玩兒。這樣的話,你到時候也可以跟隨著一起過去了,可以嗎?”


    薇爾麗雅重重點頭道:


    “那好,我聽你的,嘿嘿。”


    說著,她粲然一笑,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


    陳少安笑了笑,便在此刻看到幾個人向自己走過來。


    竟然是古德裏安,還有隆美爾幾人。


    就在此時,距離陳少安座位不遠的鬆井石根,也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


    顯然,鬆井石根這個家夥,是覺得眼前幾個德國的將軍,應該是衝著自己過來的。


    結果就在鬆井石根好整以暇,打算和幾個德國將軍好好說兩句的時候,卻見到這幾人竟然沒有來到自己身邊,而是走到了陳少安對麵。


    “陳先生,好久不見呢。”


    隆美爾非常紳士地微笑道。


    古德裏安也道:


    “是啊,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就一天不見,如同是間隔了三個秋天。”


    陳少安站起身來,端起葡萄酒杯說道:


    “若是有機會的話,希望還可以和幾位再來一次兵棋推演啊。”


    “哈哈哈,那我們三個,一定會將你徹底打敗,讓你輸的體無完膚。”


    隆美爾笑嗬嗬地說道。


    幾個人非常撚熟地暢談著,讓一旁站起來,連開場白都想好的鬆井石根無比尷尬。


    他現在坐下來也不是,湊過去也不是,最後索性將那酒杯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再一屁股地坐在了椅子上。


    看到陳少安竟然和幾個將軍相談甚歡,那些德國的年輕軍官們,也不時將目光投過來。


    之前的晚宴上,他們對陳少安就有印象。


    如今再看到陳少安竟然和他們的幾位高等將領把酒暢談,著實讓這些軍官們也非常驚訝。


    “沒有想到啊,這個陳少安在德國人麵前,也這麽吃得開。”


    坐在遠處的陸無名嘴角噙著笑意,但是目光之中卻滿是冰冷。


    在一旁的平野瑤品咂著葡萄酒道:


    “誰知道他給那些德國人灌了什麽迷魂湯,怎麽感覺每個人都非常喜歡他啊?


    真是····太讓人討厭了啊。”


    她這麽說著,卻也在心中暗暗欽佩,陳少安這社交能力,當真是獨一檔了啊。


    不過可惜,唯獨和他們特高課非常不對付,仿佛是故意的一般。


    倒也是,這陳少安是岩井英一和安立健人的人,那就不可能和他們特高課對付。


    和古德裏安幾個人聊完之後,陳少安又被斯維因拉了過去。


    這次除了斯維因之外,陳少安注意到,還有雷德爾也在此處,以及其它幾個陌生的德國人。


    結果雷德爾和斯維因介紹,陳少安這才知道,眼前這幾個德國人,竟然都是海關的重要部門負責人。


    幾個人交換了名片,簡單認識了一下之後,便紛紛舉起酒杯。


    顯然,雷德爾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到時候隻等著陳少安的所有貨物產生利潤,然後分給他們就好了。


    至於那幾個海關的官員們,看著陳少安更是熱情萬分。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這陳少安就是財神爺,搖錢樹,他們隻需要動動小手,每一艘貨輪離開港口,他們都能得到一筆不費的金錢。


    正在陳少安遊走在眾人之間的時候,一個身影進入宴會現場。


    那不是別人,正是黨衛軍頭子希姆萊。


    “元首到了,所有人行禮!”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門口。


    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小胡子披著軍大衣,戴著軍帽,便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緩步進入到晚宴現場。


    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讓陳少安也不由得感歎,難怪這個魔鬼可以讓這麽多德國人對他死心塌地啊,這王者一般的氣場確實厲害。


    在小胡子進入到宴會現場之後,陳少安就發現他首先去了鬆井石根那裏,和他握手。


    陳少安急忙過去,充當兩人之間的翻譯。


    小胡子和鬆井石根打完招唿之後,目光反倒是落在了陳少安的身上,拍拍他的肩膀道:


    “陳先生,說實在的,我非常希望你可以留在德國。”


    陳少安無奈一笑道:


    “元首先生,您應該知道的,我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不允許我這樣做。”


    小胡子哈哈大笑,對鬆井石根說道:


    “你的這為翻譯官,我非常喜歡。我對他說,想要讓他留在德國,留在我的身邊,但是他並不同意,你猜猜他說什麽。”


    陳少安將他的話語,一字不落地翻譯給了鬆井石根。


    鬆井石根聽到了之後,有些驚訝地看向陳少安,旋即問道:


    “說了什麽?”


    小胡子便將陳少安說的那些話,講給了鬆井石根來聽。


    鬆井石根聽完了陳少安的翻譯之後,眼神之中也頗為驚訝,看向陳少安的目光,更多了幾分鄭重。


    畢竟能夠留在元首的身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而且陳少安在日軍這邊,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小小的翻譯官,一個在上海廝混的警察署署長,還是副的。


    “陳桑,你滴大大滴好。”


    鬆井石根不由得對陳少安豎起大拇指道。


    這一幕落在了平野瑤還有陸無名的眼中。


    “怎麽迴事兒啊,這家夥,似乎和元首先生也有些交情啊。”


    平野瑤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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