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會算怒氣不已,抱怨道:“老是不把武器給足我們,又要我們堅守陣地。我們這一點人手和武器,根本無法抵擋得了敵人的進攻。敵人使用坦克大炮對付我們。他們的武器這麽多,人員這麽多,我現在隻剩下五十多個人,怎麽可能抵擋得了他們的攻擊!”


    他看向眾人,一臉擔憂。


    “營長,要不我們撤吧。敵人的炮火這麽猛。我們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的。上峰讓我們在這裏抵擋15日,可是我們已經堅守了一個多月了。當時上峰答應給我們支援人馬,給我們武器和裝備。他們叫我們再等多幾日。我們已經等了15日了。我們的武器幾乎耗盡。我們的糧食也要吃盡了。我們的人員傷了沒有辦法治療。如果我們再這樣下去,根本堅持不到明天。你離開吧。我們留下來和敵人抗戰到底。”胡發餘說道。


    其他人員此刻也紛紛權說。


    “營長,我們撤吧。如果再不撤,就來不及了。上級不會再派人來支援了。我們等了這麽久。已經完成了任務。上級也不可能再期望多少了。你趕緊離開,我們留下來和敵人戰鬥。”


    他們認為,都是讓當官的先離開。


    王如村說道。


    ……


    郭會算看著他們,心裏很感動,說道:“你們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我們走了那麽多地方。戰鬥了那麽多次。我們從東北一直打下來。我們來到南京。然後又轉到這裏。我們走過了這麽多地方。我們經曆了生生死死。這是一份非常難得的戰友情誼。你們要我離開你們,讓我一個人獨自逃生,而讓你們去抗戰。我做不到。


    不如這樣吧。你們走吧!我留在這裏。如果此時你們不撤退的話,估計不久,我們都要犧牲在這裏。


    我是你們的營長,我不能走。如果我走的話,就是帶頭叛亂。黨國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們此時此刻離開。出去之後改頭換麵,娶妻生子,做個平常人家。如果你們要抗戰,隻能用另外一種方式去和敵人戰鬥了。不過這樣一走的話,黨國會認為我們是叛徒。他們也一定會格殺勿論的。”


    上峰沒有叫他們走,而是叫他們死守,如果他們逃跑的話,必定會按逃兵來算的。


    “營長,我們這樣走也是死路一條,不走也是死路一條。那你告訴我們,我們到底該怎麽做?我也不想當逃兵。我想和敵人轟轟烈烈的戰一場。哪怕戰死,我也在所不惜。”


    “對,營長,我們在東北的時候,有那麽多兄弟。他們都死在了戰場上。現在隻剩下我們這麽一點人。其實我們已經活夠了。我們已經殺了很多敵人。我們也完成了任務。我們就和敵人繼續奮戰,和他們同歸於盡吧。”


    “對,營長。我們和他們決一死戰吧,我們等你的命令。”


    “營長,我們打仗了那麽久,我們不想當叛徒。我們堅持抗戰了那麽久。我們真的不能當叛徒。我寧願和敵人戰死,也不想投降日本人。”


    “營長,你下命令吧。我們組成一支敢死隊和敵人來個肉搏激戰。


    和他們打個你死我活。”


    ……


    一個個群情激憤,紛紛想殺敵。


    郭會算想起了很多,他說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真的別無出路了。如果我們繼續抗戰,50多個人全部都會死掉。如果我們不抗戰,當逃兵,被黨國發現的話,也一樣會被殺死。而且我們也會背上罵名。說實在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好。此時要是繼續抗戰下去,根本無法堅持多久。我們現在彈盡糧絕,人手不足,而敵人兵長強馬壯,人數眾多,武器精良。他們已經把我們包圍起來了。其實哪怕我們逃,估計也無法逃脫了。如果能逃的話,我們逃出去以後再說,但此時此刻,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再逃了。”


    眾人情緒激動。一個個都有赴死之心。


    “營長,我們都跟你。你要繼續抗戰,我們就繼續抗戰。如果你寧願戰死,我們也寧願跟你一起戰死。但是,我們不想投降,我們想和敵人抗戰到死。”


    ……


    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的敵人傳來了聲音:“郭營長,如果你投降我們。我們會給你高官厚祿。我們也會放過你的手下。如果你冥頑不靈,繼續抗戰,我們絕對不會讓你活過明天。你和你的所有人員,全部都要死在這裏。請你三思!”


    “營長,現在敵人這麽來強迫我們,我們該怎麽辦?此時此刻,我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和他們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我和他們打吧。”


    ……


    郭會算沉思了片刻,說道:“我打算投降。”此話如一塊石頭,跌入湖水中,震蕩著眾人的心神。


    胡發餘說道:“什麽?你要投降?


    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如果你投降。你的名聲盡毀。什麽都沒有了。你就變成了人人見了要殺要罵的漢奸。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後果嗎?”


    郭會算想了片刻,說道:“他們已經勸我投降了好多次。如果我投降,能夠救得了你們。我不在乎我個人的名聲了。你們趕緊離開。我會求他們放過你們。你們出去之後,找到部隊繼續抗戰。我看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而且,這個辦法也不是逃兵。到時候,你們說,你們得到了我的命令才走的。我要讓你們走。”


    “營長。你願意跟他們一起,我也願意留下來。”王如村說道。


    “我也願意留下來,你生一起生,你死一起死。”胡發餘說道。


    “我們願意陪伴你一起。”黃定金說道。


    郭會算說道:“你們趕緊走吧。你們出去了,繼續抗戰,你們不是叛徒。我下命令讓你們走的。”


    眾人有點舍不得。


    郭會算看到眾人不肯,馬上拿出手槍,指向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你們快走。這是命令。如果你們不走,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好。我們走。你們保重。”陳朝令說道。


    郭會算馬上說道:“我願意投降。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隻要你放過我的部下,讓他們安全離開,不為難他們,我願意答應你們的條件。”


    池田寶藏說道:“郭營長,隻要你願意投降,跟我們合作,我可以饒過你的手下。不過我要求你當我們的大隊長。如若不然,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


    郭會算說道:“我答應你們的要求。不過我要求你必須要放過其他人。如果你不放過其他人的話。我是不會答應你們的。”


    池田寶藏說道:“好。我答應你們。”


    郭會算說道:“你們馬上撤退,不要管我。”


    最後,隻有三個人留下來,其他人全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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