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一想也是,這整個上海灘,確實找不到比陳少安更肥更大的魚了。


    “我找個機會,去派遣軍司令部查看一下他們的人事檔案,說不定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


    可是陳少安卻急忙說道:


    “不行,那派遣軍司令部我去過,戒備過於森嚴了,就是我這身手,也不敢隨意闖入的,風險太大。”


    一聽這話,要強的蘇沫卻微微揚起下巴道:


    “怎麽,不相信本小姐的身手嗎?”


    陳少安上下打量一下她道:


    “我說,你身手還不如我呢,哪來兒的自信呢?”


    “呀哈,那就比試一下?”


    蘇沫這樣說著,不等陳少安反應過來,就是一記猴子偷桃招唿過去。


    陳少安急忙出手,往後一撤道:


    “你幹嗎?抓壞了你以後用什麽?”


    蘇沫聽他竟還在挑逗自己,急忙追上去道:


    “流氓,今天定要好好收拾你。”


    兩人鑽到莊園的竹林之中,便是一番切磋。


    終於,陳少安抱著蘇沫,蘇沫雙腿盤在他的腰間,背靠在竹子上。


    “怎麽樣,打不過我吧。”


    陳少安看著蘇沫說道。


    蘇沫伸出手掌,捧著他的臉龐道:


    “這不是還沒有真刀真槍的開始嗎?”


    兩人對視著,竹林內的氣氛,開始變得旖旎起來。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蘇沫這才扶著陳少安,有些踉蹌地從竹林裏麵走出。


    “我走啦,迴頭再見。”


    陳少安這樣說道。


    “喂,那個美汐····”


    蘇沫突然喊住陳少安。


    “美汐?她怎麽了?我和她真的隻是逢場作戲啊。”


    蘇沫笑了笑道:


    “瞧把你嚇得,我的意思是,那小姑娘不錯,傻乎乎的,但是討人喜歡。”


    陳少安聽到這話,心中卻是一鬆。


    心想這算是什麽,大老婆發話了,可以讓我去討個小老婆了?


    看陳少安臉上露出輕鬆愉快的表情,蘇沫臉色倏然一寒道:


    “哼,我就知道你是假戲真做,剛一鬆口,你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可陳少安卻跑開兩步道:


    “才沒有,我隻是想起高興的事情。”


    說完,他擺擺手,便離開了蘇家的莊園。


    第二天晚上,按照約定,秦忠義,秦岩,還有趙敬深,以及周新武幾人,都出現在了陳少安的宴席上。


    “介紹一下,這是秦處長,咱們警察署機要處處長,以後打交道的機會應該很多。”


    陳少安率先介紹道。


    秦忠義聽了,急忙站起身來,端起酒杯道:


    “小弟也是初來乍到,以後有不懂的地方,還是希望幾位可以多多照顧,這杯酒我幹了。”


    這麽說著,他就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隨後幾人便開始觥籌交錯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


    不多久,陳少安站起身來,說道:


    “秦探長,有句話憋在我心裏,我借著酒勁兒問問你。”


    聽到這話,秦岩起身道:


    “署長,您有什麽話盡管問就是了。”


    陳少安環顧眾人一眼,隨後說道:


    “前些日子你去陸無名的酒席上麵,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啊?”


    一聽這話,秦岩的臉色就是一變,看著趙敬深還有周新武一眼道:


    “看來,這有人的嘴巴不把風啊。”


    周新武此刻聲音冰冷地說道:


    “敢做還不敢當嗎?”


    趙敬深則是在此刻起身道:


    “哎呦呦,幾位爺,這場合還是不要提不高興的事情了,我老趙提一杯,這事兒先放放,行不行?”


    可他的酒杯還沒抬起來,陳少安便道:


    “老趙,這事兒和你沒關係,這是我和秦探長的事情。”


    他這麽說著,就冷冷地看向秦岩道:


    “秦探長,其實你和老趙,還有老周一起去參加陸無名的酒宴,我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他也算是咱們警察署的一個副署長嘛,他的麵子你也不好不給。


    可你在酒席上說的那是什麽話?怎麽,我平常對你還算不錯吧,不說是掏心掏肺,也算得上是把你當成兄弟來看待吧。


    可你怎麽做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啊?”


    秦岩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倒也沒有否認陳少安所說的話。


    秦忠義看情況不太對,眼神又變得畏畏縮縮起來。


    他一個剛加入的新人,這個時候總不能當和事佬。


    能當和事佬的恐怕隻有周新武還有趙敬深,可趙敬深已經不敢說話了,至於周新武,恐怕就是那個告密的人。


    想到這裏,秦忠義卻是下意識地打算和周新武這廝保持關係。


    反正軍統和中統的人,本來也不對付。


    就算是現在都當了漢奸,同樣的不對付。


    “署長,我····我對不住你。”


    秦岩這樣說道,“這杯酒我幹了,你看行吧。”


    這麽說著,秦岩便倒滿一杯酒,將裏麵的酒水全部喝光。


    可陳少安卻冷冷地盯著他,然後將桌上的酒壇拿起來,遞過去道:


    “把這一壇酒喝了,這事兒就算過了。


    不然的話,以後我沒你這個兄弟。”


    秦岩聽了,看著那一壇酒,伸出手來,冷冷地盯著陳少安道:


    “真全喝了啊?你知道我這人酒量不太行的。”


    “我知道,所以才讓你喝。”


    陳少安沒有絲毫的退讓。


    秦岩手掌微微顫抖,卻突然掄起酒壇,直接向陳少安砸了過去。


    “陳少安,我草擬姥姥,我兩個兄弟都死在了你手裏,你讓老子給你當狗,你也配!?”


    這酒壇並未砸到陳少安身上,因為周新武已經一伸手給攔截了下來。


    這一幕看的趙敬深,還有一旁的秦忠義都張大了嘴巴。


    這場麵,他們還真沒見過。


    此刻的趙敬深卻是想起來,之前警察署的那二位探長,可都是死在了陳少安的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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