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斯斯文文的女人在外搞婚外情的。


    也見過大大咧咧的抽煙喝酒的姑娘堅守愛情的。


    她見過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衣冠楚楚的對著爸媽破口大罵的。


    也見過一身紋身,伺候久病在chuang的老母親,無微不至的。


    沒有人會沒有脾氣和性子,而人品和骨子裏那份善良卻是偽裝不了的。


    一如愛一個人,不管你如何偽裝不愛他,你的眼終是會露出蛛絲馬跡。


    …………


    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關於他的消息,曹琳曦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


    在工作室接到聞氏集團秘書處從前的一眾白骨精時,大家都紛紛感慨萬千。


    從前曹琳曦被聞少欺負,和眾多女人不清不楚時,她們總是第一個站在曹琳曦身後,為她打抱不平,甚至常常開玩笑說要集體辭職,過來幫曹琳曦打工。


    如今,這句玩笑話是否算是成了真?


    曹琳曦專程為她們騰出一間可以容納十二到十五個人的辦公室,把人帶進去後,她把一秘和二秘悄悄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秘和二秘經過這次工作的變動,臉上的笑容也少了許多,手上的時間卻多出了一大把。


    接到曹琳曦的電話時,她們激動得不能自己,老板下了死命令,對老板娘隻能報喜,不能報憂。


    老板娘曹琳曦才生了孩子不久,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怕是產後抑鬱症都要犯了。


    當然,曹琳曦主動找上她們,那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一踏進曹琳曦的辦公室,二秘關上門就開始哀嚎,“二愣子,你總算是感召到老板的不容易了,你都不知道,老板被他爹都虐成什麽樣了。”


    曹琳曦聽著二秘的聊天風格依然是話多且密無重點。


    她無語的轉過頭看向一秘,求同聲翻譯,二秘想表達的重點到底是什麽?


    一秘一慣淡定從容的美豔臉龐上多出了幾許冷冽來,“老板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出去尋花問柳了,按理說我們應該祝賀你,但是……他應該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迴來陪你和孩子了吧?”


    連調節氣氛的話,一秘說得也稍帶上了幾分沉重。


    曹琳曦笑了笑,說:“嗯,然後呢?”


    陪她和孩子?


    看來這群以八卦為精神食糧的白骨精確實是被聞老爺子收拾慘了,連八卦都這麽跟不上潮流。


    她和聞亦銘散夥都快半年了,這些人居然以為他們還在一起。


    可想而知,當初他們秀恩愛,秀得是多麽的深入人心。


    二秘忽然賊眉鼠眼的看了看門外,隨後才輕言細語的嘀嘀咕咕道,“老板現在每天不是連夜在公司開會就是飛國外的分公司,我們又幫不上忙,人說虎毒還不食子,這聞老爺子何止是要食子,簡直是要把聞氏集團徹底人道毀滅了。”


    每天接觸公司機密的她們,定是比局外人能察覺出異樣,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從前許多爭相與聞氏集團合作的公司現在都統統選擇了閉而不見。


    國內與國外的市場也相繼出現了多起抵製聞氏集團的新聞。


    聞氏集團出現了有吏以來最大的一次經濟緊縮,強大如聞亦銘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以求後定。


    食君之碌,擔君之憂,就算秘書處被強行隔離出公司核心,她們的福利也從未改變過。


    曹琳曦輕歎了口氣,淺笑安然的說:“我能幫你們的也僅限於此,其他的你們就隻能期盼聞亦銘力挽狂瀾了。”


    知道高高在上的他,既將要從神壇落入凡塵,曹琳曦並沒有感到開心,雄鷹天生就是屬於藍天的,它過不了棲息樹枝的生活。


    不管她私心裏有多麽的期望聞亦銘與聞老爺子脫離幹係,她也不希望是以如此殘烈的方式。


    一秘挑眉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淡然開口道,“琳曦,老板需要你,那怕你什麽也不做。”


    那怕你什麽也不做,隻要站在他身後,告訴他,就算他輸了全世界,你還在。


    一秘不是粗神經的二秘,她自是感覺出了曹琳曦談論老板時,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疏離表情。


