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看到最真實的世界。


    最殘酷的世界。


    最美好的世界……


    最終,你成為了別人的世界。


    天人永隔。


    生生不見。


    如果有來生,我願在最美好的年紀遇見你。


    …………


    隔天,第二輪選舉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聞亦銘卻在聞老爺子監控的漏洞下密密撤出所有的有效資源。


    外人看來,薑還是老的辣,聞少明顯已經竭盡全力卻對這場必輸的戰事無力迴天。


    聞亦銘一麵得心應手的玩他的哀兵政策,一麵開始每天去曹琳曦家樓下報道,風雨無阻,不顧身份的死纏爛打也要一個長久居住權。


    於他來說名分並不那麽重要,隻要每晚能抱著暖香如玉的曹琳曦入睡,平日能哄哄自己的兒子、女兒,足矣。


    如今的聞亦銘早已學會了如何在這個自力更生的家照顧好自己,讓自己過得舒服,他的脾性也是收斂得毫無痕跡。


    曹琳曦卻對別人口中的鑽石王老五厭棄至極,自從他在地下車庫堵她以後,她就沒有自己走進過自家的家門。


    她的腰肢隨時都麵臨著被那個無賴的男人折斷的危險。


    今天她特意晚下班了一個小時,她就不信那個男人還會如此老實的等在那裏。


    開著車繞了一圈,確實沒有看到那輛熟悉的車,曹琳曦心裏卻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麽高興。


    這樣就堅持不住了?


    她隨便停在一處空車位上,雙手抱著方向盤趴在車裏,心裏五味雜陳。


    人的習慣是異常可怕的,從連任選舉第一輪,到明天的最後一輪,中間相隔了十五天,他就這樣無賴般紆尊降貴的纏了她十五天。


    有時他會尤如小孩一般,抱著她在他的車裏說說話,然後再解決她胸前的奶瓶。


    自從他纏上她之後,曹琳曦從來沒有在家用擠奶器擠過,不管脹得有多難受,她都讓它裝在裏麵,等到晚上下班時,聞亦銘輕輕一破她,奶就奔流而出。


    聞亦銘很喜歡,從他每天愛不釋手,恨不得把她吞下肚的噬人表情中,她能感受到他心裏對她胸前這兩個加大號奶瓶的喜愛。


    曹琳曦現在胸前脹得難受至極,心裏對聞亦銘的怨念就更深,每天被他伺候已經成了習慣,現在她卻要上樓用擠奶器擠,她怕疼。


    “噹噹噹……”車窗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嚇得曹琳曦身體一抖,奶順著衣服流了一大片。


    她驚恐的抬起頭,看著車窗玻璃上的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這個時間點,偌大的地下停車庫基本一個人都沒有,曹琳曦迴想起平時看的鬼片情節,更是不敢再動一下。


    然後……車窗玻璃上映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曹琳曦瞬間就哭出來了。


    心裏本身就委屈得很,偏偏那個讓她委屈不已的男人還要嚇她。


    她打開車門,把臉撇到另一邊自顧自的哭著,完全視聞亦銘為無物。


    男人看著早已濕身的女人,眼在夜色裏亮得尤為驚人,他傾向過去,解開她胸前的安全帶,熟練的把她的襯衣紐扣解開,看著已經撐開胸衣的奶瓶,直接吻了上去。


    開始還哭得情真意切的女人,哭聲慢慢的變了調,變成了舒服的喟歎。


    她捧著胸前的腦袋,昂首挺胸,高高的仰起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直至她被男人抱在懷裏,大力聳動時她才尖叫出聲,“聞亦銘,你個王八蛋,就……知道……欺負我。”


    雙手扶在他寬厚堅硬的肩膀上,大起大落。


    聞亦銘捏著她纖細的腰,揚唇舒服的喟歎道:“曹琳曦,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嗎?”