    曹琳曦輕聲歎息,勉為其難的勾唇,不再言語。從工作室出來,臉上帶著揮不去的愁緒,她突然有些理解周詩琪了。


    得到再失去,比從未得到更為撕心裂肺。


    鬼使神差的把車開到了聞氏集團的樓下,看著曾經熟悉,如今倍感陌生的地方,心裏情緒暗湧。


    如今沒有任何再踏進一步的理由,她微揚唇角,輕嘲的笑了笑,倒車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噹噹……”車窗從外麵有規律的敲響。


    曹琳曦按下車窗,定定的看著車窗外佇立的男人,眼底波濤洶湧。


    男人矜貴的揚唇淺笑,“我還以為看錯了。”


    神情肅穆的坐在會議室,聽著下麵的人說些陳詞濫調的議題,他不耐的轉過頭,準備收迴視線時,被公司門口那輛似曾相識的大眾汽車吸引了視線。


    聚目定格了兩秒,聞亦銘拋下會議室正爭論不休的眾人,不顧形象的衝出會議室。


    明明心裏有千言萬語,看到她時卻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以為看錯了。


    曹琳曦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愣了半響才勉強開口,“嗬……好久不見,我在附近買點東西,順路……”


    聞亦銘戲謔的看著她,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成一條縫。


    曹琳曦尷尬的看了看四周,方圓幾裏不是4s店,就是私人高檔會所,偏偏這些地方她幾乎都不會進去‘買’東西。


    收迴了視線,她隻能無奈的與他對視。


    一個局促不安的坐在車裏,眼神閃躲,一個淡定從容,唇邊的淺淺笑意優雅,帥氣。


    終於,曹琳曦釋然一笑,認輸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你贏了。”


    和從前一樣,隻要對手是他,曹琳曦總是先舉手投降的那一個。


    聞亦銘自然而然的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拉上她纖細的小手,十指緊扣,他隨意的說:“我還有一個會,十分鍾結束,你在辦公室看看報紙等我一下。”


    沒有給曹琳曦反駁的機會,男人直接牽著她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曹琳曦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也不掙紮,她隻是異常認真的看著他依然深刻俊逸的側顏。


    為什麽她絲毫看不出他身上有被聞老爺子虐殺過的痕跡?


    拉著她一進辦公室,聞亦銘變收起了他紳士的外衣。


    一雙大手把曹琳曦禁錮在門後,他深情的親吻著她的眼,鼻翼,最後再到唇……雙手移到她的俏臉旁,小心翼翼的捧在眼前,如若世間的珍寶。


    兩人唇齒分開時,聞亦銘把頭靜靜的靠在她單薄的肩上,他溫柔的喃喃細語道,“乖,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迴來。”


    在曹琳曦看不見的地方,聞亦銘眉宇間盡是奸計得逞的愉悅。


    這次是你自己迴來的,迴來了就不要再想著我會再放任你離開了。


    有愛情裏,陰謀詭計也是一種經營之道,女人其實不在意你騙她,她在意的是你是準備騙她一陣子,還是騙她一輩子。


    曹琳曦懵懂的胡亂點了點頭,腦袋裏嗡嗡作響。


    聞亦銘出了辦公室許久,曹琳曦才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過來。


    她無神的抬手撫摸著自己滾燙的唇角,她以為自己早已戒掉了一個名為聞亦銘的毒。


    瀟然的臉上隻剩痛苦的掙紮和無盡的茫然失措。


    想愛的時候,求而不得,能愛的時候,她卻不敢愛了。


    離開,應該是唯一能化解眼下這個怪圈的方法了吧。


    隻是她還沒有下定決心離開,聞亦銘就迴來了。


    現在的曹琳曦尤如一隻驚弓之鳥,他一個微小的動作,她都有可能把腦袋縮迴翅膀裏去。


    因為不想讓她驚惶失措的過日子,聞亦銘才選擇退讓,遠遠的看著他的女人和孩子,他的心底卻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處理掉他們之間唯一的障礙,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迴頭。


    她愛他,她的愛是他的倚仗。


    聞老頭子差一點就毀掉了他唯一可能幸福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在他選擇對曹琳曦痛下殺手時,他就已經失去他這個兒子了。


    聞亦銘把曹琳曦安置在辦公桌後麵的boss椅上,他坐在辦公桌邊緣,長腿疊放在一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開口,說:“我們應該聊聊我們的婚後生活。”


    曹琳曦蹙眉看著這個自說自話的男人,“聞亦銘,我們離婚幾年了,這個話題來得是不是太晚了?”