    隨便著他讚歎的話音,聳動的力度更快,曹琳曦身體靠在方向盤上,魅~惑的勾著眼,看著揮汗如雨的俊顏,叫得更是勾人。


    曹琳曦永遠知道怎麽讓自己舒服,她更知道怎樣勾起聞亦銘的性致。


    在性~事上,曹琳曦就像是一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聞亦銘抱著她坐在車裏放緩著身體每一根神經,他在女人耳邊低喃,“曹琳曦,曹琳曦,曹琳曦……不要再逃了,我愛你,很愛你……”


    女人在他懷裏沒有絲毫反應,他知道她聽到了。


    可是,如今的曹琳曦就像是一隻把頭埋進沙子的駝鳥,她可以在床~上與你抵~死~纏綿,也可以為時時刻刻關心你,為你擔心,她甚至可以為你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但獨獨不包括付出愛。


    她已經不敢把後背交給他守護了,聞亦銘知道,她是被周詩琪,聞老頭子嚇怕了。


    輕歎一聲,摟緊懷裏的女人,“明天十點各大新聞報刊會發出很多不利於我的新聞通稿,比如說聞亦銘自不量力,妄圖與聞老爺子一爭高下;比如聞亦銘走下神壇應當何去何從?之類的,甚至更具挑釁性的新聞話題,你不用管,也不要聽,你且等到他作上任演講時再看到底誰笑到了最後。”


    曹琳曦終於有了反應,她從聞亦銘懷裏伸出腦袋瓜,疑惑不解的盯著他。


    聞亦銘的意思是說,明天聞老爺子會連任成功,他會輸得一敗塗地!


    聞亦銘看著她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灼灼其華的盯著他,他淺笑安然的低下頭,落下一個深情的吻,印在她的眼瞼處。


    這個女人不管經曆過什麽,依然真誠得讓他心動,“你男人如果真這麽不堪一擊,那裏能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圈子裏混下去。”


    聞亦銘話音落下,曹琳曦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吃人的時候也沒見把別人骨頭吐出來過。


    “嗬嗬……你呀,寶貝兒,如果你真的隻願意這樣,那我們就這樣吧,我明天搬過來,不能讓大寶小寶在不鍵全的家庭環境裏長大。”


    聞亦銘的腹黑與手段,那是曹琳曦能應付的,尤其是她還有一顆企圖放水的心。


    聞老爺子連任成功,風光無限那天,聞亦銘搬出了聞宅,在公眾的見證下,徹底與聞建國脫離了關係。


    聞亦銘三個字不再代表著權勢,金錢與地位,它代表著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失敗者。


    聞老爺子此刻有多光彩,聞亦銘就有多落魄,至少在世人眼中是這樣的。


    圈子裏的人基本已經默默的把曾經高高在上,站在神壇之顛的男人拉入了黑名單,劃入永久拒絕往來名單的首位。


    畢竟往後的四年,他們要看著聞老爺子的風向標混。


    這次兩爺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管是他們誰被對方拉下來了都是致命的。


    聞亦銘本人卻絲毫沒有被人踩入塵埃的覺悟,他依然生活得矜貴細致,怡然自得。


    沒事在家與莊清曆下下棋,與林凡討論討論工作室的事,甚至會親手為大寶小寶換尿布濕,跪在地上給他們當馬騎……兩個孩子很快就接受了這個長得還不錯,雖然脾氣不好卻很愛他們的怪叔叔。


    自從聞亦銘提前給曹琳曦打了預防針,她倒是變得對這些難聽的八卦充耳不聞,過耳不聽,反正過兩天又會換一個她喜歡的版本,所以她完全沒有虐待自己的必要。


    和往常一樣,曹琳曦四點半就開始收拾辦公桌上的文件,一一疊放整齊,鎖進保險箱,她手頭上的東西,基本就決定了這個工作室後半年的命運。


    剛剛按下密碼,慕淮葉就進來了。


    曹琳曦看著他,眉心不自覺的攏起,什麽時候開始他進她的辦公室不用敲門就可以直接進來了?


    在曹琳曦的記憶裏,慕淮葉是一個比顧西城更加注重這些細節的人。


    西城的改變是因為生病,那他呢?