    男人淡然一笑,拉開右手邊上一個小抽屜,從裏麵拿出兩個小紅本子,放在曹琳曦的眼前。


    曹琳曦緊皺眉頭,看了看聞亦銘,再緩緩伸出手,拿過辦公桌上的一個紅色小本本……如果打開,裏麵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和他的照片,那她要怎麽辦?


    曹琳曦拿著結婚證書的手有些顫抖,原來她心裏還是有期待的。


    聞亦銘以為他拿出這個,曹琳曦第一反應是高興,激動……他沒有想過,女人對他更多的會是不信任。


    他不禁反問自己,她心裏對他的愛還剩下幾分?


    翻開小紅本本,看著裏麵的照片是自己時,曹琳曦怔在當場。


    她什麽時候從離異又變成了已婚?


    把結婚證捏在手裏,曹琳曦起身站在聞亦銘麵前,肅著嗓子問,“如果今天我不過來,你準備什麽時候把這個本子給我?”


    聞亦銘拿過她手裏的小本本,重新放迴他的抽屜,隨後抬起頭淡然的說,“這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今天不過來,你明天也會過來,我總會等到你的。”


    曹琳曦看著這個霸道得一如既往的男人,被他強人的邏輯氣笑了,“我什麽時候是……”


    她忽然頓住了,看向聞亦銘時的眼神中多了疑惑,“你在給我演戲?”


    莊清曆也是一個群眾演員?如果她的猜測成真,她覺得是時候應該找他談談關於顧西城的事了。


    聞亦銘伸出雙手把她困在懷中,繾綣而溫柔的看著她,老實的說:“也不全是演戲,聞老頭子那段是真的,隻是你老公沒那麽慘而已。”


    他承認,他是借機賣了慘,前提是她得買單,他賣的才是慘。


    曹琳曦冷然一笑,微啟朱唇,“老公?這個社會隻有臨時工。”


    六年前,她的結婚證不也輕意變成了離婚證?如果愛情靠一紙證書就能天長地久,世界上那還有那麽多的癡男怨女。


    聞亦銘涼薄的唇抿了下,摟著女人腰肢的手緊了緊,貼在她耳邊低吟,“女人,看看我的表現再說,好嗎?”


    曹琳曦自然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緋紅著臉,恨恨罵了一句,“色胚。”


    聞亦銘卻笑得肆意,“如果隻對著你才硬得起來,這叫專情。”


    說著手上已經開始動作,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喝奶了。


    曹琳曦被他帶著火星的手指點燃了,她撇過頭,貝齒咬著嘴唇,任由男人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聞亦銘才喝了一口,就被噴了一臉的奶,他呆呆的抬起頭,一臉無辜的看著曹琳曦。


    這樣癡癡傻傻的男人讓她心動不已,她知道沒有什麽理由讓她再舍得放下這個男人。


    看來這個坑她是難以爬出去了。


    曹琳曦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說:“今天去工作室安置你的臥底了,還沒來得及喂大寶,小寶。”


    迴想起一秘二秘的精湛演技,曹琳曦就恨得牙癢癢。


    聞亦銘抱著她往休息室走去,嘴裏還在輕聲安撫道,“現在我這兒的存貨已經可以讓你再生出一屋子的大寶小寶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我們就不談了。”


    曹琳曦突然掙紮著從他身上下來。


    聞亦銘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情真意切的說“寶貝兒,你再不讓老公泄一下火,老公變爆了,你真的想看看什麽叫吊爆了?”


    曹琳曦無能為力的表示,“我大姨媽來了。”


    兩人眼神對視,唇邊溢出一絲笑意。


    隻要不是她刻意的挺的排斥,聞亦銘根本不在意,多衝一次冷水澡。


    隻是他進浴室之前說了一句話,讓曹琳曦陷入極度恐慌之中。


    莊清曆之所以不讓他們見顧西城,有可能是因為顧西城已經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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