    慕淮葉自然的拉過曹琳曦辦公桌旁的椅子坐下,選擇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坐姿,漫不經心的看著曹琳曦,淡淡開口:“這麽多年了,我們身邊的所有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唯有你,曹琳曦,和十幾年前一樣,傻得天真,活得真誠,可是,你知道嗎?如今這個殘酷的社會是容不下你這種人的。”


    曹琳曦重新低下頭,把辦公桌上的文件放進保險箱,上鎖。


    有條不紊的完成了手上的所有事情,她才抬起頭看著這個外表依然如從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男人,骨子裏卻早已被現實改變得麵目全非。


    他出現在這裏,曹琳曦早有心理準備,當他真的走進來,說出這番話時,她不難過,是假的。


    慕淮葉於她,太過特殊,初戀總是讓人念念不忘的,尤其是她在那個一無所有,卻又想擁有全世界所有溫暖的天真年紀。


    “為什麽?”


    既然不愛了,不喜歡了,那就讓它成為他們之間美好的迴憶,為什麽要來親手毀掉?


    慕淮葉笑得張揚,世故:“曹琳曦,不是每個選擇都有為什麽,你擋了我的路,我要前行就必須除掉你,或者從你身上踩過去,這就是現實,是不是沒有你想像中那麽美好?聞亦銘保護得你太好了,不然,你根本沒有可能坐在這裏聽我說這番話。”


    曹琳曦輕笑出聲,眼角氤氳一片,“慕淮葉,我記得你當初說過,絕不讓自己變成慕家人那樣,可是你看看現在的你,慕家人應該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吧。”


    聞亦銘告訴她,慕家現在的家主是慕淮葉時,她是震驚的。


    她以為他至多就是迴慕家,管理一家能養活他的子公司,過上他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曹琳曦能知道他的近況,慕淮葉一點也不意外,他嘲諷的睨著她:“如果現在我不是慕容的當家人,我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你以為世界真的不是黑就是白?嗬嗬……還有一個顏色是你從未見過的,灰色,聞亦銘懂的。”


    曹琳曦蹙眉,單刀直入的問道:“你利用我傷害聞亦銘的目的隻是想得到聞老爺子的庇護?”


    慕淮葉的眼神有一刻的愣神,隨即才懶懶散散的說:“不然呢?你不要覺得我有多麽的卑鄙無恥,這個圈子的規則就是如此,成王敗寇,勝利者才有權書寫曆史,不然你以為現在的新聞報刊上,那一條條讚揚聞老爺子的句子是那些撰稿人發自內心的獨白?”


    “慕淮葉,難道你不知道對於失敗來說,成功也僅僅隻是暫時的,你付出那麽多去站隊,如果聞老爺子輸了,你將如何自處?”


    他憑什麽那麽相信聞老爺子能連任成功,他不計後果的站在明麵上與聞亦銘為敵,如果輸了呢?


    慕家與聞氏集團,那就是小山村與北上廣深的距離,他為什麽能如此義無反顧?


    隻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承諾與庇護?


    “他贏了,我的目的達到了,這就是最後的答案。”慕淮葉眼底的戲謔與驕傲溢於言表。


    曹琳曦握緊放在腿上的拳頭,咬緊牙關,僵硬的吐出幾個字,“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慕淮葉走出辦公室時,忽然頓住了腳步,他迴過頭看著曹琳曦異常認真的說:“愛情那有什麽百分之百的完美,趁你還能愛的時候,好好愛一場,別等到失去了才開始後悔。”


    話音剛落,他便轉身瀟灑如風的揚長而去。


    曹琳曦若有所思的看著慕淮葉消失的方向,輕蹙秀眉,一個隻顧利益的人會知道愛情這種東西?


    多年後,曹琳曦再看到他時,淒涼的輕聲淺問:“慕淮葉,你後悔當年不顧一切的愛了嗎?”


    迴答她的是一片冰冷的蒼痍和大刺刺的空白。


    可惜……他已經再也不能再給她答案了。


    永遠也不能。


    曹琳曦還未下樓,便接到聞亦銘的電話,“下班了嗎?我馬上到樓下。”


    “嗯。”曹琳曦興致不高的應了一聲。


    聞亦銘看了看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淡然一笑。


    看來聞老爺子開始收網了,雖然已經提前給他的女人做了心理建設,但真性情的曹琳曦好像對他的解釋並不感冒。


    聞亦銘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發呆的曹琳曦。


    車子停在她的腳邊時,她恍若未聞。


    聞亦銘下車,打開車門,才在她耳邊提醒:“想多了頭疼,迴家,大寶小寶等著你呢,你不迴家,他們就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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